※ [本文轉錄自 TigerBlue 看板]
作者: ralos (吟遊詩人雷洛思) 看板: TigerBlue
標題: [創作] 末世聖徒（23）
時間: Sat Dec 19 00:02:09 2009
耶和華問撒但說：你從哪裡來﹖撒但回答說：我從地上走來走去，往返而來。
約伯記1.7
第二天，李奧還是昏迷中，只有靠著他偶爾吐出的夢囈跟微弱的呼吸確認他應該
還活著。不過我也不是很為他擔心，不曉得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他死不足惜的
感覺，也許是他無形當中勾起我對老爹的想念，更可能是因為….我根本沒有這
麼慈悲！
羅納度從地堡搬回來一大堆石頭，然後開始利用磨刀石打磨。他說那裡這種石頭
越來越多，土人們已經把這樣的石頭磨成箭頭，製作弓箭。
他們製作弓箭的方法很特殊，他們砍下直徑約1到1.5公分的細竹，然後把石頭
一端磨尖，另一頭則磨成細長，讓它剛好可以塞入竹管內。不過當然這樣的製作
就會非常費工，所以箭的製作進度並不快，頂多只能說是茶餘飯後的消遣，就跟
當兵擦槍一樣。
看來還是把石頭磨成彈弓子彈比較符合效益！
「咳～～咳～～」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我直覺想到李奧醒了！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你們是誰！」李奧勉力起身，縮在木屋角落。
我想也是因為夜晚光線陰暗，所以他在那個角度看不清我們的面容。
『我是誰，你看清楚些！』我走到明亮處，大熊也跟在我的後面。
「雷大！」他楞了一下。
「雷大，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快幫我鬆綁，我是李奧啊！」
李奧一看到我，非常開心地要站起來，卻發現他的手被反綁在身後，所以急忙要
求我幫他鬆綁。
『我知道你是李奧，不過看到你，就讓我想起老爹，所以我並不想幫你鬆綁！』
我冷冷看著他。
「雷大……..」他看著我這麼冷漠，可以感受到他的心都涼了。
「老爹是尚恩殺的！跟我沒有關系阿～」他的語氣透露出哀求。
『就算是尚恩殺的，但是你們都沒有阻止嗎？他是老爹！他跟我們大家生活好幾
個月阿！』我狂吼！狠狠地瞪著他！
「我….」
『為什麼你們都不阻止？』
「我….我有阻止阿！」
「雷大，我可以作證他的確沒有殺老爹。」羅納度說。「但是我也可以作證他當
時並沒有阻止！」
「我….我是之後再跑回去看的，那時羅納度已經不在了。」他吞吞吐吐地說。
『別解釋這麼多了！我也不相信尚恩這個人可以接受你事後跑過去關心老爹，再
回去他那邊。』我說。
「所以究竟為了什麼你會到這邊來？」大熊問。
「因為….因為…..嗚嗚嗚嗚…..」沒想到李奧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我們離開你之後，剛開始幾天的獵補的確很順利，但是十幾天之後我們的食物
銳減，打獵的狀況很差，所以尚恩認為是因為那邊的獵物較少，就帶我們繼續北
遷。」
「遷移了幾天，食物量還是很低，最後喬治生病死了，尚恩竟然要我們考了他的
屍體吃。」
「天阿！」李奧說到這裡嚎啕大哭，我則緊握拳頭默默不語，艾芭也捂著臉眼眶
泛紅。
「然後呢？」只有大熊還保持冷靜，與冷血。
「然後….然後我們又遷移了好幾天，遇到另一群難民。」
「那群難民當中有一群軍人，好像有一位領導者，他們收留我們之後，要求我們
幫他建造堡壘。」
「因為他們不斷虐待我們，我受不了了，所以逃出來了。」
『喔！北方還有人？』我問。
「有！他們大概有七十幾人，其中有三十幾個軍人統理我們。」李奧跪著爬過來。
『你們不需要遷移嗎？』
「他們就是要建立不用遷移的堡壘，每次近地的時候，就叫我們把自己綁在柱子
上，近地過後繼續建造。」
「但每次總會有幾個人承受不了近地的吸引而被吸走或是死掉。」李奧說。
我看著李奧的如此難過憤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過總是有許多地方讓我感覺
不對勁。
『難道他們也把自己綁在柱子上度過近地？』我又問。
「不！堡壘挖了一個大地道，地道下有幾個房間，每次近地大約有四十幾個人躲
在裡面，而我們這三十幾個工人就被迫在外面自生自滅。」
『那尚恩呢？他也是工人？』
「不！尚恩好像很受到那個首領的賞識，所以尚恩成了管理我們這些工人的小首
領。」
『那其他人呢？除了喬治以外？』
「女生好像被大首領抓去，下場如何我不知道。甘道夫上次近地就死了，其他人
都還在。」
『尚恩跟你們相處在一起，又跟大首領處得來，難道都不幫你們說話嗎？』我問。
「尚恩那個王八蛋！」李奧這時又哭了起來。
「甘道夫不是因為近地地震或是吸引效應死的，甘道夫是因為體力不足，工作效
率不好被尚恩用鞭子鞭打成傷，才活不過近地日的！」
「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決定要逃出來！」李奧說。
媽的！！該死的尚恩！我心裡咒罵著。
「雷大！之前背叛你真的很對不起！你再收留我好不好？」李奧跪著跟我磕頭，
不過我沒有理他，逕自往大門外走出去。
「雷大，你覺得呢？」大熊走過來，其他的人也跟著過來，只留下李奧一個人在
木屋裡面哀求。
『他的樣子不像說謊，況且說這樣的謊對他也沒有好處。』我說。
「我也不覺得他說謊，但是我想知道你打算怎樣作？」大熊對我說。
『或許真的該聽你的話，早知道就先殺了尚恩！』我望向遠方，心中充滿懊悔，
總覺得其他人雖然背叛我，但是他們目前的處境可想而知很糟糕，而讓他們遭遇
到這樣的狀況，我也有責任。
「我覺得我們把李奧就丟到荒野，這件事就算了，我們安心過我們的日子吧！」
大熊拿出打火機跟最後一根雪茄交給我。
『不！』我把雪茄點燃，深深吸了一大口。
『我要去救他們！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我有這責任！』我說。
「這樣好嗎？李奧說他們有軍人耶，也許武器比我們還要精良，這太危險了！」
艾芭說。
『我知道危險，但是不去救他們我的良心會不安，這樣的內疚會一直跟著我。』
我看著艾芭。
『明天，妳去地堡躲起來，我們去把那些人救出來之後，我再去找妳！』我握著
艾芭的手說。
「不！既然要去，大家一起去。」艾芭堅定地看著我。
『可是這一趟很危險！』
「雷大！就是因為危險，我才要跟你一起去阿！」艾芭望著我。
『大熊，你呢？』我望向大熊跟小熊。
「唉～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我的答案也早就想好了。」他接過
我手上的雪茄，也大大抽了一口。
「雷大，我跟你一起去！」
「那我也去。」小熊也從大熊手上拿起雪茄，大大抽一口。
『羅納度？』我看著他。
「我武器都準備好了，我沒問題！」
『好！那我們今天晚上整理一下，明天出發！』我把雪茄剪斷，留一半起來。
『我們回來再好好抽另一半！』我微笑地望向大家。
我們討論後，大家一同走回營區木屋，李奧一看到我們，一樣又是哀求著要大家
幫他鬆綁。
『那座堡壘，離這裡大概多遠？』我問他。
「不曉得，大約兩百二十幾公里吧。」李奧大約估算一下之後說。
兩百二十幾公里，大約是十天的路程，但是我們有腳踏車，所以應該三四天就可
以到得了。
『我可以收留你，但是我要回去救大家，所以你也要跟著我一起回去！』我說。
「不！！不行！雷大你不曉得他們有多狠，而且他們有三十幾人，我們贏不了
的。」李奧大叫。
『那我只好把你綁在這裡自生自滅，你就等我們回來吧！』
「雷大！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李奧哭著說。
「而且你去跟他們對抗，你真的會後悔！」
『沒有去救他們，我才會後悔！』我說。
「好啦！」突然間李奧大喊。
「好啦！我帶你們去啦！」李奧語氣充滿無奈。
「那現在可以幫我鬆綁了吧！」
『不！再還沒有證實你所說的話之前，我們不能完全幫你鬆綁，以免你對我們不
利！』我說。
『大熊，你去幫他把手綁在前面，讓他可以吃東西，然後把繩子綁在柱子上。』
大熊把李奧的手正綁在前面，並把繩子末端綁在柱子上頭。
『好！羅納度，你烤一些肉準備當晚餐吧！』
就這樣羅納度跟艾芭準備晚餐，我則跟大熊還有小熊作腳踏車保養以及獨木車改
裝。
我拿了一塊大窗簾，然後切成寬約五公分的長布條，然後一圈一圈纏在腳踏車的
輪胎上以減少摩擦，增加使用時間。
大熊則跟小熊一起把小備胎裝在獨木舟上。
然後我跟大雄還有小熊準備了六人五天份的食物量，然後把其他的物資都先放進
了地下室。
『說說那座堡壘的狀況吧！』我一邊吃晚餐，一邊對著李奧說。
「那些軍人好像當初是駕駛直昇機來到月球，據說原本有一百三十幾人，但是抵
達時全部的直昇機都摔毀，只有三十幾個人生還。」李奧咬了一大口肉。
「然後這期間他們也漸漸撿到一些難民，然後他們就用直昇機的殘骸跟一些土石
建造堡壘。」
『所以那位大首領，是軍人將領囉？』我問。
「這我不曉得！我們當時加入他們的時候，堡壘已經有雛型了，分為前庭跟後
院，我們負責幫忙前庭加強，而珍妮跟瑪麗被抓到後院。」
「大首領住後院，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
「好像也是因為之前的小首領受傷死了，所以尚恩才有機會接小首領的職位。」
李奧說。
『喔～這大首領這麼神秘？』
『那……那座堡壘防守嚴不嚴密？』我問。
「很嚴密！我們前面有一座高的牆，是用土石跟鋼鐵殘骸搭建，有兩層樓高，牆
上會有兩作塔哨。」
「前院大約有八個人看守，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木棍，木棍上面綁上尖銳的刺刀。」
『既然如此，你是如何逃脫的？』
「再怎麼說，他們也需要食物跟物資阿！所以有一次我被派到外出打獵覓食，我
就從密林往南方跑，就這樣逃出來了。」
『原來如此！』
『我們明天就啟程前往堡壘，希望能夠救出我們的人！』
「是背叛我們的人吧！」大熊說。
『呵呵～好吧！希望能夠救出背叛我們的人。』
「雷大！不過我先說好，救的人可不包括尚恩，甚至要是有機會，我可能會殺了
他！」大熊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大口。
『當然！不包括他，要是我有機會，我也想殺了他！』
我沒有這麼慈悲，真的沒有！
「不管怎麼樣，大家總是要小心一點！」艾芭提醒大家。
晚上，我叫李奧幫羅納度磨石頭，雖然手被綁住，還是可以磨石頭。而且我提醒
羅納度，睡覺之前要再度反綁李奧，這一點李奧本來很不願意，但是我堅持，他
也沒有辦法。
而我們則把長槍前面的牛排刀磨銳利，我還把多餘的牛排刀也磨好，放在胸前口
袋或是靴子裡面。
大熊則是把他的雙面斧頭磨好，我也把長柄菜刀磨好。羅納度還用細繩子把樹皮
綁在鱷魚身上，成為盔甲。
『要帶著牠一起過去？』我問。
「牠有戰力，可以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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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載著艾芭，大熊載著小熊，羅納度跟李奧坐在獨木車上，車上除了有大
量武器外，還有一隻大黃狗跟鱷魚。
為了保持獨木車平衡，我們再它兩旁綁上長竹竿，然後把竹竿架在小踏車上拖著
走，預計一天希望能趕五十公里的路。
大熊騎累了就換小熊，我騎累了則是換李奧，而且把他的手綁在腳踏車上，繩子
末端則綁在鱷魚身上。
我們沿著密林向北前進，夜晚就在密林附近紮營，而且把李奧反綁並把繩子末端
綁在樹上。
也許我對李奧嚴苛了些，但是我已經承受不起再一次因為疏忽而喪失隊員的性
命。
就這樣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們在密林邊境烤肉，我突然站起來對大家說。
『理論上明天會到堡壘，到時也許我們會先勘查地形，也許會直接衝進去，因為
不曉得堡壘的樣子，所以也難以定論，不過在此我希望先讓大家知道，如果到時
有任何危險，我希望大家服從我的指揮！』
『如果我叫你們撤退，叫你們逃跑，你們一定要聽我的話！』
「雷大…..」小熊望著我。
『我希望大家先在這承諾我，可不可以做得到？』我望向大家，然後把目光停在
艾芭身上。
艾芭微微搖搖頭。
『答應我！』
「不要，要就大家一起，為什麼要先講這種話！」艾芭大聲說。
『我們不能全部一起犧牲，總要留下一些人討救兵，所以更不能有大家一起落難
的狀況。』
我解釋著，但是我真正的想法是要是有任何不幸，逃走的人就好好自己過接下去
的人生，不要再來了！
「好！我答應你！」大熊首先附和。
大熊微笑地看著我，似乎知道我這番話主要不是說給他聽的，而且也看得出他眼
神透露著要跟我並肩作戰，根本沒打算要逃跑。
「好！雷大我也答應你！」小熊也說。
之後艾芭、羅納度，包括李奧都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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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們的腳踏車才沒有騎多久，就發現遠方有一群人在前面行走，每個
人身上都纏著繩索，一個綁著一個，大約有二十幾人，然後由五個手拿木棍刺刀
的人帶領著。
『小心！』
我們急忙下車，然後把車子簽到密林裡面，正巧有一棟倒塌的大樓，所以我們把
腳踏車跟獨木車藏在大樓裡面。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小聲問。
「我們出來獵食就是這樣阿，帶到密林之後才把我們一一鬆綁，要回去還是會把
我們綁起來。」
「雷大！我沒騙你吧！那你能不能把我的繩子鬆綁了！」李奧說。
我想了一會兒，然後幫他把繩子鬆綁，然後繼續問他。
『從這裡到堡壘的路你知道嗎？』
「應該知道。」
『即使是晚上？』
「應該可以，因為就是剛剛那行人行走的反方向，往東走就好。」
「堡壘圍牆上面會有一個大火盆，如果食物不多，有夜間狩獵的話，就會點燃火
盆，當作夜間指引。」
『喔～所以要是晚上有火盆，就表示他們有夜間狩獵，那人手就會少一些了。』
我說。
「沒錯！」李奧說。
『大家暫時這裡面安靜休息，我們晚上再去堡壘看看，否則現在有陽光，周遭又
沒有任何遮蔽，我們只要一出現一定會被人發現。』
於是我們也沒有生火，就在大樓內啃著肉乾，等待夜晚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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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雖然天空的地球很亮，我們還是盡量在隕石坑的遮蔽之下慢慢往東邊走，
果然不久就看到一間利用鐵片跟土石所搭建的堡壘，堡壘座北朝南，外牆大約長
30公尺，高兩層樓，大門是由大木頭捆綁組成。這堡壘就搭建在一個山壁下面，
所以不可能由後面跟側面進攻，真是有軍事頭腦。
『就是那裡吧！』我輕聲問。
「嗯！」李奧點點頭。
圍牆上有四個人來回巡邏，牆上只有稀疏四根火把，沒有看到李奧所說得大火
盆，可見他們今天並沒有夜間狩獵。
『我們慢慢靠近，想辦法爬上圍牆，兩層樓高要爬不是很困難。然後再進去開大
門！』
「雷大，不要！真的很危險，裡面的防守很嚴的！」李奧說。
不過我沒有聽他說這些，我在開始往堡壘前進，我先跑到前方的一個隕石坑，然
後向大熊朝朝手，他們也跟著跑過來，李奧沒辦法也跟著跑過來。
我背著長柄菜刀，手上拿著一枝長槍。大熊背著雙面斧頭，手上也拿著一根長槍，
羅納度把兩根長槍背在身後，手裡拿著彈弓。小熊艾芭以及李奧則都拿著一把長
槍。
我們藉著隕石坑洞的陰影前進，來到距離堡壘約三十公尺遠，之後前方一片平
坦，已經沒有陰影處可以躲藏。
正當我還在想要如何靠近的時候，突然聽到噹噹噹噹的鐵器敲打聲。
『糟糕！被發現了！』
我急忙衝出隕石坑，往大門衝，大熊跟羅納度也跟著我往前衝。
我左手拿著長槍，右手拔出長柄菜刀，大熊則拔出雙面斧頭。羅納度從腰間小袋
子拿出一顆石頭，然後對著圍牆上面的人發射，只聽到一聲哀號，看來是打中了！
我們衝到門外，我跟大熊站在兩旁，準備當他們打開大門時就大開殺戒。裡面的
喧鬧聲吵雜不斷，光聽聲音就知道裡面的人應該不少，果然大門一打開，就看見
數十個人衝出來。
大熊戰斧一揮，當場把一個人攔腰砍斷，我則劈向一個人的頸部，羅納度的彈弓
連連發射，這時李奧慌張地回頭逃跑。
「救命阿！」李奧一邊跑一邊尖叫，突然他的頭部被石頭重擊砸傷。
「阿～」他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原來圍牆上有人利用丟石頭在攻擊。
『小心圍牆上有人攻擊！』我大喊。
羅納度連忙把彈弓朝牆上發射，幫我們作高空掩護，我們繼續在門口奮戰著，鱷
魚也利用貼地的優勢攻擊敵人的腿部。小熊跟艾芭則在我們後面用長槍支援我
們。
小黃狗嚇得早就逃逸無蹤。
這時聽到有人大喊撤退，然後大部分的人都往堡壘內部退，也在這時才看見堡壘
內部的狀況。
內部周圍是一片破爛石板屋，應該是李奧說的工人的住處，我還看見許多人縮在
石屋的一角，看來只是普通難民。然後中間有一個大走道，應該就是通往所謂的
後院。這時所有軍隊往中央走道撤退，我本來還以為這是第一階段的勝利時，沒
想到中央走到推出一座大型拒馬，然後從拒馬後側射出許多削尖的木頭。
『快閃！』我大喊。
這時大熊衝過來用他的大斧一揮，幫我擋到許多木槍，卻也讓自己的左手受傷，
一隻木槍從他的左手腕擦過，雖然沒有正中，卻也鮮血直流。
『大熊！』我大叫，這時小熊也奮不顧身衝過來。
『快退！快逃！』我回頭一看，艾芭最靠近大門，其次是羅納度，而我跟大熊小
熊則已經在前院中央。
『艾芭！快逃！！！！』我對著艾芭大喊，只見她驚慌留著淚，微微搖搖頭。
『快逃阿！』我再度大叫，這時有一根木槍擦過我的大腿，我疼痛不已，單膝著
地。
「大熊小熊雷大趴下！」羅納度大喊一聲，然後一次拿六顆石頭射向拒馬後面，
連續射了好幾次。
『艾芭！』我望著她。『羅納度！帶艾芭走！』我大喊。
羅納度把石頭射完之後，急忙回頭牽著艾芭逃走，鱷魚也尾隨他們離開。
看著他們離開，我終於比較無牽掛了。
這時傳來尚恩的聲音。
「雷大？呵呵～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看來你還是很狼狽阿！當初不是很嗆
嗎？」尚恩狂笑著走向我。
『媽的！』我拿出胸前的牛排刀回頭射向尚恩，一刀落空，但是另一刀卻畫過他
的臉。
「Fuck！給我殺了他！」尚恩哀號狂叫。
「慢著！」中央走道的陰暗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活捉他！把他們關到牢裡，特別是雷洛思！」
我望著中央走道，那個人慢慢從陰暗處走到光亮，我終於看清楚他的臉。
『史貝西！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