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為Eggsy/Harry
※R18,一堂紳士們在床上的教學課
太喜歡這對了,原本只想試著寫看看PWP,
但不知為何東加西加,就變成了有點囉嗦的,
肉好像不是重點(但也沒什麼重點可言)的燉肉.....XD
伊格西深吸一口氣,對一名成熟的紳士來說,現在是個重要且寶貴的時刻。對於這
種時刻他其實不是太陌生──在地堡之中的瑞典公主、在蘭斯洛特的試驗過程中;有關
鎖定目標,與他攀談,然後上床的節奏,他覺得自己向來掌握得不錯(而且極有效率)
。但此時此地,他感到自己像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一些調情方面的小伎倆正在他心中
縈繞又被一一推翻,而在各種意義上來說,這的確也是他全新的第一次。
他現在的目標就在門的另一端,伊格西不太記得哈利是怎麼提起這件事的,十之八
九是使用他一貫輕描淡寫的口吻,就像正要對他展示裁縫店的另一個試衣間那樣。你需
要再上一堂課,哈利是這麼說的。對他們的關係來說,這應該是(或將會是)再尋常不
過的一件事了。但等他回過神來,意識到整件事背後的意義,以及對象是哈利時,他不
禁開始為他們之間長達近30年的經驗差距感到擔憂惶恐。
作為一個不錯的學習者,他盡可能把這種焦慮感用在做足功課上。以金士曼的訓練
宗旨和職業需求,讓對方感覺愉快滿足並建立信任是第一要件,他的資歷尚淺(簡直淺
到不行),但他對自己臨機應變的能力充滿信心。雖說自哈利歸來,他們住在同個屋簷
下生活開始,他最大的感想大概是,這個中年男子在各方面上都一再超乎他想像。不過
他自認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有時他也會在對方眼裡看見動搖與難以招架的神情。況且
如果他表現得好,哈利通常不會吝於讚許他,這次是在床上(如果他沒會錯意的話)─
─還能有什麼事比這更令人期待?
他把手擱在門把上,再次深呼吸。
我準備好了。他在心裡默念,打開房間的門。
哈利穿著他的酒紅色睡袍,依然戴著粗框眼鏡,靠在書架上讀《傲慢與偏見》,非
常閒適的模樣,他抬起頭看了伊格西一眼,「……紳士禮儀?」
該死,敲門,第一記失誤。「……抱歉。」他像隻做錯事的小狗般退了出去,重新
在房門上敲了二下,聽見了圓潤的准許,「請進。」
哈利闔上書,看著伊格西戰戰兢兢地探頭並走到他面前,不禁感到有點好笑。對方
也穿著酒紅色睡袍,把自己打理得和他幾乎一樣的模樣讓他覺得很有趣。先前他就注意
到伊格西藉由模仿來學習的天份與執著,雖然他希望這名年輕人可以建立屬於自己的品
味,卻也不可否認地勾起了他身為導師與推薦人的驕傲和些許虛榮,進而想考驗眼前的
青年可以做到怎樣的地步。
「哇,這也是我第一次進到你的房間。」伊格西環視周遭,雀躍地說。
「事實上,你去過的試衣間也都算是我的房間。」哈利莞爾,
「說說看你看到什麼?」
「嗯……一個正在書架前沉迷於愛情小說的中年男子?」伊格西帶著調皮表情撈起
他手中的書,「《傲慢與偏見》,一本可愛的小說,影集也是,尤其1995年BBC的版本
……經典又迷人。」他抬起頭來,收起那種孩子氣的表情,半是認真地看著哈利,
「就像你,哈利。」
「……不錯的起頭,但有些操之過急而顯得肉麻了,伊格西。」哈利用一種實事求
是的口吻提點,「如果我是你,我會先談談那些經典迷人的橋段。」
「這樣我們會一整晚都在聊伊莉莎白與達西先生。」
「鑑賞古典名作也是紳士必備的技能。」
「……所以你今天要上文學課嗎?」伊格西把手背在身後,像是個準備踏進教室的
乖學生。他還是搞不懂哈利,又或許是他自己興奮過度會錯意,但能聽哈利朗讀文學
名著似乎也是不錯的提案,「或是像辛格教授(*註1)一樣教我如何說標準英語,一
整晚。」
「你若真的想學的話,會有機會的。」他年長的導師再次笑了,「不過眼下的重點
是,你必須先學會主導這一切,掌握你自身談話的優勢,要具體,不失莊重,並且別
太急著對你眼前所見進行恭維──這是我目前為止觀察到你以調情為手段接近目標時
會犯的毛病。」
所以這真的又是一堂正式的金士曼訓練課程,他在心中為自己的想像力翻了白眼。
肯定還有一項毛病哈利忘了說:伊格西‧安文總是過度解讀哈利‧哈特的雙關語。
「而另一項毛病──」他準備要說了,伊格西微微皺眉。
「比較難直接說明,你必須先吻我。」
出乎意料的展開。
「……不好意思?」他瞪大眼。
「紳士不能用這種表情請人複誦他說過的話。」哈利溫和地指正他並重述,
「吻我,伊格西。」
「可是……我、噢…好吧。」
哈利的雙唇薄薄抿著,用一個微小的弧度在等待他。伊格西有些遲疑,卻又覺得臨
陣退縮的自己實在蠢透了。對方酒紅色睡袍的結漂亮地打在腰際,裡頭的白襯衫領口微
微敞開,露出一些斑點和痣;平常梳得整齊的頭髮現在有些垂落,並在頸後微微翹起;
年長的紳士臉上掛著眼鏡及一種深邃的打量神色,棕色的雙眼在鏡片後閃爍,配上和他
年紀相襯,恰如其分的皺紋──這個他仰慕許久的人是如此好看,他想,於是毅然決然
地閉上眼睛向前吻去。
……像是和小狗在接吻。這是哈利腦中浮現的第一個感想。這個吻很輕,有點濕,
夾雜著兩人剛沐浴漱洗完畢的氣息,緩慢分開又重疊,並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他原本以
為伊格西會迫不及待撬開他的嘴巴,現在這種預想之外的表現雖有點差強人意,卻不失
本分地回應著他的期許。他讚許性地引導青年變換角度,示範一個比較深的親吻,再拉
開距離。
「……算是中規中矩。」哈利率先開口,「多練習就可以修正技巧上的不足。」
「 所以你指的毛病是……我吻得很爛囉?」
「倒不是這麼說,而是……你經常下意識地在舔對方。」看到伊格西臉上複雜的表情
,哈利忍不住想調侃這名年輕人,「這是你和JB偷學的嗎?」
「也許吧。」伊格西知道哈利正在逗弄自己,但他喜歡哈利的這種語調,「牠老是愛
在早上把我舔醒。」他有些不好意思又躍躍欲試地看著他的導師,
「你願意再為我示範一次嗎?」
「當然。」哈利從善如流地說,「過來。」
年長的紳士帶點主導性質吻上他,和第一個由自己主動的吻比起來,這個吻要深長得
多,卻不是很露骨的那種,極其精準地拿捏力道與頻率,來回輾磨彼此的吐息,再退一步
給予他回應的空間。
他在換氣時嗅到哈利身上好聞的味道,這感覺非常好,心裡的某個部分開始大叫著要
他把禮儀丟掉。他用相同的方式回吻哈利,但逐漸急切起來,兩人都發出短促的悶哼,然
後他抓住某個空檔,將他的導師按上了床。
「…噢。」
伊格西微微喘氣,眼下的情景實在是……風光旖旎,這個形容詞他媽的不是很合時
宜,一個真正的紳士不該在這種時候失去自制力,但被他壓在身下的年長紳士此時頭髮散
亂,衣著歪斜,一雙長腿勾在他的腰側,粗糙卻溫暖的手指摸上他的臉。哈利定定地看著
他,眼睛裡流露出評量、寬容、愛憐或一些他說不上是什麼的東西,使他停頓許久後才有
些艱難地開口,「……抱歉…哈利、我…」
「記得你必須主導這一切嗎?」哈利對他挑了一下眉,這十分令人熟悉,伊格西想到
他們第一次坐在酒吧裡,哈利放下啤酒杯時,也是露出這種人畜無害的表情,隨後單槍匹
馬痛打了來找碴的所有人。
那時他對眼前的這個人心懷崇敬,現在也是,不過他偶爾也想對方在縱容下盡情放肆。
只要他的導師准許,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我們要在這裡耗上一整天,還是……」正當伊格西還在心蕩神馳時,哈利冷不防將
他拉近,再度把熟悉的字句送進他的耳中。「你要展現一下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哈利的確准許,一直以來他都是。他想。
這真的是太超過了。
***
伊格西一直是個聰明的學生,哈利想,尤其在舉一反三與創新突破上,不用他多加
提點,青年也總是能自行領會。於是他仰躺在床上,任由伊格西取下他的眼鏡,拉開他
的睡袍與襯衣,讓親吻漫至耳後、脖子與胸前,一路向下褪去他的長褲與底褲,以手撫
過肚腹下的體毛和半勃的性器。一切動作溫和緩慢但十分確實,令他覺得有些恍惚。
「哈利……」眼前的青年流露出些許擔心的神色,「……你還好嗎?」
「……我很好。」他回過神來,「事實上,我不得不承認你對此很有天分。」
「這算是讚美嗎?」
「是。不過你有些太緊張了。」
「因為離地三百呎開傘都沒這麼刺激。」伊格西再次笑著低下頭來親吻他。
這次輪到哈利趁勢將伊格西的睡袍脫去,兩人互相配合著快速地解開伊格西身上相同
款式的襯衣,把多餘的衣物和棉被都踢到一邊去,暫時丟棄紳士保持服裝平整的習慣,
並開始把對方弄得更糟。一陣混亂之後伊格西重新壓在哈利身上,扳開他的雙腿,倒下
準備好的潤滑劑抹在他的臀部,用手指在他後穴周圍打圈,再緩緩沒入一、二根指節。
哈利發出一些短促的抽氣聲,花了一些時間來習慣被拓寬的感受。隨著伊格西的按
壓,那種酥麻逐漸堆積為快感,他順應著自己的生理本能迎合對方的手指,雙手也沒有
閒著,隔著褲子撫摸對方的性器,用輕柔的力道握起來仔細揉捻,感到它變硬勃發,在
褲頭上撐起一個突起。
「噢…哈利……」伊格西的呼吸聲變得濁重,參雜著舒服的悶哼,「……你再這樣
摸下去的話我會射。」
「撐著點,年輕人。」年長的紳士露出頗有餘裕的微笑,伊格西覺得他這種慵懶的樣
子實在性感爆錶,「現在才是重頭戲。」
他靈巧地拉開青年的底褲,真正撫過充血脹大的陰莖,將對方拉過身來與自己的摩擦,
同時滿意地看著伊格西用他示範過的方式吸吮自己的唇。他們的腹間變得濕黏,流淌著
精液和潤滑液,彼此都發出了越來越難耐的粗喘。
伊格西撥開哈利汗濕的瀏海,平日一絲不苟的年長紳士現在渾身散發情慾的味道,似
乎也不太介意展現和平常印象完全不同的一面,而他正被這種反差感撩撥得快失去控制。
只想快點掀翻對方狠幹一場的感覺前所未有且來勢洶洶,但他決定使出自己最大的理智,
先停下來徵詢哈利。
「……我可以進去嗎?」伊格西開口問,發現聲音沙啞得有點可怕,好像不是自己的。
「……是的,你可以。」哈利停頓了一下後回答,「即使走的是後門,也要記得先敲
門……很高興你沒忘掉這件事。」他的雙腿不輕不重地夾上伊格西的腰,作為實質的稱讚
及命令式的催促,「進來。」
這太辣了,伊格西覺得自己再度被哈利嚇到,但現在也無暇顧及那麼多,他用最快的
速度戴上保險套(他竟然還記得這件事,謝天謝地),將硬挺得發痛的陰莖抵在哈利的
入口,一次沒入了半截,雙方都發出一聲嘆息。他們一開始律動得有些快,年長的紳士
咬著下唇適應著青年挺腰的力度,但仍然無法阻止自己洩露出斷斷續續的呻吟,甬道也
隨著抽插的頻率收縮,使他們交合的地方發出清晰的情色聲響。
「……哈利、你會痛嗎?」察覺到對方眉頭緊皺,伊格西體貼地詢問並放慢了速度。
「……還好,…你可以、再往這裡、一點…」哈利試圖組織字句,但每一下撞擊都讓
他變得更渙散而難以專心說話,他放任伊格西在他身上試驗不同的角度與力道,並在敏
感點被正確頂到時報以喘息。
「……是這裡嗎?」即使知道他說不出話,青年還是鍥而不捨地問, 彷彿這樣才能
證明自己達到他的標準。但哈利已經瀕臨失控,他的大腿繃緊,性器搖晃著滴落前列腺
液,濕潤地沉溺在強烈張狂的頂弄裡,最後終於先射了出來,濺在彼此的腹部上。
伊格西先是感覺到哈利猛然夾緊了他,腦中空白一陣,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也射了。
他就著餘韻再抽動了幾下後,退出哈利的身體。年長的紳士看起來非常疲倦,所以他主
動擔下整理善後的責任,收拾他們散落滿床的衣物,並端來熱水毛巾,替哈利擦去身上
的精液與汗水。
哈利仍然閉著眼睛任由伊格西擺布,他很清醒,但的確累壞了。如果可以倒轉二三
十年他也許還會騎上對方再來一次,可惜的是他已不再年輕,而年輕的那位現在正停下
手邊的動作,八成是在盯著他看──他由衷希望伊格西想的不是騎上自己再來一次──
於是他睜開眼睛,果然和正在觀察他的青年四目相對。
「我以為你睡著了。」伊格西手裡拿著他的睡衣,有些驚訝地說。
「……謝謝,把它們給我就好。」哈利接了過來,注意到伊格西臉上出現一閃即逝的
失望表情,「還有眼鏡。」
伊格西爬到床的另一頭幫他把埋進被單裡的眼鏡撿起來。
「……哈利。」
「什麼事?」
「你覺得……我…了嗎?」
「說話咬字要清楚,伊格西。」
「呃,我是說,我有合格嗎?在讓你舒服這點上?」
「還算不錯。」哈利垂著眼微笑,「雖然這不是什麼試驗,但紳士的基本首重學以
致用,並且要能適時適度體貼他人,在這堂課上,你過關了。」
「真的嗎?」伊格西拿著他的眼鏡轉身爬了回來,哈利覺得要是他有條尾巴,大概
就要瘋狂地搖起來了,「我是說……你真的覺得我還不錯?」
「是,而且我改變心意了。」哈利指指自己的眼鏡,「幫我戴上。」
「是的,長官。」青年迫不及待地用雙手替他戴上。
「衣服也是。」
「悉聽尊便。」
「還有……」
「你還需要什麼?水嗎?」
「不,伊格西。」他伸出手揉了揉青年的頭髮,「我想我們還有夠長的夜晚可以聊
伊莉莎白與達西先生。」
「或是上另一堂標準英語課,西班牙的雨大多落在平原上(*註2)。」
「是的,在平原上,經典又迷人。」
伊格西深吸一口氣,對一名成熟的紳士來說,現在是個重要且寶貴的時刻。對於這種
時刻他其實不是太陌生,就算拯救過世界和公主,曾度過金士曼的重重關卡,多數時候他
仍感覺自己像是未經人事的少年,特別是枕在他年長的導師身邊,細數紳士喜愛的經典與
雙關時。而他自認這樣的節奏自己掌握得不錯,在這堂課之後依然還有下堂課,只要待在
哈利身邊,每天都有全新的第一次。
- - -
*註1:
窈窕淑女(My fair lady)的男主角,是語言學專家,藉由矯正說話口音和儀態的訓
練讓女主角由下層階級的賣花女搖身一變成為上流仕女。
(而他在一開始瘋狂的發音課程讓女主角苦不堪言......XD)
*註2:
The rain in Spain stays mainly on the plain.
窈窕淑女裡的橋段,男主角為了矯正女主角發音發明的句子,也是劇中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