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共有四篇,網誌版裡每篇有一張插圖(繪師:SHIVA),
全部都是很清水的俱燭。(大俱利伽羅x燭台切光忠)
如果沒有發生什麼狀況的話目前預計是每天會在噗浪貼一篇短文推廣。
內文描述將大俱利伽羅寫為俱利伽羅、將燭台切光忠寫為光忠
有插圖的網誌版:http://sumight.blogspot.tw/2015/04/2.html
[#1] 4/7
透過審神者之力讓光忠重新獲得了意識來到了這裡,僅存的左眼好不容易對好焦,
第一個看到的卻不是在自己身旁的審神者,而是坐在鍛刀室門邊一臉驚訝的大俱利伽羅。
「我是燭台切光忠。我甚至連青銅的燭台都能斬裂喔。...嗯,果然還是不夠帥氣啊。」
簡單的跟眼前自稱審神者的人打過招呼,並且從審神者那裏聽了簡單的說明——
大俱利伽羅在這裡是因為他是近侍,
這次能將自己喚醒除了審神者的能力之外,大俱利伽羅也幫了不少忙,
所以之後會請大俱利伽羅協助介紹這裡以及做簡單的攻擊訓練。
審神者離開後,俱利伽羅也起身,準備離開鍛刀室。
「啊…好久不見了,今後也請多指教。」光忠維持著剛才跟審神者對話時的跪坐姿,
有點害羞的看著曾經短暫交往、卻又被迫分開的過去的戀人的背影。
「…沒什麼好指教的,」俱利伽羅依然背對著光忠,
但語氣卻有著些為的顫抖「主上的命令執行完我的工作就結束了。」
「伽羅君?」光忠疑惑著盯著他緊握到有點發抖著的右拳緩緩起身,
然後用左手去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怎麼了,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光忠話還沒說完,
發聲的器官就被眼前的俱利伽羅緊緊的封死了,對方的左手還著他的腰,
剛剛緊握著的右拳抵著他的後腦。
相隔百年的吻讓光忠一度忘了要如何在接吻時呼吸,不知道過了多久,
稍微缺氧的他被俱利伽羅半扶半牽的到了另一個房間。
*
呼吸還沒調整好的光忠還沒完全理解狀況,一心只想著『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的他扶著暖桌輕輕的在旁邊坐下。
「這裡是我房間,在審神者擴建之前你會暫時跟我一起睡在這裡。」俱利伽羅待光忠坐下後立刻關上門,當然依然是背對著光忠。
光忠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俱利伽羅的背影沒有回應。
房間瞬間變得十分的安靜,一直到光忠發出了一聲驚呼才打破了沈默。
現在光忠躺在地上,而俱利伽羅撐在他身上。
雖然才剛來到這裡,但對光忠來說,他終於清楚的看到了俱利伽羅的臉了。
「你長大了呢。」光忠躺在地上用右手撫摸著在自己眼前的俱利伽羅的臉、脖子
「好像變得有點滄桑?而且...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的吃飯!」
在摸到鎖骨的時候,光忠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覺得他眼前的人身上完全沒有肉,簡直就像個受虐的孩子。
接著,光忠突然發現有水滴落在自己的臉上,稍微將視線網上看,
才發現俱利伽羅在哭,而且哭得厲害。
「伽羅君,你怎——」但當他要說話的時候,
唇又再度被眼前熟悉卻又久違了的人給封住。
*
一直到城外的雞鳴響起,他才發現他們做了一個晚上。
而眼前的俱利伽羅的淚水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停過。
但光忠心裡十分明白,對他來說他們僅是百年沒見,
但對眼前的俱利伽羅來說,他們已經有幾百年沒見了。
[#2] 4/8
這是發生在某天下午的事。
由於前一晚主上公佈的遠征部隊名單皆由短刀和打刀組成,
出陣部隊也是以大太刀為中心,
難得閒著的光忠就替大家準備了一頓比平時還要更加豐盛的早餐,
當然也順便製作了一些飯糰讓大家能在遠征時不會受餓。
短刀們在看到這頓早餐時非常的興奮,
同樣屬於遠征部隊的陸奧守吉行更是從大老遠就喊著「好香啊~」
的小跑步來到本丸廣間。這時候今劍順口提到了之前光忠遠征時帶回來的野菇非常好吃,
這讓正在幫愛染添第二碗飯的光忠默默的記住了這件事情。
*
「伽羅君~我進來囉。」光忠習慣性的帶著一人份的早餐來到大俱利伽羅的房門口,
還沒等裡面的人回應,他就熟練的用腳踢開拉門走了進去。
「我說過了不要直接進來吧...哈啊——」俱利伽羅坐在棉被上,
揉了揉自己因為剛睡醒亂翹的頭髮,然後打了一個很大的呵欠。
「誰叫你不來跟大家一起吃早餐呢。」光忠熟練地將早餐的托盤放在棉被旁,
因為他知道有點低血壓的俱利伽羅在沒事的日子絕對不會早起,
所以他一向都會在廣間沒看到人的時候替他留一份下來然後直接送到本人身邊。
放好托盤後,光忠用手順了順俱利伽羅的頭髮
「今劍說他想吃之前我們遠征拿回來的野菇,吃完早餐陪我去採吧。」
俱利伽羅沒有阻止光忠的動作也沒有出聲,
只是自顧自的轉向托盤然後拿起碗跟筷子直接吃了起來。
光忠看到對方已經開始吃了,一臉滿足的準備離開,
只留下了一句「吃完就把餐具拿到廚房來吧,記得要先換好衣服喔。」,
而俱利伽羅也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只輕輕的抬了頭看了一眼光忠的背影。
*
「啊,你吃完啦,拿過來給我這邊就好!我這裡快結束了。」
俱利伽羅拿著餐具進廚房時光忠正在洗碗,他將手上的餐具交給光忠後,
就習慣性的走到光忠身邊幫他把洗好的東西拿去櫥櫃上擺好。
光忠洗完碗時滿臉笑意的看著站在櫥櫃前整理碗盤的俱利伽羅,
雖然他沒有回答自己到底要不要一起去採野菇,
不過既然出現時穿的不是內番服就表示答案是YES了。
*
光忠跟俱利伽羅一起來到了城外的小山,這裡雖然不是什麼險峻的山也不會遇到敵人,
但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會受到野生動物的襲擊,所以他們還是帶著平時的裝備,
只是多帶了一個方便攜帶『戰利品』回家的布袋。
「啊,有了!」光忠指了指前方矮樹叢後面的巨木,
俱利伽羅眯起眼直視了幾秒才發現樹根附近的白點不是花而是野菇。
接著光忠就邊走邊找尋可採的野菇,然後一邊哼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旋律,
而俱利伽羅只是拎著他們的『戰利品』默默地跟在光忠後面。
*
「我想這樣應該就夠...」「喂、等一下!」「怎麼了伽.......哇啊!」
光忠在山中溪邊的樹幹上採到了最後的野菇,
卻沒注意到地上的光滑的鵝卵石們就這樣不小心跟著滑進了溪裡。
所幸溪不算深,整個人坐了下去水也只到了光忠的腰附近,
只是滑下去時濺起的水花讓光忠連頭髮都跟著全濕了。
「天啊…這樣一點也不帥氣啊。」光忠苦笑著從溪裡站起,
然後撿起剛剛在滑倒時不小心飛出去的野菇走向俱利伽羅,
但只見對方已經脫下外套並將它掛在左手上。
「喂,脫掉。」俱利伽羅一臉凝重的看著光忠,然後接過光忠手上的野菇。
「咦,怎麼了?」光忠當然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回盯著俱利伽羅不明所以的反應。
「脫掉,然後穿上這個。」俱利伽羅「啊、好...謝謝。」
*
在他們回到本丸時,光忠身上不但穿著俱利伽羅的外衣,肩上還披著對方紅色腰布。
而這個畫面正好被出陣歸來的第一部隊目擊,晚餐時也被喝醉了的次郎太刀調侃了一番。
[#3] 4/9
他其實從來沒有質疑過光忠,因為他知道他對每個人都很好,
從久遠的戰國時代至今都是如此。
只是當時繞著光忠跑的短刀從貞宗變成了今劍,而離他最近的太刀不再是只有自己一人。
思春期的孩子情緒多變,或許會為了一點小事生氣,或許會為了一點小事開心。
審神者曾對大俱利伽羅說過他的個性就像是人類世界的思春期少年,
當然他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活了幾百年了哪還算少年。」
*
事件的起因是他聽到和泉守兼定跟堀川國廣在吵架。
他發誓他絕對沒有要偷聽的意思,
只是實在是太大聲了讓他好奇的在附近多逗留了一會兒。
『如果你對每個人都一樣好的話,那你到底有什麼資格說是我的助手!』
他其實沒有很清楚的記得他們的每一句對話,
但兼定的這句怒吼卻在他的心裡久久沒有散去。
*
難得今天遠征部隊提早歸來,大家聚集在本丸的大廣間好不熱鬧。
但下午和泉守跟堀川吵架的事情讓俱利伽羅一直思考到了晚餐時間,
他一邊吃飯一邊盯著跟平常不同毫無互動的兩人,
但才剛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眼尾餘光就瞄到長谷部面無表情的將碗遞給光忠,
然後光忠接過碗替他盛飯的畫面。
他忽然想到審神者曾經在某次他對光忠做同樣動作時說了一句
「你們這樣就像老夫老妻一樣呢。」,然後腦裡又響起了今天下午和泉守的怒吼。
『如果你對每個人都一樣好的話,那你到底有什麼資格說是我的助手!』
「如果你對每個人都一樣好的話,那你真的覺得我是特別的嗎?」
他忽然覺得腦中一片混亂,看著眼前豐盛的料理卻食慾全失。
於是他放下筷子,連句「我吃飽了」都沒說就起身離開大廣間。
而光忠在看見俱利伽羅離去後走到他的位置邊,才發現這個人幾乎什麼都沒有吃。
*
「伽羅君,我進來囉。」大約到了短刀們都睡著了的時間,
光忠端著一個上面放有兩個飯糰的盤子走進了俱利伽羅的房間,
而俱利伽羅只是回頭瞪了光忠一眼,然後又將頭轉回去繼續看著主上前陣子給他的書。
「幹嘛,今天心情不好?我看你晚上沒什麼吃,這是我拿晚餐剩的材料做的,
就放在這囉。」光忠將飯糰放在俱利伽羅的身後,正當那轉準備離開時,
俱利伽羅突然站了將整個盤子連著飯糰一腳踢開,然後飯糰就這樣滾到了光忠的腳邊。
這個舉動當然讓光忠生氣了。
「你知道這些米是大家花了多久時間多少心血才種出來的嗎!
你知道我為了想怎麼把剩飯做成你喜歡的口味做了多少嘗試嗎?為什麼要浪費食物!」
光忠的這一吼讓庭院的蟲鳴聲變得更明顯了,
而幾百年來第一次看到光忠憤怒樣貌的俱利伽羅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吵死了!你如果對每個人都一樣好的話憑什麼說為了我!
想找小孩玩去找那群短刀就好、
你想找人談心就去找長谷部啊反正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比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長多了,
你想在一起的對象根本就不是我!」
這下換從認識俱利伽羅開始到現在第一次聽到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光忠愣住了。
「長谷部?為什麼會提到他?」
光忠瞪大眼睛看著大概是人生第一次一次講了這麼長一串話,
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俱利伽羅。
「哼。」俱利伽羅撇過頭,他本來以為光忠會再罵回來所以已經做好了回嘴的準備,
沒想到偷瞄了一下才發現對方只是靜靜的蹲下然後把飯糰撿起來放回盤子上。
「還好你不像那群短刀都直接穿著鞋子就在房裡跑來跑去,這些拍一拍還能吃,
你不吃就我吃囉,不要浪費食物。」就在光忠端著盤子準備離開房間時,
俱利伽羅忽然一個箭步衝上去搶了一個飯糰並咬了一大口。
光忠看著他正在咀嚼的臉頰感到萬分的疑惑。
「我弄髒的東西我自己吃。」
終於將口中的食物吞下去的俱利伽羅搶過了光忠手上的盤子,
然後像個做錯事的小狗一樣低著頭不敢直視光忠的臉。
雙手空了下來的光忠索性伸手去揉了揉面前的俱利伽羅的頭髮,
然後微笑著看著他「所以你是在吃長谷部跟短刀們的醋嗎?」
「是又怎樣。」
光忠停了幾秒,接著深吸了一口氣,說
「...從你出現在政宗大人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再喜歡上過別人。」
然後他吞了口口水「而在那之前,我也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這番話終於讓俱利伽羅抬起了頭,
沒想到對方卻接了一句完全破壞掉剛才氣氛的「怎麼樣,我講了很帥氣的話了吧。」
「…有嗎。」接著,兩個人終於一起笑了出來。
[#4] 4/10(現代/學生parody,非轉生)
俱利伽羅從國中開始就一直是回家社的成員,
上了高中後更是每天都在下課鐘聲還沒響完就開始收拾東西。
但運動神經好的這點讓他在總是在體育課時表現十分亮眼,
也因此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來自各個運動社團的入社邀請。
不過嫌麻煩的他一向都是直接拒絕。
直到有一天,籃球社的一位成員跑來央求他入社,並說即使是暫時的也好。
俱利伽羅本來也是打算直接拒絕,但聽了對方的解釋後,
他同意暫時加入籃球社——以板凳球員的身份。
下個月就是全國大賽了。
籃球社好不容易一路過關斬將打到全國大賽,但社長卻在比賽抽籤的回程途中出了車禍。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幾乎已經確定無法參加今年的比賽——所以勢必得找人遞補名額。
雖然社團本來就有候補球員,
但因為籃球社一直都不是校內的重點社團所以人數也只是剛好可以參加比賽,
今年能打進全國大賽所有人都認為只是偶然。
即便如此,社長還是希望能夠有足夠的人數足以在需要換球員時有人能夠交換。
而這時候,不知道是誰提了俱利伽羅的名字。
*
隔天,俱利伽羅準時地在放學後出現在球場上。
畢竟他自己也很清楚就算是板凳也有可能需要上場,
只要上了場就不是隨便跑跑傳接球就好,所以他也加入了練習。
因為他很明白就算自己的運動神經再好,沒受過訓練也無法跟他校校隊達到相同的水準。
他本來以為練習是個充滿男人汗臭味的事情所以沒有很在意,
但沒想到從暖身起場外就聚集了一群女孩子,從制服來看甚至連外校的都有,
而且他們的目的非常明顯——就是那個現在正在拉筋的瀏海過長的傢伙。
對俱利伽羅來說,話多的人跟受歡迎的人總是最麻煩的,
所以他看到那傢伙的第一眼就下定決心絕對不要靠近他——
但那傢伙卻在自己暖身完後突然發現對方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是新來的嗎?」光忠走到俱利伽羅面前,一邊擦著汗一邊問。
「...暫時加入而已。」
俱利伽羅走到牆邊去拿自己隨便放在地上的水瓶,一副沒有想要理光忠的樣子。
「我叫燭台切光忠,可以叫我光忠就好。其實已經三年級了,
但因為成績沒有受到影響所以特例可以留下來。」
光忠向俱利伽羅伸出右手「請多指教。」
「…喔。」俱利伽羅敷衍的一邊喝水一邊將手伸了出去,
心裡想的只有這傢伙看來在籃球社待很久了為什麼皮膚完全沒有曬黑呢之類的
無關緊要的事。
*
雖然一開始說好以板凳球員的身份加入,
但以俱利伽羅本身具備的運動天份加上這一個月來的努力,
讓他逐漸變得可以跟球場上的其他社員們平起平坐。
而他也在不知不覺間跟光忠的默契變得非常好,
甚至有幾次他沒有回頭就知道光忠在他後面直接後傳。
儘管出了球場後他還是不怎麼去找對方說話。
全國大賽正式開始,他們的學校異常順利的一路過關斬將來到了四強戰。
中間甚至有幾場比賽俱利伽羅還擔任了先發球員——
可惜的是他們在四強對上的是上一屆的冠軍也是今年的第一種子,
努力奮戰的最後還是以些微之差飲恨。
*
就跟一開始說的一樣,從比賽結束的隔天起,俱利伽羅就沒有再出現在球場了。
儘管社長康復後也曾跑來求他加入他也完全不為所動,
直到有一天早上他在鞋櫃裡看到了一封信,背面的署名寫著『燭台切光忠』。
俱利伽羅好奇的打開,
結果裡面只有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書頁寫著『午休時間請來社辦一趟』。
*
午休時間,俱利伽羅拿著自己的午餐麵包赴約,
他覺得大概又是要談希望他回籃球社的事所以打算邊吃邊敷衍過去就好,
沒想到打開社辦的門才發現裡面只有光忠一人還背對著門站著。
「其他人不在喔?」俱利伽羅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打開麵包咬了一大口。
「嗯。」光忠苦笑著轉了過來,然後在俱利伽羅的對面坐了下來。
「反正我不會回」「我喜歡你。」「......」
大腦接到了完全在預料外的訊息暫時無法運作,
跟著暫停的身體機能就讓嘴裡的麵包隨著地心引力落到了地上。
還沒反應過來的俱利伽羅看著眼前這個因為皮膚太白所以臉紅得很明顯的傢伙,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那些練球時會圍在球場外看著光忠尖叫的女孩子們。
她們在看著光忠尖叫時,好像也是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