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連假要結束了就覺得憂鬱(欸
這回依然沒有龍也沒有七殺君(被打
________________
嚴思還有些怔怔的,抬手抹了把冷汗,問俞謙明:「大總管,那孩子才幾歲,內功修為已
經達到如此境界了嗎?」
俞謙明哼了一聲。「還『如此境界』咧......她是修嚴苑排行老五的邱蘭芯,今年十七,
她的內功水平,在他們師兄弟間大概還端不上檯面。」
「真的假的?」嚴思乾笑。「聽說修嚴苑年紀最大的弟子也才不到二十......還真是英雄
出少年哪。」
「確實是英雄出少年。」俞謙明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你注意到了嗎?剛才那帳本是怎
麼燒起來的?」
「啊,我正覺得疑惑,燭火明明擱得還挺遠的呀。」
「告訴你,帳本是在邱蘭芯說了那句『火燒上帳冊了』之後才燒起來的。」俞謙明面色陰
沉。「她這是警告呢。小小年紀的就敢跟大前輩拍板了,看來連師父是誰、自己又是哪個
苑的弟子都不記得了,數典忘祖!一群目中無人的白眼狼!修嚴苑教出來的果然就沒一個
好東西!」
嚴思並不遲鈍,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就有些吃驚。「您的意思是......邱姑娘會
言修的武功?那可真的是厲害,聽說那武功並不好修練呢。」
「有什麼好厲害的!誰知道唐璃給他們灌了什麼迷湯,拳法沒學到精髓,卻一個兩個都跑
去學了言修那邪魔歪道,簡直是敗壞梅花嶺的名聲!」俞謙明氣得槌了一下桌子。
下嶺大多數的人都知道,大總管俞謙明只要看到修嚴苑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的。
俞謙明八極苑出身,是黃復的前輩,和黃復還頗有些交情,自然也一樣看不慣那些一點都
不光明磊落的言師們。對於八極苑的弟子竟然自甘墮落跑去學什麼言修,他簡直只能用痛
心疾首來形容。要不是下嶺的人無權置喙上嶺怎麼管教弟子,就算他是八極苑的前輩也管
不了唐璃要怎麼教八極苑的弟子,他絕對會把修嚴苑那群弟子一個個抓來教訓一頓,再罰
他們去跪八極苑前輩們的牌位。
嚴思皺眉,細細想了想,卻覺得俞謙明這是有些鑽牛角尖了。
在他看來,養在修嚴苑的那些弟子目前都還年輕,可能一時覺得新奇便學了言修,倒也不
是什麼大事。你一個長輩要是覺得不妥,慢慢規勸,將利弊細細地掰碎了分析給他們聽就
好了。動不動就擺前輩的譜,一口一個白眼狼地罵,人家聽得進去才有鬼。
要是真勸不來,其實也不見得是什麼大問題。如果修嚴苑的那群弟子真如俞謙明所言,內
功修為都在邱蘭芯之上的話,那麼無論他們修的是哪門武功,只要靠著強大的內功撐腰,
未來在江湖上肯定都大有可為,甚至中途想改學其他武功都不是問題。退萬步言,就算他
們真的想走言修一途,只要不為非作歹,那離敗壞梅花嶺的名聲一詞也還差得遠了。
他自己自幼學習棍法,可惜於內功修練的天分不高,雖然一直以來苦練不輟,但少了內功
支持,一輩子就注定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水平。而按他這個武功水平不高的人行走江湖多年
,且見過各路高手較量的經驗總結,強大的內功才是力量的根源,也是江湖地位的基礎,
與武學門派無涉。所謂的名門大派和微末流派之別,說穿了都只是虛名,江湖人雖然在禮
數上會給這些所謂名門幾分薄面,但最終還是回歸實力說話。不管你學的是哪門子的武功
,能把人打趴的就是好功夫,拳頭大的人就是可以講話大聲的人。一味地糾結於武功夠不
夠光明磊落、看上去正不正派,那其實是小家子氣、外行人和檔次不夠的武人才會有的想
法。要不然梅花嶺這麼大個門派,留著不受歡迎的修嚴苑做什麼?圖的還不是言師那份強
大力量的傳承?
俞謙明或許是在梅花嶺呆得太久,太久沒有出去看看江湖世界,腦子裡只剩下了繁瑣的禮
節和門派之見,忘掉了江湖人吃人的規矩了。
但這話嚴思也只能心裡想一想、感慨一番而已,他吃飽撐著了才去和俞謙明說。誰不知道
梅花嶺就屬八極苑最在乎血統啦門風啦這些事,他要是把腦子想的這些事跟俞謙明說,那
無疑是找死,俞大總管光用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
「不過要是如您所說,修嚴苑的弟子內功都練得挺好的話,那麼顯然修嚴苑主也是下了不
少心思的吧?」
「呿,誰讓修嚴苑的那群白眼狼確實個個都是好苗子。」俞謙明撇撇嘴。「那唐璃......
哼,算他還沒真的太廢物,拳法教得不像樣,但給那些孩子打的內功底子還算是差強人意
,就是以後還得好好琢磨一番,不然也是不成器。倒是那個老么江程瑾,年紀比邱蘭芯還
小,卻已經有劈山裂石的能耐,再過幾年絕對會是個人物......說到底,這些孩子怎麼偏
偏就落到唐璃手裡去了!掌門這是犯哪門子的糊塗!」
嚴思看了看俞謙明,在他臉上見到了明晃晃的懊惱和不甘,心道難怪你對邱蘭芯的態度簡
直跟她後娘似的,說白了就是恨鐵不成鋼,又見著好苗子給修嚴苑糟蹋了不甘心,拿著人
家小姑娘發脾氣呢......這心態到底該有多彆扭啊。
他想起那個唐璃從小虐待弟子們的謠言,心說該不會俞謙明也從旁推波助瀾了一把吧?
看看人家邱蘭芯,給唐璃養得白嫩嫩水靈靈的,武功又紮實,而且話裡話外全是對她唐師
叔的維護,完全一派和樂融融的師徒之情,哪有半分謠言所傳被虐待得淒淒慘慘的模樣。
所以說謠言果然是不可盡信的。堂堂一個修嚴苑主給謠言醜化成個大魔頭,不曉得該有多
冤。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嚴思又不好跟著俞謙明一起批判掌門--說穿了,那些弟子會落到唐
璃手上,還不是因為八極苑主黃復突然不告而別,到底有什麼臉怪掌門啊--乾脆換了個
話題。「修嚴苑的那個妖族弟子如此厲害嗎?我還沒見識過呢。」
他倒是真的對那名叫江成瑾的妖族弟子相當感興趣。在常洲,除了少數幾個較排斥妖族的
國家外,大部分地區妖族與人族的分野並不明顯,自然也會像人類一樣練武,但妖族一般
來說自成一格,大多只在自己的門派內修練,而且修練的多是妖族才能修練的武功,極少
聽聞有妖族向人類拜師的例子,江成瑾可以說是個罕見的特例。
也不知道妖族修練人類的功法,和人類自己修練起來有什麼不一樣。
俞謙明目露幾分得意,像是炫耀著隔壁鄰居種出了超極大白菜的農夫。「妖族天生在壽命
、精神力和肉體強韌度上就有優勢,更何況江成瑾聽說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化成人形,代表
他天份極高,天生就是要習武的料,所以在內功心法的領悟上......」
「大總管,我給您送對牌回來啦!」
俞謙明的話被邱蘭芯的聲音給打斷了,接著就見那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再次無視書童的阻
攔,從門外闖了進來。
說到興致處被人打斷,俞大總管面露不悅,但他也實在懶得再去糾正邱蘭芯了,只嘖了一
聲,伸手比了個「交出來」的手勢。
「我找一找唷,您等等我嘿。」
邱蘭芯有些艱難地去掏腰帶上的荷包。她手上拿的東西實在太多,左手一壇酒,上頭堆著
個飄出陣陣食物香氣的三層大食盒,右手一個聞著就像是燒雞的大油紙包,還拎著看來是
裝著銀子的大麻袋。
嚴思簡直不知道這小姑娘腦袋怎麼長的,明明取個銀子而已,結果搞得活像是去打劫,而
且拿著這麼多東西,她是要怎麼撐傘?
邱蘭芯好不容易摸出了對牌,手指一動甩進了俞謙明手中,接著抖了抖手中的物品,歪歪
扭扭地行了個禮,轉身便要離去。
嚴思趕緊出聲叫住她。「邱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邱蘭芯回過頭,一臉茫然,愣了片刻才說:「謝謝你,不用了。」
「妳拿著這麼多東西,要怎麼撐傘?而且這樣子走山路很危險的。」
「就不撐傘唄,一點小雨礙得著什麼事呀。」邱蘭芯小聲咕噥。
嚴思這才注意到她她的髮絲和肩頭都有些濕,看來剛才就是淋著雨回來的,突然難得地覺
得有些生氣。
「這怎麼可以,感冒了怎麼辦?年紀輕輕就這麼不把健康當一回事,以後落了病根妳要上
哪哭去?」
邱蘭芯有些傻眼,對這個第一次見面、連名字都不曉得的大叔多管閒事的行徑深感困擾,
一句「你到底哪來的囉嗦大媽」就這麼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嚴思瞪了她一眼,邱蘭芯自知失言,趕緊補上一句:「說實在話,我又不認識你,你送我
回去做啥?」
「我叫嚴思,是去年來的帳房先生。好了,現在妳認識我了。」嚴思一溜兒地說完,也不
管邱蘭芯還要反駁,不由分說地就拿過她的酒罈和食盒,轉身對在一旁抱胸看戲的俞謙明
道:「大總管,我看帳也對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去送一送邱姑娘,晚點再回
來拿帳冊。」
「隨你便,只要你快點把那礙眼的丫頭帶走就好。」俞謙明無所謂地擺擺手。
「謝謝大總管。」嚴思拾起邱蘭芯擱在牆邊的紙傘,對傻愣愣站在原地的邱蘭芯道:「邱
姑娘,我們走吧。」
「不,真的不用麻煩了......」
「走吧 。」
邱蘭芯扁扁嘴。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很討厭這帳房先生的才對,剛才先是想縮減修嚴苑的物
資,現在又硬要來送她回修嚴苑,簡直莫名其妙的一個人,麻煩死了。
但鬼使神差的,她一邊嘀咕,一邊卻跟上了嚴思邁向門外的腳步。
嚴思撐起傘,兩人氣運展開輕功,向修嚴苑飛奔而去。
一路上,嚴思看了看邱蘭芯飄飄忽忽的輕功,忍不住好奇地問:「邱姑娘,妳的輕功有些
特別,是妳師叔教的嗎?」
邱蘭芯愣了一下,很快點頭。「是啊,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我也就問問而已。」嚴思有些尷尬地笑笑。「只是看著有些特別,跟梅花
嶺的輕功似乎有些不同,所以覺得有點好奇罷了。」
出乎嚴思的意料之外,邱蘭芯聳聳肩喔了一聲,反應極其平淡,看著一點都不在乎也不好
奇。
「小師叔本來就有些特別,教的武功特別些,也沒什麼好稀罕的。」
「有些特別?怎麼說?」
邱蘭芯美目一橫,拋來一個明晃晃地寫著「你未免問太多了吧」的眼神。
嚴思一陣尷尬,正想道歉,邱蘭芯卻輕哼了一聲。「我形容不上來,反正很特別就是,你
見過就知道了。小師叔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
嚴思點點頭,想了想,突然開口道:「邱姑娘,我想為我之前試圖刪減修嚴苑要求的物資
這件事和妳道歉。」
邱蘭芯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
「我當時太心急,沒有問清楚情況就妄下結論,後來想想,這樣對你們並不公平。」嚴思
神色認真地解釋。
方才和俞謙明的一番閒聊,讓他意識到自己過去對嚴苑先入為主的印象可能是錯誤的,因
而自我反省了一回。人家說不定情況特殊,真的就需要這麼多東西,他一味地心疼銀子,
直接就指責修嚴苑獅子大開口,這樣是不對的。
邱蘭芯看著有些訝異,搖搖頭,低低說了句沒關係。
「那......我可以問問為什麼修嚴苑需要這麼多東西和銀子嗎?」說到底嚴思還是覺得有
些肉疼。雖然那不是他的銀子,但身為帳房先生,對銀子難免斤斤計較,要從他手中掏出
用途不明的八十兩銀子,對他來說還是跟刮肉似地疼。
邱蘭芯看了他一眼,咬咬下唇,沒接話。
嚴思見她不想說,心中益發認定修嚴苑可能有難言之隱,自己先前確實是妄言了,也就沒
打算繼續咄咄逼人地追問。
這小姑娘有些潑辣,脾氣陰晴不定的不好捉摸,現在能和顏悅色地和他對談已經要謝天謝
地了,再逼問下去把她惹毛,可能要吃不完兜著走......畢竟若要動起手來,他還真的沒
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贏邱蘭芯。
兩人來到通往修嚴苑的鐵索橋,邱蘭芯突然停下了腳步。
「嚴先生,你知道嗎?我剛來梅花嶺的時候只有這麼點大,瘦瘦小小弱不禁風的,膽子可
能還沒有兔子大。」邱蘭芯比了比自己的腰的高度。「被塞給小師叔時,他剛動手教訓了
不長眼的二師兄,弄得滿地都是血。我嚇壞了,傻傻被小師叔領著走,直到要過橋時我才
回過神,心想完了,以後要落入那可怕的人手裡了,我可能會跟二師兄一樣被打死,所以
我說什麼都不敢過橋,怕得要死,抱著橋柱一直哭。」
嚴思撐著傘聽邱蘭芯說,有些想笑。真看不出來現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潑辣小姑娘,竟
然也有那麼丟臉的過去。
邱蘭芯望著眼前的山谷,神情有些忡愣,像是專注地在回憶過去的事情,邊回憶邊說,絮
絮叨叨的,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嚴思聽,臉上還不自覺帶著笑,柔和得讓人不
忍心打斷。
「大師兄和三師兄要哄我,還要照顧哭鼻子的四師兄和六師弟,焦頭爛額。後來小師叔看
不下去,一手抱著在一旁看戲的小師弟,一手拉著我來回地哄,那架勢一看就是沒帶過孩
子的,前前後後耗了一個多時辰,他也不嫌煩。那時我就想,他雖然看著兇了點,但說不
定是個好人吧?我自己親爹親娘都沒這麼好的耐心,所以就給他哄住了,跟著他走。」
「後來到了修嚴苑,我嚇了好大一跳,那是真真正正的家徒四壁,屋子破破爛爛不說,連
點像樣的食物都沒有。小師叔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讓我們去休息,他去打獵餵飽我們,
自己都沒吃上幾口。忙完後他也沒歇著,就去了下嶺討物資,不然我們幾個師兄弟晚上只
能擠他那張破小床,還沒飯吃,日子根本沒法過。」
「結果你知道下嶺那些人怎麼欺負小師叔的嗎?小師叔要什麼他們都推說沒有,小師叔說
,怎麼可能廚房連食物都沒有?廚房的人拗不過他,就意思意思給了一點陳年的舊米,還
是摻著砂石的,和一些不新鮮的蔬果,連肉都沒有。」
嚴思皺眉,這剋扣得也太過分了些。他還以為這些腌臢事只有外頭那些大戶人家的後宅和
沒什麼規矩的小門小派才會發生,想不到竟然連梅花嶺這樣規矩分明的門派也有。俞謙明
這十幾年的總管怎麼當的?
「小師叔自然不樂意了,說這是把他當傻子耍呢,動手就揍了那些人一頓,把他們全給打
得趴在地上起不來,然後自個兒在廚房繞了一圈,把看得順眼的東西全給帶走了。」
還真夠直接了當的!嚴思大笑,連邱蘭芯唇畔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小師叔本來以為那些看人端菜碟的傢伙,打一頓就知道乖了,沒想到他們吃了個教訓還
不長記性,後來接連幾次清單送出去都是石沉大海,次次都得小師叔親自出馬去下嶺鬧,
鬧得摔鍋子砸碗盤的,要死要活才能拿到一些我們要的東西,還都不全。」
邱蘭芯咬咬下唇。「大師兄那時問過小師叔,咱們做什麼受下嶺的氣啊?為什麼不去向掌
門師伯告狀,請他主持公道?小師叔摸著他的頭,只說了『掌門師兄日理萬機,這麼屁點
大的事就別煩他啦,我要是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豈不是太丟臉了嗎』。大師兄看著是懂
了,但反正我不懂,只知道咱們次次都要受下嶺的氣,窩囊死了。」
嚴思微微笑。「你師叔是對的。身為苑主,要是連給人苛扣物資了都沒法處理,那他也確
實沒什麼臉佔著這位子了。」
邱蘭芯沉默了會兒,才說:「那是小師叔人好心腸軟,願意浪費時間和那些人糾纏。要是
我肯定沒這麼多麻煩事,直接一刀就把他們都解決了,反正都是些渣滓,宰了也好,看著
礙眼。」
「姑娘家怎麼動不動就殺來殺去的,殺性這麼大。」嚴思嘀咕。
邱蘭芯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們還幹了些什麼事,叫他們渣滓都是過讚了。」
「嚴某願聞其詳。」
「有一回家裡快沒糧了,前幾天送出去的清單又有去無回,得去下嶺討。本來那天小師叔
已經計畫好要自己去一趟,但臨時被其他師伯帶出門辦事,可能一兩天回不來,小師叔怕
我們挨餓,就準備了些野味,讓大師兄照顧我們,然後讓二師兄和三師兄一起去下嶺試著
問問能不能取一些米菜,還特別囑咐了,如果不行也不要勉強,安全回來最重要,想來下
嶺應該不會為難兩個十來歲的小孩子。」
「然後你知道那起子髒心爛肺的渣滓做了什麼事嗎?一群大人知道小師叔不在,居然綑了
二師兄和三師兄,不由分說就把他們痛打一頓,還把他們像牲畜一樣關到柴房。」邱蘭芯
說著說著,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眼眶都有些紅。「一直到深夜兩位師兄都
沒被放回來,大家都急死了,小師弟氣壞了,也沒和大師兄說一聲,仗著自己那時候武功
已經挺高了,隻身就跑到下嶺去要人。但是他當時才幾歲?個頭才那麼一點點,打傷了幾
個人後,一個不留神給逮住了。」
邱蘭芯吸吸鼻子。
「小師弟出去後也沒回來,大師兄急壞了。那可是小師叔的心肝寶貝,誰碰了他都要翻臉
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大師兄怕死了自己沒命賠。幸好沒多久小師叔回來了,一聽說這事
,包袱都來不及放就去了下嶺。我們怕小師叔也出事,一路偷偷跟著小師叔,就見他到了
下嶺後,看到人就打,打得那些人一個個哭爹喊娘的,他一身都是別人的血,跟個夜叉似
的,連大總管都挨了好幾拳,鬧了一通好不容易才在柴房找了兩位師兄和小師弟。兩位師
兄鼻青臉腫得都要認不出來了,小師弟更慘,小師叔把他救出來時,像塊破抹布似的,我
遠遠地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那些渣滓真的是往死裡打,鞭子棍子都沒落下,完
全沒有手下留情,小師弟給打得頭破血流,斷了幾根肋骨,還折了一隻胳膊,就剩一口氣
吊著。小師叔一看,就瘋了。」
_______________
邱蘭芯是個可愛姑娘,大家可以多喜歡她一點(喂
有時候看看自己寫了什麼東西,都很懷疑自己真的是親媽嗎......(汗)
大家收假快樂!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