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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身為一個肉食主義者,我對於寫了13章才勉強擠出些肉渣的自己感到驚奇
(以及毫無道理的敬佩)
_________________(這樣防雷的應該頁數夠了吧??)
兩人在詭異的沉默中走到了修嚴苑的大門口。短短百來步的路程,嚴思卻覺得像是走了一
輩子那麼長。
就在這煎熬的路程終於要結束時,江成瑾突然停下腳步。
「嚴先生。」
嚴思嚇了一大跳,聲音竟然不自覺地有些抖。「是、什......什麼事?」
江成瑾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抱著手臂盯著嚴思瞧,食指輕點下巴,眉頭微皺,看著像是在
思考。
嚴思覺得自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魚,頭上頂著一把隨時要落下的菜刀,也不敢催促江成瑾
,只能惴惴不安地在等在一旁。
雖然他很想趕快離開,但或許是江成瑾最初那一眼給他的威脅性太過強烈,儘管對方的年
紀比他小得多,面對江成瑾時他卻總有種矮人一截的錯覺,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比對掌
管他考績的上峰拍桌時還要緊張。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江成瑾才緩緩開口:「你想招攬我的話,誠意在哪裡?」
嚴思想起唐璃當時的臉色,小心肝抖了一下,連忙搖手。「我只是心血來潮和唐苑主隨口
一提......」
「那不重要。」江成瑾皺著眉頭打斷他。「我指的是,你能給我什麼職位?」
嚴思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傻住了。這算怎麼回事?師徒不合?莫非江成瑾和唐璃實際上關
係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好嗎?
江成瑾見他一臉迷茫,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嚴思一個激靈,發散的思緒瞬間歸位。
「這個我還真說不準......」嚴思想了下,也跟著皺起眉頭。「武官的任命向來是君上和
高階將領的權限,輪不到我這種底層的人來置喙;不過以你妖族的特殊身份,加上高強的
武功,我想一個校尉是跑不掉的。」
江成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校尉?連個將軍都沒有?」
嚴思乾笑兩聲:「這個嘛......以你的年紀和資歷來說,校尉很不錯了呀,算是平步青雲
,一般人最好也是從副尉做起......」
江成瑾睨了他一眼,莫名嘆了口氣,伸出右手五指併攏,手臂平平地向旁邊一劃,手臂所
指之處的樹木像是被刀子劃過一般,整整齊齊地斷成兩截,轟然倒地。
嚴思看看倒下的樹木,再看看江成瑾,雙目圓睜,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
江成瑾冷冷地問:「一般人?」
嚴思識相地闔上嘴。
江成瑾又道:「撇開年紀不談,這樣夠不夠格給我個將軍的位子?」
「當然可以......就算你還未弱冠,替你開特例也沒問題的......」嚴思近乎夢囈般喃喃
自語。「我的天啊,你的力量太驚人了,要是能夠上戰場......」
江成瑾對他的恭維不感興趣,只繼續問道:「你能保證嗎?你剛剛才說你做不了主。」
嚴思用閃閃發光的眼神望著江成瑾。「我是做不了主,但我能保證我絕對會替你爭取的,
就算你沒帶過兵,憑你的能力,再怎麼樣也能當個先鋒將軍的。而且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
知道你這絕對是個人才啊,要爭取將軍的位子一點都不難的。」
江成瑾微微勾起嘴角。「你的保證有多久的效期?」
「永遠有效!你只要下定決心了,隨時可以來找我。」嚴思立刻拍胸脯保證。他覺得自己
今天簡直好運得過了頭,要是能招攬到江成瑾,絕對會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創舉,不光是考
績,甚至升職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在喜悅的衝擊下,江成瑾那冷冰冰的表情看著也不那麼嚇人了,甚至連嘴角那若有似無的
冷笑都顯得那麼親切。
江成瑾見他樂得都有些暈乎的模樣,眼神閃了閃。「但你不會一直待在梅花嶺吧?你離開
後我要怎麼聯絡你?我可沒有你的聯繫方式。」
嚴思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從袖口掏出個荷包,自裡頭取出一枚不到半個掌心大的木牌
遞給江成瑾。
木牌的顏色很深,看不出是什麼木種,但表面相當光滑,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上頭
沒有任何花紋,僅在背面右下角刻了一個小小的「乙」字。
江成瑾給了嚴思一個寫著疑問的眼神。
嚴思問:「你知道『無一酒樓』嗎?」
江成瑾點點頭。無一酒樓是虞國最頂尖的酒樓之一,開業迄今據說已有兩百多年的歷史,
頗負盛名,而且在虞國各大城市都有店鋪,生意極好。聽說其他苑在接待重要的客人時,
也會去山腳下城鎮的無一酒樓分鋪包幾個大菜回來。
嚴思繼續道:「無一酒樓事實上是皇家產業,其中一個功能就是做為各地尋英使們的聯絡
據點。你拿著這木牌去任何一間無一酒樓的分鋪,說你要找我,酒樓的人就會幫你聯絡了
。」
江成瑾微微沉吟。「這個牌子只有聯絡的用途嗎?」
嚴思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如果我遇到緊急的事態,我拿著這面木牌去無一酒樓,他們能提供幫助嗎?」
嚴思撓撓頭。「這個嘛......我還真沒碰過這問題,這木牌我都只拿來聯絡其他人而已,
我不確定能不能當你的保命符......不過這是乙字牌,認牌不認人,而且效力僅次於君上
親發的甲字牌,按理來說無一酒樓的人見牌就要聽命行事,所以我想應該可以吧......反
正你需要的話就去試試看,總歸沒什麼損失。」
江成瑾握緊木牌,看了看嚴思,竟難得地露出一絲遲疑。「乙字牌?這麼重要的東西,你
隨便就交給我了?你不怕我拿去做些什麼?」
嚴思聳聳肩。「給你就是給你了,就算你真的想拿去做什麼,我們兩個的武功差距那麼大
,我根本也阻止不了你,所以我只能賭賭看我的眼光啦。」
江成瑾便不再多問,將木牌仔細地貼身收好。
嚴思是個好奇心頗重的人,看著江成瑾的動作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你可能
需要無一酒樓的協助?」
江成瑾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回答:「我未雨綢繆。」
嚴思長長地喔了一聲,眼神擺明了不相信。在他看來,江成瑾的態度更像是預見了某些事
情的發生,而且是極為麻煩、無法用一般方式處理的事情,所以提前藉機向他討個人情。
但反正他沒什麼損失,就算明知江成瑾是在挖坑給他跳,他還是開開心心地跳了進去。
江成瑾才不管他信不信,東西到手後便乾脆地下了逐客令。「你不是要回去了?」
嚴思接受到江成瑾「你怎麼還在這裡」的眼神,很識相地將到了嘴邊的疑問吞回去,轉身
告辭。
不過嚴思走沒兩步,突然又折了回來。
江成瑾挑眉看著他。
嚴思表情有點猶豫,但還是湊到江成瑾身邊,壓低了聲音說:「我大概還會在梅花嶺待上
幾個月,你們修嚴苑的情況我大概也了解一些,所以如果......我說如果啦,有什麼需要
的話,不用去俞大總管那裡,直接來帳房就好,我幫你們想辦法。」
這點舉手之勞的小事,他不介意多賣幾個人情給江成瑾。對於的人才,好好拉攏是絕對不
會有錯的。
江成瑾愣了一下,接著嘴角一勾,露出嚴思從認識他以來看到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我知道了,謝謝。」
俊秀少年冰冷的眉目舒展,笑起來如同寒冰初融,一派的春暖花開。正巧天邊一縷陽光穿
過烏雲,細碎的光芒落在他的肩頭,映得他五官如玉般溫潤,好看得簡直讓人移不開目光
。
嚴思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出神了。
***
當天晚上,唐璃從浴桶中泡得暖呼呼地爬出來,邊拿帕子胡亂擦著長髮,邊趴在床上看著
話本,還津津有味地哼著歌。
坐在一旁看書的江成瑾突然闔上書本問道:「你為什麼跟嚴思說你可能三年後就不在梅花
嶺了?」
唐璃的歌聲戛然而止。他看了江成瑾一眼,見他一臉準備和他徹夜長談的模樣,一顆心高
高懸了起來,面上卻漫不經心地回道:「我隨口說說的,不要當真啦。」
「少來。」
「真的啦,屁點大的事也值得你這樣神經兮兮的。」
他話剛說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碰的一聲,整個人已經被江成瑾按在了床頭上。
「你發什麼瘋?」唐璃不滿地推推他,哀傷地發現阿瑾按著他肩膀的手臂竟然紋絲不動。
阿瑾是不是偷吃了什麼大力金剛丸啊?怎麼力氣這麼大,推都推不動。
江成瑾望著唐璃,眼神黑沉沉的,看不到底。「你不是隨口說說的。以你的個性,隨口瞎
掰的事情不會有這麼具體的細節。」
「就說了我隨口說的,你這麼認真做什麼?好了快放開我,你掐得我肩膀疼......」唐璃
嘟嘟囔囔地抱怨,心裡卻七上八下的,江成瑾突如其來的反常讓他有些不安。
江成瑾沈默片刻,這才放緩了手中的力道,輕笑一聲,涼絲絲的。「......有時候我真想
把你的腦袋剖開來,看看裡頭到底都裝了些什麼。你怎麼能夠做到前一刻一副為了我去死
也沒關係的模樣,下一刻就當著我的面滿口謊言地唬弄我?」
唐璃面對江成瑾時尤其不擅長說謊,心下虛得厲害,垂著腦袋辯解:「你想太多了,真不
是你想的那樣......」
「那不然是怎樣?」江成瑾捏著唐璃的下巴,逼他抬起頭與他對視。唐璃清晰地看見對方
眼中毫不掩飾的怒火。
「為什麼不敢看著我說?要是真的沒什麼的話,就看著我的眼睛,坦蕩蕩地說你那句『我
三年後可能就不在梅花嶺了』是隨口胡謅的呀。」江成瑾連嗓音裡都帶上了些許怒意。「
你敢不敢說?不敢說的話,我可以認定你是心虛嗎?」
唐璃臉色一白,腦袋又垂了下去。江成瑾這話戳到了他的痛處,他想辯駁,卻發現自己根
本啞口無言。這幾百年來他對江成瑾做了太多虧心事,撒了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的謊,遠
遠不是只有上輩子騙了他,又殺了他全家人這麼簡單而已。
他怎麼能夠不心虛呢。
這幾年他在梅花嶺過得太安逸,幾乎要自欺欺人地忘了在這一世的江成瑾眼中,他唐璃該
是個罪無可赦的仇人。
「......對不起。」唐璃花了好些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細細小小的,還帶著顫音。
江成瑾沒接話,好半晌才長長地嘆了口氣。「你這個白痴,我要你的道歉做什麼......」
唐璃茫然地抬頭看著他。
江成瑾欺下身來,鼻尖幾乎要貼到唐璃的臉頰,近得讓唐璃一呼吸就能聞到他身上乾乾淨
淨的氣息。「阿璃,你這幾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對勁,連對著我都有
戒心,到底在害怕什麼?你要是有什麼煩惱就直接跟我說吧,嗯?」
唐璃抖了一下,迅速低下頭,這才勉強壓抑住湧到眼眶的淚意。
他有幾百年沒聽到阿瑾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叫他「阿璃」了?那語氣柔和得讓他感到恍惚,
一瞬間竟然有種自己還在天界的錯覺。
阿瑾有點懶散,不喜歡自己去追根究底,所以以前碰到他不明原因地不開心又不想說時,
就常這樣哄他。那個壞脾氣的七殺星君,會按捺著不耐,輕聲細語地開導他,讓他有什麼
不高興的儘管說,反正有他撐腰,沒人可以對他這條笨龍怎麼樣。
可是那個會溫柔地哄他的人,已經沒有辦法再替他撐腰了。
即便那人語氣溫柔依舊,他卻只能提心吊膽,害怕這是對方隨時準備捅他一刀的前兆。
唐璃莫名地感到委屈,有點想哭,卻又忍不住暗罵自己哪來的資格感到委屈。
「阿璃?」江成瑾輕拍唐璃的臉頰。
「......我不能說。」唐璃咬著下唇想了半天,最後還是低著頭悶悶地回答。
「......很好。」江成瑾怒極反笑,站起身,猛地一拳槌在牆上。
唐璃死死低著頭,不敢去看江成瑾暴怒的模樣,生怕會火上加油。
不過江成瑾卻沒有像唐璃以為的,因為憤怒而動手砸東西或轉身離開,而是暴躁地在房間
裡轉了兩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後,突然一個彈指滅了燭火。
「?」唐璃眨眨眼睛,有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
黑暗中,他聽見床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隻手伸到床上摸索了一陣,撈出先前唐璃看
到一半的話本,隨手就是一扔。
「啊,我的書......」
「書什麼書,睡覺!」
唐璃身旁一沉,感覺到江成瑾爬上了床,正想躲開,江成瑾卻長臂一伸將他撈了過去,牢
牢地圈在懷中。
唐璃繃直了身體,萬分地不自在。
自此第一世後,他就沒有再和江成瑾有過比較親密的肢體接觸,連同睡一張床的經驗都沒
有。而這輩子雖然他和江成瑾七年來都是住同一間房,但事實上江成瑾睡的是一旁的碧紗
櫥,並不和他睡在一塊,所以正確來說,這是他們在第一世之後,幾百年來第一次同床共
枕。
唐璃一方面感覺有些生疏和不習慣,一方面又覺得無比的懷念,天人交戰了半天,還是沒
忍住,在江成瑾懷裡蹭了蹭。
「動什麼動,快點睡,不然你就不要睡了,起來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江成瑾啪地拍了下
唐璃的屁股,口氣很兇惡,手上的動作卻很輕。
唐璃僵了一下,不敢動了,乖乖縮著當烏龜。
但他壓根睡不著,只能睜著眼睛,就著射進房內的微弱月光,看著江成瑾發呆。
雖然還是少年的模樣,但在朦朧的月光下,已經模模糊糊地有了幾分當年七殺星君的影子
。
阿瑾真是好看啊......好看得讓他心臟都抽痛了起來,默默又有了落淚的衝動。
「看夠了?」江成瑾閉著眼睛問他。
唐璃還傻傻嗯了一聲,講完才發現不對,趕緊低頭閉嘴不敢動。
良久,一聲低低的嘆息在唐璃頭頂響起。「......阿璃,你說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嗯?」唐璃縮在江成瑾懷裡,小小應了一聲。
江成瑾的手臂收緊了些。「你現在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只是你要
答應我,要離開的話,一定要先跟我說一聲。我不想要哪天醒來,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唐璃覺得自己似乎從江成瑾的話裡聽出了強烈的不安,愣了下,鼻頭莫名地有些酸。
阿瑾......大概是因為聽見他說可能會離開,才會這樣的生氣吧?
但與此同時,他又硬生生懷疑起江成瑾的話到底他能相信幾分--畢竟一個對自己恨之入
骨的人說這樣的話,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好像只有勉強解釋成「我要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聽起來才比較合理些。
唐璃左思右想,在說謊和不說謊間猶豫了半天,最後只是模稜兩可地嗯了一聲。
兩人一時無話可說,氣氛凝滯了起來。唐璃太久沒跟江成瑾相擁而眠,被箍得有些不習慣
也不舒服,他又怕動作太大驚動對方,只好小心地移動身體,試圖用彆扭的動作調整姿勢
,誰知道一個不小心,兩腿間最脆弱的地方竟撞上江成瑾的大腿,痛得他啊的慘叫一聲,
整個人像隻蝦米般蜷縮起來。
「你在幹嘛啊,怎麼會自己撞上來?」江成瑾沒好氣地伸手替唐璃揉揉,唐璃淚眼汪汪,
捂著胯下啊啊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結果江成瑾揉著揉著,就有些變了味。
唐璃不過給他摸了兩下,胯下萎靡的小唐璃就很不爭氣地硬了,偏偏江成瑾的胳膊跟鐵打
似的,他掰都掰不開,又被揉得挺舒服的,一個不小心就哼哼了兩聲。
江成瑾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上身挪了挪,貼近唐璃耳邊輕聲問道:「現在是痛還是爽?
嗯?」
那輕輕的嗯的一聲勾得唐璃魂都要跟著飛走了,渾渾噩噩地順著話回答:「舒服......」
江成瑾輕笑一聲。「那要不要我繼續?」
唐璃的臉皺了起來,陷入掙扎。他漸趨稀薄的理智覺得這樣不太好,特別是全身最脆弱的
地方被掌握在一個很可能跟他有仇的人手中,怎麼想都彆扭。只是他的靈魂是龍,是對慾
望極其誠實的種族,此時硬都硬了,握著他的又是江成瑾,不繼續下去簡直有違他的天性
。
不然怎麼說「龍性喜淫」呢。
最後他選擇用頭頂蹭了蹭江成瑾,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房間夠暗,阿瑾看不到他的臉有多
燙。
江成瑾的手沿著唐璃的小腹向上滑動,然後慢慢伸進了他的褲頭裡,握住了朝氣蓬勃的小
唐璃。
唐璃輕輕啊了一聲,難耐地扭了一下。江成瑾的手心很熱,掌間有著薄薄一層繭,不過是
握住他的陰莖緩緩摩擦,就讓他感受到一波波洶涌的快感。只是江成瑾的動作很慢,這對
唐璃來說有些磨人,讓他忍不住抬起腰,用小腿磨了磨對方的膝蓋,無聲地催促。
他們面對面側躺著,這個姿勢讓唐璃清晰地聽見江成瑾極輕的一聲悶笑。他還沒來得及思
索阿瑾笑什麼,江成瑾突然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逼出唐璃細碎的呻吟。
「嗯哼、啊、阿瑾......阿瑾......嗯嗯,好舒服......」唐璃將臉埋在江成瑾胸口,眼
睛緊閉雙腿敞開,一隻腳曲起搭在江成瑾的大腿上,任由對方挫揉著他腫脹充血的陰莖,
低低的呻吟裡滿是毫不掩飾的情慾。
江成瑾溫熱的氣息吹在唐璃的耳邊,激起他脖頸一片雞皮疙瘩。「舒服嗎?」
唐璃腦袋糊糊的,溫順地點點頭,臉上的紅潮漫過耳際,連耳垂都在發燙,引得江成瑾忍
不住含住他一邊的耳垂,細細舔吮。
唐璃的耳朵是敏感帶,一被含住便黏膩地嗯了一聲,弓起身,腰際一片酥麻,陰莖前端的
小孔汩汩流出體液,沾濕了江成瑾的掌心。
江成瑾手掌握著陰莖根部,細長的手指則就著濕黏的體液,有些粗魯地搓揉著龜頭。唐璃
覺得有點痛,細微的疼痛中卻又有著讓他頭皮發麻的快感,只能張著嘴喘息。
「嗯、阿瑾,那裡......輕一點,不要......嗯啊!啊啊、不要......」唐璃的呻吟陡然
拔尖,因為江成瑾的拇指正用力按住陰莖頂端的小孔,繞著圓圈搓揉。唐璃身體一抖一抖
地發顫,手指緊緊抓著被單,腦袋被過多的刺激翻攪得暈呼呼的,難耐地搖搖頭。
江成瑾沒理會唐璃的拒絕,手指蹂躪完小孔後,又轉了個方向,照顧起陰莖後方的兩顆睪
丸。
「阿瑾,慢一點,我快射了......哼嗯......好舒服,啊、啊啊......」江成瑾手上的動
作又更快了些,已經稱得上有些粗魯了,但唐璃不以為意,反倒配合地扭著腰,只覺得自
己快要被快感給淹沒了,又覺得自己像是條離了水,吸不進空氣的魚。
「那就射出來啊。」江成瑾貼在他耳邊低語,帶著無限的誘惑。
「可是你的手......會髒......唔嗯、嗯......哈啊......啊、啊啊......」快感層層積
累,刺激得唐璃腰間痠麻得不行,最終呻吟著射出白液時,他糊成一片的腦袋竟然在想:
啊,這好像是這具身體的第一次,珍貴的童子精,不知道要濃成什麼德性......得趕快叫
阿瑾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