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怪產][家長組]獨角獸與獅鷲02

作者: gwcatgwcat (M.貓子壞掉工廠)   2017-05-10 11:26:53
◎送朋友懶心的生日賀文,原本只打算寫三千字,結果大宇宙意志送來後續劇情,只好寫
下去了。
◎人名與名詞的翻譯基本使用台譯,但也有部分因為作者個人喜好使用陸譯(例如部長的
名字)
◎原則上三天更一次
◎作者是年下攻末期患者,所以本篇部長受,但是弱攻強受類型
葛雷夫沒有回答,只是直直盯著紐特,表情毫無變化,只有深棕色的眼瞳裡翻騰著火焰。
紐特縮了一下肩膀道:「抱歉,我沒有挖掘你秘密的意思,只是偶然發現了,然後就放不
下了。」
「……」
「葛雷夫先……」
「我母親的曾祖母是一名出色的預言者,」
葛雷夫忽然開口,拿起茶壺注滿自己的茶杯道:「她能幻視到未來,進而指引身旁或千里
之外的人避開災禍,這讓她的家族開枝散葉,可是也沖淡她的才能──她的後代沒有一個
繼承她的天份。」
「但你繼承了,是嗎?」紐特問。
「我繼承了部分。」
葛雷夫啜飲一口茶水道:「我偶爾能預知周圍的危險,不過和曾曾祖母不同,我只能看到
片段或隱晦的暗示,而在葛林戴德華現身紐約的一個半月,我夢到一名高瘦、澀縮的黑髮
青年,和一個被黑影覆蓋的幼小孩童站在一起。」
「魁登斯˙巴波?」
「是的,然後那名幼小的孩童是他的妹妹,黑影則是魁登斯身上的闇黑怨靈。」
葛雷夫放下茶杯,嘴角洩出一絲冷笑:「不過當時我還不知道,我以為闇黑怨靈的宿主是
那名面目不清的孩童,我為了尋找這名孩童接近魁登斯,花了將近一個月才獲得他的信任
,讓葛林戴華德能利用我的臉去欺騙他。」
紐特壓在腿上的手握緊,腦中浮現青年被魔法國會的正氣師擊潰的畫面,低下頭輕聲道:
「如果葛林戴華德沒有來紐約……」
「他還是不會得救。」
葛雷夫冷酷的截斷紐特的想像,將目光從被夕色染紅的玻璃窗,轉回奇獸飼育家蒼白的臉
上道:「我們的法律嚴格限制巫師和莫魔接觸,魁登斯的父母是巫師,但他的養母不是,
而他的巫師才能又被闇黑怨靈所吞噬,就算沒有葛林戴華德介入,魔法界也不可能接納他
。」
「你也不會?」紐特脫口發問,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葛雷夫和魁登斯相處的情況,可是從對
方佇立在街角凝視第二賽倫復興會遺址的眼神、提起青年名字時不經意放軟的聲音,他都
能感受到隱晦的溫柔。
葛雷夫似乎察覺到紐特的心思,收起情緒冷酷地道:「我也不會,我會在找出宿主後就消
除魁登斯的記憶,屆時不管是我的臉、名字、說過的話還是展示過的魔法,他通通都不會
記得。」
紐特皺眉道:「這對那孩子來說太殘酷了,他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
「這是為了保護魔法界。」
葛雷夫面無表情的回應,不過下一秒倦怠就穿破他強撐起的堅定,讓美國魔法國會的首席
正氣師垂下眼低聲問:「但是這真的是……不,是真的能保護魔法界嗎?」
「什麼?」
「我們閃躲、隱藏、偽裝自己,希望能藉此保護自身和重要的人,結果我們換得什麼?仇
視我們的莫魔在路上恣意散發詆毀魔法界的傳單,而對巫師友好的人則被消除記憶;有天
賦的孩子被錯誤的人收養成為闇黑怨靈的宿主,平庸者則佔據高位有權無能。
拉帕波特法和國際保護法帶給我們的不是保護與和平,而是屈辱、折磨和浪費!」
葛雷夫一拳捶上桌面,捶聲驚動半個餐廳的人,險些將放在桌沿的湯匙震下桌。
紐特的背脊因為這捶貼上椅背,不過他很快就脫離驚嚇,皺起眉盯著葛雷夫道:「葛雷夫
先生,你的論調……」
「和葛林戴德華很類似,我知道。」
葛雷夫聳肩,以自嘲的笑蓋住翻騰的怒火,攤平雙手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的主張
中有不少是我所認同的,也許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完美的扮演我而不被人認出。」
「他沒有!」
紐特的反駁既急又高,嚇到本人也令桌子那一端的正氣師稍稍睜大眼。
「我的意思是……葛林戴德華的扮演並不完美,」
紐特的雙手在桌下絞扭,努力在腦中組織字句,盡可能清晰地表達:「他和你乍看之下類
似,但在本質上近乎相反,葛林戴德華嘴上說自己要為巫師爭取權力,但其實他在乎的巫
師只有一個──他自己,想要的也不是魔法界的和平或幸福,而只是力量和權力,為此他
可以利用任何人,再於對方失去利用價值時毫不猶豫的拋棄。」
「……」
「但是你不同,雖然你接近魁登斯的目的是找到闇黑怨靈的宿主,可是你並不打算將宿主
佔為己有,也沒將魁登斯視為道具,否則你不會在他離開後,還一次次帶著他喜歡的點心
到第二賽倫復興會。」
「……」
「葛林戴德華把保護當成口號、奪權的手段,你則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人事物,才伸手爭取
力量。」
紐特停下來休息片刻,直視葛雷夫的眼眸認真的道:「你和葛林戴德華非常、非常不同,
請不要這樣貶低自己。」
葛雷夫的眼瞳放大幾分,和紐特沉默對視片刻後,忽然咧嘴笑出聲來。
「葛雷夫先生?」紐特看著笑個不停的葛雷夫滿腦子問號。
「對、對不起。」
葛雷夫深呼吸壓下笑意,望著偏頭紐特微笑道:「身為第一也是唯一發現葛林戴德華假冒
我的人,你的評語非常有說服力;可是作為一個和我上次見面是在八年前的人,你的自信
令人驚訝。」
「我沒有說謊。」
紐特頓了一會,仍舊出言糾正:「然後我們上次見面不是八年前,是七年四個月前戰爭剛
結束的時候,當時我哥哥邀請你到我家作客,我們吃了一頓晚餐還喝到半夜。」
「你記得真清楚。」
葛雷夫輕笑,瞇起眼回想起那混亂而溫馨的一夜:「我記得那晚特修斯喝得爛醉,揪著我
的衣領說個不停,你則坐在旁邊,嘴裡吐出的話不超過十句。」
「我不擅長應付那種場合。」
「不是因為討厭我?」
「不是!」
紐特的聲音拔尖,再趕緊壓回正常的音高揮手道:「我只是、只是有點情緒,所以說不出
話,絕對不是對你有……意見。」
葛雷夫似乎被紐特最後兩個字逗樂了,挑了一下嘴角道:「我明白,你對我沒有任何意見
,只是會被我引起不想說話的情緒反應。」
「葛雷夫先生……」紐特垂下肩膀。
「說笑的。」
葛雷夫擺擺手,單手支頭注視紐特微笑道:「不過,我希望往後你能盡可能壓抑這種『情
緒』,因為我發現與你交談意外的愉快。」
紐特感覺的胸口中了一支火箭,灼熱感從心臟蔓延到四肢,令他沉默許久才擠出聲音道:
「我會盡力。」
「我會期待。」
葛雷夫望了牆上的時鐘一眼,喝乾杯裡的茶水起身,從口袋裡掏出幾枚卓鍋道:「我得走
了。斯卡曼德先生,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與你喝下午茶,但看在莫里斯的份上,不要再『觀
察』我了,可以嗎?」
「……可以。」
紐特點頭,目送葛雷夫走向飯店的大門,看著金邊玻璃門蓋住正氣師漆黑的背影,靠上椅
背深深吐一口氣。
他會在葛雷夫的送別宴上說不到十句話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原本就不擅言詞,更因為他暗
戀五年卻僅交談四次的男人要離開了。
是的,紐特一直偷偷喜歡著葛雷夫,而這也是他能識破葛林戴華德的主因──他不會認錯
自己暗戀的人,即使與這個人七年沒見面也一樣。
而在幾分鐘之前,這個紐特長久暗戀但幾乎從未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人,看著他微笑說
:「我發現與你交談意外的愉快。」
紐特想起在希臘的洞窟中,獅鷲獸頭一次在自己面前放鬆趴下的畫面,感覺自己身上每條
神經都在顫抖。
他沒能說服獅鷲獸住進自己的皮箱,但得到再次拜訪的許可,一如葛雷夫那句「希望下次
還有機會和你喝下午茶」美好的不像現實。
「梅林的鬍子啊……」
紐特輕聲呢喃,強迫自己從令人暈眩的快樂中抽離,舉手招來女侍將桌上的點心打包。
紐特想將這些精巧的點心和目前躲在箱子裡的魁登斯分享,並且告訴這名逃過一劫的青年
,真正的葛雷夫從未忘記與責備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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