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用秦至深 海上之宴2-6

作者: linda5868kim (紀展兒)   2017-05-17 00:51:20
  國三被當成擋箭牌扔出去,讓他也扔掉了某些生命的光明,往後日子跟蠟燭緊密繫在
一塊。
  
  
  蠟燭本名古拉卓,生母再嫁,繼父開五金店,據說以前兄弟去店裡找他,恰好撞見平
時壯氣熊熊的他在賣蠟燭,玩笑開著開著就這樣稱呼好幾年。
  
  
  初次相識那天,葉至深跟蠟燭一起被抓進學務處,男組長一見到他斥道:「蠟燭!又
是你!一天沒來會想我?」
  
  
  葉至深才記住他的綽號和名字,當初還以為是「拉卓」跟「蠟燭」同音才被大家喚之

  
  
  蠟燭轉學前就加入輟學生開辦的浪天會,混得有聲有色,又跟大號黑幫和地方勢力有
掛勾,靠他的人脈,浪天會足以在那塊區域作威作福。
  
  
  所以蠟燭作為轉學生來到新學校,仍有少數勢力,吸收新成員也很迅速,葉至深跟著
他,日子過得更爽快,白天在學校跟蠟燭混在一起,晚上跟著浪天會兄弟飆車、唱歌、夜
遊。
  
  
  有時候半夜被手機鈴聲吵醒,不是叫尿,而是出去幹架。
  
  
  葉至深還有家累,母親在家他就乖乖地守家,或再打一通電話給蠟燭求支援。
  
  
  國中畢業後,葉至深繼續升學,蠟燭跟繼父處不好,那年徹底鬧翻,成為徹頭徹尾的
混混,道上稱他敢死英雄,群架他打先鋒,使力又快又猛,沒在怕出人命的,離開學校當
上浪天會半個頭兒,作風更勇猛,也因為失學,吸收新血的擔子落在葉至深身上。
  
  
  剛開學不久大伙聚在一塊喝酒,葉至深對吃很講究,不吃甜、辣,雖無滴酒不沾,但
不愛酒的味道。
  
  
  人生已經夠嗆了,不需酒的辛嗆佐料。
  
  
  蠟燭那天醉意當前,當著眾多兄弟指著葉至深說,他甚麼不好就是皮相好,一張帥臉
,吐出的話冷冷清清,人家還以為是哪個高貴優雅的黑道,不用花費太多力氣就有人願意
跟著他,哪像自己偏要動手動腳、耗盡全力才有人願意跟。
  
  
  大家都醉了,七嘴八舌說著葉至深的豐功偉業,唯葉至深獨醒感到尷尬,蠟燭對著他
品頭論足,大伙們還以為是對他的褒揚。低聲說:「我跟著你,不是因為你很會打架,而
是喜歡現在的生活。」
  
  
  大伙的討論聲成為背景,蠟燭在那刻似乎也清醒幾分,暗暗淡淡的朝他笑了笑。
  
  
  升上高中,葉至深的名聲很快在學校傳開,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藉由帥氣的不良
少年、憂鬱校草等等標籤,女生的邀約及追求紛至沓來,但他其實不喜歡濃妝豔抹、戴假
睫毛、染一頭金髮的女生,女生就是要白白嫩嫩、乾乾淨淨的才惹人憐愛。
  
  
  原本沒有感情需求,被女生們殷勤一捧,好像提醒每個人青春期應該要談戀愛,第一
場戀愛就是跟班上乖乖女。
  
  
  蠟燭偶爾會參與他們的出遊,在那時就會表現出一般高中生的單純,揮著球棍的那面
被他藏得無影無蹤,讓葉至深的女友覺得他們只是不喜歡讀書的叛逆,而非真正的黑幫。
  
  
  葉至深為此跟他道謝,蠟燭笑著說,兄弟一場嘛,說不定當一輩子的兄弟,而她是你
一輩子的老婆,讓弟媳過得平凡一點。
  
  
  畢業後應驗他的話,葉至深跟女友奉子成婚,喜宴礙於母親的要求,沒有邀請蠟燭那
幫兄弟,有人暗地罵他不夠義氣,可是母親不喜他跟狐群狗黨為伍,重要場合更不願他們
出場,他也無能為力。
  
  
  時間久了,有些兄弟話說得越來越刺耳,謠言惑眾,三人成虎,像是葉至深自以為高
人一等,看不上沒讀書沒地位的浪天會,諸如此類的很快傳開。
  
  
  葉至深感到麻煩不闢謠,一直是蠟燭幫他說話,大家不滿蠟燭護短,逐漸拆夥退會。
  
  
  自覺不是處事圓滑的料,只好等閒人閒語散場再往浪天會跑,跟著蠟燭唱不成調的會
歌。
  
  
  風這麼大、浪這麼高、天地有情、兄弟有義,我們男人喝酒乾杯,英雄豪傑乾一杯,
受傷流血再乾一杯……
  
  
  幾年後,有人跟工程掙錢糊口,有人失去聯繫,留下來的人沒有專業和學歷難以在社
會立足。
  
  
  葉至深至少還有母親可以靠,可是會裡也有跟蠟燭一樣等於失親的人。
  
  
  有天蠟燭召集幾個會裡要好兄弟,包括葉至深。
  
  
  他還記得那天悶熱,麵店的白牆彷彿都要融化了,蠟燭眼中的光火搖曳生姿,旺得灼
傷葉至深的臉。
  
  
  蠟燭撥弄手中的硬幣,神秘兮兮抬眼說:「有個可以賺大錢的東西,月入十萬,或是
百萬,可是這東西要一起合作,想不想試試?」
  
  
  「……哪有這麼好康的事。」友人轉頭看葉至深,「你有聽蠟燭哥說嗎?」
  
  
  葉至深看著蠟燭,「白粉我不幹。持有毒品有罪。」
  
  
  蠟燭臉色一變,眼裡的火苗一點點暗下,看起來是說中了。
  
  
  「欸……有錢給你賺,你不賺,別到時候後悔,別人已經靠這個賺到一輛車子,你跟
我還在這裡吃擔仔麵?」
  
  
  葉至深堅決反對,「擔仔麵哪裡不好?一旦踏進去,就回不來了,想吃還吃不到。」
  
  
  「拜託,嘗到魚翅誰還要回來吃魚骨頭啊,你看看這魚,有肉嗎?」蠟燭忿忿不平撈
起魚湯的魚骨。
  
  
  葉至深仍然搖搖頭,「不行,我不幹。」
  
  
  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平常打架鬧事也沒扯上刑事責任,這一栽下去萬劫不復。
  
  
  蠟燭爭到最後也放棄了,兩人沉默著,友人出來打圓場:「葉至深要養家,你不是很
喜歡弟媳,總不能讓她守……寡吧。」
  
  
  「守甚麼寡,頂多關個幾年,再說要做這檔事就是必須小心翼翼,她獨守空閨的話,
身為大哥我當然是代替葉至深照顧她!」蠟燭昂首說得理直氣壯,被葉至深看一眼,才訕
訕說是開玩笑的。
  
  
  這時店裡來了不速之客,很多年後葉至深依然不願回想這段命運的轉折,他不認識姜
謙,也不知針對他們的目的,但蠟燭看到姜謙立刻僵住,兩眼發直。
  
  
  姜謙陣仗宏大,進來的人人右頸有把青火,客人就算不認得他,偏見讓人將身上刺龍
刺鳳的弟兄歸為黑道,深怕鬧事紛紛離開,連老闆都不敢進入危險區域,彷彿這是一塊充
滿地雷的戰場。
  
  
  姜謙環顧幾位,視線留在葉至深身上,一會兒注意到蠟燭黑掉的臉,勾勾手說:「東
西拿出來我們都好辦事。」
  
  
  大伙們目光集中在蠟燭,見他緩緩從口袋掏出一盒香煙,不發一語遞給姜謙。葉至深
心想煙盒裡就是毒品,蠟燭先斬後奏,假借詢問兄弟的意願,其實自己早就接下這擋事,
剛才受到拒絕,反應才這麼大。
  
  
  「你很乖巧。」姜謙微微笑著,手心反向,握手示好的姿勢,蠟燭半驚半怯搭上去,
姜謙忽然收緊,突出的骨節喀喀作響。
  
  
  「你做什麼!」葉至深緊張站起,椅子受衝力砰的一聲向後倒。
  
  
  「你很乖巧,可是還是要知道亂拿東西的下場。」姜謙另手負上蠟燭的肩膀,瞬間一
折,就把他的肩膀卸了。
  
  
  蠟燭痛得落地,咿咿呀呀像個說不出話只會打滾的孩子,眼淚無知無覺的流了滿面。
其他人圍在身旁卻不敢動一步,形成人牆是保護受損自尊的最後防線。
  
  
  國三相識那次也不見蠟燭如此狼狽,葉至深抬頭,正好撞上姜謙清亮的眼神,飽含好
奇與某種難耐的情緒,兩人視線交會不過一兩秒,姜謙帶著大批人馬打道回府。
  
  
  或許葉至深做錯的就是,沒讀懂姜謙那時的情愫。
  
  
  命運轉折的猝不及防,他始終沒想到萬劫不復的是自己。
  
  
  直到現在身在不見天日的深淵……
  
  
  他從惡夢驚醒,美輪美奐的水晶燈再次映入眼中,回到長亭莊園,反而鬆一口氣,深
淵之中也有分好的深淵跟壞的深淵。
  
  
  能夠保住性命的,便是好的深淵。
  
  
  幾分鐘後,丹尼爾進房開燈說:「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身體沒大礙,過度的衰弱是營
養不良,我幫你打了補充劑。」
  
  
  「嗯,謝謝。」葉至深閉上眼,浮現黑煙中的高大人影,又問:「何用秦呢?」
  
  
  「比你早一天醒,睜開眼就去見莫德斯。你覺得自己在這次任務表現得如何?」
  
  
  腦袋暈呼呼的,但粗略想,整趟旅程自己還算配合,被各種男人侵犯也都盡力忍下來
,於是說:「還不錯吧。」
  
  
  丹尼爾卻笑道:「我倆認知似乎出些問題呢。不瞞你說,這趟旅途是失敗的。」
  
  
  責備的語氣讓他不悅,葉至深口氣不善:「什麼失敗,那把槍是贗品,根本沒辦法帶
回來。」
  
  
  「可是你在楚阿猛面前連十五分鐘都撐不住,若是真正受過訓練,為家族貢獻的夥伴
,他會付出時間讓楚阿猛佔有,畢竟自己的身體可以換取任務順利,那才是有價值的。」
丹尼爾看葉至深震驚的眼神,又說:「你傷害楚阿猛更是大忌,若非殺人滅口,不能動當
事人一根寒毛,瓦倫特閣下和莫德斯都謹守原則,勿濫傷無辜。再者,人體在海上失溫最
多撐兩小時,若不是何用秦算準時間,早命喪九泉。他行事仔細、瞻前顧後,不論有無達
到目的皆能全身而退,這次差點命喪海上,想必是有了顧慮。」
  
  
  葉至深神色複雜,流露出一點怒意,「你是說我是拖油瓶?」
  
  
  「我在他的報告裡聽出這個意思,等莫德斯的決定吧。康納不懂,說真的我也不懂,
這麼大的任務,為什麼選擇與你出勤,或許你有什麼過人之處才能擁有特權,但莫德斯下
達命令,何用秦還是要從。」言下之意是何用秦不是免死金牌,擋不住莫德斯下放的鍘刀

  
  
  何用秦帶著他到底目的何在?
  
  
  好的深淵還是深淵,羅薩家族表現得再溫文和善,終究是個殺人無數的黑手黨。
  
  
  葉至深心理受創,倘若莫德斯真要取自己性命,現在該找落跑的時機。
  
  
  中午,管家菲利斯送上一桌紅得發火的四川菜,口水全數逆回唾腺裡,食慾不振。
  
  
  葉至深把餐盤擱在一邊,出房不出幾步遇見洛根。長亭莊園隨處是人,哪裡有時機?
  
  
  洛根緊張拉住他,「葉先生!您傷勢還沒痊癒,要去哪?」
  
  
  「靶場。」他順手甩開。
  
  
  「練習已經結束了,我跟康納收槍……」
  
  
  「我不能自己去?」深幽黑瞳孔曝露出的憤怒像子彈打在洛根臉上。
  
  
  洛根摸摸臉,對他激烈的情緒感到困惑,歪著頭說:「葉先生有門禁卡,應該可以進
去。」
  
  
  葉至深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靶場舉槍,不裝消音器,震耳欲聾的槍聲如震天雷猖狂,把遠方的人形標靶當作怨
恨的中心。
  
  
  何用秦若認為他是個弱小的拖油瓶,為何拉他加入戰局,冒著可能搞砸所有事的危險
,也讓他接觸生命不保的任務。
  
  
  他想逼死自己嗎?
  
  
  葉至深釋放怒火,一槍轟掉人形標靶的腦袋,穿過坑坑疤疤的洞看到背後山林。他收
槍在腰,走至標靶旁,觀望後方距離。
  
  
  莫德斯把整片山林當作沒有盡頭的靶場,一公里處意思性的裝上電網,防止大型動物
靠近,所以獨自練靶的時機就是轉機,只要有電纜剪就可開溜。
  
  
  葉至深看遠方電網太入迷,不知身後有人接近。
  
  
  「至深。」
  
  
  聽見熟悉的沉吟,葉至深轉身想也沒想掏槍扣下板機,一發子彈擊中距離在何用秦那
張俊臉五公分的地方。
  
  
  空氣彷彿裂了一個缺口,充填濃濃火藥味,兩人陰沉的對峙,何用秦也被他惹火了。
  
  
  「這是你第二次拿槍口對準我。」
  
  
  怒火的根源就在眼前,葉至深忍不住開口罵:「把我當成拖油瓶帶去出勤,活著回來
再跟莫德斯說我的失敗,你把我塑造成一顆老鼠屎,到底是什麼居心!」
  
  
  「至深,你不能用狂妄的口氣跟我說話,你的命是我保全的。」
  
  
  他退後一步,昂著脖子說:「哦,原來是這樣,不是把我塑造成老鼠屎,而是讓我成
為懦夫,接受你的好意,成全你的保護,我是羅薩家族最弱小的男人。」
  
  
  何用秦深吸一口氣,鋒利眼神足以刺傷一塊鐵板:「撐不到十五分鐘是你說的,楚阿
猛是你傷的,拖油瓶也是你想的,還要怪我?我再次重申,你的命是我保全的,就像我的
寵物,牽到船口就該上船,牽到餐桌就該吃飯,牽到床上就該裸身服侍我。」
  
  
  「你說什麼!」葉至深氣到發抖,撲上去要讓說出這話的人嘗苦頭,可是雙手一碰,
立刻被他反抓在後。
  
  
  「你打不過我。不想成為慾望對象,此類話題是你失去理智的根源,不論在船上還是
現在,難道……姜謙也是這樣對你嗎?」何用秦運用身體優勢挾住他。
  
  
  亮黑的瞳孔受刺激放大,由黑轉紅,燃起熊熊怒火。何用秦繼續道:「姜謙在車上非
禮你,一氣之下殺害他和司機,從此拋下妻兒逃亡天崖。之後有人提起話題便會想起當時
的恐懼,與其說是恐懼不如說是憎恨死亡,很合理呢。」
  
  
  葉至深抖著唇,分不清楚是憤怒還是害怕:「不要……」
  
  
  不要再提了,不堪回首的過往,不要再赤裸裸的攤出來。
  
  
  見過姜謙後,蠟燭坦承毒品來源極為複雜,其中暗藏許多組織的角力,牽扯不清,人
為財死鳥為食亡.說三天也說不完,青鬼幫是裡頭最大的,擁有龐大勢力,姜謙就是來回
收分散的毒品。
  
  
  作為一個小小的地方勢力,葉至深和蠟燭都清楚青鬼幫崛起速度與歷史,深諳無法與
之匹敵,能不正面衝突是最好的。
  
  
  可是隔天葉至深卻在自家門口又見到那張富含好奇的臉,姜謙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
葉至深望著他身後的雙B,強烈的抗拒油然而生。
  
  
  姜謙不會看不懂那張拒人千里的表情,一邊叫囂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邊強擄葉至深
上車,車窗外的世界越來越陌生,經過枯林與荒涼的墓園,姜謙開始脫他的衣服,葉至深
腦袋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男人居然覬覦自己的身體。
  
  
  空白之後是滿滿的屈辱、憤怒與殺戮,雙手反抗不小心抓到車後預藏的西瓜刀,在有
限的空間一刀砍在姜謙頸部,鮮血撲滅了青火,濺滿他的身,姜謙倒在他身上,司機驚慌
棄車。
  
  
  奪走姜謙的生命讓他感到自己像個死神,他失控的跳車,追到山林裡,抓回逃不遠的
司機。
  
  
  司機匍匐在腳下,語無倫次的央求自己還有兩個小孩,有家庭要養,求他別殺。
  
  
  可是強烈耳鳴掩蓋所有聲音,葉至深在無我的視野刀起刀落,變回凡人才意識到身上
的血,是人血,手上的刀,殺了兩個人。
  
  
  他沒有處理屍體,似乎再多停留一刻,便會化作屍水與地上失溫的兩人相融,所以他
逃離「死亡」,躲躲藏藏的維生。
  
  
  姜龍麟展開追殺,要他不得好死。逢夜兩盞熄滅的青火總是復燃,陰魂不散遊盪在周
邊,從此葉至深看人先看右頸,以青火識人。
  
  
  即使沒有淪陷於姜謙死後佈下的陷阱,姜謙仍從地獄歸來與記憶交織成密不可分的夢
魘。
  
  
  「這種事……怎麼能……光想就噁心。」
  
  
  葉至深身體止不住的戰慄,何用秦放開他,雙眼炯炯發亮,臉上表情越發精彩。
  
  
  「如果是別的男人的確是很噁心,但是,跟你,我覺得非常完美,姜謙也是這麼想的
吧。」
  
  
  幾乎是反射動作,葉至深撿起掉在地上的槍,表情扭曲對準他:「你再說一次,我會
打爛你的嘴巴。」
  
  
  「至深,你怕死對吧。」
  
  
  何用秦迅雷不及掩耳地掏槍,神準的打掉威脅的武器,彈到不論跑多快都撿不到的地
方。
  
  
  葉至深受衝力驚嚇,呆滯了一瞬。
  
  
  何用秦趁隙扯下領帶綁住他的雙手,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給,如同第一次見面,眨眼
間結束掉他不耐的事物。
  
  
  「我有保你不死的方法。」牢牢抓住,卻恍若風和日暖,何用秦溫柔的說:「跟我有
所關聯,緊密的、親暱的、分不開的……我就會窮極一切讓你活在我眼前。」
作者: badmai (你好!我叫吳阿猿)   2017-05-17 17:02:00
這是新的啊~是啊~根本就像新的章節 :D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