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長篇已完稿，日更應該（？
隔天遠山早早就清醒，雖說昨晚不知幾點才真正入睡，但卻不僅沒
有感到睡眠不足的昏沉，相反地還顯得精神奕奕，梳洗完畢後甚至
難得興起想大顯身手準備早餐的念頭。他雖然因為工作而鮮少開伙
，但放假時也會想偶爾下廚吃點和平常不一樣的。
其實一早拉開紙門後他便下意識地往客廳瞧，沙發上獨留那件被折
得整齊的被子，不見原本置於桌上的OK繃和酸痛軟膏，知道自己的
心意被收下了，嘴角便不禁浮上笑意，準備起早餐時是更顯輕快，
乍看之下還真看不出他並非擅長下廚。
廚房裡在何處可以找到他所要用到的用具已經完全不用思考，熟悉
到像是在自己的家。他隨手煎了荷包蛋與培根，切上幾片清洗過的
生菜入盤，一面拿出馬克杯，並隨手操作不遠處的那台咖啡機。
大月走下樓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這有如在夢中出現的景像幾乎讓
大月看了發傻。
自從覺察到對遠山的感情不再單純開始，長久的單戀與刻意地爭鋒
相對，久了，甚至連想像著遠山對他一展真誠笑意的希冀都變得可
笑，更別說眼前的一切，已經美好到超出想像範圍。
有如戀人一般。
遠山在這時回頭，朝大月招招手，假裝要脅口吻道，「你醒啦，快
來吃早餐，我可是難得下廚，就算難吃也得全給我吞下去。」
大月走至餐桌前坐下，支著下巴，看向那張羅早餐的身影是飽含著
迷戀，更不願移開半分。那動作流暢而且順手，看來完完全全熟悉
所處的環境。手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知道去什麼地方找需要的東
西，在大月的眼裡，正如這個人出現在這裡是多麼地適合。
遠山將早餐端上桌，感受到了那直接且毫不加遮掩的視線緊緊追隨
，他明白這代表著什麼。這目光正是大月對他遞上的提案書啊。
他所認識的大月優秀且自信，被過去的種種所束縛而鬱鬱寡歡才是
最不適合這個人的。他並不排斥被這樣的視線看著，雖然不免有些
難為情，但比起過往那些閃避、甚至以挑釁來掩飾真正的心意，現
在的大月反而使他感到自在，甚至高興大月對他的坦然。
遠山選在大月的對面坐下，那是個可以被清楚望進眼裡，沒有死角
的位置。
大月出口道了聲謝惹得遠山一笑，「謝什麼？謝早餐，還是這個？
」他晃動了下纏著OK繃的手。
「都有。」大月倒也直接。
「要謝就把這些吃完，一點都不能剩。」遠山很是得意，「還有，
累了就回房睡，不要在客廳硬撐，產經新聞社不會因為你這麼用功
看他們的報紙就公開表揚你。」
這份關心聽在耳裡，大月笑著不發一語，內心的激動卻也看不出半
點端倪，只是維持一貫的優雅吃著盤中的食物。喝了口咖啡，雖嘗
到了不含任何糖份的苦味，但卻一點也不澀，反倒覺得既香且醇。
家裡的咖啡豆所煮出來的咖啡已喝了好幾包，像今天這樣喝起來使
人回味再三卻是第一次。
「這下真的糟糕了。」大月喃喃地開口。
「怎麼了？」
大月沒有收起方才那一路跟隨的愛戀目光，第一次以如此炙熱的視
線近距離直視眼前的人，不帶任何閃躲。「你讓我有我們已經在一
起的錯覺，這樣無所謂？」
「我說過我不介意。」遠山回以毫不游移的對視，臉上帶著一絲不
易見的紅，「雖然……我現在還沒辦法給你答案。」
正是因為知道大月的認真，所以他更不容許自己用草率態度去面對
。就算與大月的相處毫無壓力，還帶了點習慣；他也不排斥與大月
的肢體接觸，甚至還會下意識地主動觸碰對方，更不在意被對方不
時帶著灼熱的視線關注著，但這些都不足以成為理由。
大月經年累月的情感已是他見過最厚重的提案書，而他在這短短幾
天的小小體會，也不過只是這本提案書的前言罷了。
「但我現在可以給你，我的答案。」大月啜了口咖啡，放下的同時
，眼神中已多了堅定，「我決定去紐約。」
「是嗎。」遠山的平靜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感意外。在弓道場時的
大月，和現在一樣，有著難以忽視的決心。
大月輕聲一笑，出忽意料的怎麼只有自己？「你不問我理由？」
「我相信你知道什麼對自己最好。」遠山接著道，「你答應過我，
這一次要好好為了自己而決定。」
「我是答應過你。」大月點頭，揚起的嘴角是抹苦笑，但眼裡卻不
存在後悔，「所以就算我不願意離開東京，離開這個家……離開你
，但我必須這麼做。」
遠山只是靜靜地聽著，就像當初聽著大月對他的告白一樣，只是那
時的無措至今已成了理解，或許還有什麼其他的，但這些都讓他此
時此刻選擇成為傾聽者。他已左右了大月人生中大半的選擇，這一
次，他不願再次成為影響大月所有抉擇的人。
「我的老長官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逃過這一次，不保證什麼時
候有下一次，我能做的就是在那之前就斷了所有機會。更別說只要
他開口要求，他接受的答案就只會有一個。」大月說著說著，掛在
唇角的那絲苦笑漸漸褪去，「就算不知道我們兩人之間是否有任何
的可能，我都不希望再發生讓我不得不離開這裡的事，我比誰都不
願意離開有你在的地方。」
「你……」遠山推了推大月置於桌上的手臂，假裝不滿地道，「說
到底，你怎麼還是把我考慮進去了？」
大月笑得理所當然，笑意中更有對遠山那份情感的坦率，原來如此
直接地面對感情，其實比想像中的容易。「你從高二開始就是我人
生規劃的一部份，怎麼拿得掉？」
聞言，遠山臉上本是不易見的紅已漸漸擴散了開到了耳際。他可以
自在地與大月相處，但依然沒辦法在對方直白表達情意時，阻止臉
上泛紅。不管是誰，若能擁有這般真誠付出的真心，就已是一種幸
福，但正因如此，他不得不更慎重地面對放在心上的那本提案書，
字字細讀，反覆琢磨。
大月喜歡看著遠山面紅卻仍選擇直視自己的模樣，那是遠山正視他
情感的證明。大月定睛回視著，一次次地告訴自己，他要深深將這
張臉的所有表情記在心裡，帶到紐約。
大月的笑中不失正經，「本來我知道你並不在意我一廂情願的感情
就夠了，但我很貪心，這幾天下來總讓我想要得更多……甚至希望
你能夠等我回來，聽到你親口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等你。」遠山回以他的答案，不帶遲疑地，就像當初大月對他
的承諾一般，那個不知會花多久等待仍當下應允的承諾。「我會等
你回來。」
大月有著幾秒的愣怔，幾乎瞬間紅了眼。他遮掩似地以手背揉揉眼
，刻意以調笑的口吻道，「這麼肯定？你知道要多久嗎？」
「如果是個可以隨便擺到生灰的案子，你精明的老長官不會特別請
假親自飛到東京找你。他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不計一切讓案子成
案，然後在上市時佔盡各大媒體版面。」語畢，遠山回以與大月當
初等同的堅定道，「你可以花這麼多年等待，要我等個短短幾年不
算什麼。」
大月幾年來默默地守著這份感情至今，排除了一切的誤會後，卻又
將面臨另一段等待。遠山望進這樣的大月時，心裡其實有無數的聲
音叫囂質問著，為什麼不？面對如此真摰的情感，為什麼不？但這
些一切被遠山用向來的理性給實實地堵在心裡，甚至不允許滿溢至
喉頭。
遠山只知道，大月值得一段更好的感情，並非現在的自己那份處在
曖昧不清、僅是像家人與友情以上的莫名感情。遠山不會懷疑，若
他真的順著內心突地萌生的衝動，大月定會輕易地放棄前去紐約的
決定，不顧一切後果。於是，工作培養出的過份理智便早一步拉回
了所有衝動。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在大月去紐約之前，好好把握兩人共同生活
的日子，讓那些點滴小事成為彼此心中最美好的記憶，然後帶著這
份美好，各自無悔地去面對自己的選擇。
「等你回東京，我會告訴你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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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人生規劃（咦？
一直很喜歡葉小樹《政敵》中的一個橋段
白瑞璽對嚴灝想因為人生規劃而離開，整個大怒（？）地說：
「人生規劃？你難道就不能把我也規劃進去嗎？」
無敵浪漫有沒有>///<（心心眼）
總之，大月學到了，從小就規劃了XD（不對

雖然我最近每一回都這樣說、說到我自己都開始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想說他們互動真的好讓人心跳加速呀，大月根本情話高手，高二那句真的犯規到天邊

我也每一回都想說他們好可愛XDD（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