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S日演員真人
配對:齋藤工x窪田正孝(さいくぼ/si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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窪田想要成為像齋藤那樣,成熟而充滿魅力的男演員。
他們合作過很多部戲劇、電影作品,雖然不是每次都有對到戲,但窪田常常會在慶功宴上
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有時是與導演對話,有時是隻身站在角落,專心欣賞著拍攝完成的
成品。
窪田甫入演藝圈時,由於對圈子裡的前輩不甚熟悉,所以每次慶功宴的場合上有人來與他
搭話時,只要是看起來比他年長的人,他都會畢恭畢敬地回應,以免有失禮儀。
齋藤工就是其中一人。
他還記得有一次參與了某部電影的演出,他與齋藤的戲份都很少,而且也沒有對到戲,但
是卻又在慶功宴上碰頭了。啊,又是齋藤前輩。那時窪田在格格不入的老前輩演員人群中
,發現齋藤與自己一樣孤身一人的身影時,他忍不住拿著碳酸飲料走向齋藤身旁。
「又見面了呢,齋藤前輩。」
當他第一次拋出這句話時,齋藤的反應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立刻嘴角上揚笑了出來。
齋藤從容地回覆窪田,並且稱讚他在戲中的演出橋段後,就自顧自地喝著手上的飲料、單
手插著口袋,沒再帶起話題。窪田見狀,也鞠躬說了謝謝後,就逕自走到旁邊的角落去。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段對話,但窪田對齋藤的印象有些深刻。該怎麼說呢?齋藤很紳士,從
容不迫地接受所有來搭話的人,但又不會一下就拉近距離,在慶功宴這樣其實有很多生面
孔的場合中,完美地樹立出標準的社交範本。
那是窪田一直嚮往的特質。
幾年前被母親引薦進從沒想像過的演藝世界後,對於按照劇本及導演的指示選擇自己的表
情、語調、動作,其實窪田都很快就上手了。但無論如何都令他無法習慣的,就是片場中
那必須要親近、卻又必須適時拉開的距離感。
特別是和同職業的其他演員,在拍攝上有時要表現的很親密、很友好、或憎恨對方,一旦
下了戲之後,彼此之間的氣氛總是令窪田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其實窪田自己也知道這是自己的適應問題。接觸人群、開啟話題、接起別人的話題球後回
傳,這些在演出時只要依照指示就能完成的舉動,都是他在真實世界中最不擅長的領域。
所以雖然出道至今已經有好幾部作品,但持續保持聯絡的圈內好友卻沒幾個人。
窪田一直很希望自己能像齋藤那樣,雖然保持著距離感,卻還是能以坦然態度舒適相處的
交際手腕。
第一次和齋藤交換連絡方式,是兩人第一次有比較多對戲場景的那部、由齋藤工主演的深
夜偶像劇。那也是他第一次瞭解齋藤的經歷,不僅比自己年長七歲,也比自己出道甚早,
而且早期從舞台劇、電視劇、電影甚至到唱片,都有涉及的相關作品。
齋藤工根本就是大前輩啊!抱著這樣敬畏的心情,在自己為數不多的戲份中,有七成都是
和齋藤的對手戲,窪田一點也不敢馬虎。但在下戲的瞬間,齋藤總是會露出一抹微笑,雖
然沒有發出聲音,但那感覺就像是用微笑對自己說「辛苦了」一樣。
待機時間他們有機會在保姆車上閒聊,窪田很意外齋藤對自己參與過的電影作品如數家珍
,後來才知道齋藤是個愛影如癡的電影鑑賞愛好者。窪田對齋藤的敬佩又因此更上一層樓
,因為他也喜歡看電影,同時他也驚訝自己的表現居然能讓齋藤如此印象深刻。
而這段時間下來,齋藤與以往在慶功宴上的距離感不同,幾次的閒聊都是齋藤主動帶起各
種話題,例如窪田的興趣、家庭、窪田喜歡的偶像等等,這些話題讓窪田能輕鬆地吐漏自
己想講的內容,而齋藤總是會帶以溫柔的微笑傾聽自己興致一來的侃侃而談。
老實說,這讓他感到開心。雖然齋藤是前輩,但窪田覺得與齋藤之間,並沒有太多年經歷
上的隔閡。
這是窪田一直嚮往的「成熟大人」。
然而,窪田在這部戲中的戲份終究不多,短短幾週就全部結束了。最後一場戲窪田只有自
己一個人,在接過花束、簡單說了些感言後,窪田就正式殺青了。那天晚上,窪田傳了簡
訊謝謝齋藤這幾個月來的照顧。
那時他輸入完「謝謝」後,原本多打了一句「希望以後能一起去吃飯」,但在猶豫了幾秒
後,他還是把那句話刪掉了。
他很喜歡齋藤這樣的前輩,齋藤也常常把他拉進劇組演員的邀約清單中,除了和大家一起
吃飯,甚至還一起去聽了他最愛的偶像的演唱會。但他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最終會不會給
齋藤帶來困擾,從而又被拉開距離。
不擅長拿捏人際交際距離的窪田能感覺到,齋藤不會過度對人敞開心房。雖然隱約覺得齋
藤不會對自己有所顧忌,但他終究以齋藤工作很忙為由,決定不去打擾這個他很憧憬的前
輩。
隨著在圈子裡待的時間越來越長,窪田漸漸地在參與的作品中,不再是最資淺的「晚輩」
了。
當他接到那部戲劇邀約,發現與他搭檔的人是齋藤時,他突然有種清醒的感覺。他意識到
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與齋藤共演過,也很久沒有在慶功宴上遇到齋藤,甚至已經很久沒有與
齋藤連絡了。而這段期間裡,他已經來到齋藤當初照應他時所處的位置。
這段期間,齋藤因為演出偶像劇而爆紅,自己也因為主演了話題作而多了許多工作機會,
但也因為這樣,窪田上綜藝節目宣傳的機會開始變多了,雖然錄製節目前會有簡單的腳本
討論,但綜藝節目中所需要的臨場反應,還是常常讓窪田吃盡苦頭。
他偶爾會轉到齋藤參與的綜藝節目,節目中的齋藤還是維持一貫的成熟作風,但卻又能配
合綜藝節目的效果不計形象。窪田有時看著電視上跟主持人一起胡鬧的齋藤,便會不由自
主拿起手機,想跟齋藤聯絡說說自己的感想,但總是在拿起手機的那瞬間感覺到彼此之間
已不再像以前那樣能輕鬆對談,而放棄與齋藤聯絡。
然而,這次與齋藤搭檔演出的作品,幾乎從首集到最後一集都有滿滿的對手戲,也有不少
眼神交流的場景。在一開始劇組與演員的會面時間,窪田久違地見到齋藤時,明明腦中有
好多好多期待與歡欣的想法想傳達出來,卻還是被自己的大腦彙整成一句對任何人都不會
產生冒犯的客套問候。
但齋藤反而是先調侃自己也是個很怕生的人,然後對窪田說了許多鼓勵的話,再再都讓窪
田感到非常安心。
拍攝期間,他們兩人一起上遍大大小小的綜藝節目。最讓窪田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被主
持人問到與齋藤的關係時,他見齋藤還在思考,便勇於發言說齋藤是自己的前輩,然而面
對主持人的追問,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脫口而出「不能稱前輩為朋友」這樣尷尬的回答
。
而齋藤卻能柔和的圓場,甚至用溫柔的語氣表明希望能藉這一季拍攝期間與窪田成為「朋
友」。
所以他很狡滑地,在每次與齋藤一起參與綜藝節目時,總是依賴著齋藤。
齋藤總是能帶起現場錄影的情緒,就算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或會破壞形象的舉動,齋藤總
是全力以赴的接過球後再筆直丟出。
窪田和齋藤一起行動時,總是由齋藤帶領著他,從不知道怎麼開口,到拍攝接近尾聲時,
窪田總算開始知道要如何在綜藝節目上作反應,都是因為看著前輩的身影,才讓窪田領悟
到自己之前的怕生舉動帶給工作人員、帶給齋藤多少困擾。
他明白齋藤明明是個不擅交際的人,卻能敬業地不計形象演出、努力保持主演應有的風範
,同時保護了什麼都做不好的自己。
所以他也要努力才行。
那天,在其他演員都殺青完,剩下窪田自己一人與劇組拍完最後一場戲後,導演笑著送上
鮮花,他感性地說著拍攝感言,腦海中卻一直冒出齋藤身影。
這段期間他同時尬了同個電視台的另一部偶像劇,但在那部戲中,他的角色充滿黑暗、城
府,而且演員陣容中就屬他資歷最深,所以他必須做好晚輩的典範,總是在下戲之後試著
對晚輩說出鼓勵的話。
但當這些話連自己都無法消化時,他要怎麼帶給別人正能量?每次在拍完沉重的內心戲後
,回到這個充滿歡笑聲的劇組時,窪田總是被自己的角色、被齋藤的隨興演出給逗笑,這
段尬戲的期間中,他好幾次深刻體會到「被救贖」的感覺。--被齋藤的溫柔包覆,被有
栖川有栖救贖。
戲中他總是想著要營救齋藤,戲外卻總是被齋藤救贖。
窪田換上私服,離開片廠,回到家關上房門的瞬間----那一刻,真的像是「夢醒了」
一樣。
好像電視畫面中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有栖川,跟與齋藤長的一模一樣的火村副教授,
對他揮揮手後,並肩遠去一樣。但現實生活中,他卻只是又回到孤獨一人的生活。沒有合
理的理由再與齋藤一起吃飯、一起去生瀨先生家玩,更不用提找藉口跟齋藤借電影來看。
窪田知道,就算是在那三個月間如何緊密連結、如何談笑風生的劇組演員們,一旦戲劇結
束,當各自奔向下一部作品時,過去的場景都只能成為不真實的往事,彼此間的距離永遠
會隨著不合作的時間越長、就越遠。
「我也知道啊……」
面對空無一人的房間,窪田咕噥低語的同時,手機傳來震動聲。
是齋藤傳來的訊息。
窪田想起之前上節目時,曾看過節目準備的VTR,齋藤對自己說希望能透過一些些簡訊的
聯繫來成為朋友。而今雖然拍攝已經結束了,齋藤卻真的履行承諾,而非只是為了節目效
果隨口說說。
窪田覺得自己的雙眼有點濕熱,雖然齋藤傳來的訊息很簡潔,但還是讓窪田傷透半天腦筋
,才把相對來說還是有點客套的訊息回了回去。
那天晚上,窪田像是脫不出角色般,在傳訊息時習慣性地常會用有栖川有栖的口吻發言,
而齋藤也總是精確地吐槽回來。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最後在兩人都期許能夠再次
合作的祝福中,互道晚安。
窪田在睡前意猶未盡地翻閱與齋藤的對話記錄。自始至終他都沒發現,自己的嘴角從頭到
尾都維持著上揚的弧度。
他打從心底期待下次再度與齋藤在片廠相遇、再次合作,如果能再一起跑綜藝節目宣傳,
這次他可不會再讓齋藤「專美於前」了。
窪田沒發現,每當有人在他身邊談起電影的話題時,他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齋藤這個專
業電影鑑賞家。
窪田沒發現,日後拍攝其他戲劇時,他常常會藉由「如果是齋藤工的話」的思想模擬,來
揣摩角色的心態。
窪田沒發現,每次一想到齋藤時,他總是忍不住笑意,打從心底探出暖意。
窪田沒發現,齋藤偷偷在他心中占據了好大一塊位置。
他將齋藤放在他心中那個「憧憬」的位置。他一直嚮往的成熟大人、充滿魅力、性感與敬
業的楷模,就是齋藤工。而窪田正孝,正是希望能成為那樣的人。
所以他不曾發現自己對齋藤的感情,也或許他永遠不會發現。
他想要一直維持與齋藤之間的友好關係,就如同劇中火村副教授與有栖川有栖的情誼。
惟有這樣的關係,他才有理由一直依賴齋藤、一直與齋藤深交下去。
因為齋藤工對他而言,是很特別的人。
所以,窪田正孝不會發現,他正在經歷一場最棒的單戀。
*窪田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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