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H防爆頁
這一對少做點啊!!
一言不合就開車我很累耶><
怪誰?怪自己(跪)
從大年初一起,接連五天吳幸子都沒能下床。
別說走春了,他連招呼一下來拜年的柳大娘、安生及幾個交好的街坊都辦不到。
關山盡直接就把人擋在門口,三兩句話將人打發回去,而他則在睡房裡睡得昏天暗地,好
不容易醒過神,就被摁在床上猛肏。
用關山盡的話來說,是要幫他長長記性,可吳幸子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被肏壞了,老腰
更是生受不住,直都直不了。
他真是怕了鎮南大將軍的體力,一邊被肏得痙攣顫抖,一邊哭哭啼啼的道歉:「我錯了
......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說說你錯在那兒?」關山盡好整以暇的捻他的小肉莖,因為射過頭縮成小小一團,可憐
兮兮地都快被搓掉一層皮了。
抽抽鼻子,吳幸子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就記得除夕那晚喝多了,第二杯酒
下去後啥也不記得了。
待他醒來時,腰痠腿軟渾身骨頭都是痛的,關山盡一如以往將他弄得舒舒服服的,就坐在
床邊看書等他醒。
注意到他醒了,關山盡輕柔道:「前不久,柳大娘一家來拜年,我請他們回去了。」
「欸?怎麼不叫醒我?」吳幸子大驚,想從床上起身,卻發現自己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咦?這這這,怎麼回事?」他莫不是癱瘓了吧?
「嗯?沒啥,昨晚稍稍過頭了些。」放下書,關山盡輕柔地撫了撫他的臉頰問:「餓了嗎
?我熬了粥,吃點?」
「吃吃吃。」肚皮果然空虛不已,吳幸子這才發現窗外天色已經昏黃,他幾乎睡掉了半個
年初一了。
酒色誤人啊!吳幸子偷偷瞟著關山盡,他一身絳色長衫,因為在內室並未綰髻,只是粗粗
將絲緞似的髮攏成一束垂在腦後,那張過分嫵媚的臉龐柔和了線條,原本的凌厲張揚淡去
不少,更添一抹柔情似水的儒雅。
如此風情,還是頭一回見到,吳幸子看得臉紅,不知不覺被餵完一碗粥。
那粥是啥味道,吳幸子真想不起來了。關山盡一連三大碗粥餵下去後,便脫衣上床,瞇著
桃花眼對他笑:「吃飽了?有力氣了?」
「呃......」一股寒顫從腳底直竄上腦門,吳幸子不敢輕易回話,討好地回以微笑。
「看來是好了。」關山盡撫身啃了啃他的唇,啞聲道:「既然你喜歡鯤鵬,本將軍就成全
你一番心願吧。」
啊?啊!吳幸子還沒能弄懂這句話的意思,就被抬起腰,劈劈啪啪地狠肏,直操得天地色
變、日月無光,哭得嗓子都倒了,肚子被射得滿滿當當,簡直像懷上了似的,關山盡還刻
意揉他肚子,弄得吳幸子在床上抽搐得像剛離水的魚,三魂七魄飛了大半。
這還只是第一天呢!之後的每一天他基本就是這麼過的,保暖即淫慾,連思一思的機會都
沒有。
眼看這都初六了,吳幸子剛被肏完,半暈半醒的趴在床上,關山盡倒是很神清氣爽,打了
水正替他擦身子。
等弄乾淨了床上圓潤了一圈的老鵪鶉,關山盡滿意地拍拍那似乎又被揉大了點的肉臀,心
口上的鬱悶終於徹底淡去。不管他那一整箱的「兄弟」如何蹦達,總歸不如他這隻成精的
。
被拍得嗚嗚呻吟兩聲,吳幸子眼皮都快撐不開了,卻還是可憐地討饒:「我錯了......你
饒了我......」
「饒了你可以,等你醒來咱們再好好聊聊。」在他頰側吻了口,關山盡也將自己弄得清爽
了,上床摟著人睡去。
吳幸子又緩了兩日才真正的清醒。他一早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被子裡塞著兩個湯
婆子免他著涼。關山盡向來會照顧人,細緻貼心,又不讓人覺得過度黏膩。
屋子裡飄散著兩人身上的殘香,隱隱的還混著魚湯的香氣。吳幸子抽抽鼻子,揉揉肚子,
慢吞吞地披衣下床,腳踩實地的瞬間,他莫名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大概是在床上躺太久了,吳幸子一開始撐不起身子,腳總是軟的。
試了幾次,終於顫巍巍地起了身,第一件事不是梳洗更衣,而是搖搖晃晃地走去他收藏鯤
鵬圖的櫃子前,打開了櫃子拿出藤箱,想趁機檢查裡頭的香囊,也許還有機會能換上一換
呢?
「嗯?怎麼有些不對?」打開藤箱後,吳幸子難得地皺起眉,神情嚴肅。他謹慎地拿出香
囊,位置擺得不太對,竟直接壓在鯤鵬圖正上方,這樣的擺法圖紙可能會染上香囊的顏色
,所以他向來是貼著藤箱邊緣放香囊。
莫非是關山盡整理屋子時移動過了?猜測著,他心疼地拿起寶貝鯤鵬圖,一張張檢查有沒
有弄髒,所幸目之所及,大夥兒完好無缺。
才剛鬆了一口氣,吳幸子復又倒抽一口氣,瞠大了眼盯著裡頭的油紙包,臉色都蒼白了幾
分。
那裡頭,是他最心愛的十張鯤鵬圖,包含了關山盡的。油紙的包法那可是極有講究。
首先油紙得抹平整,一丁點疙瘩都不能有,免得嗑著裡頭的鯤鵬。接著折線得像尺畫的,
才不會委屈了鯤鵬們。最後,那封口的部分得朝上,並向內封折,切不可壓在鯤鵬圖下,
這樣放久了,圖紙也會變得凹凸不平,鯤鵬就無法金槍不倒了。
可如今,他眼前的油紙是包得很整齊沒錯,封口卻是朝下的,還沒細想這油紙包翻身是怎
麼回事,吳幸子就心疼不已地連忙將之取出來,細細緻緻地重新包了一回,才安心地吐了
口氣,打算檢查一下鯤鵬榜有沒有其他閃失。
「你可以啊,才能下床,就奔著你的寶貝去了?」關山盡的聲音輕柔帶笑,吳幸子卻嚇得
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呃......這這這......是我爹留下來的書。」吳幸子連忙將油紙包一放,往櫃子裡一推
,回頭討好地對關大美人笑道:「我我向來......都習慣在除夕時邊守歲,邊讀我爹留下
的書,今年喝醉了沒看,心裡總有點掛念。」
「嗯?」關山盡挽起雙手,瞇著眼笑睨他:「接著編,我聽著。」
這還怎麼編!吳幸子都蔫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吳幸子本來就不善說謊,又被抓個現行的,蒼白著臉轉眼就
認了。他心裡知道自己這箱寶貝今天凶多吉少,那個心痛啊!
「這說來話長,你要不要先喝碗魚湯緩緩?」濃郁的香氣從打開的房門傳入,吳幸子不爭
氣地肚子敲鑼打鼓了起來,他也饞得要死,不停嚥口水。關山盡自然都看在眼裡。
「好好好。」忙不迭點頭,吳幸子關上櫃子,走到關山盡身邊:「我們把那鍋湯全喝了吧
!」拖得一時是一時啊!
好笑地盯著他藏不住表情的臉,關山盡沒忍住低頭親了一口:「要喝多少就喝,前幾天累
著你了,多補補身。」
提起前幾天吳幸子整個人就紅了:「噯,我腰還痠著呢,你今兒......可別又......」
「放心,再兩天要回馬面城了,我姑且放過你的腰。」長臂一伸攬了人上桌,除了魚湯外
還有幾樣清淡的小菜,幾顆白胖的饅頭。
吳性子連連吞口水,顧不得招呼關山盡,埋頭吃將起來。連續幾日吃的都是粥,儘管變著
花樣,味道也好,但到底比不上扎扎實實的飯菜有感。
魚湯是雪白的,上頭點綴了些許青蔥,看起來可愛得緊。
啜一口鮮甜濃郁,簡直像直接喝魚。碗底是燙得鮮嫩的魚片,舌頭一壓就散了,混著魚湯
滑進胃中,身子都暖和起來。
一頓飯吃得吳幸子眉開眼笑,差不多都忘了鯤鵬圖被關山盡給發現這個荏了。
見他吃飽,關山盡收了桌子,細細抹乾淨了,才對吳幸子道:「來,咱們好好聊聊你那箱
子寶貝吧,都拿出來。」
「呃......」吳幸子揉揉鼻子,背脊挺的老直,簡直像根棍子佇在椅子上。「那其實也沒
啥,就、就......飛鴿交友的回信罷了。」
「我知道。」關山盡坐在他對面,長指輕輕敲著桌面。「吳幸子,你不拿,那我可拿了。
想清楚,那些東西到我手上,會如何?」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吳幸子臉色一白,生無可戀地迅速瞟了關山盡一眼,垮下肩垂頭喪氣道:「我、我這就去
拿,你可、你可千萬別、別......」傷了我的寶貝啊!
「去吧。」看吳幸子蕭瑟的背影,關山盡忍著笑提醒了句:「別藏私啊,你每一張圖都讓
我看過了,少了一張我就撕一張陪它,嗯?」
那纖瘦的背脊猛地一顫,顯然是被這兇殘的言詞給嚇壞了,也可能是心思被看透的畏怯,
總之老鵪鶉縮成小小一坨,步履不穩地走進睡房鼓搗了一陣,才抱著藤箱走出來,滿臉的
壯烈。
把藤箱擺上桌時,吳幸子眼中隱約泛淚。
「都、都在這兒了。」他思索許久,最後還是藏起了關山盡的鯤鵬。他哪有臉皮在鯤鵬主
人面前品圖呢?這自然也代表,有一張無辜的鯤鵬要慘遭鎮南大將軍的毒手......吳幸子
心疼得要命,卻也只能安慰自己:世上鯤鵬何其多?能折在鎮南大將軍手中,也是上輩子
修來的福氣啊!
關山盡哪能看不懂吳幸子臉上的表情?肯定是把自己的鯤鵬圖給藏起來了。
「都在這兒了?」他刻意多問一聲,就看吳幸子猛地顫了顫,連嘴唇都泛白了,這模樣他
看了心疼,壞心眼時就歇了不少。伸手將人拉進懷裡搓揉了一回,關山盡才拍著老傢伙的
後腰,一張一張翻看那些鯤鵬圖。
要說,鯤鵬社的畫師技巧確實好,每張圖都栩栩如生,比起燭光下的朦朧,近午的日光將
鯤鵬圖上的細節一絲不漏地都照出來了。
確實各有春秋、燕瘦環肥啊。
「你喜歡這些人?」翻完那四十張芸芸眾生,關山盡把手伸向十缺二的八方如來。
「這......」吳幸子心弦一緊,眼巴巴地看著關山盡玉石般的手挑開油紙包,腦子裡都是
空白的。
「嗯?」關山盡捏捏他的腰:「喜歡?不喜歡?」
「喜......喜歡吧?」這是個反問,關山盡噗嗤笑出來,霎時如春暖花開,吳幸子看得眼
都直了。
「喜不喜歡你自己不知道?」實在可愛,關山盡在他唇角吻了吻。「那這幾張特別包在油
紙中,肯定是上心了?」
「這是這是......」吳幸子一不小心就被套出了心裡話,他連忙摀住嘴,卻為時已晚。他
不知道早在除夕那晚,他就把自己給賣得透透的,這會兒嚇得猛眨眼,直盯著關山盡翻看
鯤鵬的手。
「哼。」存心嚇唬他,這老傢伙不好好敲打一翻,肯定賊心不死。於是他拿起麻臉鯤鵬,
在吳幸子眼前晃了晃:「你原來喜歡這種醜東西?」
「呃......就是、就是......好奇......」吳幸子垂下眼謹小慎微地回應,他哪敢說這十
張鯤鵬是他漫漫長夜,無數次想過要用用看的呢?不過至少,蘭稜王他是用到了。
「好奇,嗯?」關山盡冷笑,他還記得除夕夜裡吳幸子說的話呢!這老傢伙何止好奇,要
是有實物擺在眼前,肯定都撲上去用了。騷浪得很。
心理厭煩,這麻子臉怎麼看怎麼討厭,關山盡索性不裝了,當著吳幸子的面把麻臉鯤鵬絞
碎。
「啊啊......」吳幸子抖著身子倒抽口氣,還沒從鯤鵬被碎屍萬段的驚嚇中回神,掌心就
被塞入了一文錢。「蛤?」他茫然地看向關山盡,腦子還是懵的。
「一張鯤鵬一文錢不是?」見吳幸子傻傻地點頭,關山盡展顏一笑:「那我可繼續啦?」
繼續啥?啥繼續?吳幸子瞪著眼,摀著心口,在混亂中看著關山盡又拿出一張鯤鵬圖,照
樣撕碎。
「啊啊啊......」掌心又進了一文錢。他盯著那文錢,頭都發暈了,欲哭無淚地顫抖道:
「別、別撕了!」
「兩文錢?」又撕一張。
「不不不......」吳幸子連連搖頭。
「五文?」再折損一張。
「求求你住手......」吳幸子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十文?」眼看關山盡又要撕,吳幸子撲上去,掌心裡的銅板灑了一地。
他心疼得全身都在抖,顧不得害怕緊緊地抱著關山盡的手,不迭聲哀求:「這就是紙畫的
,你何必較真呢?何必呢?饒了他們吧!」
「都是紙畫的,你又何必較真呢?撕了又如何?」關山盡用他的話堵回去,噎得吳幸子一
時說不出話,眼淚終於滾了出來。「怎麼就哭上了?」
「我、我......」也不知道。吳幸子哭得傷心,趴在關山盡的手臂上,眼淚鼻涕口水糊得
亂七八糟,壓抑的哭聲從喉嚨裡發出來,有些嘶啞。
他也知道這些都只是畫而已,飛鴿交友重要的不是這些鯤鵬圖。但,這些畫對他來說就是
無比重要。在沒人陪伴的時候,這些鯤鵬圖陪著他,以後關山盡走了,還是這些圖陪著他
,年年月月暮暮朝朝,只要收藏的好,就能陪他一輩子。
他原本打算,四十生辰就自戕的。是這些鯤鵬圖緩了他的絕望。無欲無求是他的天性,可
不代表他耐得住這二十來年的寂寞......他真的很寂寞
「我不撕了......是我過分了。」嘆口氣,關山盡將鯤鵬圖收回藤箱中,專心致意地安撫
懷裡的人,那一聲聲細弱低啞的哭泣,像針一樣扎在他心口。這樣的哭聲他只在戰場上聽
過,那些絕望的將士們,想念家鄉想念家人時,也會這樣低聲啜泣。
「是我錯了,別哭。」將吳幸子的臉壓進懷裡,關山盡難得感到後悔。
吳幸子依然哭泣著,沒有撕聲裂肺的吶喊,也沒有憤世嫉俗的怨懟,他只是安安靜靜地哭
著,苦澀的淚水沾濕了關山盡胸前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