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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歸雲深處、參壹 癡狂
外觀純白優雅的九人座箱型車內只有黎雲琛身旁那位黑大衣女人及秋氏父子,
還有一名駕駛。黑大衣小姐遞出一張名片,客氣介紹道:「敝姓田,是黎先生的助
手。」
秋霧看著名片,秋樂兒眼明手快的替他接過來看,上頭名字寫田若諶,女人笑
說:「叫我若諶或阿諶都行。」名字喊起來頗中性,她生得亮眼,給人印象也是個
性大方。
秋霧點頭,秋樂兒把名片收進小背包裡,前者說:「介意我們吃東西麼?本來
是想順便野餐。」
田若諶睜大眼愣了下,尷尬笑回:「那請慢用。」她指著車裡置物架說:「這
裡隨便放東西,還有礦泉水可以喝,不必客氣。小朋友想看什麼電視都跟阿姨說。」
秋樂兒接過一個春捲,抬頭看著爸爸問:「爸爸想看什麼?」
秋霧心不在焉,聽兒子一問脫口答:「想看黎先生。」
車子裡一瞬間安靜,秋霧尷尬改口:「那就看樂兒要看的卡通吧。」
秋樂兒扯開嘴角朝田若諶笑著講了一個頻道,所有頻道播卡通的時段他都倒背
如流。田若諶看他們父子兩個邊吃邊收看節目,她天生就擁有能看到靈和妖怪的能
力,所以感覺得出他們父子都不是人,而且這青年身上的氣息特別不同,乍看是妖
魔,但同時也有屬於修仙者的靈氣。
田若諶看他們都無意做自我介紹,也只是小聲詢問秋霧說:「恕我打攪一下,
能不能請教你們兩個的來歷?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座賣場,把我們原本的目標全都
收拾乾淨?」能讓黎先生暈眩,又讓他那樣在意的,應該不是普通的來歷吧。
秋霧點頭,不帶什麼情緒對她睜眼說瞎話:「其實還真是路過而已。我兒子一
直是X靈異頻道的忠實觀眾,聽說那邊很多超自然現象,吵著要我帶他去體驗。」
田若諶苦笑了下:「防備心真重呢。其實你們都不是人類,我看出來了。」
秋霧挑眉,坦然笑了下:「嗯。我們父子沒有惡意,希望你們也不必太緊張。」
他和田小姐笑了笑,心裡想問黎先生情況怎樣,但又怕多問了會讓對方更加在意,
因而打攪了黎庸轉生後的新生活,越想顧慮就越多,所以將心中的關心壓著不問了。
畢竟看田小姐的樣子,黎先生肯定無大礙吧。
另一輛同款的車上,黎雲琛甦醒過來,追隨他的一名弟子立刻遞上水給他喝,
他道謝後就問:「那兩個人呢?」
同車的人回答:「跟田小姐在後面那輛車上。因為目的地已經被完全清淨過,
所以現在正要回公司的路上。」
黎雲琛說:「下了交流道找個地方先停車一下。我要換車,跟那兩人同乘一車
就好,你們先回公司報備,結束後再回吧。」
其他人都頗詫異,黎雲琛低頭失笑,簡短交代道:「他們是我的家人。我這輩
子最重要的人。」不僅這輩子,將來也會一直如此。
旁人都瞭解黎先生的脾氣,隨和但不屬於好相處的那類,客氣是有限的,態度
也一貫疏離冷淡,越是和黎先生相熟就越瞭解這個人裏外親疏分得特別明顯,不過
最大的優點是大方,大方到令人懷疑這世上是不是沒有這男人真正在意的東西。
所以沒人會追問黎雲琛和那兩人什麼關係,而且黎雲琛若不想回答也問不出
所以然來,大概在他心中的東西太重要,連說出口都要再三斟酌。
幾輛車找了塊廟前的空地暫停,秋霧看見黎雲琛下車朝他們這輛車走來,他的
心情有點緊張,田若諶這時也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說:「黎先生要換車。我得回公司
報到一下,先說聲再見。」
秋樂兒乖巧應她一句再見,秋霧也點頭輕應一句,接著車門滑開,田若諶瀟灑
下車,黎雲琛帥氣坐到車上取代田若諶原本的位置,就在秋霧前面的座位。秋樂兒
餘光瞅著黎雲琛,再看向秋霧,秋霧讀懂這孩子的眼神而輕輕搖頭,阻止他喊黎雲
琛爸爸。秋樂兒無趣噘了下嘴,拿出礦泉水喝。
黎雲琛呼吸微亂,背對著秋霧不發一語,秋霧以為他不舒服而關心道:「黎先
生,你還好麼?」
話音清新爽朗,很悅耳,和記憶裡一樣從沒變過,黎雲琛心裡有無限的感動,
因為他知道經歷這麼久的時光要維持不變有多困難。他抬手澀聲說:「還好。」
車子開往市中心某住宅區,街道兩側都有茂盛漂亮的花樹和長而古雅的磚牆,
牆裡同樣可看到一些高大的林木,車繞著某一道牆來到一道閘門前,門緩緩開啟之
後是寬廣的草皮,眼前是鋪平的磚道,兩側都是生滿綠草、青苔和樹林、竹叢的園
林,遠方還能看見小橋池塘。
車子又開了一會兒才抵達一棟木造樓房,風格古樸沒有過多雕飾,等他們三個
下車,駕駛就把車子開走了。黎雲琛用這一路努力調適好的鎮定態度介紹:「這是
我家,一個人住。對面是我的助手和弟子們住的地方,平常這邊不會有人過來打攪,
屋裡的幫傭下班都會走。你們先跟我進屋吧。」
黎雲琛走到門口對門鎖按完密碼,帶他們父子回家,但秋霧牽著小孩的手還愣
在門口望著他,他笑容僵了下,不覺放輕聲量說:「進去吧。」
秋霧茫然無措的朝男人眨了眨眼,一時也不曉得該從何講起,他不懂黎雲琛帶
他們回來是什麼打算,該不會是要盤問他們為何搶工作?既然如果應該是直接去辦
公室,帶回來是想做什麼?
黎雲琛被看得心慌意亂,忍不住捉住秋霧手腕說:「我有事跟你談。能不能先
跟我回家?」
秋霧點頭,黎雲琛看了眼那孩子也溫和微笑,跟那孩子講:「我跟你爸爸有事
情要談,你要不要先在客廳看電視,吃點東西?」
秋樂兒歪頭瞅著老爸,他不擔心秋霧,也相信黎爸爸不會傷害秋老爸,秋霧點
頭同意,他自然從善如流:「好啊。有沒有布丁?有沒有可爾必斯?」
「都有。冰箱在廚房,在──」
秋樂兒興奮跑開,喊著:「我知道,我自己拿,謝啦!」他一早就看見黎家冰
箱裡的內容,非常多零食點心跟飲料,兒童的天堂啊!
秋霧睜大眼挑眉,看見兒子果斷被收買有點好笑,心想樂兒到底是小孩嘛,傻
呼呼的。笑完以後餘光就瞥見黎雲琛正目光灼灼盯著自己,兩人還沒交談,黎雲琛
就拉著他的手上樓,來到樓上一間起居室,沙發電視也是應有盡有。
秋霧不安嚥了下口水,進到起居室回頭就看黎雲琛把門鎖起來,噗哧笑道:
「哈,鎖什麼門啊。真要走,你又怎麼可能鎖得住我。」話才講完就發現地毯下面
透出淡淡光輝,這二樓起居室、不對,是整層樓都佈了陣,用來鎖住厲害的妖邪。
「你……」秋霧感到一陣暈眩,他不是不能立刻逃開,但他不願意離開黎雲琛,
何況樂兒還在樓下,他也相信對方無意傷害自己。因此放任陣法生效,渾身發軟,
黎雲琛一個箭步衝過來接住癱軟的他,抱起來擱到沙發上。
秋霧半瞇眼疑問:「你想起多少?」
黎雲琛蹲下來,再乾脆坐在地毯上和他平視,目光壓抑著熱切、興奮和難以言
說的強烈情感,話音乾澀說:「全部。全都想起來了。」
「那為什麼還這樣?」青年不解扯了下嘴角,心道這人轉世還是一樣心眼多,
有時他還是捉摸不清。
黎雲琛汗顏,一手忍不住摸上秋霧的臉龐,赧然解釋:「這是我之前設計的。
還沒想起來以前我一直覺得有一天會有個重要的存在出現,不是凡人,如果不做點
什麼可能會留不住、抓不到,所以……我自己當時也不明白原因。現在才知道是千
方百計想留住你。」
「我又不走。」秋霧蹙眉失笑,他還想問,嘴一張就被黎雲琛吻住。黎雲琛貼
上來把他整個抱住,調了姿勢讓他坐靠在身上,他渾身使不上力,只能軟趴趴的任
由黎雲琛揉捏撫弄,他無力卻也享受的喘息、呻吟。
「黎庸,先緩一下,緩唔嗯。」秋霧被吮得唇瓣微疼,舌頭也被狠狠纏攪,看
來一時半刻緩不了。黎雲琛怕一發不可收拾,只是抱著秋霧愛撫揉弄,遲遲不敢再
做更多,像是把手伸到衣服裡的動作,只專注吻著他一次又一次銘刻、烙印在靈魂
上的情人,等稍微解了點思慕之苦才長吐一口氣望著青年。
青年嘴巴都被吻得殷紅微腫,唇瓣裹著一層水潤的光澤,冶豔誘人,黎雲琛抿
唇舔過,嚥著唾沫再深深吐吶,看青年慢慢抬眼迎上他的注視,他身心都像易燃物,
滿腔情思欲念都快爆裂,卻必須先壓抑下來。
秋霧瞅著努力調息的黎雲琛,擔心問:「你還好麼?」
「嗯。」黎雲琛凝望青年,目不轉睛,將青年每個細節都仔細掃過,眼眶慢慢
泛紅,話音微微哽咽:「你真傻,讓你等我的,等我想起來就去接你,偏偏還每一
世都找來。」
「我想你。好想你。」
「真是……」黎雲琛又一次抱緊他,鬢頰緊緊貼著磨蹭,雙臂越收越緊。
秋霧知道他太激動了,試圖轉移他注意力說:「樓下那孩子是樂兒。差不多十
一、二歲了。很聰明懂事,像你。」
「是你教得好。」
秋霧被誇讚,高興笑了,聲音也變得較溫柔低啞:「真的?我教得好啊?」他
開心又挺心虛,其實是樂兒本來就是好孩子,很多時候他反而被樂兒照顧哩。
秋霧說:「我改口喊你雲琛好不好?」
「都好。我都知道你喊的是我,隨你高興。」
「新的名字好聽,我喜歡。雲琛。你說霧是地上的雲,你的名字裡就有我吧?」
「嗯。我全是你的。」黎雲琛覺得怎麼抱緊、怎樣親吻也不夠平撫他心裡激蕩
的情感和欲念,終是忍不住問秋霧拿了芳汛。他急切的替彼此脫掉衣物,秋霧穿得
特別正式整齊,但他三兩下就把西裝外套、背心跟襯衫都解開釦子,褲頭也敞開,
看到秋霧那根正在哭的性器,曉得秋霧也有感覺,對他欣喜笑語:「我盡量快。」
秋霧沒想到一重逢就做這種事,兒子還在樓下,他不是不想要,但也有些猶豫,
訥訥提了句:「可是樂兒在樓下。」
黎雲琛再度深吸氣:「我打電話跟他知會一聲。」接著就跑去告訴秋樂兒,說
他們事情得談久一點,樓下吃的喝的玩的隨便他取用,累了先在沙發睡一會兒,別
亂跑,太無聊可以去對面屋裡找田若諶,那伙人應該回來了。
秋樂兒什麼都應好,他很習慣獨處,又有卡通頻道可以看個過癮,完全不介意
兩個爸爸在樓上忙什麼。黎雲琛怕孩子太擔心,將電話遞到秋霧臉旁讓他說幾句話,
秋霧紅著臉說:「樂兒,你乖啊。爸爸跟你黎爸爸……先談一談,再下樓接你。你
乖。晚點兒見。」
「好啊,你們慢慢談哦。」秋樂兒抱著一包洋芋片開心吃起來,跟著哼起卡通
的片頭曲。
通訊一結束,電話就被扔一旁,黎雲琛緊摟著秋霧,秋霧鼻端發出軟膩抽氣聲,
小聲跟他講:「雲琛我有點疼,抱太緊。」
黎雲琛卸了力氣溫聲詢問:「哪裡疼?」
秋霧軟在黎雲琛身上輕喘,腦袋枕在男人肩窩上,手被抓著摩挲,他閉眼低微
哼語:「啊。都疼,抱得太緊所以、很多地方都疼。」
「那我給你揉揉。」黎雲琛果然溫柔又不失力勁的揉捏秋霧的身體,背肌、腰
側,能愛撫揉弄的地方都弄遍了,本就因陣法而無力的秋霧被撩得動情,更是軟如
春水一樣,胯部濕得很厲害,褪到大腿的褲子被流出的體液濡濕,丟遠些的外套、
背心逃過一劫,襯衫衣擺同樣濕透。
黎雲琛看著眼前美景,望著秋霧羞赧無措的樣子,心軟得一蹋糊塗,同樣話音
哽咽:「無論我變得怎樣,過得如何,每一世你都找到我,陪我走一段路,這一世
也是,所以我下意識就認定自己生來在等著誰。這次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你走。我不會
再忘記你了。」
秋霧笑中有淚點頭應了聲,被黎雲琛放倒在沙發上。他知道黎雲琛的手抖得很
厲害,既亢奮又激動,害怕又緊張,怕這是一場夢幻,緊張不能好好的做完這件事,
因為上一次他們做這種事的時候,黎庸還是一頭狼,常常控制不住獸欲。
秋霧哄他說:「不要擔心,我不會那麼輕易受傷。」
「我希望你快樂、舒服,喜歡跟我在一起。」
「喜歡的,雲琛做什麼我都愛,就算有點不舒服也沒關係,越後面就會越舒服,
不用怕。」秋霧認真告訴他感想,說完臉像火燒一樣燙。
黎雲琛被秋霧惹得無奈微笑,神情都是寵溺憐愛。他覆上身親吻秋霧,兩手一
面將其長褲往膝下脫,整件拋到後方,再把那雙長腿拉開些,讓自己身軀嵌合秋霧
的下體,恣情擁吻、肢體磨擦。
秋霧被親得發癢,低聲笑出來,他沒什麼力回應,但也覺得交付全部享受對方
的寵愛很不錯。在黎雲琛手指帶點急切的前戲下,較為蒼白細嫩的後穴被拓展得濕
滑溫潤又不失緊韌,芳汛被推入穴裡不久就滿室芬芳香氣,秋霧股間也濕淋淋的。
黎雲琛的呼吸越發低濁,秋霧睜著眼仔細瞅他,這一世的他和最初那個黎庸相似,
臉貌和身體都差不多,下腹開始有點毛髮,到跨部長得濃密性感,當那根粗長陽物
精神飽滿昂首時,那毛髮就如龍首虯髯般烏亮。
黎雲琛握著自身長物抵住秋霧股間微微張縮的小孔隙挺進,雙方都忍不住發出
悶吟,他被秋霧那張薄嫩的肌肉咬住、往裏吞,有點疼痛,但更多的是爽快和精神
上的滿足。
「唔嗯。」秋霧低吟,黎雲琛正深入他體內,而且似乎還在漲大,他張口喘氣,
望著上面屋樑和優雅的掛燈,想到終於追到了一直深愛的人,被記得、被珍惜,忍
不住閉緊眼皺眉哭哼了聲。
黎雲琛以為他痛得哭了,動作僵滯了下,撫摸秋霧手臂、搓搓肩頭親著嘴問:
「太疼了?」
「不是。我感動。好想你,終於可以跟你在一起,有點怕。」
「我也是。真害怕。」黎雲琛和他相望,磨了會兒額頭低聲笑著,氣氛溫馨甜
蜜。
身下的動作沒停過,黎雲琛往下舔他下巴,搓著他的乳頭憐愛一番,他嬌小淡
色的乳頭沒幾下就充血腫硬,變得惹人可憐。黎雲琛含住他一邊乳頭吸吮、輕囓,
彷彿要吸出什麼一樣調弄,秋霧的呻吟開始有了更濃的哭腔:「黎、嗯琛,嗯……
哈啊啊嗯……哈嗯嗯……」
雖是久別重逢,但秋霧很快就記起被對方疼愛的感覺,喜歡跟習慣做的事都一
樣,而他也習慣哼出這種聽起來可憐微弱的鼻音,像在催促對方快些。黎雲琛深吸
一口氣,被秋霧動情的聲調、反應刺激到了,一下子將凶器刺到最深處,繃緊的肉
囊貼著秋霧股間曖昧色情的輾磨著,秋霧被他惹得呻吟聲帶著虛軟的抖音,不停泌
出清液的陽具沒多久下噴出濃白體液,灑在彼此胸腹間。
秋霧大口喘氣,額髮汗濕貼著皮膚、臉頰,長髮柔滑妖嬈的披散在沙發上,襯
著他的皮膚更白皙滑膩,每寸肌骨卻又不失柔韌和力量,若非陣法影響早已牢牢回
擁黎雲琛了。
黎雲琛壓著青年開始律動,弓背慢慢加速抽送動作,肉擊聲響漸漸變得響亮,
水聲和喘叫聲亦然。他們兩人忘情叫喊,夾雜對彼此的呼喚。秋霧嗚咽哭了起來,
但仍眨著眼鼓勵黎雲琛說:「不必停、很舒服。我、我只是想哭一下。」
黎雲琛被青年撩得快整個人燒起來,雙手穿過他腋下,雙掌呵護的托著青年後
腦跟自己親吻,一口又一口啄舔,青年伸舌索求,他就更感到亢奮,無法就這樣停
止,腰腿挺動的速度變得凶狠,不知弄了多久,他繃緊身軀將精液都射在秋霧裏面。
這期間秋霧又射了一回,兩人幾乎同時高潮,抱著疊在一起粗喘,嘴角掛著得
償所願的笑意。黎雲琛先緩過來,退開來看秋霧的情況,秋霧腿間儘管有芳汛的藥
性還是被他又撞又磨弄得一片紅腫,他皺眉,秋霧立刻用沙啞聲說:「很快就會好。
我又不是人。」
「我心疼。」話雖如此,黎雲琛知道自己還是偶爾會失控的,也知道秋霧確實
沒事,但他就是有些矛盾,歡喜又心疼。
秋霧轉頭朝著沙發背害羞抿笑,兩手剛才被拉到身側,因為激情而自然握成拳,
雙腿也朝黎雲琛展開,渾身都是歡愛過的痕跡,姿態卻像個失禁的大孩子癱在那兒
等著被照顧。黎雲琛看到秋霧毫無防備等著自己的樣子,趕緊別開視線讓自己冷靜
下來,好像從重逢開始他就不停在做深呼吸,滿腔愛意發洩不完。
「啊啾!」秋霧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黎雲琛立刻緊張得拿來衣物幫他穿套,
也不管會不會弄污,匆匆穿套上襯衫、披著外套之後就把青年整個抱在懷裡,讓秋
霧坐在自己腿上。秋霧的腦袋順勢枕在他肩上,有點調皮的伸舌去舔黎雲琛的頸側
皮膚。
黎雲琛顫慄,驚得輕斥他:「你不怕我再來一次就不讓你下床?」
秋霧默默吐舌,問他說:「換個地方麼?要不然在這層樓我都動不了,你得照
顧一個廢妖魔。」
黎雲琛淺笑:「你這樣很可愛。再讓我抱一會兒。」
「嗯。給你抱。」秋霧裏外都帶著一身煽情的氣味,溫順坐靠在他懷裡愉悅微
笑。半晌,黎雲琛輕聲哼歌給他聽,他有點意外,但還是聽黎雲琛唱完,好像是這
年代的歌,歌詞很簡單,很適合這氣氛,是哄人睡的可愛歌曲。
黎雲琛唱完跟他說:「那時你還是沒開竅的小水母,有天叫我唱歌哄你,我不
會唱,念經給你聽。以後你睡不著我都唱歌給你聽。」
秋霧紅了眼眶,咬了下唇,開心說:「好。」還有好多話想聊,但不急,將來
慢慢聊,他們還有很長的未來。
黎雲琛抱秋霧去二樓浴室沐浴,他洗好秋霧的長髮就包上毛巾盤起來,秋霧躺
在按摩浴缸裡,背貼著他的胸前笑說這浴缸真神奇,還能有這種功能,看著水花泡
泡變化還帶燈光效果,藍變綠、綠變黃。秋霧盯著黎雲琛仔細替自己刷指甲的手,
好笑道:「你就這麼喜歡我軟趴趴不能活動的樣子?」
黎雲琛笑回:「我是喜歡能照顧你。」
秋霧聽了害羞,眼珠轉呀轉不知該回什麼才好,這會兒能平靜閒聊也是因為剛
才洗澡時,黎雲琛跟他又一次擦槍走火,把火氣洩了才勉強能這樣聊幾句,否則就
都盡在不言中了。
黎雲琛忽然說了句抱歉,秋霧轉頭問:「怎麼了?」
「每一世我都讓你失望。」
「不是你的錯啦。是我甘願,我樂意。」
黎雲琛往青年頸側親吻,含著耳垂舔了舔,嘆道:「之前也有轉生為其他動物
的,但上一世轉生成狼,我竟然就對你……你為什麼不躲開。」
「因為你會哼哼嗚嗚的喊,好可憐。」秋霧講得理所當然:「再說我好不容易
不必擔心影響你的『人生』還能幫你修煉,為什麼要走?」
黎雲琛想了會兒,握著他的手說:「那我是狼的時候,弄得你疼不疼?我記得
你每次都會哭出來,趴著求我不要弄了。我,唉,我那會兒一點都不想克制。」
秋霧羞窘乾笑了聲:「不會啊,不是很疼。只是那裡樣子不一樣而已,我、我
都喜歡。」
黎雲琛環臂擁著他,側首親他臉龐問:「因為是我,所以你喜歡?」
秋霧點頭,腦袋低的不能再低。他感覺黎雲琛的呼吸又有點變化,趕緊清了清
嗓說:「我擔心樂兒一個人在樓下無聊。」
「那我們下去帶他上樓吧。」
「可是他上來二樓的話會不會也──」
「後門那裡其實有電梯。」
「……」
「生氣了?」黎雲琛摸他下巴淺笑,心裡其實很緊張。
秋霧吁了口氣笑說:「沒有,只是覺得果然你就是你。」心眼真多,還沒恢復
記憶就在想著怎麼逮住他,想起來大概會佈下天羅地網吧。他說:「就算你不做這
些,我也不會逃跑啦。這你心裡清楚的。」
男人頷首笑應:「嗯,我清楚。可是我貪心,每一世都有你,但我巴不得時時
刻刻都跟你膩在一起。」
浴室安靜了會兒,黎雲琛摸他耳垂柔聲問:「怎麼不講話?」
「你每次開口我都覺得聽著害臊。」
黎雲琛笑開來,緊擁著青年,他說:「秋霧對我太好,所以連靠近都變得那麼
小心翼翼。其實也不必這樣,不過我能一下子都記起來,也要多虧你每一回都來找
我。這一世我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事,自己都解釋不來,遇到你以後全都能想得明
白了。」
秋霧好奇問:「例如什麼?」
「還記得我們闢建仙府的那座山嗎?」
「唔,當然。」
「我之前攢了不少錢,開設公司,做投資,然後把那一帶的山域都買下來,既
不開發也不准別人打它的主意,就只是買下來讓它維持原樣。那時我不懂自己為什
麼會這樣執著,還被認識的同業調侃說忽然轉性成了保育環境的人士。現在我知道,
那是因為覺得你在那裡。」
秋霧舒心靠在他身上微微笑:「雲琛,謝謝你想起我們。」
他們兩個在浴室又難分難捨了好一段時間才下樓,秋樂兒沒把客廳弄亂,吃過
的點心也都重新封好,果汁還剩半杯,小孩兒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在廣告時
間播了氣象。
黎雲琛走過去把孩子抱起來,秋樂兒睡眼怔忪瞅著男人說:「嗨,黎爸爸。」
黎雲琛笑意溫煦:「乖兒子,我們上樓休息了。」
秋樂兒餘光瞥見秋霧,問:「爸爸你衣服怎麼換啦?」
秋霧淡定表示:「流太多汗,弄髒了。」
三個人搭電梯上三樓寢室,黎雲琛說:「今晚一起睡吧。」
秋樂兒帶睡意歡呼,睡在兩個爸爸中間,嘴角勾上頰,秋霧順開他的瀏海親了
一口,黎雲琛也親在同一處。「我愛你們,爸爸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