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也是兄長女裝攻。下篇才有弟弟攻。:)
(一直在寫H好害羞啊> !<///)
醉歸雲深處番外、銀月2
秋霧抱著秋樂兒去人間過年了,說是人間熱鬧,帶樂兒去蹓躂,習慣一下人多
的地方,所以離開東雲島,臨行前還邀黎悅澤他們同行,恰好他們的師父和胡應元
自秘境歸來,帶了不少收獲回來分享,秋霧也一併邀了他們。
鍾須靜他們考慮了一晚,黎悅澤說:「我們五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嬰孩兒去人間
過節,是不是有些怪?」
關瑜附和道:「不只這點,我們五個連同嬰孩兒生得都張揚,要不要喬裝?」
胡應元自然勾著鍾須靜的肩,朗笑提議:「喬裝的話,十七你就穿女裝吧。」
「怎麼不是你穿?」鍾須靜問。
「我穿女裝不合適,人高馬大的,你這模樣適合,而且我比你高一些,你可以
扮成我妹妹。」
秋霧坐在一旁默默的餵孩子喝湯,聞言噗哧笑了下。黎悅澤跟關瑜眼睜睜看著
師父遭胡叔調戲,卻不敢多看多言,摸摸鼻子調開了視線。
鍾須靜居然還認真思考可行性,對他來說這也沒什麼忌諱,就當是個任務好了。
胡應元指著其餘三者笑問:「你們三個再挑個人出來扮女的吧。」
關瑜摸摸下巴說:「我不方便,我這臉三天兩頭冒鬍渣子,麻煩。」
秋霧也拒絕:「我也不要。」
這時在座的目光都落到黎悅澤身上,胡應元咧嘴笑說:「那就你吧。悅澤小時
候穿過的。」
黎悅澤本想拒絕,但是看到關瑜的眼神都在發亮,勉為其難答應了這個荒唐又
莫名其妙的要求,而且後悔一開始由自己起的開頭,早知不說什麼五個男人帶個嬰
孩奇怪了。一旁秋霧帶著看好戲的心情跟他們約好出發的時辰,抱起孩子笑嘻嘻走
掉。胡應元拉走他們師父說要幫忙上妝,還朝兩個姪兒招手說:「你們也過來吧,
我那兒還有不少女裝的,都是以前營生收在松雲居裡的,得挑一挑有沒有合身的。」
黎悅澤看胡叔他們走遠,嘆了口氣看向關瑜。關瑜表情有藏不住曖昧的笑意,
又點有靦腆,他說:「我幫你挑衣裳。」
這時胡應元跟鍾須靜來到外頭空曠處,他抬手翻掌,手心上浮出一個小陶盆,
釉變的色澤如同星夜般紫中帶青,黑闇中透著若有似無的星芒,盆裡有一朵複瓣淡
黃的蓮花盛開著,這朵花比陶盆還要大許多,形似牡丹。胡應元拿開了手讓那盆花
懸浮於空中,念了道咒將其解封,接著就帶鍾須靜往前走,進到另一個空間裡。鍾
須靜環顧四周,看起來是在一座高樓中,四面八方都有階梯可往上攀,地面是光可
鑑影的淡粉色地磚,走道則是深黑石磚鋪就,同樣光滑能映出人影。其他地方則是
許多衣飾的陳設,衣裳款式有男有女,依不同年代掛成一排或疊好,首飾依類別陳
列在長桌或櫃子、淺抽屜裡,也有不同角落置著寶石花樹,將衣帶和飾品勾掛其上,
扇子、香囊等亦有各自的陳設及收納。
鍾須靜狐疑瞅著胡應元,後者緊張解釋:「這些都是我那些姐妹們一起採買收
藏的,以前做生意時置辦的,可以說是我這老闆的,但也不盡然是我的。有時她們
也會進來這兒挑揀些東西。就是共有的,對,是共有的。」那會兒他還特地讓一位
器修的朋友煉了這個小法寶,和其他道友一人一盆小碗蓮,不過後來遠離人間,去
深山老林裡潛修,也不太會用到這東西了。
鍾須靜笑覷他說:「我又沒說你有癖好穿女裝。」
「這不是怕你誤會才解釋嘛。」
「就是真的喜歡穿也沒什麼的,我那大徒弟也穿過,那年你帶他上山莊我就以
為他是個小姑娘。再說這裡也有男裝。」
胡應元笑了笑,擺手說:「好啦,幫你挑衣裳。」
片刻後,黎悅澤跟關瑜也進來了,兩人都被眼前的衣飾弄得眼花繚亂,關瑜驚
歎:「胡叔還有這種收藏啊。」
胡應元這時從樓上直接飛下來招呼道:「你們兩個想找什麼樣的?有陣子沒往
人間跑了,不過西南側那扇窗邊的款式都是最新的,是你們雪妃阿姨去買的,去瞧
瞧吧。她的眼光不會錯。你們師父也在更衣,我先去幫他,換衣服的地方每個角落
都有的。」
「曉得了,謝謝胡叔。」黎悅澤道謝,跟弟弟到胡叔說的地方逛起來。他笑容
有些尷尬,關瑜也一臉古怪,兩個相視一眼笑出來,他跟弟弟說:「我們這樣挺滑
稽的。」
「修行之人不眛外相,別在意。」
「這樣講來我一開始的提議不就錯了?」黎悅澤汗顏,一臉後悔。
「有什麼關係,順其自然啦。」
「你就是想見我出糗吧,而且還拖累師父。」
關瑜心虛摸了摸鼻子說:「怎說是拖累呢,我見胡叔跟師父玩得挺高興。我不
是要哥哥出糗,只是想重溫一下小時候哥哥穿女裝的樣子,現在再穿一定更標緻了。」
「……好吧。」黎悅澤心說自己這是活該、自作孽,寵弟弟寵得沒邊了。只要
關瑜喜歡,他會忍不住去做任何事來滿足關瑜。
關瑜替兄長挑了件春綠色的衣裳,紫綺衫襦,束著春綠色絲綢裙,寬大裙幅鏤
金繡花,料子輕軟貼著腰身和長腿,走動時宛如帶出一波波漣漪。黎悅澤始終看不
出情緒,臉上沒什麼表情,穿好衣裳只是站到鏡前稍微整理襟領,接著看向關瑜說:
「接著還有什麼?」
關瑜聞聲回過神來,兩頰微紅,立即轉身思忖:「噢、哦,我我我瞧瞧還有什
麼。這、這顏色的半臂不錯,還有這鞋挑尖頭的好了,有大的尺寸你能穿的,唔,
還有椎帽,擋風沙用的。」
黎悅澤輕笑出聲,揭穿他心思,含笑質疑:「擋風沙?」
關瑜回看他一眼,訕笑承認:「遮臉的。我不要別人一直盯著哥哥看。」
「呵,好,只讓你看行了吧。都拿來吧,我試試。」
關瑜站在一旁挑首飾,想像等會兒替兄長梳什麼髮髻好,平常邪肆俊氣的臉掛
著傻笑。黎悅澤被弟弟那副德性惹得抿笑,感慨說:「要是二叔還在就好了。」
關瑜敷衍應聲:「嗯,嗯。可那也沒辦法,當時除了他還真沒別的法子能消滅
無相。秋霧肯定是太無聊了,怕寂寞吧,所以想逃到人多的地方。可是熱鬧的人間,
獨自前往肯定會更寂寞,所以才邀我們同行。」
「正是這樣。樂兒還小,連話也不會說,秋霧就算無時無刻都在看顧孩子,腦
子還是會胡思亂想的。」
「真不放心他。唉。」
黎悅澤苦笑,穿好了半臂再套上鞋履,垂眸喃吟:「我若是二叔便捨不下所愛,
定是要一起帶走的……」
話音低微,但關瑜聽得一清二楚,面上平靜,心裡卻掀著波瀾,怦然悸動。黎
悅澤微微側首睇來,穿著一身柔美清麗的女裝,散著長髮,俊雅側臉此刻顯得霜峻
而有壓迫感。
「嚇著你了?」黎悅澤語調輕淺,問得溫柔。
關瑜嚥了下唾沫,聲音有關緊澀,他應:「不。若有一朝如此,你絕不可捨下
我。」
黎悅澤輕笑:「哼嗯。好。」
關瑜像獲得承諾般抿笑,湊過去摟著兄長親吻,兩人耳鬢廝磨良久才緩下滿腔
熱切的情意,來到一旁鏡台前梳妝。他替兄長敷粉塗脂,親手替其畫眉、點口脂,
再描面靨,貼上花鈿。
「如何?」妝成,髮髻也梳好,黎悅澤問他。
關瑜呆然望著兄長,半個字也擠不出聲,黎悅澤才又淺笑,伸手勾他下巴調戲
說:「我若是女子定是將你迷死了。」
「是啊……」關瑜也不知自己回了什麼,往常精明的模樣全不見,就一臉癡傻。
黎悅澤看弟弟這樣,心頭暖熱又升起一股燥熱的衝動,起身勒緊關瑜的腰身粗
重吻上。這一吻太深重,口腔到處都被黎悅澤粗暴掠過,關瑜疼得回神,瞇著迷濛
投入的眼享受,半晌兄長忽然鬆口推開他,他喘氣問:「怎麼啦?」
黎悅澤側對著他,眼尾睇來回說:「這可是胡叔的地盤,再弄下去無法收拾。」
「哥哥說得是。」關瑜嚇醒,趕緊整理自己和兄長的衣著儀容,本來有點反應
的那塊軟肉也立刻垂頭喪氣,哭都不敢哭。
兩人定下心神以後,黎悅澤捉著關瑜的手將他拉近,抬手輕掩他嘴巴低聲問:
「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關瑜轉著腦袋跟眼珠四處張望,樓下看到樓上,這座樓很高,上頭都是白光,
望不穿天井,但確實隱約聽到了某種規律的碰撞聲,其間還夾雜壓抑痛苦的呻吟,
但這是相當隱蔽的空間,他們進來以後胡叔就將入口封閉著,不會有誰擅入惹事才
對。
「要不要去瞧瞧?」關瑜聽兄長這麼問,自然點頭,心裡總覺得哪裡怪。他們
兩個怕驚擾了誰,也不凌空飛行,選擇爬過重樓長梯,那聲音離得不是太遠,就在
往上幾樓的對向用屏風隔起的廂房。
屏風有一大面都是絲綢刺繡,裡面的動靜若隱若現,模糊不清卻能知道裡頭有
人。出入口則是用珠玉寶石串成的簾子,架成了幾重簾幕,成人膝蓋以下的空間都
能瞧得一清二楚。兩兄弟的眼力極好,隔了段距離瞧見那廂房裡的兩人,聽喘氣和
壓抑的呻吟聲,一個是胡叔,一個是他們師父。
著裙的那個就是鍾須靜,裙擺一部分被撩高,有雙較為多毛的長腿立在其後,
即胡應元的雙腿,廂房裡的兩人都站著在忙某件事,喘得相當厲害,地上積了一小
汪的水。關瑜僵在那兒,挪眼瞅了下兄長,黎悅澤以口形說:「走吧。」
關瑜面無表情跟哥哥走出胡叔的洞寶,他們都不是孩童,知道胡叔跟師父正在
做什麼,也曉得地上那些才不是水,他問兄長說:「胡叔他、他成了我們的師丈。」
「嗯。」黎悅澤淺笑,摸摸他肩膀。「感覺胡叔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
「因為師父不好意思告訴我們?」
黎悅澤想了下,認為他們師父也不是那樣的性子,揣測道:「不像是,應該是
胡叔不好意思講。」
「哈哈哈,極有這個可能!」笑完他也噤聲了,因為兄長正以一種意味深遠的
目光看他,他頭皮有點麻。
「若是你想要我……」
這時秋霧踏雲而來,身旁還跟著一朵濃白小雲朵,雲朵上有個嬰孩在玩一串鈴
鐺,秋霧老遠就在笑,看了黎悅澤的扮相笑歪了腰,比出大姆指誇讚:「漂亮,比
你小時候還美。哈哈哈。咦,關瑜臉色有些怪,身子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啊。」關瑜鬆了口氣,自從跟兄長做了那事,關係改變了以後,
他還沒能習慣這變化,也憂心要應付更多變數,一驚一乍的。他敷衍秋霧,秋霧是
擅於窺探心的妖魔,自然不信,但不信也沒打算要揭穿什麼,神秘笑了下就不再多
問。反觀兄長一派淡定自若,好像根本不擔心他們之間的情事被發現。
三個男人去附近亭子裡逗秋樂兒玩,幫秋樂兒挑了幾頂帽子跟包巾,一塊兒打
包孩子的用品,終於等到鍾須靜和胡應元出來會合,秋霧才釋出穿虹星槎,大家乘
船到人間走春過節。
* * *
夜晚大江上擠滿了賞煙花的船隻,沿岸不乏熱鬧的元宵市集,穿虹星槎自一陣
煙波裡無聲出現,由輕快的小船變成了古雅優美的畫舫。船中乘客都在窗邊賞月,
秋霧詢問過這片水域的精怪,皇族們在城裡的例常巡行結束才開始施放煙火,他們
正趕上重頭戲。
秋霧看了看陸上人車熙攘,市集攤販喧囂熱鬧,轉頭問:「你們想上去走走麼?」
胡應元說:「我無所謂。以前就住大城裡,什麼場面沒見識過,哈哈。」
鍾須靜穿著女裝斜眼瞅著胡應元,讓他一張稚氣模樣更加嬌俏,他含笑說:
「我沒見識過啊。我們上去走走吧。」
胡應元先默默吞了一大口口水,改口說:「也好,要不一塊兒上去走走,沾點
人氣。」
鍾須靜噗哧笑了聲:「修仙的還沾什麼人氣啊?」
胡應元咋舌睨他,跟他抬槓。秋霧笑問另外兩人:「你們怎樣?也一起?」
黎悅澤跟關瑜都欣然頷首,前者問:「可是樂兒怎麼辦?他那麼小,陸上太混
亂了,也許驚擾了他,他會不舒服。」
秋霧勾起嘴角自信笑道:「擔心什麼。」秋樂兒此時還睡在雲朵上,秋霧一指
對著孩子畫了個小圓,一圈白霧漸大籠罩秋樂兒,再慢慢消散變透明,成了專屬這
嬰孩的守護結界。
一行五個大人和一個嬰孩就停船上岸了,看見一家酒樓,前面有棵花樹,相約
了會合的地點和時辰就各自去玩了。秋霧化做一名相貌平凡的人,抱著孩子到據說
能清楚觀賞煙火的名樓,胡應元拿了袋錢交給黎悅澤說:「這是這兒的錢,想要什
麼拿去買吧。我跟你們師父散個步,沒事不必找來啊。」
黎悅澤用一雙洞悉世情的眼看胡叔,自然如常的淺笑答應:「明白了。師父,
胡叔,一會兒見。」
鍾須靜笑笑的朝兩個弟子揮別:「好好兒玩。」
胡應元擺擺手拉著鍾須靜走入人群中,一口一個靜兒妹妹的喊,看得關瑜嘴角
抽動,搓了搓兩臂說:「我都起雞皮疙瘩了。沒想到師父包容心如此之大……」
「呵。他們兩情相悅,說不定那也是個情趣。是吧?夫君。」黎悅澤還戴著一
頂錐帽,只是面紗翻到帽緣上,露出一張漂亮如玉的臉,薄紅的蓮形花鈿將人由清
雅出塵襯出幾許妖嬈。經過他身旁的人沒有一個不回首多瞅幾眼,還有人因此撞了
樹。
關瑜和兄長都沒像師父、胡叔還有秋霧他們那樣施法障了自身樣貌,這下他看
哥哥那麼招惹人有些懊悔,也有點得意,故意勾過兄長的手喊一聲夫人,兩人順著
岸上那排店鋪及攤販逛,沿街都有小販叫賣,皇族的巡行似乎已經過了這區,讓他
們逛街省了不少麻煩。
關瑜拉著兄長走馬看花,一個瀟灑英俊,一個雍容嫵媚,在攤前被問起都說是
夫妻,他也不想特地要兄長拉下面紗,這麼多人車已經夠不好透風了。黎悅澤自覺
旁人目光太擾人,自己放下面紗,拉著弟弟往人少的巷裡走。他們後頭尾隨了一些
別有居心的歹人,大概是專門趁這種熱鬧的時候擄人去做買賣的。
那幾個惡徒拿著棍子、布袋和繩子接近,黎悅澤和關瑜忽然轉身,他們幾個瞬
間已失去意識。關瑜拿手指了指他們,繩子飛起來繞著惡徒將他們綁縛起來,再拿
布袋蓋上,然後一旁堆置的竹簍飄來再罩住。黎悅澤握住關瑜惡作劇施法的手說:
「罷了,任他們自生自滅,別玩了。」
「哼,他們可不是好人。」
「這是人間,自有法則,也輪不到我們來管。」
關瑜撇撇嘴,睨著竹簍哼聲:「算你們走運。」說完就被兄長拽走,在暗巷裡
繞來繞去,接著飛簷走壁,所經之處多是凡人不會去注意的地方,驚走了幾隻貓犬
之後來到一處花叢間,周圍有林木樹叢遮掩其身影,但不遠處就是燈火煌煌的街市。
「哥哥你不逛啦?」關瑜一臉茫然。
黎悅澤將他們兩個手裡買來的東西都先收進納物的鐲子裡,背著街市通明的燈
火朝關瑜揚笑,看得關瑜心口怦怦亂跳,也明白了哥哥才不是對那些匪徒心軟,而
是急著拉他做些什麼事。
關瑜甫會意過來就被按到身後樹幹上,他抓著兄長的肩臂慌張低喊:「你瘋啦?
這地方……」
「我們小聲點就好。沒人會發現的,何況我施下禁制。」黎悅澤熱切親著關瑜
頭臉,髮髻上的簪穗都因其動作搖晃得厲害,發出細碎輕響,他嫌它們嚇著關瑜,
隨手抽出來扔開,再去扯鬆關瑜的衣服褲子。若有人走進林子裡,打燈籠一照,就
會看到一個身形高大、四肢修長精壯的女人在強上一名瀟灑英氣的男人,而那男人
臉上除了驚怕無措之外,又有著被煽惑的沉迷情態。
關瑜被撩撥出欲火而開始回應,他和黎悅澤擁吻良久,春夜裡的星月都在甜美
深刻的吻裡炸開,耀眼閃爍。這場合令他緊張興奮,也沒想到兄長會拉著他在這兒
交歡,他忍不住笑斥兄長壞心眼。黎悅澤低笑了聲沒回話,把弟弟俊臉都舔吻了遍,
他也同樣被弟弟親咬,笑著咬弟弟下巴、啃著臉側,都是輕輕的不敢留過深的痕跡,
但一吻到鎖骨之下就發狠了,巴不得吮出蜜來,聽關瑜悶哼喊疼。
「你很好吃。」黎悅澤啞聲低喃。
「輕點,啊嗯,疼。」關瑜也咬回去,含著兄長的頸側啃,聞到了脂粉香,他
被這雌雄難辨的模樣弄得發懵,呆了半晌也開始脫黎悅澤的衣裳,扯下上衣襦裙,
手在兄長腿間撫摸揉捏,摸到褻褲裡勃發的男根像被燙著似的定住。
儘管周圍昏暗,黎悅澤已非凡人軀體,看清了關瑜臉上羞澀之情,低笑著將關
瑜扳過身背對自己,抓著關瑜兩手按到樹身上柔聲低語:「好弟弟,扶好了。」
「哥哥、你,啊嗯,你弄什麼進來?」關瑜感覺兄長的手一下子進到絝裡弄進
他股間,將一團微涼軟絨的東西往穴裡推磨戳擠,指節一屈將它塞進私處。
「秋霧送的。」說完他感覺關瑜身子僵住,後穴也死死咬著他的手指。他安撫
道:「沒事的,他就是知道也不會多講什麼,所以才送我這個。這東西說是有益雙
修。」
花樹林間多了股不屬於它們自身的芬芳氣味,在空氣間漫開來,馥郁醉人,幸
而黎悅澤設下禁制,丹藥引起的香氣不會傳去人群裡,只在他們周圍瀰漫。關瑜開
始覺得股間異樣慢慢消失,穴裡泛起酥癢的感覺,被兄長的手指一碰就舒服得要命,
引得他不禁將臀翹高,扶著樹幹回首露出期盼又怯赧的注視。
黎悅澤已呈半裸,衫襦披在身上,長髮垂散,他禁不起關瑜那目光誘惑,手指
加快了動作轉攪,沒多久那名作芳汛的藥就令關瑜穴裡濕滑出水,還把他那手都弄
濕了。關瑜低喘著,下身那處已空虛得要死,忍不住出聲輕喊:「哥哥你、你要做
就快進來吧。我好想要。」
「這就遂你所願。」黎悅澤聲調也不算平穩,看來是方才就一直壓抑著,都要
憋壞了。他執起長槍就刺入那處關隘,兩人都緊鎖眉心壓著嗓低喊,專注著同一個
抽送的動作。
他們的喘氣聲越來越急湊用力,關瑜逐漸恍惚,時而仰首,時而被刺著某處低
頭哭哼,隱約感覺到身上的衣物被褪盡,兄長的身軀靠上來貼近自己,他被弄到極
為爽利的地方,快活得兩腿發軟,就快站不住腳了,兄長由後方牢牢環他腰腹更快
的撞擊。
「呼嗚、嗚嗯嗯。」關瑜咬唇,搖頭哽咽道:「快點、哥、快,我啊啊嗯!」
他身子因強烈快感而抽搐了下,上身往下垂落,樹下有灘他方才丟出的陽精,樹根
及雜草間都有股腥膩的味道。
黎悅澤仍不鬆手,他撈起關瑜上身,扳過弟弟的臉親了又親,手穿過他膝下將
其雙腿架起,讓人背貼著胸往他身上躺靠,再次頂弄。關瑜兩手用力摀嘴,下身有
根粗長凶器瘋狂在貫穿他脆弱處,將他逼上極樂境界,他被兄長顛得翻了白眼,兩
手發軟垂落,喉間發出虛軟甜膩的浪淫,夾雜模糊的哥哥二字。
黎悅澤頂著一張女人妝容裸身抱著弟弟狠狠疼愛,終於過了癮才捨得把精華交
代在弟弟穴裡,關瑜又被他那股陽精燙得顫慄,抖著嗓音浪吟。他慢慢將關瑜的腿
放下,再一口一口啄吻關瑜佈滿細汗的面龐,方才情欲裡近乎猙獰的相貌恢復平素
裡的溫柔文雅。
「你穴裡的水真多。」黎悅澤調戲他說。
「還不是那藥……」關瑜一開口發現嗓子有點啞,傷腦筋。
「很不錯。」黎悅澤深吸一口氣,感受真氣在彼此靈脈暢行,甚至還將周圍地
氣也一併匯聚、提升了些。黎悅澤抱了他許久才分開來,要他再做最初的姿勢替其
檢查有無異樣。關瑜忍著羞恥照做,剛要合攏的穴肉再度被兄長手指撥開,有些冷
涼的氣掠過,小穴緊張得縮了縮。
黎悅澤親了弟弟的臀,再吻尾椎,一路向上啃,兩手描著關瑜緊窄的腰,結實
的腿,最後才恢復冷靜去撿拾衣物。關瑜靠著樹幹休息,見兄長先撿了女裝過來,
暗惱兄長只顧自己先著衣,沒想到兄長將女裝拿來套到他身上。
「回程該換一換。我不喜歡別人盯著你瞧。」黎悅澤笑語。
「可是你看我這身材不適合吧!」
「不要緊的,我都喜歡。」黎悅澤只給他穿好上衫,繫了裙子,看關瑜半是女
裝的模樣緊張說話,心中又被撩起獸欲,凜然哼笑了聲再度將關瑜按到樹上疼愛。
這回讓關瑜背抵著樹幹,兩腿抓來嵌著他的腰身。
一切發生得很快,關瑜就是反應過來也拿兄長沒輒,況且他並非不喜歡這刺激,
手環著兄長的頸子用下面吞吐那棘手的凶刃。才經歷一波高潮,關瑜渾身都敏感,
沒多久濺出一波精水,黎悅澤安慰他一會兒用法術收拾,繼續抓著他在月夜下恣情
歡愛。
關瑜想起兄長設有禁制,再也不管會如何,逐漸放浪叫喊,偶爾有幾聲愉悅至
極的笑,兩條白花花的身子在野地滾得沾了草屑。情事過後歇了會兒才趕緊弄乾淨,
黎悅澤將女裝換穿到關瑜身上,關瑜著裝後才想起了什麼,不安對他說:「我們衣
裝對調過來,師父他們見了會不會多想?」
黎悅澤微笑攬過弟弟腰身,憐愛撫摸他英氣的臉龐安撫道:「最好是能多想,
也就免了我們再親口交代不是?就像胡叔做的那樣。」
「那不一樣,我們到底是小輩,不該這樣。唉,哥哥你一點都不要緊麼?」
「我不要緊,我心裡最在意的就是你。」黎悅澤說完親他臉頰,指腹輕蹭他唇
瓣,歛眸藏神,其實還有點意猶未盡,不過人在外頭也不能玩得太久。
關瑜瞅著兄長的臉笑出聲,找出帕子替兄長把那不倫不類的妝容拭淨,恢復原
有的俊雅男相。黎悅澤謝過他,問要不要給他上點妝,雖然只帶了口脂和面上塗的
脂粉,他拒絕道:「無所謂,一會兒戴上錐帽誰認得出來,再不行乾脆隱身啦。噯,
一早就該隱身的,要不是想逗秋霧開心……」
「這是我的猜想。秋霧其實也不是非得來這麼一趟,可能是察覺我們跟師父他
們的情況,特意製造了機會。所以他才會趁著其他人都沒留意的時候塞了一盒藥跟
紙條給我,要我善加利用。」
關瑜有些不解和不悅:「怎麼不是給我?」
「給你還是給我都一樣。」黎悅澤親他額頭:「你我是一體的。」
「別、別說了。你每次說這樣的話我都、都不好意思聽。」
「小瑜,我知道你心裡還怪我,更怪自己,一直以來都在糾結自己的出身。」
黎悅澤聲調微沉,收起調情的口吻正經告訴他說:「那不是你的錯。」
關瑜別開臉冷哼:「這我也知道。可我就是不想接受,不喜歡。」
「嗯。」黎悅澤點頭:「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也沒人逼你得接受。你記著一件
事就好。」
「什麼?」關瑜拿眼尾瞅他,下巴被勾起。
「你生來就是讓我疼愛的,誰都不能輕賤、傷害你,包括你我在內。」
關瑜眨了眨眼,忽地往黎悅澤嘴上啄了下,轉身背對人竊笑,然後眼前一片光
亮照來,他看到提燈的兩人時一臉驚愕。
「師父!」關瑜訝叫。
鍾須靜提著燈,另一手和胡應元十指相扣,兩個也是微微愣住。鍾須靜才啟唇
要講話,就聽關瑜跪下磕頭請罪:「徒兒不孝,都是我勾引哥哥的,是我逼哥哥,
一點都不關哥哥的事。」
黎悅澤跟著跪下來,也磕了三下腦袋,直起身看著鍾須靜說:「師父明鑑,不
是弟弟的錯。一切都是我做的,希望師父不要罰弟弟。」
「不對,師父,哥哥他一向愛護我,我仗著這點才逼哥哥──」
「小瑜,別說了。」
鍾須靜納悶蹙眉,跟胡應元相望了眼,嘆氣喊停:「都起來吧。我何時說要罰
你們?」
關瑜才又磕著頭被兄長拉住,聞言呆滯,抬頭看師父確實並無怒容,反倒無奈
的笑睇他們兩兄弟說:「這在人間或許悖德逆倫,但你們並非親兄弟,再者修行不
易,這路本就漫長,能尋得一人作伴沒什麼不好。不過就算有道侶也不會讓修煉更
容易,或許還有別的磨難,你們要謹記在心。」
黎悅澤拱手拜道:「謝師父成全!」
關瑜也愣愣的照兄長那樣拜謝師尊,心想:「這就了啦?」
胡應元看情人都說完話了,開腔喊:「好啦你們兩個快起來,咦,衣服對調啦?
關瑜你、你穿女裝不太合適吧。哈哈,不過挺有趣。」
黎悅澤也說:「是可愛。戴了帽子就瞧不見臉了。」
鍾須靜食指輕抵唇下,揚笑評論:「但是身材太魁梧吧。還差我一些。」
兩兄弟望著臉色得意的女裝師父都默然無語。「對,怎勝得過師父萬分之一。」
關瑜莫名不服氣的回嘴,惹得黎悅澤和胡應元抽著嘴角憋笑。
鍾須靜並不在意,提燈轉身說:「不過我們這些事還是不要特意跟秋霧提了。
他如今自己帶孩子,就算有所察覺,我們也不該太張揚,免得傷了他的心。」
「弟子明白。」
「弟子明白。」
黎悅澤他們等師父和胡叔走遠,起身撢掉衣服上的草屑。黎悅澤說:「要再逛
一會兒不?」
「好啊。啊,煙花。」關瑜指著夜空綻放的煙火,一轉頭被兄長親了下,兄長
親著他耳朵,在他耳邊說:「我愛你。」
黎悅澤心中想著,哪怕是親兄弟他也是愛著關瑜的,只不過這種話他不可能講
出口,好不容易今晚過了師父那關,讓弟弟心中的陰影淡去,他不會再讓弟弟受傷。
關瑜聞言朝兄長燦笑,希望永遠記著此刻。
繽紛的光影映在他們兩人溫柔幸福的笑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