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一句話大綱:小魅魔長大惹,被叫做邱育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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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魅魔長到七歲,該上小學了,但他們沒戶籍……能力增強之後的小魅魔和張秉錚跑去戶
政單位賭了一把,以認養的名義加上催眠術愣是在沒有任何資料的情況下讓小魅魔從幽靈
人口變成有戶口的一般人。
當然他們也沒本事消除人家的記憶,就是又裝神弄鬼了一番設法讓那位戶政人員打死不提
。
找不到學校報到的他們又等了一年,小魅魔才真正進了學校讀書。
日子非常平靜,小魅魔的體質也不知道是怎麼藏的,連接受人類的健康檢查也沒問題,大
概是沒脫衣服的緣故吧?
小魅魔剛開始在學校適應得也滿好的,只除了長太快,少年身形在一群小蘿蔔頭裡突兀的
要命,可是後來大概是太不同了,升上五年級後被欺負了好一陣子,還是張秉錚心血來潮
跟他去學校才發現。
回家之後自然是等邱立衡下班一起開家庭會議。
「怎麼不說呢?被欺負要跟家裡講啊。」張秉錚憂心忡忡,「他們有沒有打你啊?你要還
手知道嗎?我只說你不能隨便用魅惑能力,沒說你不能打架知道吧?」
小魅魔聽了咯咯笑,他以前在幼稚園跟其他小朋友搏鬥的經驗可不少,「不行啊,他們太
小了,隨便抓小手臂就紅成一大片,到時候老師又要罵我了。」
「……所以你忘東忘西就是因為這個?」邱立衡皺眉拿著被揉得爛爛的作業簿和沾著土的
便當袋,「他們都把你東西藏起來,你不敢讓我們知道所以都洗完才帶回來?」
「啊?因為髒髒的回來邱哩衡你會生氣吧。」小魅魔邱育眺一邊寫作業,根本頭也不抬,
「他們又沒有熊可怕。」
「要不要轉學啊……啊不行,轉學的話情況應該差不多。」
「話不能這麼說啊……」邱立衡很頭痛,雖然不知道該痛的是小魅魔不太有人類的神經還
是當下的情況。
事情未果,階段性的結論只有明天邱立衡請假去找學校釐清真相。
晚了邱育眺自動去洗澡,洗完澡再花一點時間爬到院子的樹上攤著翅膀曬月亮,曬完直接
睡樹上。
邱立衡想東想西擔心得一夜無眠,張秉錚仗著自己不用睡,抱著邱立恆的小平板開始猛查
爸爸媽媽論壇,試圖從中得到一點收穫。
隔天邱立衡硬是跟同事調休請了假,拎著邱育眺去處理校園霸凌問題,當然張秉錚也跟上
了──小的不甘不願覺得那沒什麼,兩個老的越討論越緊張。
到了學校後他們兵分兩路,邱立衡去辦公室找老師,小魅魔邱育眺一如往常地進教室,然
後張秉錚跟在後面偵查狀況。
早自習,班上很安靜。
邱育眺慢悠悠地走到他最後一排的座位,拉開椅子後沒有直接坐下,而是踹兩下桌子。
「幹!幹幹幹幹幹幹幹!太噁了吧幹!」
一堆亂七八糟的蟑螂蜈蚣壁虎整個竄出來,張秉錚被嚇到一秒尖叫,旁邊的同學顯然早有
準備,幾個座位離比較近的都情願去跟自己的好朋友擠。
邱育眺毫無反應地等牠們散完了,伸手進抽屜一撈,拎出一個橡皮筋綁著的塑膠盒。
是裝蛋餅用那種很軟很脆的、隨便碰一下就會爛掉讓裡面東西衝出來的盒子。
邱育眺把它放在椅腳中間的置物櫃,然後悠然自得地坐下,用很近很近才聽得到的聲音說
:「蒸蒸,亂罵髒話的話會被把拔罵喔。」
邱育眺自從上學後就只能乖乖按照人類的規矩喊收養他的邱立衡把拔。
不過雖然他講話已經不會臭奶呆了,還是習慣隨便亂叫張秉錚。
「那不是重點!」張秉錚完全覺得自己沒有魂飛魄散實屬大幸,「媽呀你被這麼欺負了你
都忍著嗎?」
「你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啊啊啊啊小傢伙──是我不好都是我沒有陪你上學嗚嗚嗚嗚,不然
我就可以早點發現了!小傢伙我對不起你──媽的哪個死囝仔我把他揍爆、不是、抓來跟
你道歉!」
「唔?」邱育眺從抽屜拿出聯絡簿,當著張秉錚的面自己簽,簽完了擺在桌上,毫不在乎
地在班上「自言自語」:「雖然他們捕了超爛的獵物還敢拿來送人,不過也不用因為這樣
揍他們吧?」
「……你不覺得可怕嗎?他們有沒有做其他討厭的事情?」
「嗯──」邱育眺想了很久,「他們都告密說我不吃飯。」
「……」
「然後老師就會硬分他的便當給我吃。但這樣就會在我假裝吃完去洗筷子的時候再被告密
我偷倒掉。」邱育眺嘟著嘴,「我都解釋我有吃飽,但是沒人信。」
面對神經跟海底電纜一樣粗的小魅魔,張秉錚真心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