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轟轟~
野獸瞪著眼前忝不知恥的偷花賊,一時間又氣又惱,肝火和下腹的邪火都給點著了,這人
居然對牠視若無睹、當著牠的面發浪不說,還……還肆無忌憚射在了牠身上!?
好哇!這摳人類!敢情是把牠當作洩慾的道具不成?別的能忍,這檔事牠可忍不得!
牠本就是隻野獸,雖跟了凌陽神君修練接受供奉,骨子裡的獸性仍然根深蒂固,男人精水
微腥的氣味竄入鼻尖,勾得牠心底癢絲絲的,瞇了瞇眼,牠小心翼翼收斂怒氣,左前掌的
肉墊子熨貼住男人舒暢過後半軟的肉莖,又搓了搓兩顆圓囊,厚實的肉墊子和指縫間的細
毛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膚觸,梅華書何曾被這樣刺激過,反應生澀又敏感,腰一縮,細細地
發抖,一道低沉渾厚嗓音在他耳邊輕問:
「舒服吼?」
「舒、舒服……」梅華書不由自主點點頭,他讀多了聖賢書,本就不是會說謊的老實人,
只覺得身下小兄弟很快又泌出些濕黏精水,滴滴答答,可又流得不夠盡興,肉莖顫巍巍地
顯得委屈可憐。
哼,沒羞沒臊的東西!野獸暗暗哼氣,刻意下了更多工夫討好:「那這樣呢?爽嗎?」遵
循本能對牠來說再輕易不過,嗅出人類的渴望與慾念亦非難事,爪子尖端輕摳前端龜頭中
那道細縫,肉墊上粗礪的小疙瘩摩蹭著柱身表面緩緩使勁,另一掌扣住了男人腰臀不讓亂
動,強迫那脆弱的小東西接受更多。
「唔、爽……」這次梅華書應的猶猶豫豫,那感覺雖舒爽,卻像刻意搔不著癢處,他的肉
莖已再度燙熱起來,毛皮君撫弄他的速度卻放慢了,想發洩的騷動被壓抑住,正有些不得
勁,飽滿有力的低嗓再度貼著他耳廓:
「我等等讓你更爽、更舒服,好不?」
「欸,好、好……」這毛皮……真是件懂得體貼的好毛皮啊……欸?
梅華書才剛頓了下腦袋,下一瞬,他剛發洩過一回、有些疲軟的雙腿被大大拉開,那張厚
實暖和的毛皮不只會說話,更像是有了生命,化身一名長滿毛皮的獸人,結實壯碩身影伴
隨重量覆在了他身上。
野獸抽了下嘴角,取下腰間早被偷花賊扯鬆的衣帶,天理昭彰因果輪迴,牠向來以牙還牙
以眼還眼,牠早打定主意:這傢伙會偷花會扒衣裳,牠就綁了他雙手;這老東西在他身上
洩了精,牠就要撩到他起了興致又忍著快意不准他去;要是這男人真敢再射出點什麼東西
,哼,牠就索性讓他嚐嚐被肏到連半點汁水都射不出的滋味——
雙手被拉高至頭部上方縛在床柱上,雖說行動不自由,倒也不會痛,梅華書迷迷糊糊地想
:所謂鬼壓床大概也就這樣了吧……可是……咳,這夢的感覺也太真實……
「嗚……」野獸闊嘴厚唇吮著他胸前乳首,像在品嘗什麼果子似的,乳首的皮膚本就細緻
,哪經得起這般採擷,不多時兩處突起都被野獸啜得血色深深,腫得堪比葡萄大,梅華書
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被獸牙磕碰著,痛自然是痛的,可尖刺感帶著熱辣,竟還有些快
意,這下他不只臉,窘得連頸子與胸口都紅了一片,只能唉唉哼叫。
「嗚什麼嗚,難道你不喜歡?嗯?」野獸轉移了陣地往下挪,鼻孔一哼,吐息熱熱噴在男
人光裸的下腹、跟著竄進雜亂的恥毛中,梅華書彷彿體內有小蟲子在撓在作祟,又酥又癢
,握緊了拳頭、指尖都深深戳進掌心裡也止不住身軀扭動。
「喜……喜歡啊,」野獸指掌扣著他發紅發燙的莖身不住套弄,被施予諸多刺激,肉棒已
重新被撫弄得硬了,想射的感覺一波強過一波,要是野獸指尖力道陡地猛烈些,前端就不
由自主泌出些淫汁,肉棒與圓囊的脹痛感喧囂的厲害,可野獸的拇指指腹卻始終按在了馬
眼上,不肯給個爽快,他又熱又難受,眼角一陣水意,都快要哭了,「可是……」
好哇!還敢有『可是』?
野獸聽著惱,狠掐了男人那早已滑溜溜的龜頭一把,梅華書啊的一聲驚呼,同一時間又痛
又爽,哪裡還忍得住?一股白濁的汁液狠狠噴出來,濺濕了野獸那雙毛手,明明已經洩過
一次,這回竟還濃稠得很,身子抽搐了幾下還沒完,前端仍滴滴答答在倘汁。
那些射出來的東西黏黏涎涎,早已沾得他下身一片糊塗,不只腿根、會陰,就連隱密的穴
口也濕得很,水分一點一滴沿著穴口皺褶往裡滲,已讓他有些麻癢,毛皮君還不放過他,
毛茸茸的指頭有一下沒一下滑過他臀縫,肉穴被撐開一點點復又合攏,如此幾回,竟不由
自主開始一縮一緊、有了飢渴吞嚥之態,體內生出一股從沒有過的空乏感,他不顧臉面低
聲催促: 「你……咳、你摸摸……」
「摸哪?」野獸一手壓著他腿根,一手在臀縫間淺淺試探,這老東西不常日曬雨淋的身子
白的像玉觀音,卻不像玉石那樣硬,肉摸上去軟軟的,尤其是臀,像極王母娘娘瑤池宴上
的大蟠桃,一掐就是一個紅印,鮮嫩得像能掐出水來,那肉穴入口滑膩得很,牠卻不急著
進去。
「裡、裡面……」梅華書的腰難受得都拱起來了,他也沒想過自己會這般不知羞,那指頭
也忒壞了!只在洞口打著旋,怎麼就不真的捅進來呢?
「哼,」牠的長相多半讓人見了害怕,還從沒人求牠這樣親近過,野獸心中有些喜孜孜的
,卻還不肯順了這偷花賊的意,想聽他哼叫著多幾聲求饒討好:「太小聲了,拎北聽嘸啦
!」
嗚……野獸的異域口音他聽不分明,自己以前學過的詩詞歌賦裡怎會沒教這個?但,看野
獸這神情,大概是對自己的態度不滿意吧?
嗳,真是的……此刻他雙腿白花花的掛在野獸臂膀兩側晃蕩,腰臀還貼著野獸肌理分明的
下腹淨磨蹭,隔著柔軟皮毛仍能感受出野獸體魄的精壯剽悍,要是肏起人來,想必也、也
……梅華書你看看你自己!都這副德性了,還管什麼臉皮不臉皮?求?求就求吧!羞恥心
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他期期艾艾地道:「求……進、肏進來……我求你了,這還不成嗎…
…」
野獸微微一怔,牠在供桌前被人參拜了數甲子,從來沒聽過這樣好聽的懇求,男人的腔調
帶點哭音帶點啞,勾得牠心猿意馬,本意是要教這傢伙一個乖,現在看男人目光迷離語帶
嗚咽,這般溫聲軟語說話,牠竟也有些情動,捨不得折騰這採花賊了。
「真的要進去?」牠深吸口氣,意外發現這人身上滿是紙香書香筆墨香,好聞得緊,卻不
像書本那樣讓牠見了滿字黑字就頭暈,凌陽神君總叨唸牠書讀得太少,哼,書本要是有這
老傢伙一半的趣味,他早就扒開來仔細讀啦!
「進來……快、哈啊……」被情慾驅使著,男人低哼細喘,聽著那呻吟,野獸身下暗紅色
的肉棒也不禁迅速燙硬,湊合著男人洩出來的汁水抹了幾把,就往那迫不及待的穴口送,
那小穴甚是熱情,將牠牢牢吸得緊,肉壁又軟又熱,起初的乾澀在幾番抽插進退後也潤滑
許多,肏著男人這副身子,牠起初的惱怒與壞脾氣也像成了春日裡軟綿綿的柳絮,隨風飄
著便沒了影。
真奇怪,本來是想教訓一下這個老東西的……如今牠卻有些收不了手。解了偷花賊手上的
束縛,那兩條細瘦手臂馬上攀住牠肩頭,像攀住汪洋慾海中的浮木,中年書生泛著緋色的
臉龐神情恍惚,腦袋卻湊近了牠頸窩貪婪嗅聞。
真香啊……明明正幹著這種羞人的事,野獸都不知在自己裡頭射了幾回,每撞一下就溢出
一攤黏呼呼的濃精,他身下的小兄弟也被肏得硬了軟、軟了又硬,給榨得只吐得出稀薄透
明的汁水,可聞著這毛皮上檀香與花果的氣味、蹭著皮毛的舒服觸感,那些個禮義廉恥他
連怎麼寫的都記不清,唯一清醒的神智只能用在求饒上,伴隨意義不明的嗯嗯啊啊:
「別……噯,別太快……嗯啊啊……」
「不爽?」
「爽、嗚嗯……」話才回一半,馬上被毛皮君堵住了嘴,吻得他透不過氣。
舒服是舒服,可他怕他的腰架要散了呀……
荒唐的性事沒邊沒盡,三日光陰在他們糾纏間匆匆溜走。
清醒過來時,梅華書只覺得腦袋一片昏沉,揉了揉眼,好半晌才適應眼前的景象:
他身上一絲不掛,盡是風流過的痕跡,身邊還躺著……嚇!是那幢神秘宅子的獸面主人?
野獸也醒了,睜開那雙駭人大眼瞅了他一會兒沒說話,接著緩緩從被窩裡坐起身來扒了扒
頭上被弄亂的毛髮,梅華書瞧瞧牠頭頂那雙角、還有那身金棕毛皮……昏死前偷了人家紅
梅花被逮個正著的記憶瞬間回籠,喲,那枝紅梅還落在床頭角落正招搖呢!心虛感一點一
滴漫上來,梅華書吶吶開口:
「你你你……我、我們……」
野獸聽見他結結巴巴,臉色登時一沉。在這放浪的偷花賊醒來前,牠也曾幾度想過要離開
,照牠的經驗,人類十個有八個見了牠的模樣都要嚇得拔腿狂奔,剩下兩個沒走的若不是
盲眼,多半就是被牠嚇傻了。
牠早該知道一般人勘不破智愚美醜這一關,可真見到這人驚詫呆愣,牠心中還是忍不住惱
怒,胸口也悶得難受。
「哼!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心裡有數!裝什麼傻?」這般畏畏縮縮,鐵定是嚇著了也後悔
了吧!
「我、」他以為那些都是在做夢嘛……原來、原來通通都是真的……說來也是臨老入花叢
,認真論,這野獸都還比他規矩得多啊!想想自己先前如何纏著這頭野獸求歡求肏,真要
沒臉見人了!
梅華書垂下腦袋,整張臉埋入手掌心,窘得不行,這舉動讓野獸見了更是火上加油: 「
不必多說!火可是你點的,你爽也爽過了、浪也浪過了,現在嫌棄拎北難看,想翻臉不認
帳?」
「我……」不是啊……我沒嫌棄……
「你什麼你?!少囉囌!衣服穿一穿,滾!」野獸臉色難看得很,毛手一揮,準備趕人了
。哼,人類!沒一個好東西!
牠此刻心情極差,寬闊的雙肩垂下來,一雙濃眉皺得像山,那身好看的皮毛也沒了光彩,
梅華書見牠這副模樣,心裡也有些澀澀的,不知哪來的勇氣拉住那隻毛茸茸的獸爪:
「我我、我剛剛說我沒嫌棄……」
「就算你這樣說,拎北嘛袂變潘安啦!」牠身為靈獸,才不需要區區一個人類安慰!
「誰要潘安啊……」潘安能有這寬肩窄腰嗎?潘安能有這身好皮毛嗎?老傢伙的咕噥聲雖
低,卻極清楚地傳進牠那雙尖尖的獸耳裡:「像你這樣、便很好……」
「你說真的?!」牠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嗯。」男人點了點頭,拉住獸爪的手始終沒放。唉,要是真被趕走,以後可就摸不到了
呢——
野獸一愣,歡喜得像是全身血液裡都被灌了蜜,一把將這老傢伙牢牢攬進懷裡,啾地親了
好響的一聲嘴。
※
梅家閨女兒梅艷芳當真在那座神秘的大宅子裡尋到了爹爹,宅邸的主人也果真如謠傳那般
不是個尋常人類,面色深黝、身形魁梧不說,還全身濃毛、頭發兩角。
雖說初見野獸有些吃驚,可瞅了瞅三日沒見人影的爹爹沒傷沒病沒缺角,反而還神采奕奕
,梅家姑娘的憂慮減輕不少,口吻還是免不了焦急:
「爹,您三天沒回家,我可急壞啦!」伸手抱住自家爹爹,確認爹爹整個人好端端的,梅
艷芳這才踏踏實實安了心。
「讓小芳妳擔心啦,都是爹不好,」梅老頭好生哄著閨女兒,「爹在暴雨中走岔了路,多
虧宅子主人施先生收留我,我那些字畫也給淋濕,他還請人府裡下人幫我細心烘乾了呢。
」
「多謝施先生,」梅家閨女很是有禮,可看那施先生一雙大眼直往爹爹身上瞧,像要將爹
爹吞了似的,她心中總有些顧忌,「爹親在府上叨擾三日,真對不住,我們這就告辭……
」
「慢著!」野獸快了一步將兩人攔住:「其實……我府裡正缺個教書先生,拎……咳,我
已同妳爹商量好,請他教我些詩書禮儀,工資束脩我也和他說定了。」
「爹爹,真的嗎?」梅艷芳那張明媚的臉蛋不無詫異:「可是,那私塾裡那些學生怎麼
辦?」
小鎮上飽學之士不多,像爹爹這樣好文采又有耐心的,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想來那些學
生家長又怎肯放人?
「這我也想好了,梅先生還是能去私塾教書,只是搬來我府上住著,」野獸說著像是口乾
,還舔了舔唇,「我若有……什麼疑難,也好時時向他請教。」
「是啊,是真的,」梅老頭拍了拍閨女的腦袋,「施先生想得很周到,他人很好呢!」
既是雙方歡喜甘願講定的事,梅家姑娘也不好多說什麼,笑盈盈答允爹爹明天照樣會做他
愛吃的乾麵條拌腐乳辣醬油、送來施府給爹爹解饞,接著就牽回那匹驢子與搖搖晃晃的舊
篷車打道回府。
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
小鎮上本來還繪聲繪影,擔心梅老頭與梅家姑娘是撞了邪,可梅老頭在私塾教書的模樣仍
是那樣親切好脾氣,梅家姑娘也依舊美的豔冠群芳,沒有任何不對勁。
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抵就是梅老頭不但越來越不顯老,就連髮膚也分外光滑,雖說還兼了
十里外大宅子施府的教書差,但人看著不顯勞累,日子倒過得挺滋潤的模樣,就是梅老頭
那腰桿的年紀騙不了人,鎮民不時能見他揉著腰低哼兩聲。
梅老頭對他現在的生活很滿意,野獸也是。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野獸脾氣收斂多了,不僅不再板著臭臉,就連說出的話也
添了幾分斯文,應對進退有禮有度,凌陽神君十分歡喜,恢復了牠的神力,允牠隨時可回
蓬萊仙島,要在同化鎮外住下也行——自然了,野獸哪裡捨得梅先生?
不過,野獸還是有管不住那張嘴的時候,只是他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從此只對著梅老頭說
——
「過來!」毛手一把將人捞進懷中,衝著男人敏感的頸子直噴氣:「保證今晚不幹死你!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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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菩薩與王母娘娘震怒(欸
裡設定:梅老頭真名其實叫梅花樹,他自己是很喜歡的,只是總被人笑話土氣,後來自己
改了名字。
噫!好了!我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