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2天.........沒關係,我的中秋,從四天連休開始^++^
中秋突發小劇場~~因為是突發,所以..嗯..應該就只有這樣而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藍曦臣上蓮花塢時,接迎的門生上報說宗主現下有客人。
藍曦臣點了點頭,身為宗主,三丕五時有人上門拜訪很正常,藍曦臣表示無所謂,反
正他有時間,等等無妨。
那門生詢問藍曦臣是否要上偏廳等待?藍曦臣輕笑著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來便成便往偏
廳的方向走。
蓮花塢的偏廳和正廳雖然隔了一小段距離,但由於蓮花塢的建築為了通風除濕氣,故
而多窗少門,所以即便兩廳隔了一小段距離,但其實隔音並不是很好。
身為雅正的藍家人,藍曦臣自然不會去偷聽牆角,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去阻止飄入耳
裡的聲音,更何況藍家人擅音律,他對聲音也是頗為敏感,這會兒人還沒走到偏廳,熟悉
的聲音便若有似無的傳了過來。
藍曦臣停下腳步,是江澄吧……門生上報說有客人,是在和對方說話吧。
感覺這樣好像在偷聽人家談話,雖然江澄本人完全不介意自己知道他,包括雲夢的任
何事,但藍曦臣還是很守本份的轉身欲走,想著乾脆上素荷台等江澄好了,卻沒料到另一
個傳來的聲音停住了他的腳步,他僵在原地一會兒之後,又轉回了身。
那是一個細細柔柔的聲音,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但情感卻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朝正廳走去,越是靠近,交談的聲
音越是清楚,藍曦臣在離正廳大門前約一丈的距離停下腳步,此時,裡頭傳來的對話聲對
他來說已經是清晰可聽。
「多謝了,其實叫個人送來便行,何必親自走這趟?」
「正好有空,所以就來了……這幾年,你過的如何?我有聽到一些傳言……」
「怎麼?我雲夢有什麼事好傳的?」
「……你和……姑蘇藍氏……」
裡頭傳來一陣沉默,藍曦臣不自禁的又向前走了幾步。
「……嘖!傳言嗎?傳成什麼?我和藍宗主搞斷袖?」
「不止這樣……我聽到的,是你和藍宗主……結為道侶,還為此發出公示文……晚吟
,是真的嗎?」
晚吟?她喚他晚吟?不是江宗主?而且那話裡的親密和惆悵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不是真的!」斬釘截鐵的一句否認,讓藍曦臣腳底生冷。
江澄……否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欵……是嗎?那果真都是一些無聊傳言嗎?我想著你是江家獨子,應該是要……」
「我和藍宗主『已經』是道侶了,我們拜過天地父母長輩的,到底是哪個白痴,連話
都不會說,錯誤百出的,萬一被我家曦臣聽到了怎麼辦?」
「……啊?」
藍曦臣這下不是腳底生冷,而是生熱了。他倒退了幾步退到牆邊靠著,頭半低,手指
不自禁的敲著裂冰上繫著的清心鈴,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揚。
「我雲夢和姑蘇連正式的公示文都發出了,哪裡還是什麼傳言?明明就是事實!我和
澤蕪君兩情相悅,連理共結,公示文上可都寫得清清楚楚的,說的人是不識字還是腦袋不
通?哪天被我遇上,我一定幫他好好通一下腦子!」
「……呵呵呵……晚吟真是……聽起來,你很護著藍宗主呢……」女子的聲音聽起來
有些不自然,輕笑聲裡還帶著一點顫抖,藍曦臣抬起頭看向廳門,那女子該不會……
「這是自然,我……」
「江宗主。」
身姿翩然的跨進廳堂,藍曦臣笑晏盈盈的站在門邊看著站在堂中的一對男女,不得不
說,那畫面……還真是協調的讓他覺得眼睛有點怪怪的。
「藍曦臣!」一見來者,江澄一雙杏眼都亮了起來,他走向藍曦臣,先是伸出手,以
手背輕輕蹭了蹭對方的臉頰,接著一臉笑意的把手伸向對方腰際,攬著人往堂內走。
「你發信說要來,我還想著怎麼人還沒到呢,不過,你也來得巧,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
「聽說你有客人,本想去偏廳等你的……」跟著江澄來到那女子面前,藍曦臣這才發
現,女子容貌甚美,柳葉彎眉,明眸丹唇,清麗文秀,身著一襲深紫色的衣服和雲夢的校
服挺相似的,和江澄站在一起,看上去倒是頗為匹配,藍曦臣回想起剛進門時看到的畫面
,眼睛更不舒服了。
「去什麼偏廳,蓮花塢跟你家不都一樣?你跟我分什麼?」
「總該要有點禮數的,你不是要跟我介紹個人嗎?是這位姑娘?」不自覺的朝江澄貼
近了些,藍曦臣輕笑著向女子點了點頭。
「待會兒我們再來好好研究研究你所謂的什麼禮數……哪,這位是眉山虞氏,我表妹
。」瞇起眼看著藍曦臣哼了聲,江澄朝女子抬了抬下巴說道。
「眉山……是虞……娘那邊的親戚?」沒想到居然是自家人,藍曦臣楞了楞,心裡有
些尷尬,他剛剛好像有點胡思亂想去了,但是,心裡尷尬歸尷尬,藍曦臣沒發現到,對著
這女子,自己不自覺的把虞夫人改成娘了。
「瞧晚吟這副樣子,這位定然是藍宗主了,虞氏有禮了。」謙順有禮的向藍曦臣福了
福身,也悄悄掩去了那眸光裡的暗淡,已經喊娘了嗎……
「什麼藍宗主?要叫表嫂……欵!怎麼打我?」腰眼被人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一下,江
澄一臉疼死我的表情看著藍曦臣,結果得到了藍曦臣一個輕淡的瞪眼。
「別亂說話,什麼表嫂……妳別聽江澄亂說啊。」不知為何,藍曦臣能感受到眼前女
子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失落感,想當然,這失落感絕對不是針對他,所以,她果真對江澄…
…
「……晚吟是江家唯一血脈,我本以為他會為江家著想,留下子嗣的,沒想到他選擇
了藍宗主,看藍宗主身姿翩然,溫文雅緻,也難怪晚吟動心了。」
「為了曦臣,值得。再說了,我也沒那麼想要什麼子嗣。」看著藍曦臣,江澄神情溫
和,眼裡滿是柔情,第一次見到江澄有如此柔和的一面,虞氏楞了楞,眸光更加暗淡了。
……笨蛋江澄,你聽不出人家話裡的失落嗎?你看不出人家其實……好像喜歡你嗎?
看著男人一臉深情的望著自己,藍曦臣心裡暗嘆口氣,沒辦法,不止這男人看上自己
,自己也早淪陷在男人的情網裡了,有主的人就是有主,哪能容得別人覬覦?
「……雖然今日天氣頗為悶熱,你也不能穿這樣,吹了風不小心染上風寒怎麼辦?」
剛剛沒注意,藍曦臣這會兒才意識到,不知是不是天熱的關係,江澄今日穿的衣服襟口都
敞開了,露出了半片結實的胸膛,藍曦臣皺著眉,伸手替江澄攏了攏衣襟,將那襟上的盤
扣一個個扣上,只留下最後一個沒扣,算是給他透氣了。
「染上風寒自有你照顧著,我擔心什麼?再說了,我沒那麼嬌貴,這衣襟是我故意的
,就等著你來替我扣上呢。」看著藍曦臣專注的為自己整理衣襟,江澄心軟的差點沒撲上
去賞他一個深吻,他最喜歡的,就是藍曦臣為自己打理時的專注一心,彷彿他的眼裡只有
自己似的,他很是喜歡這樣的感覺相處。
「若我今天沒來,你不就敞著衣襟過一天?身為宗主,你這樣太失儀了。」
「所以我才需要你時時盯著我,看著我,陪著我啊,這樣,我就不會失儀了。」
「……就會胡說八道。」被逗笑的藍曦臣習慣性的上前在江澄嘴角輕輕一吻,然後才
突然想到,糟……還有個人在呢!
果不其然,藍曦臣一轉頭,就見虞氏睜大了一雙杏眼,驚訝的看著兩人親膩的互動,
那臉上的淺笑早已掛不住的碎掉,只剩下不敢置信和僵硬。
「……呃……抱歉,我……」
「抱歉,我……我連日趕路有些累了,失禮了……」低下頭福了個身,虞氏轉身匆匆
的離開了廳堂,來雲夢之前,她本來以為那都只是傳言而已,江澄是江家獨子,斷不會讓
江家無後,想不到傳言都是真的,江澄他……竟真的選了個男子訂下終身,那她……豈不
是再無想望了?
「……我好像嚇到她了,怎麼辦?」看著女子幾乎可說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藍曦臣回
望著江澄說道,沒想到卻見著了江澄一臉冷然的看著女子離去的方向。
「江澄?」
「……沒事,來,你剛到都沒什麼休息吧,先坐。」回看著藍曦臣,江澄又恢復成平
時和他相處的樣子,牽著他往堂上主位坐。
「你不高興?怎麼了?因為她嗎?」柔順的讓江澄牽著坐上主位,藍曦臣這時才發現
主位的小矮桌上放著一盒糕餅。
「她送餅來的,歷年來,眉山都會在這時送餅來雲夢,今年不知為什麼倒是她親自送
來。」看了看糕餅一眼,江澄抬眸看著藍曦臣說道。
「要吃嗎?配著茶吃,味道挺不錯的。」
「你還沒回我,你怎麼不高興了?」沒被江澄扯開話題,藍曦臣看著他又把話問了一
次。
「……我不喜歡有人拿你來說嘴。不管是什麼理由。」淡淡的回了句,江澄從替藍曦
臣倒了杯茶。
「她不是有心的,畢竟她……好像是喜歡你的。」垂眸看著那茶盞中的碧綠,藍曦臣
有些悶悶的說道。
「喜歡?她喜歡我?哪裡看出來的?」這下換江澄楞住了,她喜歡他?有嗎?
「……江大宗主,我現在才發覺,你之前的相親會失敗不是沒原因的。」原來原因不
止出在對方身上,江澄自己本身問題更大吧。
「我相親會失敗,不就是為了和你相守在一起嘛。好了好了,別老說別人的事,這回
你能在雲夢待幾天?」牽起藍曦臣的手把玩著那修長的手指,一如兩人獨處時的習慣,江
澄現在滿心思都在藍曦臣身上,一雙眼睛滿是期待的看著他。
「難得今年有空,我能待到中秋過後。」
「太好了,這是咱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能一起過中秋,你不知道,中秋時,從素荷台
看出去,那月亮……」
兩人共坐在大堂主位上,親膩的談論著今年要怎麼一起過節,清風吹過湖面,掛在簷
下的鈴噹叮叮作響,偶爾幾聲男人的笑聲和情人間的呢喃穿插其間,一派的悠然恬淡。
當晚,為了款待眉山的貴客和江家主母(笑)的來到,蓮花塢開了一場豐盛的家宴。
露天校場上,十幾張大方桌,幾乎半個蓮花塢的人都來了,男女老少混坐在一起,一
排鍋灶火光沖天,香氣四溢,江澄和藍曦臣坐在主位之上,虞氏則坐在江澄下位之首,席
間既熱鬧又喧嘩。
虞氏撐起淡淡的笑容,和幾名長輩聊了幾句,其間,她的目光總是若有似無的瞄向主
位,只是每看一次,心裡就下沉幾分。
今晚,江澄和藍曦臣竟是穿了相同的雲夢常服,江澄在她心裡本就好看,只是沒想到
那謫仙般的男子穿起紫色的衣服竟也另有一番風采。
江澄心情很好,好到臉上一直帶笑,虞氏很少見江澄笑的那麼親人,尤其是在看向那
男人的時候,那笑容柔的像是蓮花塢上盛開的蓮花,柔軟嬌嫩的令人心喜。
而那男人也是,溫文俊秀的臉上是淺淺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風,而在江澄看著他和他
說話的時候,那笑容的殺傷力簡直是呈百倍成長,足以讓看到的人沉醉不已。
兩人在一起的畫面,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匹配,融合的氣氛根本容不下第三人的存在
,虞氏還注意到,喜辣嗜酒的江澄,面前案上的膳食幾乎全是清淡的菜色,無肉無魚,連
酒盞酒瓶都沒有,只有一組茶具,兩個茶盞。
這個男人,姑蘇藍氏的家主澤蕪君藍曦臣。
他真有這麼好?好的高傲自負的江澄會為了他改變一切?好的一向冷眼瞧人的江澄也
有了溫柔的一面?
她……難道毫無機會?
「宗主。」一個門生走至江澄身側彎身跟他說了些話,江澄揮了揮手,轉頭跟藍曦臣
說了一下,便起身和那門生一同離開了位置。
虞氏見江澄離席,心中猶豫了一會兒,本想鼓起勇氣上前和藍曦臣說些話,結果她人
還沒起身呢,一群蓮花塢的大媽丫頭全朝藍曦臣湧了去,虞氏有些愕然的看著被一群女性
圍住的藍曦臣,原來,他已經融入雲夢這個大家族了嗎?
「表小姐,好久不見。」遲遲不接受雲夢的延請,但卻已在蓮花塢待了十幾年,位同
江家大總管的客卿,端著茶盞走到虞氏面前向她行了個揖。
「先生多禮了,好久不見。」點了個頭回應,虞氏看著客卿手中的茶盞,不知為何有
種莫名的刺目。
「往年眉山總會在這個時間前後送來月餅,不想這次竟是表小姐親自送來,一時間沒
來得及替表小姐接風安排,我在此向表小姐敬杯茶,賠罪了。」
「先生客氣……只是沒想到先生也愛茶?」拿起案上的酒盞,虞氏舉杯後輕抿一口,
隨口問了一句。
「早先年也是愛酒的,只是酒喝多了傷身也誤事,表小姐也知道我事情多,宗主交代
的差事若有搞砸,後頭收尾也是麻煩透頂,最後乾脆就少喝了,其實喝茶也是很不錯的。
」客卿笑了笑回答,但心中卻是小心了起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大家都被……藍宗主同化了,不喜酒,都愛茶了。」也是笑著
回應了客卿,但那話裡的意思,在客卿聽來,可是已有江家現在是歸藍家管了嗎的意味了
。
「表小姐想多了,這喝茶的,也就那幾個,您瞧瞧,這大方桌上,哪一桌上頭沒擺上
幾個酒罈的?」
「我也就隨口說說,客卿別往心裡放啊。」
兩人交談間,江澄已經走了回來,只是每經過一桌,就會被人拉過去喝酒,江澄也不
囉嗦,有人敬就喝,最後乾脆直接拿起一個酒罈,拍開了封泥就灌,豪爽大氣的令席間的
男人都同聲喊好。
虞氏見江澄這樣子,眼睛都發亮了。
男人,就該是這樣。江澄雖然渾身都是刺,但豪爽起來卻是比任何人都還要大氣耀眼
,她就是喜歡他,喜歡他自負高傲的模樣,喜歡他直接的脾氣,喜歡他偶爾顯露的,不經
意的溫柔。
或許……她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
虞氏直直盯著江澄看時,藍曦臣也注意到了。
其實,一開始他的目光也是在江澄身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的,他突然的朝虞氏的位
置看了一下。
而這一看,虞氏的反應和看著江澄的熱切目光,讓他心裡一沉。
他知道,其實他並不需要擔心什麼,江澄愛的人是他,他們之間,不可能會有第三者
。
再說了,那人是他表妹,總是親戚,逢年過節的還是會打上招呼見上面。
就算她真的對江澄有意,但那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但是腦子知道,並不代表情感會很理性。
藍曦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不舒服的感覺,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對這樣的情感定
義,他只是懊惱自己好歹也是一門之主,怎麼就和一位姑娘計較了起來?
而對女子的排斥感又是在什麼時候產生的?
是她和江澄站在一起時?是她語氣間的失落,讓他察覺到她鍾意江澄時?
或是……一開始時,她喚他那聲「晚吟」開始?
神思翻轉間,藍曦臣見虞氏起了身,還特意理了理衣袖髮鬢,和客卿福了個身後朝江
澄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像豁出去似的,深吸了口氣,朱唇輕啟……
「晚吟。」
「晚吟。」
兩個聲音,來自不同的兩個人,喚著同一個名字。
而名字的主人,只有一具軀體,一顆頭,一顆心。
江澄擰了擰眉,將酒罈隨手放在一張席間的方桌上,大步走向主位上的藍曦臣。
藍曦臣看著江澄走來,愕然之餘,心裡更是紛亂不已。
他見虞氏朱唇輕啟,知曉她必是要出聲喚江澄,鬼使神差的,他在她開口的同時,也
毫無所覺的喊出了江澄的字。
而結果,是他愕然心慌的看著江澄朝自己走來,而虞氏……渾身僵硬,面容蒼白的立
在原地,看著江澄連看她一眼也沒有的朝藍曦臣走去。
「喂妳們!黏藍曦臣黏太緊了,他快不能呼吸了,讓讓~讓讓,他叫我呢。」揮手趕
開了一群還在笑著的大娘丫頭,江澄坐在藍曦臣旁邊,見他神色有異,連忙撫著他的面頰
擔心的問道。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怎麼這麼涼?不舒服?」
貼上臉龐的掌心溫暖燥熱,藍曦臣轉頭看了看江澄,有些猶疑的低聲開口問道。
「你……聽到我叫你的聲音?」
「是啊?怎麼了?我聽到你叫我就過來了。」
「你聽到我叫你什麼嗎?」
「你不是叫我的字嗎?晚吟。我聽到你叫晚吟就過來了。怎麼?難不成不是叫我?身
為江家主母,你在我身邊叫別人的名字?這裡頭還有叫晚吟的?」
藍曦臣沒有說話了,他靜靜的看著江澄,像要把他的樣子刻在心頭上的細細看著,看
的江澄都不安了起來。
「藍渙,你怎麼了?怎麼有些不對勁啊?誤喝到酒了?還是菜煮壞了,吃壞肚子了?
你……啊!」
冷不防的被藍曦臣摟著脖子抱住,江澄本能的回抱著人,心裡又驚又喜又不解,藍曦
臣幾乎根本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出如此大膽行徑的,是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江澄,能陪我回房休息嗎?」
「說什麼儍話,既然累了,我們一起回房,我陪你。」拍了拍藍曦臣的後背,江澄笑
著牽著人站了起來,他替藍曦臣理了理衣袖後,牽起了他的手朝他的居室走去,一直到離
開校場,他都沒有回頭,目光全停駐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表小姐,家主和家母已經離席了,表小姐是要休息去了還是……」
「客卿,勞您告知一聲,我明日一早便啟程回眉山。」背對著客卿,虞氏的口氣雖是
平靜,但那聲音中的哽咽,卻透露了她現在幾欲要崩潰的心緒。
「一大早嗎?」
「是,也勞您再說一聲,請……宗主不用來送了,改日他上眉山來,我再好好款待他
。」
「知道了,我會告知宗主,表小姐……我叫人送表小姐回房休息吧。」
「不用了,我知道路,今日多謝款待了……」略略點了點頭,虞氏挺直了身子,一步
步慢慢離開了校場,同樣的,一直到離開,她也沒有停下腳步回過頭,就如同她和江澄,
只能背道而馳,永遠不會有同一個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