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J同人,澈特/ 83line
※ 朴正洙(利特)& 金希澈(希澈)
※ 腐男藝聲設定(?)
真人空一頁
「漫漫」
0.
歲月無聲地滑過,令他在懸崖邊搖搖欲墜般的痛苦,竟就這麼被拋在身後。有時候朴正洙
回首看著那些苦處時,總會想曾經為此痛苦流淚的自己或許渺小地可笑。
再怎麼落淚、掙扎、絕望,再怎麼想著逃離、死亡,時間終究還是來到了2017年,這個出
道時連想都不敢想的時間。
意思是,他終究活了來,他終究還是做出了選擇。扔出選擇,然後等待著歲月的審判。選
擇或對或錯,2017年若無法證明什麼、那麼或許十年二十年,2027、2037年便會知道。
第一次體會到可以死去的痛苦時,朴正洙驚得回首過去,雙腳顫抖。但有個人總撐住他的
腰,咬著牙對他說,你是隊長、你是我們的中心,無論如何,我會跟隨你,我會永遠支持
你。
有時候會想,金希澈真是個殘忍的男人。他那帶點個人主義的關心,總像是要剝開他那層
巧妙的外殼、扒開他的血肉般,令他痛不欲生。
那是巧妙的偽裝,將軟弱的外殼裝飾成堅硬的武裝、點綴上溫柔感性,最終成了彬彬有禮
、人模人樣的「利特」。
「金希澈」還是保有「希澈」,「利特」卻永遠捨棄了「朴正洙」,他只能將「自己」支
解,埋進身體裡最深的部位,與軟爛的恐懼和懦弱一同埋葬。他是最脆弱、也是最堅強的
隊長。
「利特」必須如此。
但金希澈扒開他的皮,無視他一開始的怒吼、中途的哀號,以及最終的崩潰。
可怕的男人。朴正洙奄奄一息地想。
1.
金希澈是個神奇的男人,至少,在這個社會、團體、公司裡,個人主義顯得既危險又充滿
吸引力。
能將個人主義貫徹於此的男人,大概只有金希澈。
沒有什麼好與壞、沒有什麼高低之分,貶低或抬高他人與自身都是不具意義的,他只在乎
自己。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當朴正洙摟著弟弟們、親密地說著話時,金希澈還在思索著宿舍房
間的擺設。
他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聳了聳肩。無所謂。金希澈想。
晚上的時候幾個少年終於分配好床的位置,朴正洙的眼睛笑得彎彎的,疲憊不足掛齒似地
被藏在外殼下。
他扯了扯朴正洙,在後者困惑地看著他時說,正洙,去洗澡,然後,睡覺。
朴正洙抖了一下,眨著眼睛,外殼第一次被這麼直率地扯下,他說,希澈、你先去洗吧。
金希澈皺眉說,快去。
朴正洙笑著推了金希澈一下,後者翻了一個白眼將人推進浴室。
幾個弟弟們睜著眼睛看著金希澈,然後在金希澈看過來時收回眼神。
所以是哪裡改變了?沒有改變的地方是哪裡?人總說歲月不饒人,但總有些部分不會改變
。
金希澈的個人主義並沒有維持太久,那個被說爛的車禍讓看似冰冷的個人主義悄悄地裂了
一縫。
金希澈痛地哭了出來,朴正洙趕到時,幾乎不太哭泣的男人被一把抱住。
希澈啊、希澈,那人帶著哭腔卻又假裝堅強地說,沒事了。很痛嗎?很痛吧。
沒有人能堅強到遏止眼淚,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的疼痛都足以讓兩人哭得一蹋糊塗,尤
其是打針時,金希澈說自己簡直像被扔進地獄一樣可怕。
好痛。他口齒不清地說,舌還帶著傷。
沒事的。朴正洙說,緊抓著金希澈的手。
打針、吃藥,真是可怕。事後金希澈如此說。而朴正洙只是忙碌地打點上下,然後搬了一
張椅子坐在他旁邊。這時金希澈才發現,朴正洙的眼睛腫得絕對會被公司罵個臭頭。
你的眼睛好好笑。金希澈脫口而出。
朴正洙愣了一下,用力地抹了抹眼睛,說,你才好笑。
金希澈瞥了一眼窗戶,窗戶上的他也帶著一雙腫脹的眼睛。他還想再說話,卻在看見朴正
洙掉出眼淚時慌了手腳。
沒事,朴正洙說,起身狼狽地找著面紙,眼淚跟鼻水流滿面,看起來好笑又可憐。
當護理師進來時甚至分不清楚誰是病患,朴正洙連忙去討衛生紙,被交代了幾句後病房才
終於恢復兩人世界。
朴正洙哭得毫無美感可言,金希澈看著朴正洙想要忍住、卻還是淚流滿面的模樣,有些傻
眼。
他想要出聲嘲笑好友,就像是普通兄弟一樣緩和氣氛,卻在張開欲言時哽了一下,然後便
嚐到了鹹味。
啊。他想。原來,眼淚是會傳染的。
眼淚先是安靜地流出,金希澈伸出手抹了抹,眼淚竟流得越來越兇,就像關不緊的水龍頭
。
好痛啊。金希澈將臉埋進掌心,因為舌的傷而口齒不清地說,好痛啊、正洙。
全世界是不是只有他能叫「利特」正洙呢?金希澈想。利特可以是利特、特兒、特哥,但
是,利特的正洙只有金希澈可以叫。
朴正洙遞上衛生紙,兩人哭得一蹋糊塗。
「正洙啊,一定要繫安全帶知道嗎?」金希澈抬起頭一邊哭一邊說。
死亡並不是遙遠未知的東西,這是年少的金希澈第一次的體悟。
人比想像中的脆弱,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大概也是如此。
2.
你是美好的。美好的你。
我早跟你說過要繫安全帶的。金希澈叨叨絮絮,卻沒有流下眼淚。
為什麼走得這麼跌跌撞撞?朴正洙想也想不透,臉上的傷、身上的傷,還有所有的一切,
都痛得讓他覺得淚流滿面。
聽見弟弟脫離險境時,朴正洙想,神啊、如果有神的話,如果這樣帶走我一部份的生命作
為交換也無所謂。
脆弱的人、無常的世間,他們終究還是世上的螻蟻,在悲與喜之中努力的存活。
不經意的「正洙」。
帶著笑意的「正洙啊」。
咬牙切齒的「朴、正、洙」。
金希澈總歸是特別的。
我不允許你獨自承受。金希澈每個動作、每個眼神,似乎都這說著。
SJ的生活是高壓的,若要生存,非得在緊迫與緊湊之間找出一點喘息的空間。
對此,朴正洙變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他的微笑與主持越來越熟練,熟練到甚至回到宿舍時
,主持的風範還未褪去。
不愧是特哥。有人這麼說。
金希澈只是哼了哼,沒有說話。
親吻、擁抱,美好的、煽情的,演藝圈是表演的世界,每個人各司其職。
強特也好、嘎然結束的庚澈也好,演出必須認真、真切,而澈特似乎一直是次等選擇。
「利特」就像是後天培養的人格,有時候金希澈都不了解哪個才是真正的「朴正洙」,又
或者是問:「利特」是「朴正洙」嗎?
李赫宰神情微妙地回到房間時,金希澈有著不祥的預感。
我,看見特哥在練習。他說。
練習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金希澈想。
特哥在練習搞笑的舞蹈。
金希澈頓了一下,說,喔。喉嚨像卡了上千根針。
朴正洙是努力家,他練習著恰到好處的搞笑、恰到好處的溫柔,為著這個團體、成員、兄
弟,為了自己,而努力著。
感覺來得很快,但金希澈過了很久才察覺那份感覺名為「心疼」。他心疼得要死,喉嚨火
辣辣地疼。
朴正洙回來時,金希澈正等著他。
還好嗎?他問。
有點累。朴正洙答。
我是問你,金希澈強硬地問,還好嗎?
認識太久的兩個人默默無語地望著彼此。
最終,朴正洙說,不好。
眼睛一眨,眼淚便掉了下來。
3.
朴正洙的偽裝越來越深沉,有時候甚至連成員們也看不清了。
「一定要這個環節嗎?」曹圭賢神情扭曲,金厲旭在旁邊也露出毛骨悚然的模樣,兩個人
都不是喜歡親密舉動的類型。
朴正洙抓起巧克力棒,咬了兩口後舔了舔唇,「當然要。」
無所謂的團員們大笑出聲,兩個忙內差點沒想退出SJ。
親吻、擁抱,美好的事物。
金希澈歪著頭,這樣的活動本就是為了粉絲的歡笑而做的,嘴裡的甜味融化在兩人的唇舌
之間。
親吻是適可而止的底線,誰也沒有在結束後惆悵或是遺憾。
金希澈酒量很好,所以當所有人喝醉時,他還有半分清醒,不過,也僅有半分。
成員們在客廳與房間東倒西歪,所幸明天並不是一早的行程,偶爾的放縱似乎也在接受範
圍。
他搖搖晃晃地走向浴室,將睡在浴室前的弟弟扔到沙發上後才扭開水龍頭,冰冷的水讓他
的腦子清醒不少。
腳底輕飄飄的、腦袋卻很重,他感受著頭重腳輕的痛苦,同時因為酒醉而攀升的愉悅而意
識不清。
「希澈。」
他回過頭,朴正洙站著門口,眼睛瞇起,一看就是個酒鬼。
「等我用完浴室。」金希澈說,低頭又捧起水潑上自己的臉時,身後傳來因為酒精而熾熱
的體溫。
朴正洙將臉埋在金希澈的肩上,搖搖晃晃,嘴裡似乎說著什麼。
「希澈啊。」朴正洙閉著眼睛說,「忍不住了、對嗎?」語調雖然平靜卻有著興奮的絕望
。
「誰?」金希澈還算冷靜地反問,就像是確認。
「我跟你。」
「誰?」
朴正洙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地說,「朴正洙跟金希澈。」
「自我」還保留著,本質上沒有什麼改變,只不過是從腐爛的深處挖出「朴正洙」罷了,
那個有點天真、過於感性的朴正洙。
「你確定?」金希澈說,「正洙。」唇舌已經流連在頸子。
「希大原來是這種小心翼翼的類型?」
金希澈高傲地哼了哼,個人主義雖已經泛黃,但自我還是好好地表現著。他咬住朴正洙的
唇,兩人的舌交換著遲疑與癲狂。
柔軟的唇彼此撫慰,熾熱的掌心圈住脆弱的慾望,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荒謬又真實。慾望
、男人的慾望,朴正洙的慾望、金希澈的慾望,慾望與慾望配合得天衣無縫,喘息與呻吟
都是美好的、背德的。
朴正洙抱著金希澈的腦袋,熱烈的氣息讓他幾乎癲狂,簡直想吃了眼前因為過於強烈快感
而啜泣的男人。
原來哭泣會讓他如此興奮,意識到這點時,金希澈有些惡質地折磨了朴正洙,兩人迎來了
混亂的高潮。
4.
「我們並沒有在交往。」金希澈老實地說,推開了傻眼的弟弟。
「等等、哥,」金鍾雲問,「你認真的?」
「你看到──聽到了什麼?」金希澈反問。
「唔……『太快了』和『要射了』?」
金希澈面無表情地說,「夠了,你可以去死了。」
「哥是不行嗎?」金鍾雲不死心地問。
金希澈考慮了零點五秒便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
他們並沒有做完,應該說,彼此撫慰便足矣了。金希澈有時候會想,如果「真的」(先不
管如何實行)做下去,那個男人會哭得有多慘?他抖了一下,磨牙。光是想像一下,全身
的細胞便蠢蠢欲動。
朴正洙還是那個盡善盡美、脆弱又堅強的隊長,笑著的時候會有淺淺的梨渦綻放。一切都
得步入軌道,恢復正常。
行程依然又多又重,不同的是,各自的行程占了多數,見面的次數似乎也寥寥無幾。
金希澈知道自己不是不行、朴正洙也不是不行,至少,當時的兩人都勃起了,而且一同高
潮。所以,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朴正洙是個給自己訂下許多有形的、無形的規矩的人,那層厚重的外殼就是最好的結果。
結束工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一如往常,但金希澈走出大樓時卻沒看見熟悉的保母車,
反而看見了朴正洙。
「嗨。」朴正洙說。
「你怎麼在這裡?」
「走一走嗎?」
金希澈將手插進口袋裡,「正洙。」
「我順道來載你。」他的梨渦綻放,「走嗎?」甚至伸出了手,就像在邀請一樣。
金希澈拍開他的手問,「車呢?」
「走吧。」說完便有帶路的意思。
金希澈默默跟在他身後,將臉埋進圍巾裡。
朴正洙走在前面,似乎還哼著歌,金希澈忍不住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
金希澈皺眉,「你想說什麼。」
朴正洙打開車門的手頓了頓,過了幾秒才說,「先上車吧。」
兩人都坐進車裡時,朴正洙打開暖氣,雙雙都因為溫差抖了一下。
「今天好冷。」朴正洙說。
金希澈沒有回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金希澈想,朴正洙對他而言並不是難相處的人
,但完全相反的迂迴個性卻總讓他煩燥。
「回宿舍嗎?」金希澈問。
「不然?」
金希澈冷不防地按住朴正洙的後頸,逼得兩人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這是我的問題,朴正洙。」
朴正洙的嘴唇很薄,與之相反,金希澈的唇豐潤。朴正洙想退縮,卻被死死地按住。金希
澈不是不懂朴正洙在想什麼,相反地,他非常了解。
「來不及了,」金希澈顯得有些不耐煩,「我討厭這樣,你知道的,正洙。」他說,「厭
煩。」
金希澈吻上朴正洙的唇,熱烈又殘酷,另一隻手已經搓揉著朴正洙的褲襠,輕佻又嫵媚。
「等、等等……」朴正洙掙扎著。
「很舒服吧?」金希澈說,重重地捏了一把,朴正洙痛得冷汗直流,原本昂揚的部位有些
萎靡。他哼了哼,「開車吧。」他說,「不可能在這裡做吧?」
朴正洙還喘著,眼睛因為生理的刺激與突如其來的殘忍而泛著水氣,他有些結巴地問,「
你就這樣──」
金希澈故意看了一眼朴正洙微潤的布料,露出曖昧又邪惡的表情,「濕了?真快。」他問
,「就這麼想要我?」
朴正洙又氣又羞恥,原本想破口大罵,卻被金希澈打斷。
「快開車吧,不然你準備憋死。」
朴正洙反譏唇舌,「你也差不多吧。」
金希澈似笑非笑,「那等等就好好滿足我吧。」
兩人都撐不了多久,好不容易駛回家時,金希澈與朴正洙都難耐地褪去彼此的衣物,努力
在關上門後才讓慾望潰堤。
5.
痛苦的、美好的、羞恥的、理所當然的。
慾望就是這樣的東西。
終究還是在痛苦與死亡之中迎來了暖冬。
曾經想過死亡的他,最終還是被拉住,跌跌撞撞的前進。
朴正洙被血淋淋的扒開外殼,血肉分離的痛苦曾讓他痛得大哭,他哀求著、乞求著,但金
希澈不屈不撓。
痛苦的、美好的、羞恥的、理所當然的,愛情大概也是這樣的東西。
他沒有說過感謝,因為說了金希澈也不會接受。應該說,早在他說出口前,金希澈就會別
過頭,就像在說著「閉嘴」一樣。
痛苦、慾望、愛情,陪伴的過程漫長又疼痛,跌跌撞撞的路上滿是泥濘,但嚴酷的寒冬還
是過去了。
人的一生是短暫的,回憶烙印時總帶來疼痛,但回首時卻很是滿足。
※
朴正洙倒在鮮紅的沙發上時,金希澈從廚房探出了頭。
「回來了?」
朴正洙回應,「嗯。」他說,「你在炸掉廚房嗎?」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炸掉晚餐,一個是讓我上你上到哭。」金希澈的聲音從廚房
傳來。
朴正洙閉眼笑著,耳朵有些發熱,「我不是每次都哭了嗎?」
金希澈在廚房因為朴正洙的誠實而大笑。
「每次都是你太過分。」
「是你太愛哭好嗎?」
「閉嘴,」朴正洙站了起來,「你這個每次都不知節制的傢伙。」
兩人最後還算甜蜜地共度晚餐,當然,以兩人的廚藝自然也做不出多精緻的料理,但誰也
沒有真的埋怨這點。
晚餐過後是朴正洙收拾碗盤。他一邊收拾一邊問,「今晚過夜嗎?」
金希澈開著冰箱,似乎正考慮著要不要喝啤酒,想也沒想說,「對。」
「希範跟Cherry呢?」
「回家餵過了。」金希澈最後拿出兩瓶啤酒。
朴正洙狀似不經意地說,「下次把兩隻帶來吧,省得你還要來回跑。」
金希澈放下啤酒的手頓了一下,過了幾秒才淡淡地說,「好。」
漫漫歲月,靜謐美好。
====
每次看SJ綜藝都會有種會笑到氣絕身亡的感覺(咳)
最近只要看到利特哭就會跟著哭XDDDDD(病重
但因為(消音)哭我可以(閉嘴)
設定在希澈養狗之前ry
獻給最脆弱也最堅強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