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口冰好嗎的後續
看過再看這篇應該會比較懂 但不懂也是正常（喂）
生氣了。梁漢聞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明顯不悅卻還坐在沙發上暗自忍耐的男人。
這個夜晚一切都很棒－－如果是二十出頭的他們，梁漢聞心裡想。
年輕時的梁漢聞一定會喜歡這樣的夜晚。香噴噴的烤全雞、各色時蔬、溫潤的紅酒，美麗
的燈光，寧靜的兩個人。這對當時能在一起多一天都像是偷來的他們，無疑地是種奢求，
又怎麼會不喜歡。
若要說不喜歡，就是怕只是個夢，夢醒轉眼成空，就如同冬天夜裡賣火柴的小女孩一般，
真正得到的只是絢爛的夢一場。
可是他畢竟不再年輕，不再是當年那個梁漢聞，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經過離開台灣的日子，他早就習慣簡單的物質生活，花了很多年，經過絕望自責悔恨……
無數糾結複雜的情緒，終於又把他盼回來的韋夙凡想把好的都給他，他不是不懂，只是他
的需求很少，他感恩也感動於韋夙凡的心意，卻不想只是做戲。
他沒辦法要自己明明不太想要，卻還笑咪咪地說我很喜歡，謝謝你。
看到一桌韋夙凡請來的大廚做得很好的聖誕大餐，梁漢聞第一個想法是，這麼多一定吃不
完，剩食不太好。
第二個想法就是，要小正帶子揚一起來吃吧，增加戰力。
隨後他就把一和二組合成語言，告訴韋夙凡，韋夙凡先是僵硬地應了聲好，卻不見動作，
只是先不曉得去了哪兜了下，隨後移步坐在沙發上，沉著臉坐在那裡。
真不用這麼舖張啊，梁漢聞默默地想。他也上了年紀了，清淡的菜色就很適合，若聖誕節
韋夙凡想慶祝，就他下廚炒個義大利麵，再烤隻春雞也就好了，一大桌的菜兩個老人怎麼
吃得完。
他也不過就是實話實說，就惹得對方這麼生氣，這下怎麼辦？
繼續說我是真不喜歡，不過就是說實話而已，幹嘛氣成這樣？十之八九是火上加油。
說起來，韋夙凡的脾氣已收斂很多了。梁漢聞記憶裡的韋夙凡哪像現在這樣只是暗暗生氣
，有什麼不高興的都直接把他撂倒了事。是他回來後好幾次都說老了，別這麼愛折騰，韋
夙凡才忍了。
說起來韋夙凡也變了很多，年輕的時候連兒子小正的醋也要吃，現在大多數他提到小正，
韋夙凡總也牙一咬，把醋吞回肚子裡去，他當然也看在眼裡，心裡半是好笑半是感動。
只是今天聖誕節，看樣子韋夙凡不打算忍，但還是在忍。
這樣一想，梁漢聞的心突然間就軟地一塌糊塗。
罷了，就讓韋夙凡高興一回又怎麼樣？
「對不起，別生氣了。」梁漢聞踱到沙發，坐到韋夙凡旁邊，才發現韋夙凡的手裡捏著什
麼，有些泛黃，像是信紙。「這次是我不好，謝謝你。」
韋夙凡手微微一顫。還是捏著那張紙。「是我不好。」
梁漢聞的心瞬間被重重敲了一記。韋夙凡很少認錯，讓韋夙凡認錯的事，都不會是小事。
「怎麼了？」
「以前沒有給你想要的聖誕節，現在也來不及了。」韋夙凡淡淡回道。
「你在說什麼？」梁漢聞一頭霧水。他們初談戀愛時，台灣的聖誕節還沒商業化，除了教
徒，大家也沒有過節的習慣。倒是小正出生前後那幾年，台灣開始有聖誕節的氣氛了，他
還當了好幾年的聖誕老公公，給了小正好些禮物。
但他哪有什麼想過的聖誕節？以前，能跟韋夙凡在一起就很好了，後來，能好好活下來就
很不得了，他自己是沒那心思過節的。
「她留給我很多你的東西，我最近在重看，說不定你也忘記了。」韋夙凡把手上那張紙放
到梁漢聞手上。
梁漢聞一看，那是張被揉爛又攤平的紙，上頭有著他的字跡。那是他寫的。
上頭他寫，想跟你一起過聖誕節，烤雞、紅酒，最重要的是有你。
這是什麼時候的東西？
梁漢聞自己都記不得他寫過這樣的字句，他盯著那些字，想了好半晌，才終於從記憶深處
挖出被深埋的片段。
那時她懷著小正，他們遠離韋夙凡，生活平淡卻溫馨，只是流行過聖誕節了，街頭巷口也
有節日氛圍，在忙碌的日子中，他心裡對韋夙凡想念反而更深，按捺不住地寫了這張便箋
，卻終究不想給出去，自己也不欲留著，揉一揉就進了回收箱，也沒有再管它的下落。
卻沒想到被她撿回，還留下來了嗎？
「我不知道……」梁漢聞的語聲難得有些發抖。「她會留下來，還會拿給你。」
沒必要再問為什麼她會留下來。她是個愛得很深卻很善良的女人，一直都很敬重他，從來
也不曾流露過什麼嫉妒，要是他，肯定做不到這樣。
「我本來就沒擁有過他。」這是她的自剖。「我離他很近過，還能有小正，已心滿意足。
」
梁漢聞知道她在以為他死了之後，將他大部分的東西都留給了韋夙凡，卻不知道她還留了
一張、也說不定是更多，連他自己都不復記憶的東西，也給了韋夙凡。
「大概是怕紙爛掉，被她夾在你醫學的筆記本裡，我一直沒翻到，那天我心血來潮，連醫
學筆記本也翻了，才看到的。」韋夙凡解釋道，他臉色一黯，又說：「也才知道我欠了你
這麼多年。」
「她大概是想你知道我的心思，又怕你太早看到我的想法，心裡難過。」梁漢聞有些明白
她的想法。「所以藏醫學筆記裡，覺得你不會去看，但有天翻到，就也明白了。」
「我翻過。」韋夙凡只簡單地答了三個字。他沒有提以為梁漢聞可能死了的日子，他是如
何把梁漢聞的物品翻了又翻，那時他沒有翻到，而他最常看的，是梁漢聞的手札，就這麼
錯過了。「可是先前沒有翻到，她藏得很好。」
梁漢聞點點頭，向韋夙凡伸出手。「我的醫學筆記呢？」
韋夙凡起身去拿了過來，放在梁漢聞手上。
梁漢聞緩緩地翻著筆記，唇角露出個好看的笑容。「你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不會唸
書劃重點。」
韋夙凡微微挑起眉，但還是乖乖被唸。
梁漢聞搖了搖頭，眼中透出些懷念，笑道：「你以前沒這麼乖巧被我唸啊。」
從前的韋夙凡，在他唸說都不會劃重點時，總是理直氣壯，回說：「跟全校第一的學生比
，會劃重點的人也沒幾個。」
如今的韋夙凡卻只是看著梁漢聞，微笑，緩緩地說道：「那是我以前傻，不懂。」
不懂能被唸本身就是種平凡中的奢侈。韋夙凡放在心裡沒說出口，梁漢聞卻懂了。
心裡明白的梁漢聞沒再問下去，他怕自己再問下去，平安夜將會充滿淚水。
過去他曾有一度以為，自己是比較愛的那個，他愛韋夙凡愛到想要韋夙凡的骨血，愛韋夙
凡愛到能為韋夙凡死。
可是待他回到台灣，明白不是這樣的。韋夙凡愛他愛到，他只有那麼渺茫的機率他也許沒
死，都為他活了下來。韋夙凡愛他愛到，即使他再不是過去的他，還是堅持只要他。
沒再問下去，梁漢聞咳了幾聲，趕走喉頭哽著的東西，他看著手上多年前的那個願望，又
笑了。「你知道這張紙的重點在哪嗎？」沒等曾經的黑道大哥回答，他摟住對方，輕聲說
道：「在最後那句話。」
最重要的是，有你。
半晌，梁漢聞發覺，他的肩頭有濕意。那個曾經沒有那麼好的學生，後來的黑道老大，那
個幾乎沒哭過的強悍男人，正默默地流著淚。
終於，梁漢聞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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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還願意看完的你

啊唷喂呀QQQQQQQQQ

嗚嗚嗚這篇心也好酸，雖然不討厭BE但覺得能HE太好了 QQQ

太好了！是he!

感人的一篇QQ

原來還有這段往事！！

爸爸組真的是歷劫相愛，敲碗姐姐把整篇貼完！！！！

推嗚嗚嗚嗚嗚嗚太好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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