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各位同學
準備開船啦 (≧∀≦)ゞ
前方公海,各位走好~
束脩_下
一進家門連房間都還沒進去,林邑帆就被壓在門上親吻,那力道失去控制,幾乎要攫
去他呼吸的能力;擁抱著自己強壓在門上的手臂也失了準頭,擠壓得他都感覺到痛。
林邑帆快要呼吸不過來,鄭雨禾的舌頭還硬往自己敏感的牙齦色情地舔,讓他腿軟到
差點站不住,連忙拍了拍狂暴男友的背,努力偏過頭去錯開對方的唇,吸取空氣。
他邊喘著氣邊躲開鄭雨禾又要追上來的吻,「進、進去房間……」
鄭雨禾收不了勢地又接了一個激烈的吻,才撿起剛剛一進門就被自己仍在地上的鑰
匙,牽著林邑帆快步走往房間,急促地開鎖、開門、甩上門後,立刻又急不可耐地抱住
人去尋找他的唇。
摸索親吻之間兩人褪去背包外套,鄭雨禾壓著林邑帆到床上,把人吻到無力後順利地
撥掉上衣,抱住溫熱的軀體,又接了一個深入漫長的吻才稍微解了立時的飢渴。
好想念,好想要這個人,到了近乎疼痛的程度。
空氣中溢滿兩人的喘息聲,鄭雨禾手掌停在林邑帆的臉頰邊,拇指用與方才的失控完
全相反的輕柔撫摸著,眉尖微皺。
「瘦了。」鄭雨禾剛想這麼說,林邑帆卻搶先說出了口。他同樣用手摸著鄭雨禾的臉
,氣息還很不穩,呼吸急促到氣管有點刺痛,卻把重點放在了別處,「沒好好吃飯嗎?」
明明距離上次見面也才一個禮拜,真的瘦了也是看不出來的程度,但他們偏都把擔心
投射在視網膜上,就擔心對方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你才是。」鄭雨禾嘶啞著聲音說:「對不起,明天開始要好好吃飯。」
林邑帆不知道他幹嘛突然道歉,正一頭霧水,就見他突然起身走到櫃子旁邊翻找,
拿了東西回來又跪坐到他身前,啾啾地開始接吻。霸道又令人暈頭轉向的唇吻之間,林
邑帆的衣服都被褪光,鄭雨禾結束一個吻,舔了他的嘴唇一下,突然就直起身拉開了他
的大腿,讓他的下身完全坦露在鄭雨禾面前。
「欸……」不管經歷幾次性事還是無法習慣赤裸相對,林邑帆縮起膝蓋,伸手想去
遮,卻被鄭雨禾格開,寬厚的手掌以一種挑逗的方式撫摸在他的大腿內側,林邑帆一下
子就軟了身體,予取予求。
鄭雨禾的視線火燙地落在林邑帆的雙腿之間,剛剛好不容易用幾個吻壓下來的衝動又
重新湧上,他用手指壓在小烏龜的臀瓣上稍稍用力,再出口的聲音帶著隱藏不了的渴望。
「你是不是從我打電話那天開始就一直google流程,都不太敢吃東西?」
「呃……」完全被猜到的林邑帆一臉被拆穿的尷尬,耳尖通紅,這樣好像他很飢渴一
樣迫不及待,只好別開目光,「還是有吃啦……」
鄭雨禾知道,林邑帆總是過分認真地看待所有的事,他甚至能想像他緊張不已地怕有
什麼準備不周的地方、瘋狂查網路資料的模樣;飲食清淡不代表不能吃東西,他卻傻傻地
挨餓,把自己準備好獻上來。想到這裡,心疼的同時慾望更是火一般地竄上來,鄭雨禾安
撫地吻了他傻氣的小烏龜,打開剛剛拿來的潤滑劑為他擴張。
空間中一時只剩下曖昧的水漬聲和喘息,林邑帆抬起手遮在自己眼睛上,所有的注意
力都只能集中到正在被開發的後方,即使交往以來兩人已經經歷不少次全套性事,他還是
很難習慣這個過程。好像要把所有的自己都交出去似的,不是不信任,而是害怕自己過於
沈淪,失去自制。
但並不是不愉快的。相反的,鄭雨禾的動作強硬中帶著溫柔,一吋吋地為他放鬆,在
裡面的手指同時也在尋找讓他舒服的按法,他可以感覺自己的身體重新被喚起對對方的渴
望,在叫囂著不滿足。
一個太過深入的刺探按壓到某個甜蜜的點,將過程中累積的小小快意爆發成太過刺激
的快感,林邑帆一直緊抿著的嘴忍不住張開,喊出一個綿軟的呻吟。
那聲叫喊讓一直隱忍著的鄭雨禾終於按耐不住,從喉嚨深處發出一個像是低吼的喘
息,脫褲子、戴套、抵在入口的動作快速而一氣呵成,完全失去平常的淡然沉穩,毛躁
的樣子真正顯露出了他的年紀。
「邑帆,對不起。」放輕不了動作,他只能先道歉,扶著下身有些莽撞地進入了他渴
望已久的體內。
進去的動作小心卻不夠緩慢,突然的撐大還是讓林邑帆吃了些苦頭,他的手掌輕輕抵
在鄭雨禾的肩膀,但沒捨得把人推開,努力放鬆讓憋壞了的小男友進入自己。
鄭雨禾感受著器官被擠壓的快意,不知足地想要更多,雙手撐在林邑帆的頭邊,急切
的渴求讓他眼眶發紅,像要準備朵頤的獸,讓林邑帆感到些許退縮的同時,竟升起任憑對
方弄壞的想法——他還來不及為這個瘋狂的想法羞恥,下一刻便被鄭雨禾緊盯著自己、不
滿足地舔了一下嘴唇的動作激得全身顫慄,連帶相連的地方都瑟縮了一下。
「嗯……」鄭雨禾皺緊眉頭瞇著眼輕哼了一聲,再次睜眼盯著林邑帆的眼神幾乎要冒
綠光,「我要開始動了。」
林邑帆沒來得及說話,鄭雨禾已經動起腰,以往他很少在性事一開始就這麼激烈快速
地挺進,今天動作卻帶著急躁,補了點潤滑就大開大合地衝撞,連喘息都帶著難以自抑的
低吼。被這麼激烈地索求著,林邑帆即使還有點疼痛也緊咬著唇沒呼痛,而是放任他宣洩
累積已久的思念,因為自己同樣也想念著他。
被溫熱的肉體包圍帶來難言的刺激,但更多的是心靈的滿足,鄭雨禾專注地感受著每
一次進入與抽出時陰莖被肉體擠壓所帶來的快感,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對這個人的渴求,每
一次抽出都是為了更深入的撞擊,想要更多,也想要他更舒服。
林邑帆並不只是被動地放任,他也同樣讓自己盡快去適應這速度與強度,並且確認鄭
雨禾確實感到舒服,在激烈的恍惚中他甚至可以感覺鄭雨禾在自己體內的每一吋觸碰、每
個角落的黏膩、每個激越的甜蜜。那些摩擦讓他頭皮發麻,全身顫慄。
他們交織在激烈的肉體撞擊聲和急切的喘息之間,沒有人說話,專心在纏綿之中。偶
爾林邑帆受不了洩出了呻吟,都換來更強烈的索求,鄭雨禾甚至低頭去咬他的下唇,讓他
隱藏不住舒服的喊叫。
體內的快感在累積,林邑帆終於忍不住伸手想撫摸自己,卻被鄭雨禾攔了下來,他胯
下撞擊的頻率不變,騰了一隻手去握住林邑帆的欲望,配合著撞擊的週期撫弄,滿意地換
來他更難耐的呻吟。
久違的做愛激烈卻綿長,林邑帆在前後夾擊無邊的快感中,不合時宜地想起理化課時
講師和學生講到的永動機,然後發現鄭雨禾不只被餓著了一樣衝動,連體力都變得驚人—
—難道是因為當兵?!
「想什麼?」感覺到林邑帆的走神,鄭雨禾套弄的手緊捏了一下,林邑帆小聲驚叫,
竟是快要到了。
「不要……」林邑帆終於哀求,「我要……」
「等我一下……」鄭雨禾被他示弱的嗓音刺激得更是情動,放緩了手上刺激的力道,
喘著粗氣繼續進攻。
堆積起來的快感無處宣洩,林邑帆受不了地抬起手遮住紅了的眼眶,遮去自己因為過
度累積的快樂而流出的淚水,但幾乎是同時手就被抓開,鄭雨禾的吻落下,舔走眼淚。
「對不起。」嘴上雖然說對不起,某人的動作還是很不留情。
說對不起就放過我啊!林邑帆再次伸手要去摸自己,這次鄭雨禾終於不再攔他,握住
他的手一起撫弄,幫助他先射了出來。林邑帆邊高潮邊繼續接受著大白鯊的衝撞,又過了
一會兒鄭雨禾才終於到了,最後高潮的衝刺力道猛烈,撞得林邑帆眼冒金星,差點喘不過
氣。
成熟男性的汗味和性愛的味道、兩人尚未平撫的喘息在空氣中交織,他們交換唇吻,
啾啾聲既甜蜜又溫馨。林邑帆被吻得暈頭轉向,缺氧到有點昏沉。
鄭雨禾難捨地吻著林邑帆,伸手去摸他有淚痕的眼,歉疚地抵著他的額頭道歉:「對
不起。」
「好了啦,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在跟我道歉。」林邑帆伸手環抱住他的小男友,無奈地
笑,「剛剛倒看不出來你很抱歉。」
「……」確實被餓著了而且剛才確實也飽餐了一頓的鄭雨禾無法反駁,只能低頭
蹭蹭,「……對不起。」
林邑帆笑笑,伸手環抱住鄭雨禾,摸了兩下他的手臂後才說出剛剛就注意到的事:
「變壯咧,有練有差喔學弟。」其實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是覺得他體力變太好了,他有點
承受不住。
被誇獎的鄭雨禾有點不好意思,心裡又忍不住欣喜,把臉埋在林邑帆的頸肩掩蓋住自
己的笑,嘴上還要傲驕:「我才不是你學弟。」
「菜蟲都還沒掉呢。」剛才激烈的性愛讓林邑帆有點疲累,他享受小男友難得的撒嬌
,一邊慵懶地撫摸著鄭雨禾的背,對話進入無腦情侶模式:「不是學弟,那是什麼啊?」
「我是你男朋友。」鄭總裁很配合地現身,「你是我的老師。」
林邑帆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鄭雨禾叫他老師,尤其他們現在是在床上耳鬢廝磨,被稱呼
老師更讓他感到羞恥,他心跳了一下,不自在到了極點,兩人還相連著的器官也瑟縮了一
下,讓鄭雨禾受刺激地悶哼了一聲,還沒退出的那裡竟是又膨脹了起來。
「喂、你……」
「老師?」鄭雨禾用低啞的聲音試探地又叫了一聲,果然換來溼熱的縮緊,他從喉嚨
裡難耐地哼了一聲,「好久沒這麼叫你了,老師。」
「你閉嘴啦!」林邑帆覺得超級羞恥,伸手用手掌去遮住他的嘴,掌心卻被印上一個
吻,還被舔了一下,那份麻癢彷彿透過手心一路鑽進了他的心裡,鑽進身體深處,他連忙
鬆開了手,卻止不住鑽心的蠢動,「哼嗯……」
林邑帆羞窘卻情動的模樣很成功地再次喚起鄭雨禾的欲望,他挺胯動了動,林邑帆立
刻咬著嘴唇悶哼,喘著氣制止他:「等一下……剛剛已經很久了,不要馬上……」
被「很久」給再次取悅了的鄭雨禾笑著啾啾吻著他的小烏龜,再出口的聲音充滿了難
耐的饑渴:「那我不動,讓我先在裡面。」
林邑帆瞇著溼潤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鄭雨禾,他的額頭上結著汗珠,盯著自己的漆黑眼
珠中帶著強烈的欲望,明明想要卻皺著眉頭喘著氣忍耐的樣子,性感到讓他腳軟。
彷彿被鄭雨禾的樣子迷惑住,林邑帆迷濛了雙眼,低聲喃喃說了句話。鄭雨禾正在跟
欲望搏鬥,沒聽清楚,傾下身去問,「你說什麼?」
「我說,」林邑帆吞了口口水,閉上眼睛不去看那雙會誘惑自己繼續喪權辱國的
眼眸,「隨便你,頂多明天請假。」
無邊的渴望與滿足同時席捲了鄭雨禾的心,他看著不自在到不敢看自己的林邑帆,對
於兩人的感情,他明明還有許多顧慮與小心,卻總是無保留地包容他的任性,幾乎如同獻
身。過去在家裡,他將自己獻身給父母家庭;來到這座城市,他將自己獻身學生與孤獨;
而如今,他將一部分的自己獻給了他。
他一直覺得這是林邑帆的壞習慣,但此刻卻又不得不為自己被林邑帆在乎、疼寵,感
到竊喜不已。林邑帆總喜歡取笑自己不善言詞、張嘴無言就像隻金魚,但他自己也總是不
說愛語,而是將對自己的在乎融在日常的應對中。
鄭雨禾用手臂緊緊抱住林邑帆。他的邑帆,他的小烏龜。他的老師。
「怎麼啦?」林邑帆抬手摸摸鄭雨禾的頭髮,好奇他的沉默。
「沒事。」鄭雨禾在他頸邊蹭了蹭,「我一直都很想你。」
突然被撒嬌了的林邑帆愣了一下,好笑地繼續摩娑著鄭雨禾被剃得短短的頭髮,氣氛
突然從劍拔弩張變成溫馨甜蜜,「嗯,我也是。」
鄭雨禾支起身啾了一個吻,又埋回他的頸間,聲音變得悶悶的,說:「我愛你。」
鄭雨禾很少將感情訴之於口,又撒嬌又表白的弄得林邑帆有點混亂,但聚少離多的這
段時間以來,他也的確是想念不已,所以才會對鄭雨禾予取予求,連請假都說出口了。
他們兩個好像半斤八兩。
「嗯。」他輕聲說,像怕撞破此時的美好,「嗯,我也是。」
「老師。」
「……幹嘛?」
「我出來一下。」鄭雨禾宣告:「我換個套子。」
「……」
我錯了!誰跟他半斤八兩!當兵的人會變笨,都從金魚變笨金魚了!滿腦子不知道在
想什麼東西!
「……嗯。」
恐怕真是半斤八兩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