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of The Apple Tree (6)
# 18世紀魔法世界AU
# 暗巷組PGCB
參加正氣師徵選的人很多，如Graves先生所說，比起巫測實際到現場接受磨練更加艱困，
同期進來的同伴有些已經申請轉到別的部門，剩下的包含Credence只有5人。據跟他搭檔
的前輩Porpentina Goldstein小姐說5人算多的，曾經全數淘汰，甚至有一年連一個申請
加入的人都沒有。除了實際運用符咒的能力外，Credence對No-maj世界的瞭解意外為他加
分，訓練菜鳥的教官表示Credence觀察仔細，隱匿蹤跡的能力傑出，正好補足Tina小姐的
少根筋。
Tina小姐吐舌，拉著Credence到她最喜歡的熱狗店吃午餐，每次都讓Tina小姐請客讓青年
很過意不去，但Tina小姐非常堅持前輩就應該照顧新人。他們隸屬安全調查部，直屬上司
是Graves先生。Credence進MACUSA後流言沒少過，他和Graves先生的親戚關係招來耳語，
但Tina小姐完全不介意這些。
「部長是我見過最公正的人了，要不是他，我才不可能在調查部工作，大概會跟Queenie
一樣去端咖啡吧，部長重視能力大於一切，不過他也唸過我太衝動。」
「衝勁十足是Tina小姐的優點，有時候會衝過頭就是了。」
「你少糗我了！」
Credence眨眼表示他說的是實話，被Tina小姐敲頭，大而化之的Tina小姐不像某些只看血
統的人，不管是工作或日常相處都讓青年感到輕鬆，他們可以聊任何事，有什麼意見可以
直接說出來，也不會出言譏諷收養他的Gavin先生是squib。
「該回去了，真希望有監視違規奇獸繁殖之外的案子，那到底是什麼生物來著？」
「Appaloosa Puffskein，據說會吃掉惡靈，挺受孩子們喜愛的。」
進MACUSA工作以來Credence只在會議中匆匆一瞥，Graves先生聽取簡報的側臉專注，眼神
深沉。年屆40歲的先生鬢角有些斑白，臉上歲月的痕跡讓男人更顯威嚴，Credence熟悉的
微笑消失無蹤，工作時的Graves先生呈現青年不認識的一面。
成年後依舊把他當孩子寵，任他鑽進被窩傾吐不安的那個先生還在嗎？
※
明明在同一個單位工作，Graves卻甚少見到Credence，的確新人常被派去外面跑，為了避
嫌，青年對他的態度不可能像私底下一樣親暱。Credence在眾人面前對他畢恭畢敬，刻意
保持距離，跟部下Tina卻像親手足一樣打鬧，整天有說有笑。
就在他難得可以提早結束工作這天，Credence進來報告，青年和Tina逮捕私下繁殖販賣奇
獸的商人，餘下的 Appaloosa Puffskein數量不多，要請他裁示怎麼處理。
「先交給奇獸管理部收容，辛苦了。」
「好的，謝謝部長。」
「Credence，你晚上沒事吧？」
「部長？」
「願不願意跟我共進晚餐？」
Credence胡桃色的眼底發光，但一下又露出猶疑。
「我們好久沒好好聊天了。」男人語調放軟。
聞言青年咬唇，「我先去跟Tina小姐說您的指示。」
「在門口右轉的小巷等你。」
青年點頭，轉身離開他的辦公室，Graves沒有看見Credence的表情，抓不準青年的情緒，
他無法確定他們是否還能像過去無話不談。男人走進巷底，想起當年他也在小巷裡等待
Credence，青年的生命軌跡因此改變。Graves依舊沒找到記憶咒失效的原因，但現在對他
而言那已經不重要。Credence的身影在巷口出現，那雙眼睛已無驚慌疑懼，他握住青年肩
膀，一起消影，在湖畔小屋現影。
「Lime，有客人。」
「Lime記得我嗎？」
Credence入學前曾來住過幾天，男人帶著14歲的男孩採買課本、訂做校服，把在校使用的
金色胸針交給男孩，平撫對方面對未知的不安。
「Credence少爺，好久不見。」
「Lime，今天的甜點做蘋果派。」
「是的，主人。」
青年露出Graves許久不見的微笑，彷彿又恢復他心中那個要蹲下身才能平視的孩子。不同
於稍早報告調查結果的僵硬，用餐時的小習慣，指尖無意識圈繞髮尾，眨眼央求Lime蘋果
派切大塊一點的模樣還是他熟識的Credence。
「你跟Tina合作得如何？」
「Tina小姐很熱心，不會吝嗇分享實務經驗，完全沒有前輩架子。」
「她是我親手訓練的，絕對比別人更能幹，就是偶爾會一股熱血煞不住。」
青年無奈笑著表示同意。
「不聊工作了，Credence，最近過得如何？」
「Tobias最近完成訓練要到MACUSA報到，會先來跟我住。」
「你說過那個想成為治療師的朋友？」
「是的，我們一直保持聯絡。」
「你準備正氣師測驗的時候幾乎不寫信給我呢。」
「先生？」
「為了彌補這些失去的時間，我要預約你未來一個月份的晚餐。」
「先生、先生才沒空陪我呢，您每天都很晚下班。」
「Credence，你這是答應的意思？」
青年又咬唇，「先生才是不要食言。」
Graves幾度想伸手將Credence拉進懷裡，像他們無數個在樹屋度過的午後，在額上印下憐
愛的吻，但坐在面前的是已經長大成人的青年，不是睜著如幼鹿大眼，露出依賴神情的男
孩。
男人按撫眉心，抹去莫名的失落。
※
桌上散落幾張公文，只剩一隻紙老鼠在繞圈圈，是Graves先生的紙條。Credence迫不及待
打開，上面簡單寫著7點見，青年微笑。一個月份的約在Graves先生詭辯是30個晚上後已
經被拖長三個月，青年拿對方沒辦法。
「你其實很開心吧？」
「Tobias你講話跟以前一樣欠揍。」
「你也是情書跟以前一樣多，Credence。」
「我只覺得麻煩。」青年皺眉。
「祝你晚餐愉快。」
「謝謝。」
好友推他出診間，Credence趁午休來跟Tobias聊天，跟告知晚餐他又要留對方一個人在家
。來到信上指定的地點，青年執起女孩的手，誠心告訴對方自已經有心上人，在手背上留
下一吻表示抱歉。但這一幕卻被最不想讓他看到的人撞見了。
待Lime送上餐後咖啡，Graves先生問起。
「Credence，你好像滿受歡迎的？」
「受誰歡迎？先生？」
「女孩子們，今天不小心看見你跟魔杖管理部的小姐。」
「先生才是呢！MACASA的女職員不管是正氣師或其他部門的女孩子，提起先生都一臉嚮
往。」
Credence低頭喝咖啡，偷覷男人的笑臉，想趕快帶過這個話題。
「我有聽到你們的對話，你的心上人是誰？MACUSA的同事？Ilvermorny的同學？」
「先生問這麼清楚幹嘛？」
「Credence長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不肯跟我分享了。」
Credence咬唇，他就是拿他的先生沒辦法。
「對方比我年長，出身顯赫，我高攀不上。」
「你不需要貶低自己，Credence，真正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多優秀。」
青年苦笑，沒有回答，男人見狀轉移話題，問起艾布納莊園的近況。在Lime過來收杯子，
Graves先生轉頭對小精靈說話時Credence默默看著他的先生。
胡桃色眼睛裡滿溢深深的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