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J禁] Bonnie Butterfly 限

作者: moyunhao (次はチビの時代が来る!)   2018-04-16 00:59:05
‧借用了前輩的歌名 <(_ _)>
‧Sexy Zone / fmkn
‧ABO /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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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室內塞滿了令人窒息的訊息素的氣味。
  然而比視覺先一步進入感官的,卻是比那片昏暗還要更鮮明的聲響。
  肉體交合的撞擊聲、性器抽送的溼黏水聲,然後是此起彼落的喘息——在那之後映入
眼簾的,則是交織淫靡而恍惚的各種痴態,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幕正發生在眼前的地獄圖

  有個誰察覺了站在出入口的他,推開仍壓在身上的軀體,還沾著精液的手撫上他的臉
,另外一側的誰將他推入那片由慾望構成的世界——濃烈的訊息素自四面八方湧來,在將
要被淹沒的前一刻,他推開了周身纏上來的肉塊,狼狽地逃出那片暈眩。
  走道外依然是嘈雜的樂聲與談笑,他見不著光,腳步踉蹌地躲進廁所,咬著牙套弄完
全勃起的性器,在射出精液的下一刻,趴在面前的馬桶哭著將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風磨くん變得討厭Ω了。勝利說不出詳細的時間點,更無法點出確切原因,但就是從
某一天起明顯地察覺,他那有些彆扭但是相當溫柔的團員,毫無預警地成了完全無法接近
Ω的狀態。
  大概是成年沒多久之後開始的?
  一回年下三人在主角們尚未進現場前討論起了這件事情,マリウス歪著頭問,成為大
人就會這樣嗎?他和松島搖搖頭,卻只看見了マリウス垂下臉,安安靜靜地說,這樣的話
,健人くん就太可憐了……
  「可是,總覺得風磨くん不像是這種人。」
  另外兩人也默默應了聲單音作為肯定。只是不管是誰,都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兩年本
來就稱不上感情好的那兩個人,近來不但沒有改善關係,甚至邁向了惡化的程度。
  「早安。」
  隨著開門聲一起竄入室內的是三人都相當熟悉的甜味。中島摘下帽子和眼鏡,藏在那
之下的臉色蒼白,雙頰與唇色卻浮起一層不自然的紅。他的腳步虛浮,連向大家打招呼的
聲音都沙啞而微弱,在放下包包和手上的東西後,便沉默地抓著大衣縮到沙發角落。
  仍坐在原處的三人對看一眼後紛紛站起身,勝利和マリウス往反方向的化妝台走去,
真正往中島靠近的則只有松島。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即使靠近也不會對中島造成負擔的,
就只剩下β了。マリウス抓著勝利的衣角,盯著在沙發上縮得小小的兄長。
  「吃藥了嗎?」松島抽起凌亂蓋在上頭的大衣,改用休息室裡的薄毯重新將中島包了
起來。
  中島應了聲低低悶悶的單音,甚至沒有辦法被分辨是否為回應。松島見狀只是再拿了
瓶水,扭開瓶蓋蹲到對方面前遞出,那對始終垂下的眼才終於對上了他。
  「在車上打了一針。」中島接過水喝了幾口,冰冷的溫度似乎稍稍緩了此刻的不適,
在將水還給松島時苦笑起來,「本來想請經紀人把休息室分開的,沒想到都有人用了。抱
歉……」
  「沒事。」松島搖搖頭,「這樣也好,至少還有我們可以照顧你。」
  「早。」
  再次推開門的人是風磨。帽子壓得低低的,藏在眼鏡與瀏海之後神情稱不上輕快,聲
音也帶著還沒睡醒的疲倦感,在進入休息室的瞬間就停下了腳步,好像察覺了什麼,一下
子就看到了角落的中島和松島,隨後便皺起眉頭,草草放下東西就丟下一句開始前回來,
再次出了休息室,一下子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中島抽走了松島手裡的大衣,連同薄毯將自己裹得更緊,細微得幾乎要消失的聲音道
著歉,松島搖搖頭給了兄長一個擁抱,從旁邊抓來一顆抱枕,「體力也會影響藥效的,先
睡一下吧。」
  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隔著一段距離沉默看著一切發生的勝利想。而躺在沙發上的中
島像要把自己藏起來一般,緊緊抓著大衣與薄毯的兩端,背對著他們,往沙發椅背的方向
,再一次將自己縮得小小的,隨後便失去了動靜。
  他嘆了口氣,抽了張面紙給身邊掉著淚的弟弟,「為什麼是你哭啊。」
  「因為健人くん不哭嘛。」就算身高早就超過他一大段,就算連力氣都已經大到能夠
把他整個人抱起來。那個孩子卻依然殘留著軟軟的聲調,在有些委屈的語氣中,再一次滾
落眼淚。

  如果知道中島也在的話,他就不會去了。風磨看著玄關那雙眼熟的靴子,有些煩躁地
撓撓髮,一瞬間覺得頭痛了起來。今天的工作結束得太晚,經紀人便直接送他到事務所準
備的地方過夜,只是沒想到……怪不得剛剛問有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被含糊帶過。
  他慢吞吞脫著鞋子,想著等會兒該怎麼辦才好;現在已經太晚了,雖然不是不能直接
攔輛計程車找商務旅館過夜,但也實在沒必要這般大費周章。
  說起來,最後一次和那個人獨處是什麼時候,連他自己都忘了。即使曾經在那些什麼
都不懂的年紀親近過,也都已經是過去式。
  或許從10歲那年的第二性徵檢查起,就注定了他們現在的距離。雖然不願意這麼想,
但若是讓他形容的話,僅只能稱為一場分級大會。
  那時的他拿到了寫著β的判斷結果,沒有看懂雙親鬆了一口氣的神情背後所代表的意
義;然而隨著歲月更迭,就算不願意也會有無數訊息與資訊闖進他的世界,學校的課程、
同儕間的討論,甚至是新聞報導,在後來的日子裡他終於明白當年那張紙所象徵的意義,
明白了雙親的態度。
  進事務所沒多久後,他有了團員。和中島一起。
  對那時候的他來說,中島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纖細的四肢、漂亮的臉蛋、中性的氣質
,以及對誰都毫不吝於嶄露的溫柔笑靨——在那一片充滿男孩子的世界裡,只有中島一個
人閃閃發著光。那時的他甚至沒有餘裕多想他們之間到底該是什麼模樣,只是拚了命地想
要保護那個人,想要緊緊抓住這般理所當然站在身邊的關係。
  宣布組團之後,他們被帶進了小房間。三個孩子坐在一起,大人們臉色凝重地對他們
說,只有一點要注意。那時候他沒有注意到中島蒼白的臉色,帶著被肯定的喜悅與另外一
名男孩笑鬧——下一刻,他們就都失去了聲音。
  「健人是Ω。」大人們顯然早料到了他們的反應,只是淡淡地續道,「以後你們可能
會很常被分配在一起,甚至是地方公演會需要一起住;如果……發生了什麼難以控制的事
情,一定要先找經紀人。」
  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自己可以解決的。
  大人們低沉的聲音靜靜地敲在心上。他卻只是下意識抓住了中島的手。
  沒關係的。我會保護你的。健人くん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到底又是哪裡沒關係呢?現在想起來,風磨只想笑當時的自己,明明什麼都不懂卻說
出了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他們被一口氣往前推,站到了舞台的前方,有了自己的歌,被越來越多人認識;最初
在一起的夥伴離開了,加入了其他的人們,大家被重新叮嚀了相同的事情,中島似乎也不
再像最初那麼坐立難安。他們之間和過去依然沒有什麼改變,一起練習一起討論,遠征的
時候老是被分配在同個房間,站在對稱的位置被當成雙胞胎,在舞台上偷偷地相視而笑。
  不過就是Ω嘛。他還是他,中島還是中島。
  而這樣天真的想法也只維持到了後來的地方公演。
  那晚他洗澡出來時中島已經睡了。面著牆背對著他,用被子把自己全身都包裹起來,
只有頭頂一小部分的黑髮自邊緣露出,散在白色的枕上格外醒目。他首先察覺到異常的是
味道。不明的甜味混在空氣中,越往床鋪靠近就越發明顯。他想著是不是剛剛在浴室裡悶
壞了,連腦子都熱得暈呼呼的。
  中島似乎還沒有睡著,仔細一瞧便能發現被窩下不明顯的顫抖。
  他想要問問對方怎麼了,只是在要繼續靠近的瞬間——先劃破空氣的卻是中島略顯尖
銳的喝止聲。
  「不要靠近我!」
  「咦?」那是他第一次聽見中島如此嚴厲的語氣,自然是被嚇到了,只得站在原地怯
生生地問:「身體不舒服嗎?」
  「不要靠近我……」
  中島幾乎是哭著喊出這句話。空氣中的甜香越來越濃烈,他下意識退了幾步,卻仍難
以抗拒自體內湧出的暈眩感與燥熱。
  「有什麼我能幫你嗎?要喝水嗎?我去找經紀人?」
  「沒有!」中島的吼聲有些嘶啞。明白的拒絕裡只餘下冷漠:「沒有……我的發情期
來了……」
  「那……」
  「算我求你,放我一個人好嗎?」
  那些掙扎似的吼聲最後都成了支離破碎的哭音,床上縮成一團的白色隆起越來越小,
顫抖的幅度卻越來越明顯。他好想要上前緊緊抱住對方,像以前一樣自信滿滿地說只要我
們一起就沒有問題,甚至只要拉住那對白皙的手,就能看見那個人猶如盛開的花海般燦爛
而美麗的笑容。
  最後的最後,卻只有中島失去了溫度的聲音撕裂一切。
  「你是β,救不了我的。」
  原來,大人們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坐在門外的走廊上,摀住臉無聲地哭了起來。

  後來的中島把發情期抑制得很好,風磨再也沒有看過對方那晚的模樣,然而他們卻也
回不去最初的親暱。被拒絕的打擊、對自己身為β的無力,甚至是那時隱約要被訊息素所
淹沒的危機感——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再也無法接近對方,連當時的甜香都令他想轉身逃開

  漆黑的走廊裡只有盡頭那扇門縫下透出的光源引導方向。緊閉的門扉猶如當年中島對
他的抗拒。
  無論如何,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中島現在的狀況非常糟糕。即使站在門外也能聞到的
輕微甜香透露室內的慘狀,風磨想起前天看見的中島和近來的行程,那人大概真的是被逼
到盡頭了才會將這般狼狽的面貌暴露,但無論如何,也比躲在外面安全得多。
  就算他是β,太濃的訊息素還是會有影響的……從進門起就不斷浮現的記憶,現在更
是因為越發濃烈的訊息素而鮮明地浮現腦海。
  沒問題的。不過就是一晚。
  只是在打開門的瞬間,他就後悔了。
  強烈的甜香迎面撲來,他猶如被直接扔進了糖罐,渾身纏上了濃厚黏稠的蜂蜜,誘人
的芳香強硬地滲透所有知覺,即使掙扎也只有越陷越深。
  「……菊池?」
  聲音是從眼前的一團白色隆起中傳出來的。中島整個人裹在被子裡,另一端的沙發上
還能看見被隨手扔在上頭的包包,裡面的東西大概是隨著扔下的動作散出,掉在邊緣的則
是還沒有拆開的針筒。如果連打針的餘裕都沒有的話,大概也沒有接到他要來的聯絡吧。
  他想至少得讓對方用上藥,不然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好好度過這晚。風磨從對方的包
裡拿起針筒,被團裡的中島看不見他,只是支離破碎地呢喃著不成句的單字。回去。不要
管我。不要靠近。快離開——那晚的景象再一次於眼前上演,以為早已能夠冷淡處理的他
卻越發惱火。
  那年的中島用β的理由拒絕他的靠近,數年後的未來卻能夠允許同樣是β的松島留在
身邊擁抱,而他連靠近的權力也沒有。
  那一個晚上之後他從名字喊成了姓,中島眨著一對發紅的兔子眼愣了半响,一如往常
地笑著說早;20歲之後某一天連他也從風磨成了菊池,在廣播中被聽眾問起時中島依然以
平穩地笑容說,風磨長大了,不叫風磨了。在那瞬間想起那扇緊閉的門的他甚至覺得一切
都諷刺得好笑。畫地自限的人是他,停滯不前的也是他。
  佔據了所有知覺的甜香彷彿連β的理智都能輕易消磨。
  一切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幾乎要令人窒息的室內出現了另外一股氣味。
  中島從被團中探出臉,因為方向相反的緣故只得轉過臉看他,被汗水沾溼的髮貼在泛
紅的肌膚上,一對盈滿水氣的眼睜得圓圓的,曾經滿是抗拒的唇此刻連隻字片語都道不出
聲。
  風磨手裡抓著針筒,走到了中島面前。他俯視著對方訝異的神情,竟覺得這樣失了冷
靜的中島多了幾分可愛——下一刻,那人瞇起了眼,伸手將他往床上一拉,風磨沒來得及
反應,反被騎到了身上。
  「這個角度好多了。」中島舔著有些乾燥的唇,整個人的氛圍驟變。本來的濃稠甜
香不知為何成了非常舒服的香氣,包圍在他們之間;那人的神色不再像方才那般痛苦,熾
熱的眼神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卻是粗暴地抓起衣領,「你不是β。」
  「啊?」這話倒是讓他懵了。「你在說、……喂!」
  「你沒有這麼笨。」中島捧住了他的臉,幾乎整個人貼了上來。隔著衣服能感覺到那
高得異常的溫度,連吐在臉上的呼吸都比想像中來得熱燙。「房間裡的訊息素,有一半都
是你的。」
  β是不會這樣的。
  中島的話落在了唇上。他連思考的餘裕也沒有。那雙扯住衣領的手環上他,風磨下意
識壓住了對方的後腦,溼熱的舌尖與他的交纏在一起,空氣中的甜香開始變化著,好像滲
進了一股熟悉的氣味,在他們的吻之間不斷混合重組,卻以更令人暈眩的樣貌塞滿世界。
  和中島的吻非常舒服。燙人的高溫幾乎要將思緒都盡數融化,那些壓不住的熱正透過
彼此每一個動作傳遞,腦子裡好像被按下了什麼開關,一直以來的焦躁不耐甚至是苦痛都
化作一種近乎失控的本能──中島被他反壓在身下,溼潤的雙眼都發著紅,在他離開的下
一刻又再度往衣領扯。
  風磨感覺對方的腿主動夾住了他的腰,將本來就有了生理反應的下身緊緊相貼;他皺
起眉,被對方捧住雙頰,鮮紅的舌尖挑釁似地舔著他的唇,中島那被他咬得紅腫的唇拉起
漂亮的弧度,艷麗而虛幻。
  「上我。」中島抓住了他的手,從前總是覺得像小動物的前齒咬著他的指尖,泛著熱
的舌尖舔過指腹──在這之前,風磨從來不知道僅僅是這樣的小動作也足以令人興奮。「
菊池、」
  你不會不行了吧?

  「嗯……」
  中島雙手攀住他的後頸,埋在肩窩裡發出微弱的呻吟。風磨托住那對渾圓的雙丘,修
長的手指正緩慢地旋入其中,帶起溼黏的水聲,在過分靠近的距離中感覺對方挺起的性器
摩擦著他的腹部。
  好厲害。真的是溼的。
  風磨沒有過與男性的經驗,只是無論是六年的男校生活或者充滿同性的工作環境,混
在男人堆裡久了總是會有提到的機會──但顯然都不適用在Ω身上。
  他將手指推到底,聽見了肩上那一聲近乎哭泣的悲鳴。兩指、三指,窄小的入口被緩
緩撐開,溼熱的甬道緊緊地纏住他,中島顫抖著肩,有些不滿地扭著腰,嚷嚷著說,快點

  嘖。
  很多時候風磨都覺得自己從未懂過中島。從他們還是會被當作雙子的孩提時代就這麼
想過。譬如明明才差了一歲,卻老是對他擺出兄長的樣子;明明就是愛撒嬌的性格,某些
時候要對他好卻又不老實接受;又或者明明他就站在身邊,卻不願意對他伸出手。
  到最後,就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喊了。
  在他抽出手指之際那人溢出了一聲甜甜的悶響。風磨將自己的抵在入口,那早已脹大
到疼痛程度的性器,此刻看起來一點也不是能夠普通地進入的尺寸──沒有來得及猶豫,
中島已經先一步自行落下了身子,傘狀的前端開始沒入深處,緊緊地將他包覆。
  稍稍偏過頭便看見了對方張口努力吸著氣的模樣,浮起微紅的臉頰與鼻尖看起來可憐
兮兮的;他開始以為對方是否連落在自己身上的吐息都是訊息素,甜香纏在他們之間,將
他僅存的思考能力絞碎。
  「不是要快點嗎?」
  他咬著中島的耳殼,親暱地吻著那片細緻的肌膚,在那人縮起肩的瞬間雙手扣住了腰
際,一個使力便將人一鼓作氣壓到底──中島連發出聲音都來不及,掉了滿臉的淚。
  而風磨低下頭看見了落在自己腹上的精液。好可愛。他咬著那人的喉結笑了起來。
  姓也好,名也好,拒絕也好,討厭也好。
  那就把你逼到願意對我伸出手就好了。
  「啊、啊、啊啊……」
  中島整個人伏在床上,只有下半身被半強制地向上托起,窄小的入口仍不斷承受激烈
抽送的動作,每一次抽出的瞬間都能看見紅腫的穴口裡粉紅色的嫩肉,殘留在深處的精液
在擠入的同時順著白皙的大腿內側落下,混著體內溼黏的體液,將腿間的床單弄得一塌糊
塗。
  「沒……已經、沒有了……」
  中島靠在枕上的臉回頭看向身後,支離破碎的單字勉強組織成了句子,風磨有些惡意
地伏下身,卻因此換來一聲更為甜膩的喘息。他並不討厭這樣的中島,彷彿每一吋肌膚每
一個吐息都帶著美味的甜香,他舔著那人發紅的後頸,以牙齒輕咬著那片平時藏在髮梢下
的白皙表面。
  腦海裡好像有個聲音正催促他張口咬下。像獸一樣。
  「嗚、……啊、」中島根本沒有餘裕注意他的動作。就只是哭著重複和方才相去不遠
的單字,沒有了。射不出來了。要死了。太多了。那對滿是淚水的雙目徬徨了一會兒,在
突然有了焦距的瞬間,只是軟軟地喊:「風磨、……」
  「唔……」
  他再一次重重地搗入其中,在射進裡面的瞬間,中島也在腿間的小水漥落下了透明的
液體。

  再睜眼已是天明。
  中島稍稍動了下身子,雖然到處都泛著痠疼,卻也久違地覺得從裡到外都有著說不出
的清爽。床單好像已經換過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他望向陽台,是他的相方安安靜靜
站在那兒,指間夾著點起的煙正扶在欄杆上。
  在起身的瞬間對方也正好轉過身來,手裡似乎拿著張紙,對上他的視線便急忙捻熄了
菸進房。
  「中島?還好嗎?」
  床邊放了瓶水,那人像早料到了他即使張口也發不出聲,只是將瓶蓋轉開放到手上,
待他喝了幾口才又放回一邊,並將枕頭立起讓他靠上。
  中島看見了被丟在床邊的紙,上頭還印著醫院的名字。風磨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便紙
放到了他的手中。中島也沒看,只是抬起臉盯著對方;他不是猜不到那張紙究竟代表什麼
,但就是想聽對方親口說。
  而風磨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昨夜凌亂地混在一起的氣味已經幾乎消失不見了。他的
甜味也好,風磨那沉著的香味也好,取而代之的是對方身上隱約的菸味。中島並不抽菸,
那樣的氣味對他來說有些陌生,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心安。
  「我剛剛……嗯,就是你睡著的時候。」
  「嗯。」
  「去了趟醫院。」風磨的聲音低低的,在此刻成了一段非常舒服的聲調,「查了小時
候的報告,重新抽血檢查。」
  「嗯。」
  風磨每一句話都說得慢慢的,和平時流利而豐富的說話方式不太一樣,好像在思考,
又好像有些猶豫,一字一句都盯著他的眼睛說,彷彿在等待他的回應;而他只是聽,安安
靜靜地應著單音作為回應。
  中島想,他們大概已經很久沒有過這般平靜的對話了。沒有好好地看著對方的眼睛說
話,也沒有如此安穩的氛圍。原來就算是現在,風磨看著他的眼神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溫柔
,像他記憶中的少年一樣乾淨而直率,好像還能夠牽起彼此的手,無所畏懼地說,沒問題
的。
  他從來沒有對他那太過溫柔的弟弟說過,其實他很喜歡那一句話。中島相信命運,但
更相信由自己所創造的命運,創造命運的路上並不是永遠都安穩,而在每一個動搖的時刻
,只要有那個孩子的一句肯定,他就彷彿能夠繼續相信下去。
  可是在真正說出口之前,他就先一步將孩子推離了自己的世界。
  「報告錯了。」記憶裡的孩子眨了眨眼,轉瞬成了眼前的男人。「我是……α。」
  「這樣啊。」
  中島卻有點想笑。如果當初沒有推開對方,是不是他們就不必繞這麼大的遠路。可是
那時候的風磨根本就還沒有分化,無論如何也不是能夠承受這一切的狀態。
  「在那之後……你都沒有遇過Ω嗎?」
  「……我不碰Ω的。」風磨頓了會兒,只是垂下了眼。「我救不了他。」
  那個被他親手放開的孩子長成了比他還要大的青年,會像個大人一樣沉默地抽著菸,
在昨晚笑著將他弄得亂七八糟,此刻卻像無助的小娃娃。他想,他的小少年就是太過溫柔
了。溫柔得太過柔軟,只消他的一刀便足以全然粉碎。
  「交往過的,不是α就是β。只要知道是Ω,我就不會碰了。」中島落入了對方仍帶
著菸味的擁抱。那人冰冷的指尖輕輕擦過他的後頸,引來他細微的顫抖。「中島……」
  「風磨。」中島能感覺環抱住自己的對方震了一下。他將彼此推開,伸手捧住了對方
的臉拉起笑,「不要以為上了床就沒事了。也不要想標記我。」
  「想要的話,就好好抓住我。」
  有那麼片刻都是沉默。這不是試探,也並非拒絕,他只是不願意這般輕率地被他人掌
控。
  那人卻笑了起來。
  「我知道了。」正輕輕摸著他的髮的手箝住後頸,像拎起一頭小貓。「那我就緊緊地
抓住你。」
  讓你求我標記你。讓你牽住我伸出的手。風磨親吻他的頸側,在不留下痕跡的最大限
度內咬著那片開始發紅的肌膚。我的Ω只要有你就夠了。風磨說,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
麼都無法給你的孩子了。
  中島被牢牢抱進了對方懷裡。環在腰上的手臂將他緊緊地圈住。靠在肩上的那人嘆息
似地說,所以,不要再推開我了。
  這個孩子實在是太狡猾了。中島吸了吸鼻子,本來只是不甘處於劣勢的倔強被一口氣
壓了下來。他們一起走過了太長的時間,那麼相似又相異,即使走到了這裡,依然比誰都
更明白收起他的爪牙的方式。
  那麼多年,也夠了。
  中島只好忿忿地咬了那人白皙的肩一口。
Fin.
 在fmkn如此甜蜜的現在大概是有些不合時宜的故事(苦笑)
作者: SHMHJ (SHMHJ)   2018-04-17 18:17:00
是fmkn!雖然已經看過但還是一定要推~希望這對可以多多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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