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經一個月沒有打開任何文件檔的我,
今天突然被碎嘴了520應該發個賀文,所以先貼個一個月以前的進度。
應該明年520的時候我就會貼下了。
並沒有很防爆的防爆頁。
※
他是一棵長在懸崖邊的松樹,夏有涼風冬有雪,其實過得挺愜意的。也忘了是什麼時
候開始,他開始能聽見有人在他旁邊碎唸生活瑣事,他就只是默默站在那裡聽著,又這樣
過了好幾年。
忽然有一天,那個總是在一邊叨唸的人對他的樹身伸出手,然後他就從樹裡莫名其妙
被抓出來。
「老松,你這樣偷懶不行啊。」
老松還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自己好像被變成人形揪了出來,因為不習
慣用腳站立而趴倒地上。他先茫然地看著四周,才抬頭看眼前的那個把自己抓出來的人。
「老松——」對方蹲下身看著趴在地上還不打算動的老松。
植物的直覺告訴老松,這個人感覺會為他帶來麻煩,老松決定默默趴著,假裝自己聽
不懂。
「老松,我聽得見你在想什麼喔。」
啊,果然這個人很麻煩啊。
「……什麼麻煩,我什麼都還沒做吧。」
老松本來想開口講些什麼,但想到自己不用說出口對方也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老松
就決定不要浪費力氣在講話上了。
「……我覺得你不能這麼懶惰。」探知到老松在想什麼之後,那個人先搖頭嘆氣再把
老松扶起來坐直,然後他很認真開始自我介紹:「我是凌雲山山神。」
喔喔,山神啊,你好你好。
「……唉,算了。你有名字嗎?總不好一直叫你老松。」
就叫老松挺好的啊。
山神覺得心理上頭痛,但還是繼續說話:「老松啊,想想你也是凌雲山第一棵樹,對
我來說就像是非常重要的左右手,所以——」
我好睏我要睡了。老松邊想邊拍拍山神的肩膀,然後他就起身緩緩走回自己的樹裡。
再下一次老松在睡到一半被抓出來的時候,手上就被塞了一隻小虎崽。
「交給你了。」山神說完就跑了。
老松一臉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懸崖,還沒搞清楚狀況,小虎崽就蹭著他的手自得其樂
玩了起來。自個活了這樣大把歲數,老松哪裡會懂得怎麼顧小虎崽?更何況讓松樹精照顧
老虎一點也不合常理吧。任著小東西咬了他的手又打滾了好幾圈,老松才想到不知道小虎
崽該吃什麼?
肉嗎?可是他現在是靈識的實體化,割下來的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肉。最後他忍著牙
扒開自己的樹皮,從小小的裂縫裡硬是弄了點松脂給小虎崽當奶吃。老松心裡還暗暗祈禱
小虎崽吃了能沒事,不然他這可就造了殺業。
他懶惰歸懶惰,畢竟也是棵修行了上百年快要和凌雲山同壽的松樹,造殺業最傷修行
這事他可是再明白不過了,雖然他老是在偷懶,道行實在沒有多深。他捧了點松脂到小虎
崽面前,小虎崽舔著他的手倒是吃得挺開心的,他也就放心了。
老松本來很擔心小虎崽太活潑不好帶,但這小虎崽特別乖巧,頂多咬著他的指尖吸吮
來減輕長牙時的不適,其他時候就是膩在他身上東舔西舔,除了癢以外沒什麼大問題。心
血來潮的時候,他會折根樹枝來逗弄小虎崽,長長的葉尖搔得小虎崽在地上左右扭動,挺
可愛的。
又過了一陣子,山神帶了堆不知從哪弄來的書籍,嚷嚷著讓他教小虎崽認字云云。看
了他樹身上的傷痕後,還驚訝地說:「阿虎是小靈獸,你教他吸取日月精華就行了,怎麼
還這麼費工弄自己的松脂餵他呢?」
老松心裡五味雜陳,不得不說當年他直覺真準,這山神很麻煩。
不過說起來,他從來沒學過認字,頂多就是知道怎麼像凡人一樣說話,要他教書實在
太困難了。老松讓阿虎拿爪子把山壁邊的窟窿給鑿深,再把所有山神拿來的書都存放進去
,雖然上頭還有些圖樣挺精緻的,但旁邊密密麻麻的字他可一點都沒有興趣。
老松不知道怎麼教阿虎吸取日月精華,就讓阿虎坐在他懷裡,掌心貼著虎掌,慢慢把
自己吸取到的精華分給阿虎。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阿虎長得很快,即使化為人形,也早就坐不進老松的懷裡,
於是他們互換了個位置,老松坐在阿虎懷裡再經由掌心把精華渡給阿虎。偶爾阿虎會離開
懸崖,跟著山神四處到山裡各處去走走,再回來和老松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
被阿虎鑿深的山洞裡,放著一堆乾草,弄成了簡易的小床,偶爾阿虎會纏著老松一起
過夜,挺暖和的。就是偶爾早上起來的時候,老松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蹭在自己背後,但不
礙事,所以他也就沒有去深究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阿虎今天很早就回來了,抓著東西的手指縫間還透著植物的鬚,等到老松一邊打哈欠
一邊從松樹裡出來,阿虎才喜孜孜地把手裡的東西展示給老松看。
「松松,我今天遇到會跑的人蔘呢。」
阿虎攤開掌心時老松驚訝地哦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條人蔘就自顧自在阿虎
掌心站了起來:「你大爺的!我好不容易要追上我的小松茸了,你這不長眼的來插什麼手
!信不信我拿蔘鬚鞭你一頓啊!」
「這還會說話呢,挺厲害的啊。」老松邊說邊拍幾下手表示自己的讚嘆。
人蔘精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用這身形說話不大對勁,從阿虎的掌心跳出去,然後揮了揮
自己的鬚根就冒出陣白煙轉為人型。
「原來是成精的人蔘的啊。」老松說完就把臉轉向阿虎,伸手拍了拍阿虎的手臂說:
「阿虎真厲害,連成精的人蔘都能找到的啊。」
本來火冒三丈的人蔘精還想開口罵他們,聽到阿虎向老松解釋後整張臉都白了:「老
大說人蔘能補氣,我想松松可以吃。」
暗罵了聲後,人蔘精白著一張臉看了看四周,是妥妥溜不走的懸崖,一顆心沉甸甸的
,邊嘆氣想著我命休矣,邊祈禱他來生還能碰上他可愛的小松茸。
「欸?我不吃活物的啊。」
老松這麼說完,人蔘精才鬆了口氣。他仔細看了看正在苦惱該怎麼辦的兩個人,抓他
來的那頭虎精就不多提了,虎背熊腰一臉蠢樣;松樹精老瞇著眼像在打盹,身型單薄地比
自個家的小松茸還瘦,長在懸崖邊看起來動不動就要被風吹走。
「人蔘精啊,你能讀字的啊?」老松說。
「能是能,不過你這話句尾加什麼『的啊』,怎麼樣都是接『嗎』的吧?」人蔘精皺
了眉頭說。確定自己大概不會被燉來吃以後,他一聽別人說錯話就忍不住想吐槽。
老松還是瞇著眼沒什麼表情回答:「那能麻煩你教阿虎認字嗎?山洞那有很多書的啊
。」
「雖然挺麻煩的,但你這麼誠心拜託我,我是能考慮偶爾上來啦。不過你也回答別人
的提問啊!」
老松偏頭用很理所當然的口氣回答:「如果句尾用『的啊』就能直接吸一大口氣,這
樣就不會缺氧了呢。不然……」老松還沒說完就身體一歪倒進了阿虎的懷裡,阿虎似乎非
常習慣地補充:「松松說太多話就會像這樣缺氧昏倒。」
然後阿虎就把老松抱回松樹邊,讓老松回樹裡休息。
人蔘精頓時好想回去找小松茸。他自覺自己的確是個性有點歪斜,厚著臉纏著小松茸
的時候也會注意小松茸的反應,可是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其實也還挺正經的,頂多就是碰
上小松茸時比較無恥了點。想起沒法憑一己之力離開這懸崖,人蔘精只得摸摸鼻子跟著阿
虎去看書。
山洞裡堆著一些書,旁邊則是簡單用乾草鋪成的床。阿虎逕自走到書堆旁找了一會,
才抽出其中一本書遞給人蔘精。
會認字跟認得好實在是兩回事,阿虎翻開手上的書其中一頁遞給人蔘精,前一頁還是
和人蔘精真身長得挺像的圖畫,他低頭端詳了一會,只認出第一個字是「人」,第二個字
就認不得了。
「這是人什麼啊……」人蔘精喃喃自語到一半,阿虎就開口說:「人蔘,味甘微寒。
主補五臟,安精神,定魂魄,止驚悸,除邪氣,明目,開心益智。」
阿虎眼下說話時聲音何其清亮,每個抑揚頓挫都恰到好處,嚇得人蔘精差點就把書摔
到地上。方才在老松面前時,阿虎說話輕輕柔柔地,人蔘精還想吐槽他真身是一頭堂堂大
老虎,說話像隻小白兔在那「松松」來「松松」去的;現在可好了,這老虎離開老松面前
就原形畢露,還拿了書解釋吃人蔘的功效,擺明就是想拿人蔘來補老松。
「你會認字?」
「嗯,老大知道老松很懶,所以後來教我了。」
「你會認字那就不用教了啊!」人蔘精吐槽完忽然想通對方壓根就是想拿他當補藥,
老松只說自己不吃活物,只要他人蔘精不是活的也就能吃了。正當人蔘精陷入我命休矣的
絕望時,阿虎又開口了:「留你活路也行,告訴我怎麼讓植物發情就好。」
「啊?」人蔘精表情驚恐地盯著將手臂交叉環在胸前的阿虎,想著自己還沒能和小松
茸轟轟烈烈來上一發,清白之軀就要栽在這老虎手上了嗎?他打量了一下阿虎的胯下,覺
得自己的屁股隱隱作痛起來。
阿虎看他久久沒回話,還驚恐地看向他,只得默默向前走到書堆裡又抽起一本書遞給
人蔘精,說:「我聽說大部分的樹到春天都會開花,可是我從來沒看過老松開花。」
人蔘精還陷在驚恐的情緒裡,沒能回話,就只是默默打開剛剛拿到的書。這不看倒還
好,一看差點把兩本書一起摔到地上。他沒細看裡頭的字寫了什麼,但旁邊那人體交纏的
圖,就算不看文字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麼正經的書。
身為一株人蔘,怎會知道如何能讓松樹開花啊!人蔘精心一橫決定把書丟一邊,一屁
股坐到地上說:「給我個痛快吧!」
阿虎聽他這麼說就先煞有其事地亮了自己的爪子,撓了撓背又收回爪子,朝著嚇到臉
發白的人蔘精說:「或是我教你認字,你教老松認字。我和老松事成之後,我可以幫你抓
住松茸精。」
人蔘精一臉呆滯,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起。事成是什麼事成,這老虎精又
是怎麼知道他和小松茸的事?更重要的是:「你怎不自己教他啊?」
「我沒法強迫老松做任何事。」阿虎神情嚴肅地說。
人蔘精心底暗暗吐槽:你沒法強迫人家做任何事,卻想對人家做這樣又那樣的事啊。
他想了一會,覺得這提議也沒有不好,畢竟老虎精這本黃書的圖畫得真好,說不定能讓他
參考來疼愛小松茸,之後又能幫他抓著一見就跑的小松茸,這筆交易不算太虧。
「成。」
人蔘精對自己學習的速度挺有自信的,照著阿虎的手勢把字寫過一次就記得了,只是
之後得一邊教老松一邊看阿虎裝不識字不會寫字的樣子,他就覺得頭有點疼。但為了捕捉
心愛的小松茸,這些他都可以忍。一個月花個五六天、教了大半年,總算是讓常在聽課時
睡著的老松學了個七七八八,一本書偶爾有一兩個字不會讀,卻也大致能懂這意思。
不過讀懂跟身體力行並不是同件事。斷斷續續相處了大半年,人蔘精拿了好幾本春宮
圖給老松看過,對方只呵呵笑著說這圖還真精緻,完全沒有被挑起情慾的意思;反倒是他
自己,看了那麼多不可言喻的圖像,真恨不得下山把小松茸綁起來,好好身體力行個夠。
可惜自從小松茸能化成人型後,別說偷摸小松茸的手了,光是靠近小松茸五呎之內,小松
茸就頭也不回地逃跑了。人蔘精眼下只能期待老虎精心想事成之後,能幫他追到小松茸。
「不過你到底找到讓松樹開花的方法了沒?」攸關自己的性福,人蔘精忍不住在下山
的路上問阿虎。
「嗯,有點難度。」
老松長在懸崖上,尋常人要上去只能攀著峭壁慢慢爬個好幾天,人蔘精自然是不可能
自己上去的,他上下懸崖就靠著阿虎在那東跳西跳的,心裡還暗暗佩服動物修成精可真是
敏捷。人蔘精不知道的是,凌雲山原來是沒有老虎的,尋常的老虎也沒有阿虎這樣的體型
。
「所以怎麼做?」
「讓山發情。」
人蔘精聽得一臉困窘,他正想開口繼續問,阿虎就在山腰的樹海裡放下人蔘精,沒多
逗留就離開了。相處了大半年,阿虎的個性他也算摸個差不多,就是松前松後不一樣,面
對老松就殷勤裝乖,照顧得無微不至又有求必應,面對其他人就愛理不理,問了問題懶得
回,還老愛板著一張臉嚇人。
雖然想到老松發現這老虎的真面目就覺得有趣,但短時間內也不關他人蔘精的事,他
決定還是多花些心力去哄哄他可愛的小松茸。
時光匆匆,又過了好幾年,老松某天早上起來突然發覺不大對勁。
他進入花期了,而且一開就是滿枝枒的花,連人型的胯下都有奇怪的反應。雖然他看
到自己枝頭上只有雄花還有點困惑,畢竟松樹是雌雄同體,他又獨自長在懸崖上,如果一
株雌花都沒有那就等同生育無望。不過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趁著阿虎不在,老松自個摸進了山洞裡,仔細研究著那些畫滿人的書裡是怎麼處理這
事,他記得有幾次曾經讀到類似的字眼。雖然他不大讀這些書,但多少也在人蔘精的碎念
中翻過,大略知道什麼書裡寫了相關的事。找完了書,他解開了褻褲,生澀地照著書上的
圖,用手握住自己挺立的陽根,緩緩地上下套弄起來。
「嗯……」奇異的歡愉感衝上腦門,讓老松不由自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途中還因為
用力過大而痛得停下一會才繼續。
沒有很久,白色的液體從陽根的頂端噴出,他茫然地看著手上白色的液體,不知怎地
想起了當年自己弄松脂給阿虎吃的事。書上寫人類把雄性的這液體射在女體內來繁衍,可
是老松沒有想到自己射出的竟然是松脂,也就是說他當年餵給阿虎吃的就相當於人類的…
…。想到這裡,老松覺得自己臉上忽然燥熱非凡,嚇得他趕緊穿回了褻褲、把書放回書堆
上,就躲回了松樹裡。
阿虎回來的時候,本來看到枝枒上滿滿金黃色的小球還很開心,卻怎麼叫老松也沒有
回應。山洞裡只聞到濃郁的松香味,阿虎走回了樹旁,把手掌貼著樹幹——為了安穩地抱
著老松一起吸收日月精華,他一直裝不懂事裝了很久——果不其然老松躲在樹裡故意不回
答。阿虎有點頭疼。他其實可以用山神那套直接把老松的靈識抓出來的方法,可是這麼做
又不好面對老松。
他只好就這樣坐在樹旁等著。一連好幾天,老松都沒有出來,不管阿虎怎麼喊、裝可
憐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為了貼著老松一起吸收日月精華,他故意裝作自己學不會這套,
老松不出來,他也就只能餓著自己,好幾次他餓得眼花,差點就要伸手把老松抓出來。阿
虎實在是受不了這樣折騰,只得下山一趟,把正在和小松茸賞月的人蔘精抓來。
人蔘精今天因為英雄救美拉近和小松茸的距離,許久沒有和小松茸親密接觸的他,正
打算解開小松茸腰帶的時候就被老虎尾巴捲起,在小松茸驚愕的眼神中不見蹤影。等到人
蔘精回神,自己已經站在懸崖旁。
「……你們要是沒陽痿早洩或肛裂個,我一定咒罵上天不公。」人蔘精覺得胸口一陣
氣血翻騰,差點氣得暈倒。
阿虎沒有理會人蔘精的憤怒,自顧自解釋起那天他回懸崖看到老松開花、山洞裡有濃
郁的松香,還有他不論做什麼都得不到老松回應的事。人蔘精生氣歸生氣,還是提出了一
番見解:「這還不難?你就假裝自己病了,讓他去探望你時說你發情然後順水推舟不就得
了?」
阿虎點點頭,回:「那就麻煩你了。」
「啊?」人蔘精想了想也是,畢竟在樹旁裝可憐都沒反應,阿虎說不定真的病死在山
洞裡也沒人知道。不過真正的問題應該是:「我說啊,老松知道你對他是那種想法嗎?或
者該說……他對你有那種想法嗎?」
阿虎沉默了半晌沒有回話。雖然老虎精明顯有求歡的意思,但在老松面前總裝成不懂
事的小老虎,更遑論老松是個遲鈍到連被吃豆腐都還沒反應的傢伙,怎麼想都覺得慾火燒
不起來。
「……反正他都發情了,不然你就邊哭邊在他旁邊拙劣地手淫一番,看會不會有什麼
反應?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回去就是了。」人蔘精說。這法子就簡單多了,成了就沒他
人蔘精的事,不成也不關他人蔘精的事。仔細想想他今天和小松茸關係的增長,人蔘精忽
然發覺這一松一虎不管怎樣都不關他的事,還是早早擺脫,省得又動不動被抓上來調解。
也想不出更好法子的阿虎就這麼照做了。送走人蔘精後,他回懸崖上,一邊向老松走
過去一邊脫掉身上的衣物,再狠狠地戳了自己的眼頭讓眼眶泛淚,然後一口嚷嚷一個「松
松」地用身體蹭著松樹的表皮。巨大的陽根貼在他的小腹與松樹間,頂端流出的透明液體
沾濕了樹皮。
成效奇佳。他不過喊了個五六句,就看到老松從樹的另一邊走出來,滿臉通紅地關心
他的狀況。他回了「松松,我身體好熱」,一邊蹭著老松的身體一邊讓老松帶他到山洞裡
。
老松把阿虎扶到乾草上躺著,自己則去找了前幾日看的那本書,他走回阿虎旁邊打開
了那頁,說:「阿虎,照著這上面做會舒服點。」
那是手淫的解說。阿虎隱忍著想要直接扒光老松的衝動,裝出很拙劣的套弄動作配上
不太舒服地呻吟聲,果不其然老松很擔心地伸出手來幫他。老松的手比起阿虎的體溫稍低
,涼涼地圈著陽根,但因為阿虎的陽具太大而不能完整圈起,雖然很舒服,技巧卻不純熟
以至於阿虎遲遲沒有射精的衝動。
阿虎的目的當然不是讓老松幫他手淫。他不著痕跡地坐起身,湊在老松耳邊喘氣著,
然後仔細觀察老松的褲檔。老松很瘦弱,平時都罩在寬大的衣袍下,沒有近距離接觸是感
覺不出他的身形的,也因為如此,阿虎看了一會也沒看出個端倪。他伸手試探地扯了扯老
松的腰帶,確定老松沒有抗拒的意思後才緩慢地把老松的衣服解開。
即便他常常撒嬌似地抱著老松一起睡,卻沒想過裏衣下幾乎是只長骨頭不長肉的狀態
。他若有似無地施力將老松的衣服扯掉,然後緩緩地用指腹磨蹭著老松的胯下。老松是勃
起了,只是陽具的大小並不足以將褲檔撐出形狀。
「松松……」阿虎一邊說一邊摟住老松的腰,然後帶著老松側躺下來。他用腿蹭著老
松的腿,手則挑開老松的褲頭,就這樣的動作慢慢將老松的褻褲給脫了。
「阿虎別鬧嗚——」
老松很認真地想幫阿虎排精。阿虎起初那麼痛苦的模樣,讓他以為老虎的發情使阿虎
痛苦,一心只想著幫阿虎解決痛苦的他,完全沒注意到阿虎早已經換了表情,就像盤算著
怎麼料理已經到手的獵物一樣。此時阿虎終於蹭掉了老松的褻褲,光是伸手輕輕握住老松
的陽具就讓老松倒抽一口氣。
他並不打算停下來。比起老松,他那更粗糙的指腹似乎對於陽具的刺激更甚,他不過
撫摸著老松的陽具一會,就看到老松陽具的頂端射出白色的液體,濃稠的白液都沾在他的
手指上。與此同時,老松鬆開了圈住阿虎陽具的手,眼角帶著淚地把身子蜷縮起來喘著氣
。
「松松?」阿虎擔心地湊在老松旁邊問,幾乎把老松的身體籠罩在他的身體下。
老松沒有回他,還把整張臉藏進掌心。阿虎把手湊近鼻子聞,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松身
上的松香味太濃郁,他也聞不出手上的液體是什麼味道,他嘗試舔了一下發現是松脂,便
繼續把手上的松脂都舔掉了。
老松從眼角的餘光裡看到阿虎的動作,身體又縮得更小,還乾脆翻了個身,讓臉貼著
床來躲避阿虎的視線。
「松松……」阿虎手撐著床面,俯身貼著老松的背,「松松討厭我了嗎?」阿虎整個
胸膛貼上老松的背,收緊撐在兩旁的手圈著老松,巨大的陽具就貼著老松的臀肉。他湊在
老松耳邊撒嬌似地叨念著「松松」,等著老松的回應。
老松在心裡無聲吶喊了好一會,才終於冷靜下來。他用著極小卻足以讓阿虎聽見的音
量說:「……抱歉……」
「松松?」
「……我不是故意讓你吃的……」熱燙的陽具在股間蹭著,老松不知道是阿虎對他有
這種心思,還以為是自己無心的所作所為才導致阿虎有這種反應。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阿虎決定一不作二不休,坐起身先把老松翻了面,才又俯身下
去讓老松只能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