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少年仔 2(限)

作者: KevinMoleaf (陸坡)   2018-06-06 22:10:40
本篇因為呈現【台式黑道】風格,有部分文字以台語音呈現
未校稿錯字繁多請讀者見諒,提醒此篇文章為18X,且敘述露骨有特殊癖好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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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輸贏
南哥幫我換了別的位置,今天約了時間碰頭,他就開他的轎車來接我。我姐跟我說平常南
哥都是小弟幫他開車的,隨傳隨到,那是因為我的關係他才自己開車上路。在車上我問南
哥接下來會把我派去哪裡?他邊開著車,跟我說要我去做「保母」?我疑惑的看著開車的
他,他跟我解釋要我去看照一個小堂口的那些未滿十八歲的小朋友,我這才明白他口中「
保母」的意思。
「太大的堂口你的身分容易起疑,我跟一個叫尖頭的小堂口堂主說過,你是我國外做事的
人,因為一些問題要躲一下,暫時到他那邊段時間。你還記得你的身分是什麼吧?許春茂
。」
「國外口譯,幫忙海外生意的。」我說,南哥點了頭,停好車帶我上館子。
吃飯時,我跟南哥兩人待在小包廂,南哥簡單的跟我敘述那堂口。那尖頭的堂口只是一個
非常小十幾人的小堂口,應該是連旁系或支系都稱不上的堂口,只因地方隱密在鄉下地區
,鮮少人知,是躲債躲人的好所在。加上已廟為居,地方多少都是老年人口,燒香拜佛,
環境單純點。
「嘖,南哥真的對你阿捏講喔?」
在要去那叫尖頭的堂口前幾天,我碰巧在會館附近遇到在卡啦OK店前跟香腸攤販賭博的
阿昂,阿昂看到我招手跟我打招呼,拿著打來的香腸給我吃。我跟他兩人蹲在角落一口一
口吃的香腸,有幾天沒見到我的阿昂聽到我要去尖頭那邊,皺了一下眉頭。
「安爪?尖頭大那邊不好?」
「照南哥看法卡系單純啦,可是茂仔你就不崗款,我感覺你這國外回來還挺清白,對你來
講,對尖頭你馬是艾小心一點,依五哩賣貨,你去別後依拖拖下。」阿昂替我擔心,吃完
香腸對他笑笑要他免煩惱,我會注意的,反問他最近有沒去看看他弟弟,他立刻就起身對
我說:你管很多内!住海邊喔。罵著三字經害羞的走掉了,看來阿昂是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而那也不是我的話,我只是轉達他弟弟的心願而已。
阿昂口中的賣貨就是販毒,我姐有跟我說過南哥自己不碰但下面其實是好幾手國內外毒品
在轉。能幹到大的當然都不會碰那個,有時意思意思助興,姐姐這樣跟我說,故在下頭拼
命、抱有風險、與被呼來換去,那些連成年都還沒成年的少年們,就成了南哥這種等級賺
錢的道具,而且必須自己承擔風險,是棋盤上的棋子。
「而就像棋局一樣,兵雖然是最弱的卻能扳倒將帥,而且不是只有一個,每個兵卒都可以
做到,因為說到底已販毒、幹架或是談判等等目的性,這群未成年的廟口男性是少不了重
要。雖然他們地位低下,有些根本連地位都稱不上,但對於他們的人數,鬥狠與意外性,
往往在幫派與黑道體制中形成重要的一環……而我整理了幾張大哥如何控制小弟心甘情願
跟隨他的手段……其中最有效的一點便是……」
「咳咳!那、那個許春茂…你…動作注意一下。」
會議中研究論文彙報的我才說到一半,李教授就打斷我,我抬頭疑惑,拿著報告想說有什
麼問題嗎?就看見隔壁的學弟一直盯著我瞧。原來是因為小會議室擠太多人太悶,我把褲
管和手袖子捲起來露出了那些最田野時刺下的刺青,然後我的坐姿不知何時便得太隨性了
,隨性到讓我誤以為旁邊坐的不是研究助理學弟,而是堂口的那些動手動腳的少年仔。
「幹!換我啦!我就不信這次欸輸!賭!一百一包菸!敢不敢?」
「你看,各來啊各來啊!阿桃個開始爆氣啊。你不是還欠伍佰元?賭?你賬先算算欸,看
你欠多少人帳好不!」
「嘿妹,遊戲隆玩不好,豬隊友,上次吃雞後郎秒殺,以後出去賣講你我兄弟啦,見笑死
耶。」
「欸!那是累格好不,挖手機啊就沒嘿網路吃到飽啊!是不是?茂哥。」
阿桃轉頭問我意見,看見這剛滿十四歲個頭矮小的小男生,我只能笑笑的回他說我不懂他
們在說什麼。聽到我說這句,連同阿桃剛剛幾個未成年的男孩也都驚訝的看我說:「茂哥
沒玩過吃雞?真的假的!幹!那價俗啦!」
我看著這些小大人一言一語嫌我這快三十的人俗氣,沒過多久他們就繼續打鬧起來,開始
玩別款需要組隊的手機遊戲,裡頭只有一個比較大的十七歲的打鑼仔因為有在他們口中的
尖頭大釣蝦場工作,用得起吃到飽的網路,剩下的小朋友只得自己找堂口的網路連來玩,
我點了他們一群,連同剛剛最小的阿桃和最大的打鑼仔,五個固定班底今天都到其在堂口

個頭還小的阿桃,留著一顆齊劉海的髮型,還是張孩子臉,但穿著吊嘎的他手臂上已經有
著付頭期款準備好的刺青割線,我看著小小的手臂上那張神明畫像的輪廓,總覺得有點突
兀,但他似乎覺得很棒,跟他哥們兄弟炫耀自己那未完成的割線稿,和那上頭一點點的打
霧。阿桃躺在沙發椅上舉高手,我看見他那腋下沒多少腋毛,還是乾乾淨淨的樣子。
而和阿桃躺在一起的是十六歲快過生日的番薯,他臉的輪廓和皮膚看得出來是個標準的原
住民血統,因為堂口只有風扇吹,他脫掉上衣露出他那雖然有胸腹肌,卻有點太瘦的身材
,但他以自己有腹肌自豪,之前他曾經在我洗澡的時候跑進來上廁所,看見我壯碩的胸腹
肌,有點驚訝問我怎麼可以那麼大。當時我回他說你的也不小啊,後來才搞懂他不是說我
的雞巴,而是指胸肌。番薯的雞巴可不輸成年人,一起小便時有時都會見到他那肥大的屌
從褲子裡掏出。
坐在小凳子上平頭小夥是螺賴巴,跟番薯一樣十六歲,外表看起來兇悍,但是一個每晚都
會和七仔講電話的純情少年,常捉弄他的是現在坐在地上把他腿當椅子靠小他一歲的達寬
,他們兩個是一起到堂口,而達寬腳上有一個完整的武士圖刺青。
我在堂口常遇到這五個人,堂口前是間私人小廟,這幾個少年仔有時候會幫忙出陣頭,沒
陣頭的時候就打打工,自己想辦法弄錢過活。晚點尖頭大到堂口來,阿桃這一群小弟馬上
有禮貌的全站起來對尖頭大叫大佬,尖頭哥帶著眼鏡穿著襯衫,跟阿桃他們一眼就看得出
道上人的穿著不同,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對我也很客氣。但越是如此我腦袋卻一直閃過阿
昂叫我注意點的警訊。
尖頭哥跟他們裡頭最大的打鑼仔說等等要他們這幾個小蘿蔔頭去找騰仔。打鑼仔立刻就知
道意思,應了聲。幾個人好跟著應聲,好似這句「找騰仔」他們就知道幹麼。尖頭哥看著
我笑笑的說:「他們去欸時候卡沒歹誌,剛來泡茶?」
我看了尖頭哥的邀約,不管好或不願意也得答應給個面子說:「好啊,反正我嘛閒閒沒歹
誌做。我去外頭透氣一下,順撒吃菸。」
人一出去走,這鄉下地方四周只剩路燈和小廟還是亮的,四周幾乎都田和馬路。我看原住
民的番薯開了一台日本車猛催引擎,發出巨聲捲起灰塵,車窗搖下來在那抽菸,整個車音
樂聲大的震,在那自娛的搖,手有時候還跟動,我看了有趣就去跟他打招呼。
蕃薯跟年紀小的阿桃兩個人對我這外人比較有善,而年紀最大的打鑼仔和其他人雖然也不
是說沒有善意,但多半會保持點距離。我問問番薯他們要去幹麼,而蕃薯馬上就說:「對
去輸贏啊。」說出這句話,臉上卻滿不在乎。
「幾點回來?跟你們吃宵夜。」我像跟媽媽問孩子一樣,聽到我這句話番薯哈哈的笑,將
菸雖便扔在地上,用那很陽光的笑臉跟我說:「茂哥,你阿内講像是我們要去七逃同款。
回來我叫阿桃嘎你講啦,要啤酒,按內好不?」
「你們五個要卡早回來。」我對番薯說。
「這不是我講欸算啦,茂哥,我只是一個小咖,連我中最大ㄟ打鑼仔馬只是一個顧釣蝦場
ㄟ員工。啊!他們來啦,不講這啦!不然等等我個後依罵。尬老大ㄟ人客按內沒大沒小。

番薯說完,我馬上就看到領頭的打鑼仔他們走到車來,人手一根球棒開山刀,然後打鑼仔
和平頭的螺賴巴把槍插在褲裡,兩人嘴上也一根菸,跟剛剛晚餐後一群年輕人還在打電動
的樣子幾乎是兩個極端。打鑼仔看到我在車窗跟蕃薯聊天,很有禮貌的把我請走說:「茂
哥,我大欸跟哩等你喝茶,大欸講你是幫南哥處理外國事務的讀書人,這種歹誌就留我們
這種沒讀書ㄟ來處理。」
阿桃在那揮球棍,小小的身軀如果沒有了那個鯉魚刺青,就像個愛打棒球小男孩。他們一
群人跳上車,阿桃也是,在走之前阿桃還頑皮跟我揮手,菸還夾在他手上,我不僅想這群
平常和我相處的男孩們,究竟是什麼什麼原因走進堂口,願意聽著這些大哥的意思亮刀掏
槍去跟人輸贏?
說是喝茶,茶沒幾口就全換成酒了。我問尖頭大這五個堂口未成年孩子的來歷,為什麼會
來到這裡,但尖頭聽到我的問題哼的笑了聲,好像我在問廢話一樣,跟剛剛在一群孩子面
前那斯文的樣子不同,道上人畢竟還是道上,黃湯下肚幾杯尖頭大佬就露出我熟悉的模樣
,翹著腳在堂口的沙發上吃檳榔。來不畏言的跟我說這幾個孩子通通是他從外頭撿來的。
「撞球間啦、遊樂場、在外頭一個人穿學校制服走來走去,或是通常手腳不乾淨的偷錢、
偷東西吃,看順眼就帶回來。你如真ㄟ按內有興趣,就自己問他們,看他們要不要說,通
常欸到加來ㄟ家裡歹誌弄複雜啦。」
在多喝幾杯後尖頭堂主就先走了,當然是酒後駕車,留我一個外人在堂口裡。當然這不是
信任我,而是單純的堂口天花板上我瞄到有隱藏式的攝影機,一有什麼動靜恐怕尖頭大就
會知道。我不知道那群男孩們知不知道自己隨時隨地都被監視這件事情,我得做些事情打
發時間,就到處晃晃。
堂口後方有個鐵皮屋是我和那群孩子睡覺的地方,不大,而為了挪出個位子給我,蕃薯被
迫去跟阿桃擠床,兩個人幾乎是抱在一起睡,我有點抱歉佔了他們的位置,番薯則只是笑
笑的說別客氣,來著是客,而且是比尖頭哥大好幾倍南哥的人,他很願意配合。鐵皮屋的
外頭旁邊有個小浴室,通常男孩嫌廁所在廟口太遠都直接在浴室解決小便問題,所以這裡
常常傳出一股尿騷味,而且就連一些生理需求他們也在這裡解決,我究曾經在沒關好門的
縫隙裡,看見螺賴巴在這跟他外頭七仔講電話一邊打手槍。
螺賴巴的雞巴不大但短小有力,手套弄時嘴還會像小狗一樣不斷哈著氣,一邊對電話結結
巴巴說一些愛你之類的言詞,那圓大的龜頭就跟螺賴巴現在的臉一樣紅,螺賴巴來回的用
手指頭刺激自己龜頭邊緣,還用口水幫助搓動,突然龜頭一陣陣精液噴出,每一發都射在
浴室的磁磚牆上,直到屌垂下後,螺賴巴才用蓮蓬頭灑水清理牆上和他雞巴的精液,一邊
還不忘撫摸著他那軟掉的雞巴,跟他女友下次同時間約幹訊。
原則上他們只有想睡覺時會待在鐵皮屋,剩下時間不是堂口就是工作。結果搞到最後待在
鐵皮屋裡最多的可能反倒是我這外面來的閒人。
不知等了多久,我躺在沙發上睡著給電視看。耳朵聽到誇張的汽車聲,就睜開眼,往門口
一看,一個強光照在堂口的廟前,最後幾個人下車吵吵鬧鬧,嘻嘻哈哈,我起身走到廟前
的空地,五個男孩一個沒少,在車子的遠光燈下嬉鬧的推擠,就好像一群剛下課的男學生
一樣,但手上不是背包課本,而是刀棒和褲內擦著的槍。
「茂哥!」阿桃先看到我的人,叫到。
「茂哥!」其他人也跟著叫。
「哈你真的等溫吃宵夜喔?欸,茂哥你沒來沒看我嗆聲一句,對方退三步。」
番薯看見我,跟我過來勾肩,吹他去輸贏時多勇猛,多帥,怎麼拿著棍棒追著對方打,又
怎麼躲過對方的攻勢,我聽來聽去覺得這好像一部電影,番薯像是電影中的主角一樣打贏
反派或得勝利,而就在他滔滔不絕的說時,我注意到他另一支手臂上在若隱若現的車燈下
,那包扎的痕跡。
最後我請了他們五個吃滷味、喝啤酒,除了打鑼仔外,其他人都沒客氣的每個人都點了一
大碗,我們就坐在廟前的板凳上吃。打鑼仔坐到我旁邊,我原本還以為他要幹嘛沒想到他
竟然掏剛剛的包括其他人的滷味錢給我,我跟他說不用了但他仍然堅持把錢塞給我,這樣
對我說:「茂哥,我感謝你好意照顧我兄弟,但我和我兄弟是賺吃不是乞丐,你如願意給
我面子就收下錢。」
「打鑼仔……」我看硬塞在我手中的錢說,但打鑼仔卻握住我的手要我收好錢插話:「拜
託啦,你對他們太好,以後他們ㄟ感覺吃你ㄟ用你ㄟ是理所當然ㄟ代誌,我沒當讓他們有
這種想法。茂哥收下啦。」
「打鑼仔…不是我不收,是你這……錢不夠啊?」
「啊?」
我說完,然後看到坐在隔壁的打鑼仔露出傻住的表情,我拿收據給他看,他看了以後罵到
:「幹你娘哩!他們是豬喔!吃那多!我看伍佰七、八、這裡…三佰、伍六、幹!兩千八
佰三十五!當作這墾丁滷味喔。」
我看打鑼仔一邊罵一邊臉紅,沒想到向來在我面前擺著臉的他會有這種可愛的反應,我忍
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學著他的樣子跟他說:「鑼仔大ㄟ,換你給我茂仔一點面子,剩下的
錢別講你要再給我,好不?」
「歹勢啦,茂哥,你麥、麥安捏叫我啦,我擔沒起。」我看十七歲的打鑼仔被我的話搞得
慌張,我就笑了起來說:「本來看你這人冷冰冰,感覺不好相處,但現在看來,你也是勾
意人。」
「做兄弟ㄟ那是勾意只ㄟ讓郎吃死死,夠義氣兄弟卡ㄟ尊重你。」打鑼仔說看著前方阿桃
和蕃薯他的那群堂口兄弟,我陪他一起看,就順著現在的氛圍問起他說:「你為什麼叫打
鑼仔?」
「我卡早都來到堂口這第一份工作是幫喪禮打鑼,因為又姓羅,所以大家就叫我打鑼仔。
」打鑼仔說。我問問起他人,也許是距離拉近又喝了點酒,打鑼仔慢慢放下一些戒心跟我
說說其他人。
「我在這待了五年,三年後螺賴巴和達寬進來堂口,螺賴巴他知道安哪用螺賴巴開歐都拜
ㄟ龍頭和打開大鎖,偷我堂ㄟ郎ㄟ車後抓到教訓後,尖頭大就留他下來。大家就叫他螺賴
巴。尬達寬是冰友,當時螺賴巴被教訓時,達寬就拿棒球棍殺進來要救螺賴巴,北七一個
,就一起厚郎教訓。」
「一年過是番薯,山上原住民自己跑來平地,最有膽就依,最勞打也是依,皮膚尬番薯同
款黑,但是兩塊屁股就尬番薯裡面同黃黃。最後是阿桃,出事最會逃就依,大話和髒話同
款多,進來半年好ㄟ不學,壞ㄟ全學學去。」
我問打鑼仔知不知道大家怎麼來的,但這次打鑼仔沒有像剛剛那樣爽快回答,只跟我搖搖
手說別問,大家都是有些理由才出來混。
「那你自己呢?」我問打鑼仔。
打鑼仔看我問起他,他抓了抓頭,我看到跟他年紀不相等一種事故的表情,打鑼仔起身邀
我抽菸,我和他兩個人就跑到離阿桃他們有點距離的廟旁的樹下去抽。抽菸時打鑼仔問我
為什麼從國外回來?我給了他南哥幫我安排好的話術,因為事業太大有出點糾紛問題,南
哥叫我回台灣避避風頭。打鑼仔又問了我很多問題,不知道是好奇還是出於憧憬,他問我
當大學生是什麼感覺?
我跟他說了說一些現在大學生的生活,打鑼仔聽了覺得很白癡,不停的罵說現在大學生都
很沒用,只會花父母的錢,自己連賺錢都沒辦法。打鑼仔說起自己的事情,對比大學生。
我這才知道他的狀況。
小時候的打鑼仔從小就因為媽媽離婚沒有母親,父親會對他拳腳暴力,有天父親
又要教訓他的時候。他就偷了父親的錢包的錢逃走了,不回家了也不去上課,國小沒念完
的打鑼仔自己在報紙上看到個工作機會,就偷搭車到離家很遠的地方去,去那魚市幫忙拖
魚貨。然後睡在晚上營業遊樂場的大型遊戲機裡頭。後來被尖頭哥的人看到,把他帶來廟
口看陣頭,看完還請他吃飯讓他洗澡。
「後來上班完我都ㄟ來甲睏。幾個先進來诶哥哥,教我跳陣頭,帶我出去玩,跟我講怎麼
讓自己賣吼郎看不起厚郎欺負,幫忙叫囂助陣幾百塊,跳陣頭幾千塊,堂口內有吃有睏,
一待下去就是五年。」
「看來尖頭大欸,對你很好。」我說,但打鑼仔只是看我……
沒有笑臉,我覺得奇怪,就看他丟了菸踩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時候我看打鑼仔脫掉自己的衣服把那件花襯衫反過來,我這才發現有個小暗袋,他從裡
面掏出幾顆藍色藥丸,打鑼仔苦笑的把藥給我說:「這是「蝴蝶」我有時心情不好欸吃,
以前我對哥們出去唱歌飲酒都欸嗑不同ㄟ東西,拉k啦、呼麻、硬的走水路。後來那群哥
哥對未成年妹妹下藥迷姦,我就怕啊……」
「我怕我馬欸變成這寬糟蹋查某欸郎,手收啊,但系藥癮有上了。」
打鑼仔說現在他只剩「蝴蝶」還在慢慢戒,剩下都不碰了,算沒餡下去。說著說也不知道
是不是說到感性上來,打鑼仔不知為什麼摟了摟眼睛,然後說:「我今馬哩釣蝦場工作馬
幾年,有存錢,等時間到我欸離開加,我想要我這般兄弟對我走,郎作夥開店做正當ㄟ,
就免睏欸時候驚醒、尬郎整天拼輸贏。」
「這是我ㄟ夢想。怪後?我自己都不確定他們剛欸對我走。」打鑼仔說完對我笑,又點上
一根,而我聽了只能抱抱他,輕拍他的背,對他說:「邁煩惱啦,他們你的兄弟不是?會
挺你啦。」
不知道是不是說到尖頭哥時都會想起阿昂的話和打鑼仔那複雜的表情,我開始發現只要尖
頭哥來看他們的時候,打鑼仔永遠是直接應對的那個,不知是因為打鑼仔是他們這群的頭
,還是有意無意的拉開他的兄弟和尖頭哥的距離。
有天,尖頭大哥有資料忘記帶下午要用懶得跑一趟,阿桃那群大家都在工作都不在的情況
下只得找我幫忙送去,尖頭哥叫我打電話問在釣蝦場的打鑼仔,打鑼仔聽到那筆資料後就
說:「那資料在你尖頭哥廟口辦公室,一般我們是沒當進去。那個電腦沒有網路你找一下
尖頭哥傳給你的檔案名稱,然後印一份拿去到「公司」。欸!茂哥去公司欸時候,要叫尖
頭大「老闆」,要記欸,之前番薯忘了就被教訓。」
打鑼仔說完,我才找到那廟裡後方的辦公室。我進去以後就跟一般的辦公室沒兩樣,一台
電腦和印表機。而我打開電腦,輸入尖頭大給我密碼,開機順利找到資料來列印,好像是
人事資料,看起來都沒什麼但實際上很有事,南哥之前也說要投資「純飲料店」結果那飲
料店是「小姐陪酒牛肉場」。
我印好後準備關機,卻手滑按錯成了登出。正想說怎麼按錯,這時我就看見除了剛剛的使
用者外,還有另外一個不同的使用者可以登入?我抬頭望去,這裡是廟裡不是堂口,沒有
那種到處都有的隱藏攝影機,我點入另一個使用者,發現在密碼,輸入原本尖頭哥原先給
的密碼,果然呈現登入錯誤。
我無聊點著鍵盤,輸入了之前被招待去尖頭哥酒店生日會時知道的出生年月日,沒想到竟
然登入了,摸著摸著我找到一個奇妙的影片,上頭是一串日期和時間,還有拍攝的手機名
稱。我點開以後,一個搖來搖去的鏡頭,重旋律的音樂,四周都是刺青裸上身的人,畫面
像是在某個包廂?突然鏡頭帶到一個熟悉的大臉,我睜大眼睛看,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打
鑼仔,而且看起來跟現在不同,很稚氣?
是打鑼仔幾歲的時候拍的?我這樣想,繼續看內容:就看到打鑼仔走路不穩的晃來晃去,
被幾個比他高壯的成年推來推去,而不知道為什麼打鑼仔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掉嘎,連內褲
也沒穿,一旁的人竊笑著把他衣服拉起來露出他那小朋友包皮屌,打鑼仔手在揮,身子想
逃,最後卻跌到了地板上,引來遭招弟兄大笑。
「打鑼仔,要不要在一點,尖頭哥請你。」抓住打鑼仔的尖頭哥說,打鑼仔眼神荒呼的看
著那尖頭哥,嗯嗯的完全不知道在回應什麼,那男人拿菸的手揮了揮叫拍攝的人過來,把
打鑼仔的腳掰好開,讓屁眼和下體完全暴露在鏡頭下,打鑼仔像是想反抗,但暈眩的感覺
只讓他不停扭動身軀,又遭來旁人大笑。
「哈哈哈,欸尖頭大ㄟ,你衝啥後打鑼仔光屁股啦?就好笑欸。」
「檢查他長大還沒啊,打鑼仔,來來手起來。」
那影片中帶著眼鏡的尖頭哥開始用手玩弄不知人事的打鑼仔,把他雙手抓高,像是玩具一
樣逼癱軟的他站好,我看到打鑼仔被一群成年男人看他身體第二性徵發育狀況,少少的腋
毛拍完後鏡頭往下,他們掀起打鑼仔的衣服,用筷子去夾他那小小的陰莖,用賴打去點他
未發育完全的陰毛,打鑼仔嗚嗚的悶哼,最後還被筷子來回插進他的屁眼內。
「欸,打鑼仔十四要十五歲啊吧?剛會打手槍?」尖頭哥問周遭的弟兄,弟兄全都笑出聲
慫恿尖頭哥直接問筷子插在屁眼裡的打鑼仔,這時打鑼仔被強灌了不知到加了什麼粉末的
酒,被丟到地板上,然後旁邊幾個人拿起手機幫他擺不同姿勢拍照片,大哥看了以後問:
「你給他飲啥?」
「藍色小藥丸啊。」說完又是哄堂大笑。
「幹你娘,吼未成年吃這!」尖頭哥笑著大聲說。
就見打鑼仔兩眼無神的被一群人圍住,攝影的那位趕緊跑了過去拍,就拍到已經是半勃起
的陰莖,打鑼仔的陰莖一跳一跳包皮包不住龜頭和根部的脹大,退下去逐間露出半顆龜頭
,最後完全露出,躺在地上一柱擎天。
幾個人看了笑到不行,用腳去逗打鑼仔的陰莖,只要用壓下去在放開,打鑼仔的陰莖就會
彈回來,看了大夥覺得有趣又新鮮。尖頭哥蹲下來用外面快炒店那種飲料塑膠杯比了一下
打鑼仔的屌,十四歲的打鑼仔屌比塑膠杯又在長一點,龜頭整顆高過塑膠杯。
「大內。」尖頭哥說完,忍不住彈了一下,打鑼仔的屌就左右晃動,引起笑聲。
尖頭哥拖著硬挺陰精的打鑼仔在包廂遊行給每個兄弟看看,最後打鑼仔像是用盡力氣想逃
離尖頭哥的玩弄,但是卻是徒勞無功的背抓回來。尖頭哥打他放在包廂中間,讓一群看光
屁股的打裸仔,那筷子還插在打鑼仔屁眼裡。大家看到茫然找路想逃的打鑼仔,嘲笑著,
有些人拍手像叫狗一樣叫他過來,有人過去故意絆倒他,攝影的鏡頭帶到打鑼仔臉特寫,
我看見影片中打鑼仔那志氣的臉充滿恐懼。
「打鑼仔,尖頭哥問你。」
尖頭哥走了過去,用手摸著打鑼仔的頭拍拍他的臉蛋說:「你是要繼續留下堂口,還是出
去?你如果想出去尖頭哥不追究,但是你之後如果想回來我也不會要你了。」說完把插在
打鑼仔屁股的筷子給拔出來扔地上。
尖頭哥在手臂上倒出一排粉末,不知是什麼藥,對打鑼仔說:「要繼續跟大哥就把大哥招
待的嗑乾淨。不要大哥帶你出去沒關系,之後你死活我不負責。來我數三、二、一,一口
氣。三、二、一!」
打鑼仔聽到後馬上拉著尖頭哥的手用鼻子嘴巴的把那粉末吸進去,我看一群人笑著拍手,
然後看見打鑼仔整個人癱坐下來,尖頭哥找幾個人過來把他拎到滿是菸酒的桌上,把打鑼
仔的手放到硬挺的屌上說:「大哥哥們想問你會不會打手槍,打鑼仔,表演一下證明給兄
弟看你那邊能用,改後帶你去開查某。」
打鑼仔矇著看著圍觀他的人,一群人輪流握住他的手來套弄陰莖,最後打鑼仔終於順著大
家的手勢滑動起來,他恍恍的臉色巧就印在鏡頭前,手不斷套弄,最後精液一股一股在眾
人面前射在他自己的衣服上頭,但威爾剛的威力未消,打鑼仔的陰莖依舊挺直,這時尖頭
哥看見在包廂桌上喘氣的打鑼仔,接過攝影鏡頭,突然就說:「剩下的人先出去,我處理
一下。」
一群成年男子都出了包廂,我就見攝影機背放到一邊,鏡頭有點歪,沒有對焦有點糊,但
這時我看到尖頭哥卻解開褲頭一個黑色的東西從裡面彈出,我驚的想等等!打鑼仔這時候
不是才十幾歲?這整個影片太變態了吧!影片就在這裡結束。
將資料送去給人在市區「公司」的尖頭哥時,對於尖頭哥喝咖啡的各種邀約,我用南哥找
的謊話推掉。不知怎麼的現在這個大哥給我只剩一股噁心感,比阿昂說的販毒還糟。不想
就這樣回到那個堂口,我打算趁天還沒暗下來時去洗個三溫暖洗掉自己今天看的阿邏仔那
支影片的記憶。
進到三溫暖在更衣室的時候我才剛脫上衣,後頭就另一個人轉頭跟我搭話說:「欸,那架
督好!」
我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也轉頭,是阿昂,他全身已脫個精光,沒勃起的小屌掛在下頭,上半
身胸肌跟三頭二頭發達配上那兄弟的紋身在三溫暖特別顯眼,可愛的小腹微微凸起點,大
小腿勻稱,而沒想到的是他還沒脫鞋。
今天的皮鞋又是棕紅色系花雕鞋。
「昂哥打算穿著皮鞋洗嗎?」我調侃他說。
「還沒脫啦!現在要……幹!你麥想打蓋都用這招!」阿昂退後幾步,但下面有點變化的
陰莖是騙不了人的。
最後我們還是一起泡三溫暖聊天,療最近他那邊的狀況和我在那偏僻鄉下堂口的狀況,我
後來不打算聊這個,就把話題又引導回阿昂身上,我怕再多想一次未成年打鑼仔在影片中
最後的下場,又會不斷的浮現在我腦海裡……
「是毒品嗎?」
學弟呼應我的報告,我將有刺青的袖子捲下蓋上,但懶得放回捲上的褲管。我聽到學弟的
答案,和其他人包括李教授將所有目光都投射在我身上,我接下去回答了學弟的問題:「
毒品的確是有笑的手段之一,有些堂口大哥會用毒品的供給為由,吸收以上癮沒有經濟能
力的未成年男女,但這並非是最有效的一種手段,真正讓成員或是堂口小弟們留下來的其
實原比我們這些複雜的想要更來的簡單,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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