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陸剩 5 (限)

作者: KevinMoleaf (陸坡)   2018-07-13 00:14:39
-本篇有拾捌禁劇情,用詞略為粗俗還請見諒-
「你上了他?」
我說,從冰箱拿出罐檸檬水,和洗手臺上的兩個玻璃杯,倒杯水遞給陸剩,陸剩接過水,
一口氣全喝下。陸剩坐在我家的沙發上,愣著看房間內那大尺寸嵌進牆上的液晶電視,電
視上播的是部外國影集,男主角正護著女主角朝敵人開槍,槍聲砰砰響,在敵人身上開了
小洞,紅色的血液噴了出來,敵人痛得大叫,讓陸剩看得津津有味,沒怎麼打理我,隨便
點了頭應聲。
「嗯,我上了他。」
「我以為你只是個零號,沒想到還懂得幹人,幹的還是你好朋友兼異男。真是小瞧你了。

我邊消遣他,坐在他旁對他毛手毛腳,摸摸他的頭髮,搔搔他的下巴,玩玩他的乳頭和腰
兩旁的小贅肉。陸剩覺得癢,身體就扭來扭去,我知道他天生就怕人騷癢,就更變本加厲
,最後陸剩抓住我的手,向我抱怨。
「你弄得我沒辦法看電視。」
「喂喂,告訴我幹異男是什麼感覺,你那朋友陳泰山叫床聲好不好聽?」
我這問題,陸剩想了一下,他交叉著手臂盯著天花板皺眉頭,停了好幾秒,才開始緩緩的
說:「那時候泰山的臉很紅,一直用手遮住自己的臉,可能一開始害羞,沒有發出什麼聲
音,但慢慢的他聲音就多了,手也忘了遮臉,我看他的臉,黑皮膚的臉頰上那微微的暗紅
,閉上眼睛的模樣,就覺得他真可愛……」
陸剩的手指沾上泰山馬眼不斷流出來的液體,弄的濕潤,指頭很輕易的就滑進泰山的屁眼
裡,泰山的前端被這樣攻勢,陰莖有點痿下,變的軟癱。陸剩將動作放輕放慢,怕弄疼泰
山,泰山不發一語,專注看著陸剩的手指放入自己洞內,似乎很害怕陸剩即將對他做的事
情,但身體卻慢慢習慣這柱狀物進出身體的感覺,隨著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到三根手指
,在直腸壁上挑逗,泰山悶哼出幾聲趕緊住嘴。
當陸剩將對泰山攻勢從手指換成了自己的陰莖,早已濕潤的龜頭,碰觸到泰山那洞口,讓
泰山著實的嚇到,身子發抖。其實泰山跟陸剩相同,也是個外頭到大城市來得土包子。但
兩人最不同之處是陸剩未有分文,口袋空空,是個被家族嫌多的么子;陳泰山則是個被捧
在手掌心,家族上下裡外加倍呵護的工廠少爺。
「陸剩,我怕……」
見到陸剩下方那挺直的陰莖挺在自己屁眼上,平常豪氣的陳泰山這時卻活像個撒嬌的孩子
,陸剩見那個平常總抽著菸,談著女人如同老大哥的陳泰山,突然間露出近乎懇求自己,
孩兒的表情,頓時讓他更起了色慾,下頭陰莖更硬挺起來。
不管陳泰山身子怕得發抖,陸剩就將龜頭放進裡頭,即使聽見陳泰山喊疼的聲音也沒有停
下插入的動作,很輕很柔,一前一後,陳泰山兩條毛腿被陸剩手抓騰至上空,不時可以見
陳泰山用手遮住自己的臉,傳出悶哼聲,還夾雜某些哭泣。陸剩有些軟心,摸摸泰山的手
背,但始終沒有停止抽插陳泰山的後庭。
陸剩感覺泰山肛門內有一小點凹凸感的東西,摩擦著自己的陰莖龜頭處,時而緊,有時鬆
,緊的時候擠壓他的陰莖,爽快感十足,鬆時則感覺自己陰莖在一個空無一物的空洞內,
剩下微微的炙熱感。兩種感覺沒有規律相互交換著,讓陸剩感覺到種奇妙的爽度,也第一
次了解,原來幹男人的感覺是這樣奇妙。享受這股感覺的同時,他發現陳泰山的聲音好像
變了,從痛苦的呻吟變成悶哼的喘息,後穴也鬆了不少,自己陰莖在裡頭好滑許多。
陸剩抬頭看了泰山,泰山腹部上下起伏,手攤在兩側,臉頰紅通通,眼神迷茫張著嘴,陰
莖更是有趣,不像剛剛軟趴趴,而是半硬半勃起的跳動。陸剩看見這個模樣的陳泰山,腦
袋卻立刻閃過兩個字。
淫 穢
隨著泰山的聲音,陸剩抽插後庭的速度開始加快,泰山則在陸剩每次插入時,不自覺發出
爽快的叫喊,陰莖不斷跳動,流出淫水,淫水不斷流下,流成長長一條水線。陸剩伸手將
泰山的淫水沾附在自己指頭上,收集起來,用手指摩擦泰山的龜頭,泰山的呻吟就更加明
顯。本來半勃的陰莖被陸剩玩到硬挺,屁眼還在享受著抽插,兩方夾擊,耐不住體內的精
液全射了出來。
泰山射精那瞬間,臉上的表情和馬眼發射的樣子,都淨收在陸剩眼中。陸剩覺得這時刻的
泰山可愛到讓人想再上他一次。抱持著這想法,陸剩幹泰山的動作就越來越快,泰山胸部
被陸剩幹的晃動,無力去控制自己聲音的大小。陸剩感覺陰莖來了股想發射的衝動,知道
自己也要射了,一個勁全射在泰山體內。
我聽陸剩描述自己幹泰山的經過,就見他越說下面越來徑,最後就頂起了一座小山。我笑
話他說:「你幹自己朋友說的真不害臊,自己下半身都老實的硬了。」
「沒法子,泰山那模樣挺可愛,那次之後有段時間他就沒在跟我見面,但不知過了多久,
有次下班時候,他又來了飲料店,問我有沒有空?我跟他說明天要上學,他喔的一聲,又
問上午還是下午?我回他是下午的課,然後他就問我今天晚上可不到他家來?」
「你去了?」
「去了。」
那晚泰山說是想跟陸剩喝酒,但喝著酒一直不發話,臉也不知是喝酒紅了,還是本來就已
經熟透。陸剩很直接就問泰山怎麼要找他喝酒?泰山則都不回話。安靜許久,見陸剩也不
說話只顧著看電視,受不了這種只有電視聲,沒人對話的場合,泰山投降的對陸剩說。
「陸剩,你是兔爺嗎?」
「那什麼?」
「就…在我們那地方,如果有兩個男人搞在一起幹下流事就叫兔爺。我父親非常討厭那種
人,爺爺也是,說那種人不正常。所以……」
「原來是這樣,那泰山是兔爺?」
「不!我才沒有不正常!我喜歡女人!也搞過女人!跟女人上床。」
「可是你上次跟我上床,這樣不就是你說的兔爺?」
陸剩說,泰山沒話可以反駁,表情變得慌張,不知如何是好。最後他自圓其說,說自己也
跟女人搞過,男女都有不算兔爺,跟陸剩那次只是個意外,說完馬上開了灌酒,將酒狂灌
下肚,繼續用各種理由,說明自己絕非兔爺。
「所以不管怎樣說,我都不是兔爺,陸剩對不!」
「你說不是就不是。」
陸剩看見陳泰山自顧自的換灌酒,像是想把自己灌醉,理應阻止他,但陸剩卻不太願意,
見泰山接連好幾杯黃湯下肚。上次陸剩自己也喝,但這次沒有,他很清楚的見醉酒的陳泰
山全身酒氣直喊著熱,喊完自己動手把上衣褲子全扒光,只穿著條白三角褲,陰毛從內褲
縫中滲出來,但泰山絲毫不在意,坐在椅上腳張得大開,早被汗弄半透明的白內褲,那一
團陰莖清晰可見。
「泰山你穿點衣服吧。」
陸剩說,撿起地板上泰山剛隨手扔的衣服。但泰山對他搖搖頭,茫茫的傻笑罵說:「你妹
的!天氣熱穿什麼衣服,老子現在渾身發燙,連身上這件褲檔都嫌多,對!脫掉好了!脫
掉!涼快點!」
說完泰山真脫下自己身上最後件內著,白色的內褲滑到腳踝,全身精光。看的陸剩有喜卻
也慌了,他知道上次自己真有些醉意,才跟泰山搞,但看泰山這種酒瘋樣,也實在不好看
,便要泰山把褲子穿回去,但泰山只對他笑,根本不管陸剩說什麼,就起身腳一甩,甩掉
了腳踝上的白三角。
「來剩剩!熱就是脫!脫了才會爽快!對了!上次你來我家那次,好像碰上我哪邊,爽翻
了!你就再弄一次好不?」
「啊?」聽泰山自己說起,陸剩不知怎麼回應。
「好像是這,我記得是屁股邊……唉老子不是你,沒法懂!來來來!你手幫我按按。」
說了泰山就拉著陸剩的手,往自己屁股摸,陸剩摸到泰山溫熱的屁股,剎那間腦袋就被牽
著起了淫念。泰山引著陸剩的手,往自己白皙的屁股到處摸,邊問著陸剩按那兒才對?壓
哪兒才爽?弄得陸剩慾火攻心,就快把持不住。
「泰山,你不是說自己不是兔爺,你這樣搞不就把自己當兔爺。」
「哈,你媽的老子當然不是!老子愛女人,這屌也是拿來幹女人!不幹男人!陸剩,你也
喜歡女人對吧?那就不是兔爺,我們兩個都不是兔爺,我這只是求個爽快,怎麼會是兔爺
!」
「泰山,你說什麼我一句都不懂。」
「你管我說什麼,上次挺舒服的,你就像上次那樣把這個再放進來!」
泰山一說,咚的一聲膝蓋跪在陸剩前,頭正好對在陸剩的褲襠,手胡亂的摸著陸剩的褲檔
,摸到陸剩那已經慾望高漲,半勃起的陰莖,泰山就笑了。
「你媽的!裝啥清高。自己不是也想爽!還裝正經,告訴你什麼找你喝酒,老子我找你來
才不是喝酒!就是想像上次一樣再爽上一次!」
泰山本來身體就迷人,邊操著髒話醉酒的神態勾引著陸剩。陸剩看到陳泰山伸手就要解開
他褲上的鈕扣拉鍊,身子因為酒醉不穩,就整張臉靠上自己的檔上來,就也實在耐不下去
。自己褲子一脫,內褲一拉,跳出來挺直的陰莖就直接抹在泰山的臉上,手指就往泰山那
屁股中間的肛門挑逗,讓泰山嗯哼的發出淫穢的聲音。
我聽到這邊閱聽越來趣,想問問陸剩,那次酒醉的陳泰山失態有多嚴重?
而陸剩又是怎麼上他?
「我插他屁眼,然後又再一次射在他屁眼裡。以前也不懂,不知道要戴套子,這次我幹他
時,他自己邊打手槍,但我射了,他還沒射,就繼續打槍,最後射的滿肚子都是。」
「你真確定他不是同志?聽起來他很熱衷被你幹。」
「我幹他,你不生氣?」陸剩好奇的問我。
「如是真撞見你跟人上床,生氣難免,但聽你說的那麼逗趣,實在叫我生氣也難。當然我
討厭別人幹你,也不樂見你幹別人。況且這也過去式了,那叫陳泰山要你上他,我看是怕
自己成了同志,才刻意藉酒裝瘋。」
「可能吧?我也不懂,的確他每次都是找我喝酒,喝完酒我們就上床,有次他還主動爬上
來,自己屁股上下動起來,實在太誘人,害我那次沒幾回就射了。我這錶是他結婚那天,
我吃他喜酒送的。」
「結婚?」
「嗯啊,他畢業後回老家,過了幾年後,有次我上工接到電話,聽聲音猜不出是誰,但當
他喊我剩剩,我就想到是他。」
泰山結婚時,陸剩正好辭去自己的工作,搭上火車,又轉了好幾台公交,整整花了三天半
的時間才到達婚宴會場。剛下車就見到氣派的飯店,身旁個個都是開著房車,西裝筆挺的
政商人士,而自己穿著廉價上下不成一套,不合身的攤子西裝,在這群人眼中,實在顯出
寒酸。
拿著泰山寄來大紅的邀請函,陸剩被服務員領進會場,周遭他什麼人都不認識,幾百桌的
宴席,他怎麼望也找不著陳泰山。也許是自己對陳泰山有些愧疚,陸剩將自己這月下來掙
的錢,全包進給陳泰山的紅包,只為自己留下回程的車費。
過了許久,陸剩終於等到主持人歡迎新郎新娘出場,才看見好久不見的陳泰山。那個穿著
黑西裝的陳泰山,已經不是陸剩認識在飲料店旁叼著菸抽的大學生,宴會上的陳泰山,樣
子如同經濟雜誌照片上的老闆,變得有深度起來。
泰山旁的姑娘,一身大紅大紫新娘袍顯的喜氣洋洋,耳下垂著大耳環珍珠,髮也盤的漂亮
,跟帥氣的陳泰山如此登對。陸剩見自己這泛黃的襯衫,下巴鬍子連刮也沒刮乾淨,一臉
俗氣樣,再看看泰山身旁那漂亮可人的姑娘。真心覺得果然在泰山身旁的還是女人好,但
不知怎麼的,陸剩越看著現在的陳泰山,就越是懷念起那個曾經在自己跨下,醉酒央求自
己幹他的陳泰山的模樣。
「還真怕你不來,剩剩。」
陸剩去衛生間撒尿,洗手時聽見走進來的人開口對自己說。陳泰山臉堆上笑臉,順手就搭
上陸剩的肩。陸剩聞到泰山腋下傳來的汗臭味,但自己卻覺得好聞。洗手台上玻璃中的陳
泰山,有了些抬頭紋與法令紋,但卻比年少時更多了許多成熟的韻味,如果讓陸剩比喻現
在的陳泰山,就像是杯老酒一樣,越久越香。聞出汗味中夾雜酒味,陸剩看泰山領帶早已
解套,襯衫的扣子也解開幾顆,不免又想起過去酒醉失態的他。
「酒少喝點吧。」
「沒事,我現在很能喝。」
「老婆真漂亮。你以前常唸著自己要什樣的女人,這次如願了。」
「唉,人好看是好看,但個性辣了點。本還想過幾年悠哉的日子,但弄出了人命來,不得
不認了。」
「有……孩子了?」
「嗯啊,女人就是這點麻煩,不像我們以前怎麼搞也搞不大肚子。你說對吧?」
「你…還記得?」
聽泰山自己提起往事,陸剩有些驚訝,看陸剩的表情,泰山哈哈的笑,似乎不當一回事。
泰山拉了陸剩的手,往自己的屁股摸,陸剩覺得不妥甩開手說:「你都當父親了。」
「那又如何?剩剩你知道嗎,我大學畢業後,不管跟哪個女人搞,女朋友也好,酒店小姐
也罷,每當搞完時,睡在床上,我都會做夢。夢到你和我在租屋的床上,按著我的傷口,
我爽快的悶哼,然後你慢慢得上了我,將那話兒插進我的屁眼裡。每次,只要做愛我就會
夢到你,就算是和我老婆做也是,但夢裡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應我話,只是同樣的尋找
我的傷口,幹我。」
陳泰山說完,拍拍陸剩的肩,在洗手台洗了把臉,水沾濕西裝和襯衫的衣領,陸剩發現不
管是洗臉的泰山;還是現在長了年紀的泰山,都比過去的他更帥氣。泰山從口袋掏出手帕
擦拭,陸剩見到左手腕上戴著的錶,木紋色錶帶和銀色錶框,跟當年一樣沒有變,陸剩目
不轉睛的看著那支仿古錶,彷彿又見到那年大學生的陳泰山回到他眼前。
突然陸剩了解到,那年的陳泰山已經不在了,那位在床上有著羞澀表情的陳泰山已經死在
過去,永遠也回不來。
「怎麼?一直看我洗手?」陳泰山問。
「這支錶,還在……」
「錶?喔你說這支老錶,說來有趣,我本來要戴上老婆送我的鑽錶,但不知為什麼在找過
去老照片的時候,看見這支錶就想戴上它。還被我老婆訓上一頓,罵說以後她不要再看見
我戴這種便宜貨。」
陸剩只是看著錶,沒聽見泰山說什麼,對他而言那支錶才是他認識的陳泰山,那個過去豪
氣的泰山和床上可愛模樣的他,才是他一直念在心中的那位陳泰山。那支錶針停了,但時
間卻還在走,走了好久,一走長了五年,走的只剩回憶。
「看你一直看錶,你喜歡這支錶?不然這樣吧,我送你好了,但就是支老錶有些寒酸,你
看指針也不動了。還是我修了在寄給你。」
「不、不麻煩了。」
陳泰山拿下錶,幫陸剩戴上。陸剩摸著左手腕的錶,抬了頭對泰山說了聲謝謝。這晚陸剩
沒留到最後,他用剩下的錢想搭車,才發現天色晚了,怎還會有公交車在路上?這些錢也
不夠叫車,他只得用走的。
走在路上,沒車沒人,這高級飯店離小鎮有點距離。寬大的四線車道,和數不完見不著盡
頭的路燈,這路靜的只剩下陸剩腳踏地面的鞋根,喀的聲響。陸剩不知自己走多久,他有
看錶,但那支仿古的精緻老錶,指針早已不動了,終於走到了小鎮火車站,運氣挺好,還
有班可以回城的末班車,陸剩用剩下的錢買了張車票,口袋裡只剩幾毛零錢,他上了車打
開車廂,見臥鋪空無一人,他開了車窗,火車轟隆轟隆的發動,離開泰山住的小鎮。
沒有人進包廂,陸剩脫下西裝大衣,解開領帶和襯衫扣,上身只剩下白色汗衫。他看手腕
上陳泰山送他的錶,他摸著,不斷摸著,身子倒上臥鋪。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聞到陣咖啡香
。一個微小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細語,他仔細聽,隱約的聽見一個熟悉的聲調跟服務員點了
兩杯咖啡,那聲音好像跟自己道歉、好像談起了女人後問他意見、又悄悄說起之後哪天再
約見面。
聽著這些聲音,陸剩對著錶發呆,他把車窗關好鎖了起來讓車廂內不要有任何聲音,繼續
呆坐在臥舖上。但那些聲音好像關不掉似的,繼續徘徊在整個車廂內。終於在不知火車經
過了多少站後,陸剩哭了。
他哭,不是因為陳泰山和女人結婚有了小孩。
而是,過去的那位在他心中的陳泰山已經不存在了。
停在倆人的過去,只剩下一支沒辦法報時的錶,還有眼淚。
當然現在的陸剩,再提起陳泰山時已經不會掉眼淚,但他始終還留著那支錶。我並不討厭
這樣念舊的陸剩,但當陸剩用珍惜的眼神看那支錶時,我就有種想把那手錶毀掉的衝動。
陸剩和陳泰山做愛或如何,我並不特別在意,但我討厭陸剩珍惜那過去的東西,可是自己
就是喜歡陸剩個性如此。
其實不管是同事兼好友的陳泰山、或是他的親大哥陸天賜,或是其他人這些我都能接受,
但我最無法忍受陸剩提起一個人。那人,陸剩也鮮少談起他,因為陸剩也知道談起他我臉
色不會好看。但偶爾還是會少根筋的提到。這時我會咳嗽幾聲,提醒他別說下去。
陸剩大學畢業,到處打零工了幾年,在從陳泰山婚禮回來後幾個月後,他從軍了,簽了四
年的兵役,進到軍隊中成了階級最小的二等兵,當兵的薪水雖不優渥,但比打零工錢還是
多上了四、五倍。
那位讓我無法忍受之人,就存在於陸剩那段軍旅回憶。
穿著軍服挺拔的身段,平短的平頭,右臉頰上大片的疤,濃眉大眼全身上下帶著不懷好意
的軍官。這就是陸剩對他的第一印象,那時陸剩受訓三個月,結訓完,照原先流程會被分
派到某一連隊上當副砲手。但就在下部隊的第一天,這位軍官直接就拉著陸剩迷彩服的衣
領,也不管陸剩疼,拖著走進軍官寢,大腳踹進了營長辦公室,批頭就說自己今天就要走
這小兵。
陸剩搞不清楚狀況,見這軍官發一聲走遠,自己還呆站在營長寢室。那軍官見陸剩這菜鳥
兵杵在原地,就大喝一聲,聲音之大,嚇的陸剩連滾帶爬跟了上去。跟著那軍官後頭走到
停車場,兩人在一部黑色轎車前停了下來,軍官口袋一掏,無預警的拋出鑰匙,陸剩手快
連忙接住那串鑰匙。
「開車。」
「報告長官,可是我沒有外出單。」
話剛說完,陸剩頭部就就抓起,臉直接往轎車玻璃撞,撞了鼻孔出血。
「開車。」
這軍官又說了一次,陸剩用手擦了鼻血,抖著手用鑰匙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
才剛要倒車,沒想到就見車門被用力的踹上一腳,陸剩不解的停下動作,驚恐的想說自己
又是哪裡做錯,人還沒下車,就被軍官開了車門大手一拉拖出車外,摔倒在地。
「我都還沒上車,你這畜生倒是他娘的自個先動了啊。」
「報、報告!對、對不住!長官。」
陸剩趕緊爬起身,替軍官開了車門,軍官坐上車後才又回到駕駛座,重新發動車引擎。到
了連上大門,只見衛哨各個繃起神經,不敢馬虎,送這位軍官出門。出軍營後,軍官才將
一張紙條塞給陸剩,陸剩看了一下字條,上頭是一串手寫地址,看了看雖知道大概怎麼去
,但不清楚這位軍官究竟要去哪兒?還有自己怎麼會被抓來替這位長官開車。
「叫啥名字?」後座的軍官問。
「報告!二兵陸剩,陸軍的陸,剩下的剩。」
「知道車要開哪?」
「報告!知道。」
「很好,你現在給我牢牢記著!老子是張克強指揮官,以後你就是我傳令,全年無休隨傳
隨到,我要你就得三秒內看到人。了不了解?」
「了解!」
張克強,是我最不願聽陸剩提起的名字,當然陸剩不是提他的名字,他直到現在都還是喊
張指揮官。開始問起他的名字,陸剩不肯說,說什麼不能直呼長官大名,我扒他的頭,都
退伍了還指揮官,逼著問他才說。問到名字,我第一件事就是想找這他媽的指揮官算帳,
,要不是陸剩拉著我說算了,我就真的槓上這軍官,非得弄得你死我亡不可。
那年陸剩成了這張克強指揮官的傳令,那是陸剩軍中生活痛苦的開始,對於個性大而化之
的陸剩,張指揮官的高壓要求,無疑讓他喘不上氣,而每個跟張指揮官相處的人都知道,
張克強這人不止喜歡肉體上的折磨兵,而心理與精神上的折磨更是少不了。
有天陸剩替指揮官擦鞋,鞋油用完,正想採購新的,卻臨時學長來電要他處理今天一早下
來的電記公文,陸剩便忘了替張指揮官的鞋上層亮臘。那天晚上陸剩被張指揮官叫到房裡
,指揮官翹著二郎腿,看著剛進房連立正都還未站好的陸剩,劈頭就一陣臭罵。
「為什麼鞋沒上臘?」
「報告,因、因為我接到電話處理公文,就忘記了。」
「所以是公文的問題,竟然因為區區公文就讓我的傳令忘了他的職責,我看這事,就全辦
公室人都禁假幾天。」
聽見指揮官這樣說,陸剩可不能讓辦公室的官兵真的被禁假。畢竟是他自己的錯誤,總不
能要整個辦公室的士官兵陪他一起受罰。況且學長們都待他不錯,常照顧他這個菜鳥二兵

「指揮官這是我的疏失,跟辦公室的弟兄無關。可不可以請指揮官不要禁他們假?」
「我操!你什麼東西!區區二兵敢跟我討價還價!」
「對、對不住!長官。不然請讓我一個人吸收弟兄們的禁假,拜託你。」
指揮官聽了陸剩的話,挑起眉毛,眼珠子盯著陸剩,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讓陸剩寒毛直
豎。張指揮官起身,彎下腰手指抹一抹靴子,靴子上盡是泥土與灰塵,指揮官抹起一指塵
土,走到陸剩面前,被泥土沾滿的手指朝陸剩嘴唇一抹,泥土味全沾進陸剩的嘴裡。
「既然你會忘了將鞋打亮,那簡單,如果你現在把我的靴子舔亮,也許可以考慮看看其他
人的懲處。」
陸剩聽到指揮官的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指揮官的表情和嘴中泥土的味道,他發
現自己別無選擇。他趴了下來,四肢像狗一樣貼在地面,伸出舌頭,嘴靠近的去舔亮張指
揮官那雙髒鞋。而張指揮官更過分的一腳踏上了陸剩的背,施力將他身子在往下壓。
陸剩舔著指揮官的靴子,將靴子每處的泥土都舔乾淨。直到指揮官要他站起來,看著陸剩
滿嘴泥土,很滿意的坐回坐位說。
「看你舔得那麼起勁,就算了。但我記得我這靴子是一雙,另外一支你是不是也該舔亮他
?」
陸剩看著張指揮官另一支腳的靴子,也同樣沾滿泥土。但人還是上前彎下腰舔起那支靴子
,用舌尖將鞋面舔亮。張指揮官坐在原位,欣賞腳下的畫面。一位二兵手捧著自己的軍靴
,用舌頭反覆舔亮自己鞋面,臉上寫滿無奈的表情。舔完後張指揮官問了陸剩一句:「菜
鳥,替長官舔靴你開不開心?」
「報……告…開……開心。」
「很好,以後長官會安排更多讓你開心的公差。過來!」
張指揮官一手拉住陸剩那軍人頭的短髮,將一支拖鞋強迫塞進陸剩嘴裡,要陸剩咬著拖鞋
在他公事桌罰站到天亮。這晚陸剩咬著拖鞋,口水滴的滿地,淚水不斷在眼眶打轉。
作者: judge1226 (淡然宇靜)   2018-07-13 01:13:00
這指揮官哪天被蓋布袋也是活該
作者: nocturnetear   2018-07-13 03:00:00
泰山那段故事的色調好像王家衛的電影一樣
作者: tetsu31 (tetsu)   2018-07-13 10:44:00
嗚嗚感覺接下來的故事會很虐QQ 主角請好好疼愛陸剩!
作者: redqueen (厭世寶貝)   2018-07-13 18:36:00
好好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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