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
戀人見他停下整理相簿的手、發起呆來,並不責怪他,只是走過來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
只有懂得愛情的人才感覺得出這樣的舉動裡藏著多少溫暖,他看著眼前的戀人,思緒卻還在回憶裡沒有完全飄回來。
是艾薩克教會他什麼是愛情,他才懂了原來當年看到的那一幕幕都藏著愛。他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下意識地將兩者連結在一起,於是他愛著艾薩克的同時也一直記得他對那兩人的愛,只要他還愛著艾薩克,他就不會忘記那兩個人;只要他沒忘記那兩個人,他就會愛著艾薩克,他很滿足。
艾薩克看著讓他停下動作的照片,『這是……令尊吧。可惜我無緣見他一面。』他跟羅超智認識時,羅父早已過世。『旁邊的是……我記得你說過,是教你法文的人。』
『對。你知道他對我說的第一句法文是什麼嗎?』
看見羅超智有些壞心眼地勾起嘴角,艾薩克就知道答案沒有那麼簡單。
但是他知道羅超智的法文老師是確確實實在巴黎拿到教學認證的,應當不至於不循章法。用上些歌詞來引起年輕人的興趣倒是有可能,於是他唱了起來:『所有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香榭麗舍大道上。』(Il y a tout ce que vous voulez aux Champs-Elysées.)
『哈哈,不是。』羅超智大笑。身材高大的艾薩克哼起這首輕快歌曲時,模樣有說不出的可愛。
『Ce sont les letters d’amour écrites par ton pépe.』
『什麼?』艾薩克瞪大了眼,完全想不到一個男人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迸出這樣一句話。
羅超智忍不住又笑,『是真的。』
是真的。喪父時,他父親的摯友白宗毓在後事上幫了很多忙。因此,入殮時他理所當然地在場。
那時羅超智還小,放入父親棺木裡準備一起火化的,除了蓮花金,還有他親手寫的一封信,用不甚端正的字跡向父親保證他一定會好好長大成人、照顧媽媽,絕不會讓父親失望。
而他白叔叔也放下蓮花金以外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