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的一回。床頭吵架完了，剩下的是床尾和~~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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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杜家明無聊地在電腦前消磨時間時，LINE跳出來個視
窗。是Derek，這大忙人居然上線敲他，稀客。Derek問要不要開麥，他們
就隔著螢幕直接對話連絡。
「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無精打采的。」Derek過問。
「沒什麼啦……最近有點事。」他強顏歡笑，「很快就會好了。」
Derek說：「聽說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
對喔，前女友，他都快忘記這件事了。人是很神奇的動物，明明分手之際
如此令人心碎腸斷，一有新歡進來，迅速就能走出陰霾。不過舊事重提還
是不免在心頭掠上一層陰影，杜家明說：「那件事就別再提了。」轉移話
題，「上次你怎麼會參加那個喜酒？」
「老M跟艾司是同個朋友圈的，我去打個招呼而已。」
「喔……」杜家明思索著措詞，「所以……你也是……那個圈子的人嗎？
」
「算是吧。」
算是是怎樣，明明之前是個面紙王，換女朋友跟抽面紙一樣頻繁又方便，
現在才說他是GAY？杜家明知道這世界上性向很多元，但還是不解：「可是
你之前交過那麼多女朋友。」
「性別對我來說不重要。」Derek頓了一下，「聽David說你最近在忙一些
事找他幫忙。」
杜家明說：「沒啦只是一點工作上的需求要找攝影師。碰到你真的很巧。
你回來台灣也不講一聲。」
Derek說：「我上次回台灣只是短期的，之後應該就有時間找你出來碰個面
了。」
「你還會回台灣喔？」
「還不確定。回去的話下次我一定會先通知你。」
杜家明嘆口氣。也不知道怎地他真的很想找一個好朋友來傾吐心事，對方
得跟他感情夠好，卻又對這事情夠遙遠，不會淌渾水的那種。遠在美國的
Derek非常符合這個條件。
「欸阿謙。」他喊對方的中文名字暱稱。
「嗯？」
「我最近跟一個要好的朋友鬧翻了。他一直不肯跟我聯絡，我想跟他道歉
溝通，卻怎麼樣也找不到他。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你們怎麼鬧翻的？」
「就起了一點誤會。」杜家明避重就輕地解釋了前因後果，冥婚婚紗照什
麼的通通省略不提。
Derek說：「對方聽起來是個比較任性的人，他不肯見你，可能只是拉不下
臉。你如果想和好，直接上門去道歉，把話說清楚就好了。你們夠要好的
話，你說什麼他都會願意聽。」
「要我熱臉對冷屁股說獨白嗎？」
「你們是好朋友。」Derek的話語相當有說服力，「如果連你真心誠意的話
他都不肯聽，還有誰的話能聽？」
說得也是。杜家明想通了。他是葉華偉的老公，就算中間有什麼誤會，首
先還是要踏出破冰的第一步，把他真正想說的話告訴對方，葉華偉再怎麼
任性也不是沒有大腦，他會心軟的。
第二天，他去市場買菜，回家下廚，煮了滿滿一桌菜，什麼蚵仔蛋、咖哩
雞、翡翠吻魚羹，都是葉華偉生前愛吃的。他還特地打了一壺芭樂汁，倒
在漂亮的水晶玻璃杯，插一根彩色造型吸管，供在牌位前面。
杜家明舉起線香，凝視著牌位，輕輕地開口：「華偉，我知道你還在生我
的氣，我有點話想告訴你，請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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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華偉賭氣跑去生前流連忘返的同志夜店，想重拾過去風光，繼續過荒淫
遊樂的生活。那邊雖然也有好些死鬼的同伴，但一個一個不是太醜，就是
太肥，或是太笨，沒幾個看上眼的貨色。要跟活人帥哥搭訕也不可能，因
為他附身只有五分鐘，自己打手槍玩一玩還比較快。
葉華偉感到非常丟臉。他過去可是看上誰就能當場帶走誰的女王千人斬，
只有他挑人沒有人挑他，風光一時。如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家尋歡作
樂，自己什麼也爽不到。人死了果然什麼都沒了。什麼女王啊，他根本已
經變成下女，是沒人要的壁花，陰森森的空谷幽蘭。沒的回到舊地墮自己
威風，自取其辱，他好嘔。
有個肥敦敦的鬼問他：「不然阿葉你告訴我們你喜歡什麼樣的型，我們出
去幫你找找有沒有剛死的。」
葉華偉想了想說：「我要一百七十公分出頭，長相不用太帥，順眼就行了
，個性要細心體貼又溫柔穩重，很會照顧人的類型。」
「那種路人隨便找都有啊。」
「什麼路人啊，我就喜歡那一型！」
「那種路人都喜歡女生，沒指望啦。你不是說你出櫃十幾年了，還學不會
教訓喔？」肥鬼無情恥笑他。
葉華偉正要反擊，突然想到什麼，停頓下來。長相普通，沒有特別出色之
處卻又穩重會照顧人，他描述的不正是杜家明的樣子嗎？
「我幹嘛這麼犯賤啊。」他自言自語，想到杜家明就忍不住眼紅了想哭。
肥鬼問他：「幹嘛？難道對方是你死前的對象喔？你該不會是被拋棄之後
跑去自殺的吧？」
「才不是，我老公很愛我好嗎！我們超甜蜜的天天做愛，還一起拍婚紗照
！」
「閃屁啊！死了還有什麼好炫燿的！」肥鬼給他一拳。
葉華偉摸著頭，不好說出自己是冥婚才撿到一個活生生的直男當老公。剛
才說天天做愛是扯淡，因為他們兩三天才來一次而且杜家明還沒給他上。
而拍婚紗是進行式，不曉得什麼時候會變成未完成的過去式。
「我很愛我老公。」他強調，「我真的真的很愛他，他也愛我。」
「兩情相悅就回家去啦幹嘛還在這裡混。喔那邊那個新來的好可愛我要去
舔他──」肥鬼見獵心喜，飛撲過去巴著一個剛走進來的小男生不放，滴
著口水的舌頭伸長了在他臉上掃來掃去。
葉華偉倒掛在天花板上，頭下腳上隨風搖盪，愣愣地凝思。他愛杜家明，
杜家明也盡力對他好。那天他看到杜家明摟著女生意識到他們人鬼殊途，
悲傷得不能自已，但那其實也沒什麼，是他在庸人自擾。他曾經偷偷回家
看過幾次，看到家裡空蕩蕩的，杜家明拜他的牌位，當擲杯都是空的時候
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好幾次他都覺得不捨，但又因為覺得自己是鬼了不
能實際上給杜家明什麼而悲傷。
就是因為自己是鬼了才只能靠冥婚來結連理，才只能靠暗地幫杜家明發運
來表達心意了不是嗎？真蠢，何苦自尋煩惱鑽牛角尖。搞半天繞一大圈又
兜回來，他只是在耍彆扭而已。
看著酒吧裡紙醉金迷，甲倒在乙的懷裡，丙跟丁在舌吻，戊跟己在隨音樂
跳舞順便摸來摸去，一路摸去廁所。葉華偉愈看愈感到無趣。他來這裡幹
什麼啊，他根本不想跟這些人做這些事啊，他滿腦子都是杜家明，他只想
跟杜家明做這些事。
葉華偉突然很懊惱。就跟肥鬼說的一樣，他還待在這裡幹什麼，兩情相悅
的話，幹嘛不回家去？
肥鬼扯嗓大叫：「喂！新來的！這邊來一個路人，快過來看！搞不好你喜
歡！」
那個人又不是杜家明，只是個純粹的路人。葉華偉大喊：「謝謝我要回家
了！」一溜煙就往家的方向衝回去。
飄的速度不快，搭活人的順風車比較快。他就這樣一路轉車，好不容易趕
回到家，一進家門，就看到家裡大擺宴席，好像要請客的樣子。偌大的空
間裡只有杜家明一個人在焚香禱告什麼。他覺得很好笑。跟一個空牌位嘮
叨那麼多幹嘛，他現在才回到家啊。
仔細一聽，只聽杜家明說：「……華偉，我並沒有真的在生你的氣。我聽
到葉媽媽說你的故事了，她說你過去初戀的那個拳擊教練，你被他甩了，
很傷心，從此對感情不肯認真。我覺得很心痛，你不需要這樣自暴自棄。
被一個爛人甩掉了不代表什麼，打起精神來，你還會遇到第二個、第三個
更好的人，會愈來愈堅強。」
「雖然事到如今，說這些也已經沒什麼用。可是我真的很想告訴你，如果
你願意多愛惜你一點，好好認真過日子，可能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你三
十歲生日的時候就可能不會跟一群朋友開生日宴會，而是跟你心愛的人小
倆口一起慶祝。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你就不會這麼早死，……雖然這樣
的話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你，也不會想到我會跟男人談戀愛，但我真
的很遺憾，我不是當初能夠及時伸出手救你的那個人……」
葉華偉佇立在門口，感動無以復加，任憑淚水大把大把掉落。只見杜家明
捧起筊杯，說：「我不曉得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我只是想把我的想法表
達給你知道。如果你有聽到我說這些話，拜託你，回應我一下好嗎？」
聖杯。
杜家明不敢相信，又擲，還是聖杯。連擲了三個聖杯，他知道他不用再懷
疑，葉華偉真的回來了。
他又擲杯：「那你今天晚上可以到我夢裡來，我們好好談一談，好嗎？」
聖杯。
「我煮了很多菜，還合你胃口嗎？你喜歡嗎？」
聖杯。
「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當我的鬼妻嗎？」
聖杯。
葉華偉已經趴在杜家明身上，頭埋在他肩頸處，哭得淅哩嘩啦。杜家明每
問一個問題，他就回答一句「好」。所有的問題，都用一個字「好」來作
回答。明明有很多很多話想說的，但這些話都梗在喉嚨，通通都變成一個
「好」，有這樣的回答就已經足夠了。
那個晚上杜家明果然夢見葉華偉。也不過短短幾天沒見，便覺得恍若隔世
。
「華偉！」杜家明激動地抱住葉華偉，「你這幾天到哪裡去了！我很擔心
你！」
葉華偉靠在杜家明的肩頭，其實他的身高是比杜家明還高的，但杜家明厚
實的男人肩頭是安全感的來源。他親著杜家明的臉、脖子、耳朵，說：「
老公，你不討厭我了？」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那你不可以跟我吵架生我的氣了。」
「不會。我要比以前更加對你好。」
葉華偉抱著杜家明，感受到他的體溫，滿臉通紅，情動難以自持。一個翻
身就把杜家明壓倒了。他滿腦子都是好愛好愛老公，想要跟老公合而為一
，慾望充滿四肢百骸，幾乎要燃燒出去。
「老公。」他聲音沙啞，近乎懇求地呼喚，「今天晚上，把你全部交給我
，我會好好愛你的，拜託你……」
杜家明沒說話，只是緊緊回抱住葉華偉，任憑葉華偉把他衣服都脫了，愛
撫他的身體，默許了葉華偉的要求。他聽著葉華偉粗重的呼吸，感受到他
過快的心跳。鬼怎麼會有心跳呢？這一定是夢裡的幻覺吧。幻覺也好，真
實也罷。啊，這個男人原來是這麼地渴求著他，那樣的話，就給他吧，把
自己全身都給他也無所謂。
第一次跟男人做愛，過程卻有如行雲流水。杜家明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已經
忘記詳細內容了，隱約只記得他是被抬起腳被侵入的那個，他整個過程都
像女孩子一樣細細嬌喘。太丟人了，可是又是那麼餘韻無窮，難以忘懷。
小公寓的客廳終於掛起了婚紗照。那是一幅合成照片，背景是合成，兩個
新郎都是合成。背景是陽光下燦爛翠綠的樹林，杜家明西裝筆挺地對鏡頭
微笑，葉華偉卻是站得直直的，青澀的臉蛋上表情嚴肅，好像要去當兵。
葉華偉不太喜歡那張蠢呆的照片，但既然是杜家明挑的，還煞有其事把制
服改成西裝，就不跟他計較了。他把鄰居那個吞藥自殺去死團的女大學生
請回家作客，順便炫耀他的結婚照，被女大學生連打好幾個巴掌。
「閃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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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閃屁XDDDDD

閃屁(巴掌連發

閃屁xddd

閃屁XDDD

閃屁XDDDD

閃屁XDDD

好閃好可愛！喜歡的地方太多了，面紙王跟搭便車都好好笑

明知會被打吧XDDDDDD

閃屁wwwwwwww

好可愛啊啊啊啊～～～拜託再多點肉！（欸

只能在床上吵架+和好 XDD

閃屁XDDDD

覺得靈體sex（誤）好方便，我等不及看杜杜現實中被推倒時的culture shock了（黑心）

樓上GJ!

閃屁XDDDD

嗚嗚嗚床尾和太好了!!

閃屁！

閃屁wwwww

閃屁XDDDDD

閃屁XDDDD

閃屁xDDDD

一定要床尾「合」啊（選我正解XDDD

閃屁！（拍葉女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