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限 防防防...但沒有養眼畫面
我匆匆翻找著二樓冰箱,抱著四五罐啤酒,還有一瓶伏特加下樓,一股腦塞在櫃台底下的
抽屜。
我哪有什麼辦法?我是奉公守法的小市民,又不是什麼藥頭之類的危險分子,混酒是我想
到最快速有效的方式。
我拉開鐵門,探了探頭,暗夜的雨水暫歇。撲朔迷離的濃霧大舉入侵,老街、水溝,甚至
青苔石牆上的縫隙也被一絲不苟的淹沒,我站在門口,紅色燈籠高高掛著,我順著燈籠消
失的那條線看去,遠處的街燈下,隱隱約約冒出一個人影,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他穿著
白襯衫、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是Timberland的鞋子。他打著一把鮮紅色雨傘,腳步輕快
,看起來心情不錯。
他毫無戒心,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什麼慘劇。
街燈拉長了他的影子,影子一步一步的逼近,吞沒了我的大腿、我的身軀,然後是我的嘴
唇、鼻子、眼睛。不知怎麼,我的背上頻頻冒汗,我想是因為我心中有鬼的關係。我抖擻
精神,熱情的邀請他進入店內。
「嗨,又見面了。晚上很冷吧,先進來進來,我請你喝碗熱湯!」我一派輕鬆,內心緊張
到不行。
他不假思索的收起雨傘,跨過門檻,經過我身旁時,我嗅到了一股馬鞭草的沐浴乳香氣,
那是我喜歡的味道。
多虧我這張稱得上是無害的臉,他毫不防備,其實有不少女生喜歡我這種類型的人,因為
我比較能讓人卸下心防。
我端著剛煮好的熱湯上桌。
「這是桂圓甜湯。」
「謝謝你。」他很有禮貌。
「你喝酒嗎?我有加一點酒。」
他做出沒關係的手勢,嚐了一口。我專心觀察他的反應,他微微皺眉,表情有點複雜。
其實我加的酒有點多,畢竟這是最不讓人起疑的方式。
我假意擔心著:「是不是不好喝?」
「不不,很好喝。」他泛紅的臉龐卻不會說謊,他要說出這句話實在是太勉強自己了。太
好了!他根本不會喝酒。照這種情況之下,他醉倒只是遲早的事情,說不定根本用不上混
酒這招。
知道對方有點醉了,我心上繃緊的弦也瞬間放鬆,現在是我占上風了。他恍惚的表情,引
發我一些特別的想法。
我雙手交疊,身體微微前傾,興味盎然的凝視著他。即使眼神交會,我也毫不閃躲,誠實
地將眼中的炙熱攤給他看,那一股赤裸裸的慾望。他迷離的直視著我,眼中有醉意、也有
困惑,但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我們相互凝視,持續了約10秒鐘時間。我有把握-他有點被
我吸引住了。
我好喜歡征服一個人的感覺。自從離開台北之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你是一個人來嗎?」
「嗯......對。」
「你真特別,一個人來這裡玩。」
「不,我來找人。」
我有點納悶,找人?這種小山鎮只有嘈雜的觀光客、下不盡的雨、還有淒涼的墳墓,實在
沒聽過什麼隱姓埋名的人物。
「你要找誰?說不定我認識。」
他欲言又止,用力眨著雙眼,搖搖頭讓自己清醒,腦袋有點塞住的模樣,我繼續追問幾個
問題,他回答的七零八落、一蹋糊塗,最後連話也說不清楚,就這麼睡倒在桌上。
我拍了拍他的臉頰,沒反應。
我又驚又喜,事情比我想像中的順利。但另外一方面,卻又隱隱感到愧疚,如果不是在這
種情況之下相見,也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他實在比旁邊那位恐怖前男友優得太多,無論
是長相、談吐或個性。
「你剛剛是在勾引他嗎?」那個無賴不滿的說。
我默默翻了白眼,關你屁事,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才要幹這種遊走法律邊緣的事。
我收拾著桌上的碗,轉身走開:「沒有,你太敏感了。」
即使我刻意不去看他,也知道他正在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一邊洗碗一邊問:「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下一秒,倒在桌上的男孩瞬間清醒起身,明明是同一張臉,卻能夠清晰辨認出裝著截然不
同的靈魂,這是一張沾染上混濁、頑劣氣質的臉,絕對是我曾經熟識的那個人。他調兒啷
噹的邁出大步靠近我,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到他懷中,我手中的碗滑了一下,掉在地上,發
出清脆的聲響,接著是無盡的沉默。
他不懷好意的說:「上樓吧!」
進房之後,他鎖住門,我被勒得難受,馬上掙脫他的手臂。他一屁股就坐在我的床鋪邊,
我甚至來還來不及思考,他就動手解開襯衫上的釦子,由上往下,一顆一顆的扣子鬆開,
解到肋骨的位置時......
「等、等一下!」
「你要幫我脫衣服嗎?」他笑得燦爛,張開雙腿,大剌剌的邀請我,但我沒這個意思。
我嚥了口水:「先說好,我在上面,你在下面。」
他有點訝異。
「我現在不當0了。」
他挑起眉毛:「哦?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真沒想到。」他轉動眼珠子,接著說:「我無
所謂,怎樣都好。只是你當1的話,萬一被人發現,看起來不就像是......你在強迫他嗎
?」
可惡,這話還真的有點道理,根本無法反駁,無論真相如何,主動的人看起來就是涉嫌重
大,比較不可饒恕。
「他的身體也會留下痕跡。」
我閉上雙眼,暗想劫數難逃:「我去洗澡。」
進入浴室前,我瞥見他計謀得逞的笑容。
我脫下褲子,站在馬桶前老半天,卻絲毫尿不出來,該死,看來我真的該去看醫生了。沖
完澡,我對著鏡子進行自我心理建設,我抿著嘴唇、打著赤膊,全身只套上一條藍色條紋
內褲。推開門的瞬間,浴室裡的水蒸氣一哄而散。
他打量著我,眉頭一皺,不太滿意的說:「你怎麼不穿上衣?還有你的褲子呢?」
「有差嗎?」等下不都是要脫,這樣還比較省時間。
他失望的向後倒在床上:「我想幫你脫衣服,就像拆禮物一樣,這樣才是做愛,你這樣搞
好像只是打炮而已。」
我以前是哪隻眼睛瞎了,才交到這麼難纏的男朋友。
「你要不要?我明天還要早起賺錢。」這傢伙真是鬼當太久了,不用工作、不用吃飯,頭
腦整天裝滿那些粉紅泡泡。
「賺錢賺錢,你好市儈,你高中不是這樣的。」
媽的!我為什麼要被一個鬼說三道四,這整個晚上我已經受夠他了。
我怒不可抑的說:「你少說風涼話,我的人生可不是只有談戀愛,你知道一個月的人事費
用、水電、瓦斯、房租這些開銷嗎?死了還真不錯,什麼事情都不用管了。」
床上毫無動靜,我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我悄悄湊過去看,卻被他一把按在床上。
一個重重的吻,粗暴而熱情的舌頭伸進來,像是要吞噬我整個人。他一把扯下我的內褲,
直接進入,我一陣冷顫,痛到簡直快要暈過去。
「好痛......你停一下,你快停下來!」撕心裂肺的痛逼出我的眼淚,我本能拼命推開他
,他卻牢牢扣住我的手,力氣比我想像中還大,根本無法掙脫。
「我求求你,先停下來,我好痛。」
他不僅不停下來,反而更無禮放肆的抽送著,彷彿我的哀求對他是一種興奮劑,我猛然想
起了我們分手的原因,以及我發誓從此不再當0的開始。正是因為這個自私的混蛋,在床
上毫不關心我的感受,只忙著滿足他自己。他把我像煎魚一樣翻了過來,繼續抽動,我已
經痛到虛脫,無力掙扎,只能緊咬棉被,手指頭快把床單給扯爛了。
快點,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