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比…你是不是不喜歡辛巴?」委屈的要命的鼻音,還吸了兩下鼻子,靳朗紅著眼
角,瞪著陸謙認真的問。
「……」陸謙啼笑皆非。靳朗有了醉意,居然就抓著他叫斑比。陸謙拍拍靳朗的臉頰
,安撫對方:「喜歡,辛巴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
「……那斑比為什麼不要辛巴?」靳朗已經把頭頂在陸謙胸口蹭了蹭。其實靳朗並不
是真的醉糊塗了,他在酒吧工作,多少練過一些酒量。只是自從來到陸謙家,這三個多月
幾乎沒碰過甚麼酒。今晚忽然一口氣喝了幾杯調酒跟白蘭地,混酒了。加上他自己有意放
縱情緒,才會像醉了一樣。
「斑比…沒有不要辛巴…」陸謙沒料到喝醉的靳朗會這麼直白,他一句安慰的話說得
零零碎碎,他沒有不要靳朗,但他也沒有辦法要靳朗。
這麼漂亮的小獅子,他要不起啊!
陸謙嘆了一口氣,把靳朗摟在懷裡拍了拍:「小朗,你喝點水…我們回家…」
「……那你要嗎?」靳朗忽然抬起頭又問了一句:「你要我嗎?」。他耳朵紅紅的,
眼睛水光光的,眼神很迷濛。這回是真的酒氣上升,比剛剛更茫了一點。
「要的,要的。」陸謙看他是真的有些醉了,拍拍他的臉頰,想讓他清醒一些。
這麼目光坦承赤裸裸勾引的言詞,被靳朗這樣孩子氣又帶點委屈的問出來,陸謙心裡
軟軟的。
小辛巴啊…我該拿你怎麼辦?
靳朗點點頭,目光又散了,嘴裡又叨叨絮念:「要就好…要就好…不然金姊會罵我的
…呃」還打了一個酒嗝。他雙手勾上陸謙的頸子,迷茫的看著對方,喊了一句:「陸老闆
…」
一聲陸老闆讓陸謙從腳底冷了上來。你他媽的還真敬業。陸謙咬著牙罵。
他氣的想推開靳朗,無奈靳朗硬是勾著人不肯放手。甚至攔腰一抱將陸謙抱到自己腿
上坐著。陸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沒想到靳朗喝醉竟是這般胡攪蠻纏,他搖著靳朗的肩膀
罵:「小朗…小朗…靳朗…你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
「清醒…?」陸謙很無奈:「你看看你現在在幹甚麼?你看看我是誰…?」
「你…你是陸謙…是陸謙…」靳朗的聲音忽然有一點哽咽。
「陸謙是誰…?」陸謙又問。
「陸謙是…」靳朗腦袋有點糊。陸謙是誰?
陸謙是變態、陸謙要玩男人、陸謙是我的金主大老闆、陸謙給我錢還債、陸謙推我下
深淵又拉上來…
靳朗看著眼前皺著眉看似生氣但雙眼卻滿滿擔憂的人,他紅著眼說:「陸謙是…我的
…我的…哥…」他雙手摟緊陸謙,整個臉埋進陸謙頸窩輕輕磨蹭。此刻,他像是一隻委屈
的大貓。
陸謙想不到靳朗會說出這樣的答案,他以為在他心裡,他仍只是某金主,尤其剛剛的
陸老闆,真的讓他心裡拔涼拔涼的,結果這大貓喊了一聲哥,現在在他身上蹭毛!
陸謙就這樣被抱著,也不掙扎了,就這樣讓有點傷心的靳朗蹭在他身上找安慰。忽然
,靳朗推開他,很有氣勢喊了一聲:「陸謙,我們回家。」他瞇著眼看著對方,很嚴肅的
說:「我們回家。回家我要上了你…」
「……」陸謙先是震驚,然後又被氣樂了。上你個頭,你現在能站穩再說。
陸謙敲了一下靳朗的大腦袋,從他腿上下來,也把他拉了起來,歪歪倒倒的扶著他走
出Basement,打了車,回家。
當他好不容易把靳朗拖回床上安頓好,已經半夜一點了。陸謙看著孩子似的靳朗在床
上蜷著身子抱著薄被,腳被薄被纏住了還生氣的踢了兩腳。陸謙幫他拉好被子。腦中響起
靳朗囂張地喊:「陸謙。回家我要上了你…」
這小子,越來越大膽了啊。
陸謙看著床上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安。」陸謙熄了客房的燈,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
黑暗中,靳朗睜開眼睛,輕聲地說:「晚安。」一改這幾個月對陸謙的矛盾心情。
今晚,藉著醺醺酒意放肆的靳朗,心裡滿是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