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個不會很痛的預防針,一針兩效
1.不科學的科學和醫藥理論純屬個人理解,不正確的地方還請包含見諒
鞭笞可,請小力
2.前一篇創作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但修為不夠無法成妖
語法亂,請小力
以下正文開始,感謝閱讀
「你的專案不行,公開招標需要時間,趕不上廠商的截止日,異業合作的部份也要經
過廠商同意,另外你提的這間合作公司查過背景了嗎?這是廠商的競爭對手轉投資的公司
,股本佔了兩成。都已經出社會工作幾年了,專案寫得像大學生一樣。」主管闔上專案,
將文件夾推回他面前,「回去再想,明天中午前給我,如果想不出來,這個專案乾脆留給
實習生做。」
「好,謝謝Jerry。」他拿回構思了一週的專案文件,轉身推開主管辦公室的玻璃門
。
走回座位後才長長吐了一口氣,沒有聲音,只是將肺部的空氣緩緩吐出,直到差點缺
氧的狀態。他克制地將文件輕放在桌面上,打開電腦開始著手修改內容。
隔壁的同事將椅子滑過來,探頭問道,「Jerry讓你改到什麼時候?」
「明天中午,之後他會把案子給實習生。」
「嘖嘖,太慘了吧,最好是實習生做得來,他八成把你寫好的專案直接拿給實習生,
改成他想要的樣子,最後掛名別人。」同事拍了拍他的椅背,「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看
開點。」
他看著電腦螢幕上閃爍的游標,突覺一陣令人窒息的暈眩,他連忙閉眼休息片刻,一
手按著眉心緩解症狀,接著繼續投入工作。
他重新看過幾間合作公司,依據廠商的條件方案,完全符合的公司幾乎少得可憐,其
次又考量到政治立場問題,最後能提上來的,只剩下他先前寫在專案裡的公司,但他的確
沒有想到股東結構,真的是被狠狠打了一把。
工作數年卻絲毫沒有長進,隨時能被實習生取代。從高中時期交往至今的男朋友也因
為遠距戀愛,感情慢慢轉淡,他想在年底提分手,然後找一個能夠一起生活的對象。父母
雖然能接受他的性向,但在親戚面前仍難以啟齒,以致於他在家族裡就是個消失的孩子。
電腦游標一明一滅,他卻覺得自己某部份好像再也不會出現了。
到了下班時間,他隨著人潮搭上捷運,又走了二十分鐘回到家,刷開門禁卡按了電梯
來到家門口,才發現門口蹲坐一個白色的影子。
「你要找誰?」
那人抬起頭,年輕猶帶稚氣的臉龐露出劫後餘生的微笑,「瑞瑞。」
「你……蕭君懷?」他才看到對方仍穿著夏季高中制服,胸前繡著學校名稱學號和姓
名,但是,高中制服?還是夏天?就算美國和臺灣有時差,也沒差這麼多,「你有鑰匙怎
麼不直接進去?」
「你換過門鎖了。」蕭君懷站起身,一手勾起書包,尾隨他進了門。
他想起有一回和朋友去慶生,喝了酒搭計程車回家的時候把錢包鑰匙忘在車上,他找
附近的鎖匠開鎖後,就把門鎖換了,「我給過你備份的。」
「那應該是後來的事,現在的我還沒遇到。」
他將背包掛在置物架上,一邊脫著襪子襯衫長褲邊走向房間,想著對方連他家的鑰匙
都能弄丟,「怎麼突然從美國跑回來,打算待幾天?」
「瑞瑞,我……是十八歲的蕭君懷。」
他穿上居家服,將換下的衣物丟進洗衣籃裡,「年輕十歲你好意思。」
「我們早上還一起吃過早餐,到學校之後,我找不到我的班級,走出教室大樓才發現
操場改建,社團大樓也不見了,銅像被移過位置,一看電子佈告欄日期還是十年後。手機
訊號不通,老家在嘉義,身上沒那麼多錢可以回去,幸好你沒搬家。」
他這才仔細打量仍站在玄關的蕭君懷,娃娃臉本就沒什麼變化,身高倒是比以前矮了
不少,他記得蕭君懷到了大學開始長個子,加入劍道社鍛鍊肌肉才完整擺脫瘦長竹竿男孩
的印象,也才抱得起他……咳,眼前的確是蕭君懷十八歲的樣子。他拿起手機撥通二十八
歲蕭君懷的電話,無人接聽語音信箱。
他愣愣地看著青年,「我要通報你失縱嗎?」
「如果我回到十年前,那現在的我應該也會出現,同一個時空裡不能出現兩個人,但
如果用量子學說的多重世界理論就能同時存在,可是我想相信你是十年後的瑞瑞,不是別
的空間另外的人,不過心理學驗證……」
「停下,我唸一類組,你唸二類組,而且我現在不需要複習以前的課程。」他揉了揉
臉,「衣櫃裡有你的衣服,你先洗澡,我去煮晚餐,等你……等我好一點之後,再來想該
怎麼辦。」
「好。」蕭君懷也將書包掛在置物架上,從善如流地走進臥室,他從衣櫃挑了一套休
閒服和內褲,有點哀傷於他的衣物數量只用一桿吊衣桿就能解決,難道現在的他們沒有同
居嗎?床舖換成加大尺寸,他前陣子才抱怨床舖太小,換個姿勢就會跌出床外,瑞瑞雖然
口頭上敷衍他,但還是把這件事記在心上了。其他主要陳設沒有變化,只是他上星期在床
頭擺的摩天輪造型相框已經被收起來了,十八歲的瑞瑞很喜歡,但不代表二十八歲的瑞瑞
也很喜歡。
他很想問問未來的自己,這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在瑞瑞家門外等待的時間,他想過各種科學理論可能性,但都無法完美解釋他現在的
情況,或許正如毫無理由的時空跳躍,在某個時間點他也會回到現在,但什麼時候?一天
,一週,一年?
氤氳水氣將浴室填成一片霧茫,他關上熱水,簡單清理浴室,套上有些寬大的休閒衫
,令人興奮的是內褲也有點大,這表示之後的他就是這個樣子,緩慢朝向足以讓瑞瑞依靠
的成熟男人之路前進。
現在的他還沒走完這條路,還是個孩子,他乖巧地坐在餐桌前,看著桌上一碟鮮綠的
清炒花椰菜,一碟滷蛋海帶豆干。瑞瑞從廚房端出兩個湯碗,其中一只較大的擱在他面前
。碗裡是簡單的魚丸湯麵,上面打了一顆半熟蛋,一如往常沒有油蔥和蔥花。
瑞瑞遞給他筷子,又從廚房拿了一罐胡椒粉,「最近工作忙,沒時間去買菜,只有簡
單的湯麵隨便吃。我給你下了兩坨麵,吃不完沒關係,味道不夠自己加胡椒粉。」
「吃得完的,我很餓。」他喝了一口湯,再扒了三大口麵,有些習慣儘管歷經十年也
不會改變,像是瑞瑞的手藝和討厭蔥,故而不放油蔥只放柴魚片。
「你考完期末考了?」
他搖頭,「還沒,期末考完接著是最後一次模擬考,還有畢業典禮。」
「我記得那年的畢業典禮很有趣,至少班導說這是他進學校服務以來參加過最有趣的
畢典。」
「你不要提前告訴我。」
「記得多帶一套衣服──別這樣看我,之後會公佈在班級訊息裡面,我不曉得你還不
知道,但是記得再多帶一套,因為我沒帶。」
「田瑞文──」
「呵呵。」
蕭君懷咬破半熟蛋,混著白麵一起吞下,「我在想,如果我回去之後,幫你多帶了一
套衣服,你的記憶會不會有變化?」
「會吧?」
「如果不會呢?」蕭君懷表情嚴肅,「你告訴我的訊息足以改變過去,但是現在的你
卻還記得『你沒多帶衣服』的事實,大致歸類幾種可能,第一,我們處在不同的平行世界
,儘管我改變過去,也不會影響你;第二,我沒有改變過去,這又可以細分為『我沒有幫
你多帶衣服』,和『我沒有辦法回去』這兩種可能。」
「你有和我一起參加畢業典禮,這個可以肯定。」
「是哪一個我呢,你的世界裡的蕭君懷,還是現在坐在你眼前這個蕭君懷?」
「不是都一樣嗎?」
蕭君懷低頭扒著麵,悶悶地,「我開始覺得不一樣了。」
他挾了半顆滷蛋,細細地回憶畢業典禮前的時光,那時候考完模擬考,他和蕭君懷的
成績都很不錯,預估落點在前十志願,心情一高興起來,肉體就跟著放縱了,蕭君懷還太
年輕,好幾次衝動起來簡直要了他半條命,不是爽,是痛,他那時候安撫對方可以彼此成
長,但其實內心充滿絕望,想著自己馴養一條幼犬什麼時候可以進化成狼狗,還要賠上養
穴的時間,後來到指考前都只給摸不給插,畢竟關乎未來生涯不能輕忽。
那段年輕快樂、痛與絕望的時光,似乎還發生了什麼事。
「在期末考前,你是不是……把我弄到流血?」
蕭君懷一口麵要吞不吞,卡在喉間險些噎死,「我、對不起,瑞瑞,很痛吧?」
「如果現在還痛,可能你跟我都要完了。」他看著蕭君懷愧疚慘青的臉色,比起剛才
推測自己可能回不去更加難看,他帶著笑意安撫,「我用身體培訓你十年,如果你一點長
進都沒有,就真的枉費我挨過的痛,流過的血。」
「我現在……」蕭君懷咬住舌尖,眼神游移不定,而後閉了閉眼,忿忿地挾了好幾朵
花椰菜,「不,不要告訴我。我居然在吃未來自己的醋。」
「我身邊都很乾淨的,你以後沒有機會吃醋,不如趁現在多吃點。」
「聽起來,有點讓人高興。」
他看著蕭君懷年輕的樣子,突然有個想法,「不過,這十年來,有成長的不止是你,
我也是。」
※
保險套和潤滑劑一樣放在床邊櫃的第二格抽屜裡,極致超薄,但是這尺寸,是未來他
的尺寸啊,有點讓人高興,但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因為他戴不……滿。
蕭君懷坐在床邊,表情一片空白。
「君懷,幫我拿潤滑劑。」
瑞瑞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那扇門裡是天堂,而他在地獄。他拿了潤滑劑,從浴室門
縫裡遞進去,「借一下鑰匙,我出門買東西。」
瑞瑞關掉蓮蓬頭,直接把門板拉開,濕滑赤裸的肉體帶著熱氣,「你要買什麼?」
蕭君懷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保險套,尺寸……」
「不用,」瑞瑞發出成熟男人的低笑,拿走他手裡的潤滑劑,用手指擦過他眼角,「
不要射在裡面就好,我明天還要上班。」
蕭君懷一手摸著眼角,年輕的衝動迅速衝向下腹,將棉軟的居家長褲頂出一個小包。
心臟失速跳動,耳際腦海裡不斷重複同一句話。剛才那個人是他的瑞瑞,十年後的瑞瑞,
他不是和別的誰出軌,他現在做的事情,瑞瑞十年後就會知道了。
浴室門開了,從天堂裡走出一只赤裸純淨的天使,瑞瑞髮尾微濕,沒有戴上眼鏡或隱
眼,只是瞇著眼看他,曾經練過田徑的雙腿修長結實,腿間漆黑毛髮藏著男人的慾望,而
腿縫濕亮的痕跡,比起淋浴後未擦乾的水份,他更相信是擴張時滲出來的潤滑劑。
他一掌捂著鼻子,目光卻不肯移開。
「別留鼻血,要流就流點別的。」田瑞文膝蓋跨上床鋪,低頭看著蕭君懷褲襠處的小
帳篷,一手覆了上去,「君懷弟弟,很興奮嗎?」
「瑞瑞……」隔著手掌的聲音悶沉委屈。
田瑞文來回蹭了兩下,有點拿不準十八歲蕭君懷的耐性,以防對方在進入的時候太過
刺激直接噴在他體內,保險起見還是先打出來,反正年輕的慾望總是輕易就被撩起。
他拉開蕭君懷的休閒長褲與內褲,青澀的慾望挺了出來,初嘗人事後的性經驗十分缺
乏,又因為總是讓他受傷而被阻擋在外,潤紅的顏色不僅是稚嫩,還帶了一些無奈委屈。
他圈住柱身上下勒動,而後俯身吞入前端,舌尖勾弄頂部的出口,手速則慢慢加快。
蕭君懷沒想到瑞瑞一上來就開了大絕,技巧純熟且精準直擊弱點,急速湧上的快感幾
乎將他淹沒,他略帶鼻音的喘息彷彿取悅了瑞瑞,對方從根部至頂端、由下至上的舔吻,
語氣平順地給予致命一擊,「這個尺寸的話,深喉也行。」
「嗚……!」前端進到一個極其柔軟濕熱的窄口,配合瑞瑞喉間的吞嚥反應,他最為
敏感的部位反覆地在瑞瑞喉間舌根處進出,時而伴隨一種幾乎將靈魂抽出的引力,年輕的
身體從未經歷這樣強大的刺激,不能忍也無法可忍,只來得及將瑞瑞推開,柱身抖出大量
的精液,在瑞瑞面前羞恥地噴出三股,由高至低分別落在瑞瑞的瀏海及嘴角。
「這個力道的話,射在裡面是什麼感覺呢。」瑞瑞愛憐地摸著他射後半軟的陽具,那
前端居然還能再吐出一口精液,「你藏了這麼多?平時沒有自己處理嗎?」
他仍在喘氣,「每次做會弄痛你,我不能……只有自己爽。」
「真乖,那現在來幫我?」瑞瑞坐在他大腿上,原先潛伏在毛髮間的慾望微微揚昂,
他拉起蕭君懷的手掌,擺弄出一個淫穢的手勢,覆在自己性器上,「像這樣,就可以同時
碰到蕈頂和柱體,如果壓得夠深的話,控制力道,還能給囊袋一點刺激,慢慢的上下來回
,速度可以聽我的聲音或由表情判斷,食指和中指再收緊一點……嗯……想要、再快……
」
瑞瑞一手按在他小腹上,另一手玩弄著自己的乳尖,眉心微蹙,「你什麼時候硬起來
,就什麼時候進來,否則我要先自己爽了。」
男人不管幾歲,都激不得。
蕭君懷加快手上的勒動,感覺指間因瑞瑞前端泌出的液體而變得濕黏,另一個男人的
腥羶味道讓他下腹的慾望再次充血澎湃,他握住自己與瑞瑞的同時磨蹭,大腿微抬蹭著對
方腿間。
「想進來?」瑞瑞低喘,一手握住他的性器,兩腿蹲伏著,已經擴張的穴口微微收勒
,擠出一股子潤滑劑,在體內潤過後帶著暖熱溫度,微燙的液體滴落在他頂端,當下讓他
又抖了一陣。
瑞瑞緩緩沉下身體,輕笑道,「已經射過一次,不能再這樣敏感了,忍一下,後面會
更舒服。」
「嗯,我的後面。」
蕭君懷覺得自己要死在瑞瑞身上。成年後的瑞瑞太浪了,技巧在這十年間更是突飛猛
進的成長,騷話一波波,打得他根本無力招架。瑞瑞騎乘的姿勢和表情非常犯規,一邊讓
他盡根沒入插至最深,一邊又用極富彈性的臀肉拍打他的囊袋,還有戳刺到某個部位就會
緊密絞合一陣的肉壁,他快要找到那個地方,卻被瑞瑞引導帶走。
「之後你就會明白了,哈啊……現在也可以……越放蕩下流的字句,也能引起性慾…
…如果不老實說舒服或不舒服,對方不會知道……一但幹起來就想要自己爽、是、男人的
通病……」
「瑞瑞、你現在舒服嗎?」
田瑞文露出笑容,「嗯,很棒,再多來一點。」
他想著十八歲的蕭君懷不過是個青澀孩子,可以輕鬆吃掉沒有負擔,卻沒想到自己錯
得離譜,蕭君懷最開始有了男人的雛型,正是在十八歲這一年,在過去彼此的練習下,漸
漸培育出持久力與硬度,至少射過一次的蕭君懷到現在還沒有軟下的跡象。
他現在吃得有點撐了。
蕭君懷突然向上一頂,好巧不巧正刺中他的弱點,他急促長吟,語尾甚至逸出一絲泣
音,他幾個呼吸平緩下來,「你想要自己動嗎?」
「我只是覺得,那裡會讓你很舒服,」蕭君懷滿頭大汗苦撐著,「我好像快……」
「我也、一起……」
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走不下去了?身體累積的快感瀕臨噴發,他一手握住前身快速勒
動,一邊讓蕭君懷抵住自己深處,緊咬著不放。
「不行……瑞瑞、我要射了,讓我出來──」
「沒關係射在裡面,我想要你、射裡面……」
蕭君懷愧疚地尾隨他走到浴室,「我能幫忙什麼?」
他一腳踩在馬桶上,一手在後穴刮挖,「在一邊看著?陪我聊天?還是你想學?」
「學……怎麼清理?」
他勾出一塊精液與潤滑劑的混合體,黏綢半凝地自穴口成絲結塊掉落,他看著蕭君懷
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想笑,「我通常會先清手指搆得到的部份,太裡面的如果硬用手指
挖,反而會越推越深,如果留在入口附近的話,我只會用溫水沖洗,今天比較特別需要工
具──在衣櫃第一格抽屜的左邊有個透明的箱子,幫我拿來。」
蕭君懷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拿出像是點滴吊袋和長型軟管的工具,「然後呢?」
「去倒半個馬克杯的熱開水。」
蕭君懷捧著杯子回來,看到瑞瑞正扭開一罐生理食鹽水倒入吊袋裡,「熱水給我。」
「進入身體的溫度要適宜,比例差不多這樣就可以了。」他將吊袋封口,而後掛在浴
室的置物架上,在地板鋪墊一條浴巾,接著側躺下來,將長軟管的末端插入後穴,「等等
味道應該不太好聞,你要不要先用客間浴室?」
「需要很久嗎?」
「不會,不過你累了的話可以先休息。」
「那我等你。」
「也行。」田瑞文作了個手勢,「把門帶上。」
蕭君懷躺回大床上,將棉被拉至胸口,又猛然嗅聞著被子裡的味道,確認沒有體液殘
留,鼻間僅有棉被自帶著的瑞瑞氣味才放下心來。他打開床邊夜燈,在微弱燈光裡睜眼看
著天花板,一遍遍地回想早上至今發生的種種事件,全都是一般日常,並不足以成為啟發
時間跳躍的導因,如果他真的回不去原本的時空,身邊至少還有瑞瑞,雖然相差十歲,但
他愛瑞瑞一往如昔,他會盡力趕上失去的十年,成為瑞瑞的依靠。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他一定要做到。
浴室傳來沖水馬桶的聲音,然後又是一陣淋浴水聲,他面色微紅地想起自己第一發就
是射在瑞瑞臉上,還沾到頭髮。
田瑞文走出浴室,看著床上躺得乖巧正直的蕭君懷,對方以前有這麼乖嗎?對比現在
總是在他身上壞事做盡的性格,他反倒有些不太習慣。他藉著夜燈在衣櫃裡拿出內褲和睡
衣,毫不避諱地一一穿上。
「瑞瑞。」
「嗯?」
「我明天還可以繼續待在這裡嗎?」
他低笑出聲,「不然你想去哪?你現在是黑戶,也不曉得有沒有美國出境和臺灣入境
證明。」
「我後來考上什麼學校?」
一個充滿香氣的瑞瑞滑進被窩裡,沉黑的眼睛迎著夜燈瞬也不瞬,「你想知道?不覺
得被捏劇情?」
「如果我沒有辦法……回去,我必須要成為二十八歲的蕭君懷,我缺少的這十年學力
、社會經歷,都要設法補上,我……」
「噓,別怕,」瑞瑞伸臂抱住他,一掌拍了拍他的髮頂,「你才十八歲,怕什麼?」
「我沒有這十年和你一起的回憶,所有的東西、都要重頭來過。」
田瑞文懷裡的青年吸了吸鼻子,語帶委屈,他只好抱緊對方,暖聲哄道,「嘿,我都
不怕痛了,我有嫌棄你嗎?」
「你以前有。」
「我那是……還年輕啊,忍不了痛是很正常的反應,長大就好了。」
「真的?」
「真的,而且賺到的人是我,我可以經歷兩次你人生裡的青春,但你只能遇上年邁的
我,算起來你虧最多。」
「我覺得現在的瑞瑞很好抱,身體柔軟,很舒服。」
「謝謝。」田瑞文越摸越覺得年輕的蕭君懷抱起來手感很好,運動後的皮膚滑嫩細緻
,在還沒完全拉長身高與鍛鍊肌肉前,身體綿柔卻帶著少年的韌性,是這個年紀獨有的特
質。他一手滑進蕭君懷的腰背,沿著腰窩向上磨蹭。
「癢。」青年抗議。
「好,不摸了。」他嘴上說著,手卻沒移開。
「你有沒有印象,在十八歲時曾經碰到二十八歲的我?」
「沒有。」田瑞文再細想一陣,「我記憶中你不曾消失過,或者我過去可能曾經遇見
你,但你沒有向我表明身份。」
「畢竟時空跳躍、未來人什麼的太過荒謬了。不過就算無法回來,二十八歲的我應該
也不愁餓死。」
「現在的你也不用怕,二十八歲的蕭君懷替你留下了很多錢,明天去補辦銀行提款卡
和證件,不工作也能再吃香喝辣三年。公司的話,就和同事說你生病需要留在臺灣治療,
過半年再提離職。看,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還有瑞瑞在。」
「嗯,有我在。」
他抱著青年,意識逐漸模糊,工作的事情,最糟不過是一個月以來的心血盡數為人作
嫁,而遠距戀愛的對象也換成懷裡這隻缺乏安全感的幼犬,他還能再堅持下去,再走一段
路,走遠一點。
※
手機鬧鈴響起,田瑞文神智迷濛地按了一個延遲,接著縮回被窩。
一串陌生的鈴聲響起,田瑞文有些忿忿地自棉被裡抬起頭,另一條手臂動作迅速地關
閉提醒。
「抱歉,我的。」男人低沉的嗓音。
「你又不用上課,設鬧鈴幹嘛。」
「但你要上班,而且一個鬧鐘不一定叫得醒你。」
「……我設了三個,再讓我睡一下。」
男人抱了抱田瑞文,起身走至浴室盥洗,回來便見床上的棉被蟲蠕動片刻,顯然剛按
掉前一個遲延提醒和第二個鬧鈴,他側坐在床沿,將棉被蟲翻正,姆指揉著田瑞文睡得鬆
軟的臉頰,早安吻隨即覆上。
「唔。」田瑞文下意識地順著兩人的接吻節奏分離換氣再貼上,而後理智歸位突然驚
醒,「君懷?」
「嗯,是我,我回來了。十八歲的我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