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真的是(下)了!
猶豫了好幾天是否要戲劇化一點,最後還是決定照自己的風格來QWQ
防爆
李銀樺從沒有看過那個人哭。
打從少年時期,林裕燦就是個很擅長掩飾內心的人,永遠處在眾人簇擁之中笑著,他
從不壓抑忍讓,習於主導旁人,游刃有餘地穿梭於人群,卻不怎麼被人看到內心柔軟的那
一面。
當他們一同步入現實社會之後,無論工作遭逢了多大的波折與不公不義,有時李銀樺
氣到哭了,受害的當事人也總是一臉好笑的把他拉進懷裡,悠哉地把他的眼淚舔掉。
不管日常裡對方有多麼任性、無賴,在李銀樺的心裡,林裕燦始終是個強大而安定的
,不需要他任何擔心的存在。
因此,那晚第一次看到他哭,李銀樺嚇得不知做何反應,只是讓他抱著不敢動。那個
人似乎也有點不太自在,幫他處理好傷口後便離開飯店房間,待在頂樓的酒吧徹夜未歸。
換作平時兩人鬧了彆扭,對方肯定換著方式軟硬兼施逼迫他和好,這一次卻幾天下來
都不曾來找過他。
李銀樺看了好幾次手機,都沒有未接來電。
仔細一回想,他們幾乎不曾因為私事吵過架。
朝夕相處讓他們已熟知彼此的性格與習性,有時無須眼神就能預測彼此的行動,最為
尖銳的青春期過去,有段時間他們甚至連聊天都懶,在一起只是互相陪伴。
因此,這次陷入的僵局讓李銀樺不知如何是好。
而如今不期然的巧遇還被他一時驚慌毀了。
被當街拋棄的林姓歌手站在早晨的咖啡店門口,深呼吸了好幾次,按捺下把人綁回來
關進屋裡的衝動。他打消了跟去宿舍的念頭。
一來他說不定又會弄傷他,二來他不想再看見那雙眼睛裡有任何對他的排斥。
林裕燦原本打算在公園散散步後就去熟識的餐廳吃飯,他不像李銀樺那般對外人全然
不感興趣,這一年多來搞不好比他更為熟悉這座城市的玩樂地點。
興致全失的他找了一家白天也有營業的酒吧,還沒中午就喝起悶酒。
如果抽離自身情緒,他其實能理解銀樺為何會有那般反應。身為經紀人的青年曾一次
次親上火線,抵擋媒體與電視台的種種臆測輿論,以公關話語包裝保護藝人。
林裕燦剛出道那幾年公司規模不大,連發片的資金都需要仰賴歌手跑商演和夜店演出
籌措,剛開始演戲時,也需要配合劇組的炒作。
那時每接一部戲就換一任緋聞女友,新聞與八卦媒體總是繪聲繪影地以他與女主角假
戲真做為題,連載著內容生動的戀愛小說情節。
受制於不想得罪電視台,藝人和經紀公司總是不能嚴詞否認,直到播映結束為止,都
得保持曖昧而有遐想空間的互動。
那個從前連跟同儕相處都不太會說話的小傢伙,一次次在眾多媒體前替他回答戀愛緋
聞,總是面帶微笑說著他與女星們的好話。
林裕燦那時沒有太大的感覺,反而覺得有趣,直到現在看到李銀樺條件反射般的面不
改色撇清與他的關係,才覺得自己像是遭到現世報。
白天的酒吧空蕩蕩的,林裕燦自個兒窩在角落,感到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一陣震動。
看到來電顯示名稱,他揚起眉毛,臉色倏然暗下。
『裕燦哥。』手機另一端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繖揚以不怎麼情願的尊稱打招呼。
「有事嗎?」林裕燦明知故問道,語氣全然沒有平日在公司裡遇見的友善。
繖揚是與他同公司的小歌手,就資歷來說不算新人,卻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沉潛,近
期才隱約有勢頭看好的傾向。
他們曾一起上過節目,林裕燦知道繖揚是個可以深交的對象,但李銀樺在這個小歌手
身上投注不少時間和關心,讓林裕燦本能的有點討厭他。
『你方便講電話嗎?』繖揚的語氣也有點生硬,以輩份來說林裕燦是他的大前輩,但
性格上他不習慣逢迎諂媚,而且他曾在一無所有時,幫著自己的經紀人頂撞過這個人,『
……我想說說我朋友的事。』
林裕燦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捏碎手機。
如今小傢伙不僅看到他就逃,還懂得打電話給別的男人傾訴煩惱了。
李銀樺決定等冷靜下來再好好處理,早上十點通完電話,便窩進圖書館,一路到下午
兩點才想到出來吃點東西。一走出圖書館大門,就看到建築物外的長椅上坐著熟悉的身影
。
就和他了解對方一樣,對方也熟知他的行為模式。
「我還想著你再不出來,就要進去抓人了。」林裕燦說話時沒什麼表情,聲音很平靜
,甚至帶有一絲玩笑,但李銀樺還是感覺得出對方的情緒有點壓抑,頓時面露不安。
看到銀樺愣愣地看了他一會,才戰戰兢兢地走近,林裕燦望著他唇邊剛結痂的傷口,
「你害怕我嗎?」
李銀樺不假思索地立刻搖頭,還投來一個略帶疑惑的視線,像是不理解他為何會這麼
問。看到他的反應,林裕燦彷彿揪成一團死結般緊繃的內心倏然鬆開,望著他的小傢伙,
心底泛起一絲柔軟。
然而,正當他站起身來想溫聲道歉,那雙烏黑的眼睛又立刻掃向四周,帶著警戒與不
安。
廣場很空曠,這時間不時有學生出入。如果有狗仔遠遠的拍照,他們也很難察覺。
「你能不能只看著我就好?」林裕燦大步走到他面前,聲音摻入了壓抑已久的怒氣,
「什麼時候旁人的視線比我還重要了?」
李銀樺愣了一下,抬眼望向他,神情逐漸浮現一絲抱歉,「──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歌手是需要聽眾與舞台才能存在的職業。
聞言,林裕燦怔了半晌,凝視著眼前略顯侷促不安,眼神卻相當真摯認真的青年。在
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抬手緊緊將人抱進懷裡。
懷中倏然緊繃的身體像是一瞬間嚇得停止呼吸,林裕燦按住他的背不讓他掙脫,「如
果成就需要靠著犧牲你來獲得,我寧可不要。」
聽到男人埋在頸邊的低語,李銀樺驚訝地忘了掙扎。
無論是青春期時帶著事不關己的笑意看著他人戀愛哭得死去活來,還是冷眼看著周遭
的藝人朋友因為感情影響事業,素來理性至上的林裕燦以往向來難以理解那種原始的衝動
。
他正回過神想說自己並不認為犧牲,林裕燦又收緊了雙手,幾乎勒得他不能呼吸,「
我還以為你討厭我了。」
「我沒有。」李銀樺猶豫地伸手回抱住他,動作小小的,輕輕放在他的腰上,「我只
是嚇了一跳。」
事後冷靜想想,他也認為自己不可能妥協錄製性愛音檔,一旦被得逞了一次,這個人
一定會食髓知味的要求更多,而只要一次洩漏外流,就會對他的事業造成很大的打擊。
「還痛嗎?」林裕燦稍微鬆開他,摸著他的嘴唇,眼神裡滿是懊惱和心疼。
「不會。」李銀樺搖搖頭,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摸了摸他的胸口,「……你呢?」
林裕燦噗哧一笑,飛快的在他頭髮上親了一下,「餓了嗎?」
圖書館附近有個廣場公園,林裕燦帶著他去買了一些餐車攤販的小吃,李銀樺有點訝
異,林裕燦很少買路邊的東西。
公園綠地上滿是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看書的當地人,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李銀樺察覺
林裕燦是想在戶外野餐,沿途買了些食物跟著他走到公園裡的長椅坐下,腦海中不知為何
浮現了高中時那些喜歡在露天座位用餐的小情侶。
「我們好像很少白天到外面來了。」林裕燦有感而發,「總是待在飯店上床。」
「……」李銀樺咬著墨西哥捲餅,差點噎到。
「要幫你嚼嗎?」發現他好像吃得不太順利,男人順著他的背,一邊好心的問道。
「不用。」李銀樺匆忙搖頭,不敢想林裕燦打算怎麼餵他。
李銀樺狐疑地偷覷著身旁的男人,雖然兩個年輕人待在廣場公園發呆曬太陽沒什麼特
別的,但這不符合平時林裕燦的行為模式,總讓他覺得待會會發生什麼事。
看他吞下嘴裡的食物,林裕燦便開口提議,「待會手牽手散個步吧?」
李銀樺睜著眼睛看了他半晌,聽不懂這個玩笑。
姑且不論藝人身分,林裕燦本來就不喜歡膩人的戀愛關係,只有做愛時喜歡肢體接觸
。
林裕燦喝著咖啡,以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繖陽今天打給我了。」
李銀樺霎時尷尬得頭皮發麻,他知道這兩個人沒什麼私交,「……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有個朋友很傻,認為自己不像女孩子一樣能自然得跟另一半在路上牽手、沒
辦法光天下日在外面約會,所以從來不期待自己能有段像樣的感情。」
李銀樺驟然想起,這是他離開公司那天對繖陽說過的話。
「你不覺得他朋友的想法很過時嗎?這年頭連在台灣都能結婚了。」林裕燦故作輕鬆
的說道。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李銀樺有這種傾向,從來都不爭不吵,不給人添麻煩,他以前利用
著對方這種個性,沒給半點承諾地把人綁在身邊十多年,還覺得方便。
直到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分開而感到不安,他自己對感情的企盼增加了,反倒因此而吃
了苦頭。
「法律是一回事,大眾的目光……」李銀樺倏然閉上嘴,顯然想起剛才林裕燦才對此
表達了不滿,他放下手裡的食物,表情充滿困惑和動搖。
他們一路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你覺得喜歡任何人,會影響到我的才華嗎?」
儘管才能與名氣時常不能成正比,待在這個產業多年的李銀樺肯定很清楚這一點,他
還是搖了搖頭。
「那我希望你能再多信任我一點。」
吃完遲來的午餐,林裕燦真的堅持要和他一起牽手散步,雖然沿途公園裡的行人壓根
兒沒注意他們,李銀樺仍緊張得全身僵硬,走起路來像是第一次入鏡的臨時演員。
「你的臉未免太紅了。」
李銀樺不太自在地想甩開手,卻被那修長有力的手指牢牢勾住,掌心貼掌心傳來溫暖
的溫度,他一臉困擾地抬頭,「……感覺比上床還害羞。」
對上那無辜的神情,林裕燦猝不及防地受到撩撥,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沒嘗試問對方
要不要改打野戰。
因為那夜在飯店房裡太過粗暴,林裕燦擔心李銀樺可能有點心理陰影,本來想送人回
宿舍就好,結果到了宿舍門口,李銀樺交代他等一會,自己進門收拾了簡單的行囊跟他回
飯店。
一進房,林裕燦習慣性地吻住跟著自己的青年,感覺到傷口粗糙的觸感,頓時停下,
把人抱到床上,蹙著眉頭仔細研究傷口。
銀樺覺得沒有很嚴重,不願意花大錢去醫美診所。目前看起來沒有感染,林裕燦打算
觀察一陣子癒合的情形,他已經默默改了機票時間。
「以後不喜歡,就直接說不要或搖頭。」林裕燦摸著他的臉頰,心疼地叮囑。
聞言,銀樺露出了個訝異的表情。
「怎麼了?」
「高中住宿舍時,我如果說不要,你會很興奮。」
林裕燦呆了一下,腦海中隱約浮現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哭喊喘息的稚嫩聲音,「
……我的錯,對不起。」
在那精蟲衝腦的年紀住在同個房間裡,他好像做了不少事情。雖然有部分原因是在他
半哄半騙下,少年常常被他進入做到一半才哭著說很可怕,那時也還是個小鬼頭的他根本
停不下來。
突然發現長大後的銀樺從來不曾在床上反抗的原因,林裕燦也有點心虛,晚上做愛時
,動作變得小心翼翼,像是在對待易碎物品似的,連擴張的手指都不敢插太大力。
「──我自己來。」一直被輕飄飄的親吻撫摸,李銀樺感覺像是被羽毛搔癢似的不痛
快,很嫌棄地推開了難得顯得笨拙的男人。
擠了一點潤滑液在纖細的指尖上,李銀樺面朝著男人張開腿,熟練地將手指插進後穴
。
「……」林裕燦嚥了口口水,看著青年彷彿在幫自己理毛的貓咪,一臉冷靜地用手指
在自己後面抽插了一陣。
「好了。」
將手指從股間挪開,李銀樺維持著曲起白皙長腿的姿勢,抬頭看他。
林裕燦立刻覆上身子,將青年按倒在床上,熾熱硬挺的勃發抵住穴口──
「不要。」身下的青年突然輕喊了聲,林裕燦倏然煞住動作,將手撐在對方身體兩側
,錯愕的望向拒絕他的戀人。
空氣彷彿陷入凝結,飯店房間裡霎時無聲,銀樺躺在床上望著他,兩人四目相交。
「噗哧。」銀樺望著他傻住的表情,突然大笑出聲,漂亮的眉眼彎起,整個人縮成一
團抖動個不停。
「……別鬧。」林裕燦嚇得差點軟了,無奈地親了下銀樺的耳朵,但好久沒有看到銀
樺笑得這麼開心,又讓他完全氣不起來。
「我、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停。」銀樺笑得喘不過氣,雙手摟住他的腰,臉上仍帶
著甜得膩人的可愛笑容。
「可以了嗎?」緊盯著他的表情看了一會,林裕燦揉了揉那頭柔軟的黑髮,用畢生最
大的力氣和禮貌詢問。
李銀樺望著身上的男人彷彿放飯時被命令等待的大狗般眼饞,咯咯笑著點了個頭,隨
即感覺到林裕燦貼上來,動作輕緩地進入他。
「嗯……」總覺得填滿內壁的粗長熾熱比平時還大,讓李銀樺發出輕喘。
將整根性器沒入他的後穴,林裕燦小心地壓著他直插到底,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待會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抱住男人寬闊的背脊,李銀樺又笑了起來,覆到對方耳邊低喃道,「我明天放假。」
開了玩笑的後果,兩人真的一路交纏到深夜,李銀樺最後都不記得自己是被操到昏過
去還是睡著,隔天下午才迷迷糊糊地在林裕燦的懷裡醒來,而且腰腿軟得使不上力。
本來這天就安排好要陪林裕燦,李銀樺沒覺得不方便,吃完早餐喬了個位置躺到男人
的肚子上,查看起手機訊息。
林裕燦知道他在看什麼,輕輕揉著他的頭髮,等到那線條優美的赤裸肩膀放鬆下來,
才開口,「天沒塌下來,不是全世界的人永遠都盯著我看。」
他們昨天下午短暫的公園約會,沒有被任何人拍照上傳,國內的娛樂新聞與粉絲群都
一片祥和。
李銀樺沒有說話,十多年來他們已經看過演藝圈改朝換代了數次,和林裕燦同期的歌
手幾乎全都銷聲匿跡,或是勉強以綜藝人的姿態轉型跑跑通告,他知道那不是林裕燦想要
的生活。
他明白隨著世代更迭難免會面臨事業轉型,但如今的林裕燦聲勢維持得不錯,他實在
不敢想像自己成為毀壞這一切的元凶。
「無論是過氣,還是因為認愛而流失人氣,就這樣慢慢淡離眾人視線也好。狂熱的喜
愛太累人了,只要偶爾在生活裡想起來某段旋律某首歌,曾在生命中的某個片刻很觸動自
己,我想以這種方式存在就好。」林裕燦撥著他的頭髮,難得談起工作,「就算慢慢被遺
忘,我也有我自己的日子,我不只存在於大眾的視線裡。」
李銀樺抬起手,握住碰著自己的手指,「──我那年見到繖陽,他一個人住在垃圾屋
裡。」
因為公司的行銷策略失誤,重挫演藝事業,曾經意氣風發而年少輕狂的天才少年,帶
著孤寂與絕望待在空洞之中,逐漸被大眾遺忘。
那時第一次見到繖陽,帶給李銀樺很大的衝擊。
「我和他不一樣。」林裕燦不假思索地回道,迎著銀樺的視線,回握住他的手,「這
輩子有你,作為歌手我獲得的愛已經足夠多了。」
從一開始就只有李銀樺把他的歌聲當一回事,堅信著他會成功。
望著林裕燦罕見的真摯眼神,李銀樺愣怔半晌,莫名覺得鼻頭有點酸酸的,放開他的
手坐起身來。
「怎麼了?」知道昨晚做得有點過了,林裕燦把掙扎著起身的青年抓進懷裡。銀樺靠
著他胸膛,窩在他懷裡思考著什麼,半天都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銀樺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坐在他懷裡,以開會提案的表情提議,「哪天要
是真的被拍到傳開了,我們去登記吧。」
林裕燦沒有反應,他自顧自解釋道,「比起被傳同志疑雲,乾脆有個名分會比較好。
而且還是同婚過後第一對公開的知名偶像,媒體報導的切入點也不至於──」
說到一半,李銀樺終於發現林裕燦愣怔的表情,頓時回過神來,「呃,就是個提議,
你不喜歡也不勉強。」
包含林裕燦的母親,林父前後娶過五任妻子,期間也沒少換過情婦,造就林裕燦對於
感情的極度不信任,也許他壓根兒不想在沒有任何利益的狀態下步入婚姻。
畢竟他沒車沒房沒存款,如今連穩定工作也沒了,在婚姻市場上的確不怎麼值錢。
「不是這樣。」看到他面露不安,林裕燦出聲安撫道,又看著他安靜了半晌,「我只
是在感嘆你能把自己的終生大事當作行銷藝人的籌碼。」
聞言,李銀樺眨了眨眼,不解,「有差嗎?我本來就是你的。」
「──嗯,沒差。」
林裕燦默默圈緊了手臂,將臉埋進懷裡青年的頸邊,苦惱的想著他越可愛,半個月後
要分開,又會是撕心裂肺般的煎熬。
但這一次的等待,稍微有了一點值得期待的事情,「去登記吧。」
──
不知不覺寫了兩萬多字,謝謝閱讀到這邊:)
原本寫了一些銀樺童年時期的過往,考量到這篇有強制戲,怕演變成因為缺陷而允許男人
對他越線
而不是兩個在感情上都稍微笨拙的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互相陪伴
所以修改了後半段
(銀樺沒被家暴)(只是父母總有可能輕忽或沒那麼喜歡某個孩子)(反而是裕燦有被虐
待過)
可能沒那麼火葬場,我盡力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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