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原班人馬
*之後會不會有非常喜歡、非常非常喜歡、宇宙無敵超級喜歡我也不知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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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最近上課時常走神,尤其是關邵奇當助教的那堂研究法,他更是幾乎整整三節課
的時間視線都黏在關邵奇的後腦,和偶爾微側過來的側臉。
想到不久前系辦裡的那一吻,許歡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助教耶,關邵奇耶,他喜歡的人耶。
喜歡的人原來也喜歡自己,他到底是多幸運?
思及此許歡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一下,旁邊同學看到了,小聲問他什麼事情這麼
開心,是不是期中考考很好。
許歡愣了一下猛然回神,連忙搖頭說沒有,臺前的老教授注意到底下的動靜,輕咳了
兩聲說:「我知道我不好看講的東西也無聊,但這是我唯一感覺自己像明星的短短時光,
希望大家可以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好好聽我講。」
老教授用有些詼諧幽默的語調提醒他們認真聽講,底下同學哄笑一陣,關邵奇也趁勢
轉頭,見許歡一臉心虛窘迫地低著頭,一下就猜出這陣動靜源自於誰了。
大概過不到五秒許歡就抬起了頭,正好和關邵奇對上視線,關邵奇張了張嘴,又一次
無聲地和他說「專心」。
許歡覺得自己太丟臉了,一張臉熱得要命,之後的大半堂課都不敢再往關邵奇那裡看。
第三堂課最後十五分鐘的TA時間,關邵奇依照慣例講解了一下這週作業重點後,又花
了一小點時間語重心長地和大家說老教授年紀大了,希望大家給他點面子上課就好好上課
,不要吵鬧得太誇張。
當然他說這些話並不是針對許歡,關邵奇注意到自從期中考後班上氣氛變得很浮躁,
常常教授還在臺上講課,底下同學就自己吵成一團,老教授脾氣好,平常都放任他們,但
今天既然以自嘲的形式提出來了,關邵奇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與同學們溝通一下。
雖然他明白成效一定不怎麼樣就是了。
關邵奇雖然並不是針對許歡,可許歡聽在耳裡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許歡有點沮喪地
垮著肩膀,擔心關邵奇會不會覺得他上課都不聽講,事後考試都看不懂,報告也胡亂報告
。
會不會覺得他太笨,然後就不喜歡他了。
「那就先這樣,下課吧。」說完以後關邵奇關了麥克風,沒像以往一樣叫許歡留下來
。
許歡有些不知所措地抬頭看關邵奇,關邵奇卻正好低頭整理東西,沒注意到他的視線
。
許歡身邊的女同學也注意到今天關邵奇沒有點名許歡,還很高興地和他說:「太好了
歡歡,今天助教不留你,等下和我們去吃飯吧,立安說想吃熱炒。」
許歡乾巴巴地「哦」了一聲,其實心裡還是有點失落。
東西收拾好準備和女同學一起離開的時候,許歡聽見有個人在身後喚他的名字,他拎
著包停下腳步,狐疑地轉過頭,正對上關邵奇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關邵奇朝他笑了笑,又有些抱歉地和許歡旁邊的女同學說:「不好意思,我找許歡有
事,你們先去吧。」
女同學有些為難地看看助教又看看許歡,卻見許歡一點困擾猶豫的表情都沒有,反而
看上去有些欣喜。女同學只想了一下,便很快說了一聲「好吧」,和許歡道了再見就先走
了。
偌大的教室裡只剩下關邵奇和許歡兩個人,關邵奇拉著許歡走到旁邊的座位,按著他
的肩膀讓人坐下,自己則是雙手撐在他面前的桌面,微躬著背脊向許歡靠近。「怎麼不等
我,打算和別人去哪裡,嗯?」
「你又沒有叫我……」許歡小聲回答。
教室前後門都關上了,一旁的窗簾也被放了下來,關邵奇一手輕捏許歡的下巴抬起,
拇指指腹貼著他嘴唇下緣那一小塊皮膚慢慢地磨,「我不叫你就不知道要等我,這麼被動
。」
被關邵奇碰觸到的地方麻麻癢癢的,關邵奇靠得還近,許歡有點緊張,他張了張嘴,
又抿了一下,才說:「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了……」
關邵奇頓了一下,反問他:「為什麼這麼想?」
「我今天上課不專心被教授發現,你剛剛又說了那些,說完以後又不叫我,我以為你
嫌我這麼笨上課還不聽講,就不喜歡我了。」
教室外的走廊時不時傳來腳步聲,只要有人轉開前門或後門探頭進來,就能注意到他
們倆相當曖昧的姿勢。
可是關邵奇並沒有退開,他始終捏著許歡的下頷,垂眼深深看著他。
過了許久,關邵奇輕嘆了口氣,又向前了一點讓自己和許歡兩雙嘴唇之間的距離歸零
。他沒有過分深入,就輕輕貼著,淺嚐輒止的一吻過後,關邵奇忽然笑了笑,伸手過去揉
亂許歡的頭髮。「笨一點好,笨一點才好騙。」
許歡的心臟因關邵奇的靠近而跳動很快,卻沒有因關邵奇退開而歸於平緩,他還是很
緊張,緊張之餘又莫名有種充實快樂的感覺。
「我沒有不喜歡你。」關邵奇說。「我很喜歡你,你笨一點或聰明一點我都喜歡,懂
不懂?」
「懂、懂了。」
「那以後我要是像今天一樣沒叫你,會不會主動等我?」
許歡沒有回答會還是不會,他仰起頭,關邵奇的臉還是和他的靠得很近,於是他往前
伸了一下脖子,將一個有些莽撞的吻印在關邵奇唇角,當作自己的回答。
*
五月中旬論文口試通過以後,關邵奇就只剩等待一紙畢業證書。
趁著這段空檔,關邵奇找了個週末假借要教許歡怎麼做田野調查的名義,實則把人拐
去南部玩了兩天一夜。
第一天到的時候他們先去民宿放行李,然後兩個人一起先去了眷村,又去了老街,拍
了很多照片、吃了很多美食,還和幾個當地居民聊了一會天。關邵奇和許歡說聊天的內容
可以先用筆記本隨手記著,不用太詳細,回去之後整理一下就能弄成一份報告。
他們到了晚上快十一點才提著夜市買的宵夜回到民宿,關邵奇放下手裡的東西,和許
歡說想先洗澡,許歡應了一聲,等關邵奇進浴室以後才後知後覺地臉熱起來。
民宿房裡只有一張雙人床,下午剛放行李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天暗下來,不
遠處的浴室裡還傳出悶弱的水聲,看什麼他都覺得曖昧。
關邵奇洗澡很快,十多分鐘後就帶著一身水氣出來了,許歡還沉浸在茫然之中,一點
心理準備都沒有做好。
「在看什麼?」關邵奇上身套了件黑色背心,底下一條淺灰色休閒褲,他一邊擦頭髮
,一邊走向沙發上的許歡。
許歡這才注意到手上的手機螢幕還亮著,匆匆想按掉已經來不及了,關邵奇三兩步走
到他面前,彎著腰握起他拿手機的那手手腕,湊近一看,忍不住咧開唇角,「『第一次和
男朋友外出過夜要注意什麼』,哦,學到什麼,來跟我說說。」
「沒有。」許歡抽回手,立刻將螢幕關掉。「都是講男女朋友,我什麼都沒有學到。
」
「那我來教教你,作為一個男生,第一次和男朋友外出過夜,應該要注意什麼。」關
邵奇隨手扔下微濕的毛巾,抬起膝蓋壓在許歡微開的雙腿間露出來的沙發椅墊上,雙手按
住他的肩膀,他的臉越靠近許歡,聲音就越低,直到尾音消失在兩人貼合的唇瓣之間。
關邵奇髮梢上的水珠淌落在許歡的褲子上,留下一點一點深色水印。
這一吻吻得十分深入,關邵奇先是含住許歡的下唇輕吮,而後探出舌尖頂開他牙關,
找到他藏在裡頭的軟舌勾著纏吻,原先壓在許歡肩上的雙手改抬起捧起他的臉頰,讓兩人
之間能夠貼得更加緊密。
許歡的眼睛閉得很緊,他屏著氣不敢呼吸,只能感覺到濕濕滑滑的東西鑽進口腔裡,
感覺不噁心,反而有種別樣的舒服感。
關邵奇吻得並不算長,因為他注意到許歡沒有在換氣,他怕把人憋壞了,在許歡的下
唇輕咬了一口後,便將人放開了。
許歡脹紅著一張臉不斷喘氣,關邵奇看了覺得好笑,曲起指節敲了下許歡的額頭,「
第一次和男朋友外出過夜,你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接吻記得換氣。我教你這麼多次了,怎
麼還是學不會啊?」
許歡支支吾吾答不出話。
「不過算了,沒關係。」關邵奇又一次低下頭湊近,帶笑的嘴唇幾乎貼上許歡的,又
接著壓低嗓子說:「我一遍一遍教你,你慢慢學,我最有耐心了,一定教到你會。」
夜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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