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性事描寫
孟以稜很苦惱,他發現自己喜歡上自己大學同學王銘璽,他倆交情好到不管是一起念
書、夜衝,甚至是去夜店、gay吧跑趴都一起,去問系上同學誰最了解王銘璽,那答案一
定是他孟以稜;反之亦然。
孟以稜早在大三時就已經知道自己喜歡王銘璽,但他很清楚知道──王銘璽不喜歡他
。就算只是把他當做酒吧一夜情的對象來看也好,可王銘璽從來不曾用他所期望的眼神看
他,他喜歡的那個人,只會用看好朋友的眼光看他,然後用飢渴眼神去看gay吧裡的其他
人。
他很嫉妒,嫉妒得發狂,他想成為王銘璽飢渴眼神的對象,於是他努力去變成王銘璽
喜歡的類型──滿是肌肉的肌肉男,最後他悲催地發現,他的確變壯,但要變成王銘璽喜
歡的類型他恐怕得練個十年。但最絕望的還不在這,最絕望的是即使他花十年變成王銘璽
喜歡的樣子,王銘璽還是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最後他只好打消這個念頭,並且試圖讓自己放棄這個人,可是他始終沒有辦法真正放
棄,因為王銘璽還沒遇到那個讓他定下來的人。
他開始自暴自棄地遊戲人間,反正王銘璽怎麼樣都不會看上他,看得到吃不到,而滿
肚子委屈和性慾都無從發洩,只好靠著其他人的體溫來獲得一點點的慰藉,順便讓王銘璽
知道他不缺人喜歡,還有一點點私心地希望王銘璽能去嫉妒這些人,給他一點希望。
孟以稜有個奇怪的堅持,他不想把性慾發洩在和王銘璽相似的人身上,因為他對王銘
璽的感情不只是性慾那麼簡單。他每次選擇對象都是跟王銘璽不同類型,後來甚至定型成
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小花,他有些惡意地將這些小花通通在床上調教成騷貨,大概在內心
深處還是希望這些對象多少能有些王銘璽的影子在吧。
王銘璽雖然不曾用戀愛的眼神看過孟以稜,但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卻和情侶極為相似
,這也許是他遲遲無法放棄的原因之一,不論是他在酒吧喝得爛醉硬是打電話給已經睡著
的王銘璽要求他來載他,還是在王銘璽蠟燭兩頭燒的時候硬要他幫他做很費時的事,王銘
璽總是二話不說立刻幫助他,中間一點怨言也沒有,事後也不曾抱怨過,就像他的伴侶一
樣,可偏偏他們又不是。
他第一次提出要王銘璽載他回家的要求,是他在酒吧喝個爛醉,他用他最後的意志甩
開本來要跟他去開房間的小白花,然後把手機遞給酒保,要他打給王銘璽叫他來載他,他
只要再多喝個一個shot絕對會當場倒地,他在酒保的對面聽著對方講電話,然後酒保告訴
他說:「你朋友說他十分鐘後到」。
他原本以為王銘璽絕對不可能會來載他,會叫他自己坐計程車回家,他才發現他對王
銘璽除了喜歡之外還有一點恨,他恨王銘璽總是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給他希望,他恨王銘
璽除了不會用飢渴的眼神看他以外,其他時間對他就像對待男女朋友一樣,這要他怎麼放
棄?他根本無法放棄,除非他離開王銘璽身邊,但他偏偏又離不開,他既恨他,也瘋狂地
愛他。
他抹抹自己眼角,自嘲地笑了,他被一個名為王銘璽的人給綁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
才能脫身,而綁住他的那個人卻毫無自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小時,也許是王銘璽說的十分鐘,他來了,攙扶他到門
口,而王銘璽的機車也直接停在門口,王銘璽先讓他在前坐坐著。
「還可以嗎?」王銘璽替他戴上全罩式安全帽,然後扣上難扣的安全環,兩個人的距
離很近,要不是全罩式安全帽把他們兩個隔開,他可能已經吻上去了吧。王銘璽替他扣好
安全環後,開他的塑膠面罩,看著對方一臉擔憂的模樣,沒來由地想笑。
王銘璽看他笑得像個白痴一樣,嘆了口氣,然後連哄帶騙地讓他挪到後座,自己再坐
上前坐繫上安全帽,接著拉著他的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腰,原本轉動鑰匙要發動車子,但又
停下動作,把自己的襯衫脫下來,把他的手腕牢牢地用襯衫綁在自己的腰上,最後滿意的
發動車子騎回家。
車程不過十來分鐘,但那是孟以稜最想念、最浪漫的十分鐘,他知道他自己栽得很慘
,即使王銘璽未來真的遇到對的那個人,他要走出來恐怕也要好長一段時間。
到達住處後,王銘璽解開了襯衫,同剛才一般攙扶著他回到他房間,他因為騎車身體
吹風酒已經醒了一些,但意識還有些迷濛,原本他以為王銘璽會這樣回自己房間,但卻沒
想到王銘璽替他脫了外衣、襪子,全身只剩下內褲,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可能,王銘璽其實
對他是有點意思的?只是因為兩個人認識太久,所以王銘璽只敢趁他喝醉的時候才敢對他
毛手毛腳,想到這裡他興奮了起來,但他還是害怕對方對他沒意思,他努力克制讓下半身
沒什麼反應。
可惜自己永遠想得太美好,王銘璽去浴室拿了溫熱的毛巾把他身體仔仔細細擦過一遍
、蓋上被子後就回去房間睡了,對他有興趣根本只是他的幻想,他很想要問王銘璽:「你
有沒有可能有一點喜歡我?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可不可以要求你喜歡我一點點就好?」可
惜他沒勇氣去面對王銘璽根本不可能喜歡他,也沒勇氣去戳破這個恐怖平衡,一邊享受著
王銘璽對他就像對男友一般,一邊哀悼王銘璽根本對他毫無性趣這件事。
後來他發現王銘璽對他就像個已經嫁給失敗老公的苦情妻子一般,不論老公怎麼打她
、罵她、要她把錢交出來給他,他通通都會照單全收,所以他開始要求得越來越多、越來
越頻繁,終於他所期待的事情成真了,他聽到很多有關他跟王銘璽是一對的消息,於是他
完全終止跟別人約砲的行為,讓人誤以為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而且不是開放式關係的那
種,也許他就快成功了,他快要得到王銘璽了。
他等了三個月,小心翼翼地觀察王銘璽的反應,對方似乎沒有因為他收山有任何反應
,但他對於被誤認成情侶這件事有點無奈,孟以稜不確定王銘璽的反應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王銘璽本來就很少在圈子裡待著,也許他們就差那臨門一腳就能在一起。
他等了三個月,等到的卻是王銘璽要出去跟人約砲,因為他發現對方放保險套和潤滑
液的地方都各少了一份,如果只是約砲他還可以繼續跟王銘璽耗下去,都已經跟他耗了這
麼多年,他還差這幾個月嗎?但王銘璽等他忙碌告一段落時居然主動約他談談,原本他以
為自己多年的等待終於開花結果,沒想到王銘璽的話讓他的心情一下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現在整個圈子都在傳我跟你在一起,而且我們還都收山了,不是那種開放式關係各
玩各的,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解決?」王銘璽的口氣聽起來像是他已經被這問題困擾了好一
陣子,只是因為體諒他很忙,所以才在他告一段落時才提出來。
孟以稜這才知道,他大學、研究所同學、室友、他愛的人,對他一點點喜歡的可能性
都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他一直不願意去面對,可王銘璽的話讓他不得不接受
這個事實,不論他們舉止多像情侶,他永遠永遠都不會是王銘璽的菜。
孟以稜看了王銘璽一眼,他把他當做是最後一眼,他仔細端詳了對方的臉,飽滿的額
頭,總是藏不住情緒的鳳眼和長睫毛,高挺的鼻子,他一直想親卻親不了的稜角唇,細白
的頸間,領子低一點時總會露出的鎖骨,但他覺得對方穿著薄又透膚的襯衫時若隱若現的
鎖骨最性感,他停止了他貪婪的眼神,他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強暴對方,他收起過於熱烈
的視線,瞇起了眼睛,「好。」
是時候放棄王銘璽了,孟以稜只能這樣告訴自己。
孟以稜回復他原本的生活,只是對象不再侷限於小白花了,就在某次他和一個固定砲
友做愛時,他倆赤裸身體交纏著,就在他高潮之後把性器從對方身體內抽出,把保險套從
性器上取下打結丟進垃圾桶,用衛生紙擦拭自己性器時,那人突然坐起身來,輕輕摸著他
的臉對他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孟以稜很想吼他:「你知道個屁啊!」但他根本發不出聲音,狠狠地哭了一整晚,對
方什麼安慰的話也沒說,只是不斷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孟以稜從來沒有哭成這樣,也沒在任何人面前這麼丟臉過,一夜過後,他腫著核桃般
的眼睛問他:「你願意幫我嗎?」
對方點頭,成了孟以稜的假男友,孟以稜帶著他到處去放閃,目的就是為了要斷了一
切關於他和王銘璽的八卦。
他很感謝對方願意幫助他,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當他抓住的浮木,即使他暫時還走不出
來,他能感受到對方跟他一樣,只是他看的是王銘璽,而對方看的是他。或許有一天他會
喜歡他,也或許他會跟王銘璽一樣像萬年不化的冰山,永遠不可能喜歡他。但因為擔任過
一樣的角色,所以他會努力試著去喜歡對方,即使他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有辦法從王
銘璽身邊抽離。
等到孟以稜發現王銘璽其實喜歡他時,是在他和馬運霖交往了三個月,和對方約去酒
吧喝酒時。馬運霖一進門就興奮得到處跟人打招呼,他笑了出來,大概是因為他說要帶他
外出過夜的緣故吧,但一進門他還是一眼就注意到那個他已經熟到不能再熟的身影,而對
方也在看著他,那是他不曾在他看他的眼神中讀過的表情,嫉妒──居然是嫉妒!
孟以稜遠遠看著王銘璽把威士忌一杯一杯的飲盡,又點許多調酒,拒絕任何人的邀舞
和搭訕,孟以稜感到相當煩躁,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漸漸走出去了,沒想到一看到對方嫉
妒他還是興奮得想馬上帶對方去廁所裡狠狠地幹他,告訴王銘璽他有多愛他。這陣子要忍
住用冷眼看他已經快把他逼瘋了,但理智告訴自己不行,他不能辜負他的浮木,如果沒有
馬運霖,他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他不可能在這時候只為了自己拋下一切,如果他今天拋
下馬運霖,那麼撐不下去的可能會是馬運霖,他的良心不允許他這麼做。
就在王銘璽真的喝到掛時,他無力地趴在吧台前的桌子,眼神迷濛。
一直坐在馬運霖旁邊的孟以稜表面上只瞄了對方一眼,可那一眼卻透露他的心,馬運
霖也注意到了,捏捏他的手臂。
「你去吧。」馬運霖跟他說。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這是孟以稜沒說出口的話,但對方好像懂。
「去吧,不論你們今晚發生什麼我都會接受,也能承受,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我會
祈禱明天你能回到我身邊。」馬運霖把這段話靠在他的耳邊小聲說,孟以稜驚訝地看著他
,久久不語。
他不該小看馬運霖,馬運霖看出他內心最深的愛戀,又怎麼會看不出他對王銘璽的掙
扎與矛盾,馬運霖輕巧的一句話,斷了他所有不該有的念頭,狠狠地揪住他那如脫韁野馬
的心。馬運霖清楚的暗示:「你該去跟王銘璽做個了斷,然後回到我身邊,即使你的心還
不在我這,但你人,一定要在我這。」
是的,他是該對王銘璽有個回應,才不辜負自己的心意、王銘璽的心意、馬運霖的心
意。
孟以稜站了起來,走到王銘璽的身邊抱起他,到門口搭計程車回到他們同住的家中,
就像以前王銘璽對他做的,他把他放倒在床上替他寬衣,就在他正要開始解開對方的扣子
時,王銘璽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他。
「孟以稜,你可不可以幫我脫衣服?」
「孟以稜,你可不可以照顧我一整晚?」
「孟以稜,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清純小白花在一起?」
「孟以稜,你可不可以看看我?」
「孟以稜,你可不可以喜歡我?」
王銘璽已經醉了,雖然不到完全沒有意識,但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孟以稜對於對方的
醉言醉語沒有任何回應,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孟以稜,你可不可以抱我?一次就好了,只要你抱我,我就、我就可以忘記我喜歡
你……嗝!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壞,我叫你想辦法讓我們的八卦不要再傳下去,你就把你的
砲友變成穩定交往中的男友,你有、嗝、想過我的感受嗎?我以為你根本不喜歡那些砲友
、嗝、我以為我是你最特別的存在……呃唔……嗯……」
王銘璽的抱怨全部淹沒在孟以稜的嘴裡,孟以稜抱了王銘璽,而且還故意不用保險套
直接在他身體裡解放,他不想去想這場性愛對他而言代表了什麼意義。
王銘璽就跟傳聞一樣──很騷,而且因為喝醉很敏感的緣故還帶了點可愛,不論他叫
他擺什麼姿勢誘惑他、用什麼樣的體位,要求他說什麼羞恥的話,甚至是要求他吸吮他的
性器,對方通通照單全收,還會用可愛帶點鼻音的聲音,在他故意停下來看他反應時求他
把他幹到壞掉,在他猛力幹他、頂到他舒服的地方時再哭著求他停下來不然會壞掉,這些
都是孟以稜想都不敢想的畫面。
孟以稜真的好想就這樣待在王銘璽的身邊,好想一直幹他,好想把他就這樣關起來…
…他好想好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愛他一輩子。可是不行,他已經被另一個人束縛住無法
掙脫,除非馬運霖放他走,不然他不可能跟王銘璽在一起,是他選擇抓住馬運霖那根浮木
防止自己繼續下墜,只要對方沒有喊停,他就沒有離開的道理。
激烈的性事結束後,他們兩個各自解放了三次,最後一次王銘璽還被他幹到失禁,他
知道自己該停手了,看著王銘璽的床上滿是狼藉,到處散落著彼此的體液,他把王銘璽抱
到浴室裡清洗乾淨,連他射在對方體內的精液也都確定有全部摳弄出來,再替對方上了軟
膏,先將對方放到自己床上睡,打掃了對方的房間換了新床單後才把王銘璽又抱回到他自
己房間去睡,明明也可以替對方換上衣服再回房睡,他卻不想讓王銘璽以為這是一場夢而
矇混過去,所以他故意讓王銘璽裸睡,但還是用棉被將對方裹緊。
他躺回自己的床上,閉上眼睛,想著王銘璽和馬運霖,明明很疲倦卻難以入睡,最後
在他快要彌留之際,有人搖了他的手臂,他朦朧地睜開眼,明明是在預期之中的劇情,他
卻還是問:「怎麼了?」
「我才想問你我到底怎麼了?剛剛發生什麼事?」王銘璽在他床邊坐下,一臉驚悚的
看著他。
「我睡了你。」
王銘璽看起來很驚訝,他了解王銘璽,所以知道他的驚訝來自於自己有男友卻睡了他
這件事。
「你、睡……睡了我?這不可能!你不是有男友嗎?」
「因為你求我。你求我抱你,你說就一次,就讓我抱你一次,你就會忘記你很喜歡、
很喜歡我的這件事,所以我就抱了你。」孟以稜盡量用「因為你求我,我只是附和你所以
才抱你」的口氣回應,好讓王銘璽不會發覺自己現在還在喜歡他。
「我要求你抱我你就抱,那我要你去死你會不會去死啊!」
「王銘璽,原來你喜歡我。」孟以稜從床上坐起來,大手伸過去摸了王銘璽的臉頰,
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摸他的臉了。「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
「我喝醉了,喝醉說的都是瘋話。」王銘璽沒注意到自己每次說謊嘴唇就不會不自覺
的一直抿嘴。
「也有人說酒後吐真言,不是嗎?」孟以稜笑了一下,既戲謔又自嘲的。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不。」
「嗯。」王銘璽的表情一陣失落,讓孟以稜很心疼,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王銘
璽能夠比他更快走出來。
「但我喜歡過你。」嘴永遠動得比腦還要快,當孟以稜發覺時,他已經說出這句話。
話都說出口,既然嘴巴選了最狠的方式,那就只能繼續下去。
「什麼叫做你喜歡過我?你在耍我嗎?你從來沒講過!」王銘璽聽了他的話,果不期
然更生氣、更失落,為了讓他更快走出來,他只好繼續火上加油。
「我不會去追求你,因為我知道我不是你的菜;只當你的朋友,因為你不會把我當作
戀愛對象。你甚至還因為跟我被誤認成一對就要求我想辦法解決,你一直在提醒我你不會
喜歡我,但你現在卻告訴我你喜歡我,我才覺得是你在耍我。」
孟以稜的話堵得王銘璽連無言以對,王銘璽的臉色白得像張紙一樣,孟以稜看著對方
的表情和他隱忍用力地扯著床單,抓得指尖都泛白,心裡的痛強烈地襲擊他,讓他無法呼
吸。
「你搬出去吧。」王銘璽對他下了逐客令,他的計畫成功了,他相信王銘璽會比他更
快走出來,因為他給王銘璽的傷口夠深才能好得快,他希望王銘璽可以更快比他找到幸福
。
「嗯。」孟以稜對於他的提議沒有任何反駁,一切終於結束,就如同馬運霖預期的一
樣。
「我們,真的好像白痴。」那是王銘璽最後對孟以稜說的話,而孟以稜沒有回應。
是啊!我們好像白痴一樣,如果我對你多點行動,是不是我們今天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就不會被綁住,也不用看著喜歡的人痛苦,明明相愛的兩人卻無法走在一起,反而要
被一個不愛的人綁住,如果他能再自信一點,不要那麼害怕失去,他們就能有不一樣的結
果,可是孟以稜怪不了別人,一切只能怪他自己,怪他太相信自己不是王銘璽的菜。
一直到很多年以後,馬運霖終究體會到自己沒辦法成為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而願意
放他走,讓他恢復單身,他心裡面也還是那個人,一直都沒變。
當他回到台灣,透過共同朋友提供的消息在酒吧看到王銘璽時,他還是一個人,眼神
中透漏著對人的不信任,他已經無法一眼看穿他的情緒文字。
(BE版)他瞬間有點後悔,不知該如何修復兩人的關係,可轉念一想,他們,確實已
經不可能了,不論他還多愛王銘璽,對王銘璽來說,孟以稜只是一個愛過他的人,而不是
愛著他的人。
(HE版)他瞬間有點後悔,不知該如何開口修復兩人的關係,但不論他要花多少時間
、做多少努力,至少他不能再把自己關在自己圈的安全範圍裡,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給自己
找藉口就躊躇不前,他不能總是遠遠望著對方,他必須踏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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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想過把肉寫得再辣一點
不過我發現這樣好像比較符合故事氛圍就沒改動了
有兩個版本!BE就斷在這邊了,HE還有下篇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