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Omega。一個正常的Omega。
正常的Omega,在發情期時,要是不服用抑制劑--如果沒有伴侶--簡直是拿自己
的名譽開玩笑。就是有伴侶,為了避免出糗難為情,白天也還是得要乖乖服用。
但他不。
吃什麼抑制劑呢?他總是笑著說,發情了,找個Alpha睡一晚不就成了?於是他流轉
各夜店,毫不在意地在Alpha面前發散費洛蒙。看著Alpha們為他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
,他要做的,則只有挑一個最順眼的上床,天亮以前就分手。
「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被哪個Alpha殺掉。」看著他長大的哥哥其實攔不了他、卻
又擔心他;好不容易能狠下心,說出來最嚴厲的話,也就是這樣了。
「有什麼關係?」他卻是無所謂地說。反正Omega就是這樣的,總之得找個人填滿自
己;身體也是、心理也是,不然就是被寂寞殺死。
(那是一把鈍刀,只管一點一點地切開他的靈魂。是疼得很,卻又流不出血。)
「我可是很努力地活著啊。」他笑著對眼前的哥哥說,希望自己沒有露出破綻。怎麼
能說呢?怎麼說出口?他想,都說他浪蕩,彷彿離了Alpha就不能活似的;但那些人哪裡
懂?他得多麼努力,才能把那個秘密留在嘴裡。
他最重要的人,占了他心裡大半空間的人,卻是最不可能接受他的人。
即便就站在他眼前,他也只能笑著給他的這個人一個頰吻,明朗地說過早安後,把自
己關進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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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的兄弟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