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後面一小段但還是防爆一下****
19
　　楊啟既然和薛明澤說了交給他，自然就不會再乾坐著。他先是派人去探薛父的底，又
找了公司雇用的法律顧問諮詢，花了一小段時間蒐集資料。這段期間薛父仍不斷打電話和
傳訊息給薛明澤，楊啟都讓薛明澤一律不用理會。
　　大約過了快兩個星期，手裡的資料差不多齊全了，楊啟才訂了個時間，讓薛明澤把薛
父約出來，並且不需要薛明澤出面，他一個人去見薛父就可以了。
　　但薛明澤還是不太放心，怎麼都想跟著楊啟一起去，就怕薛父要不到錢惱羞成怒，會
做什麼對楊啟不利的事。
　　「你不相信我的身手？」楊啟挑眉，忽然扯過薛明澤的手臂略顯粗魯地把人摔到柔軟
的床上，跟著覆身壓了上去，手指不輕不重地掐住他的下頷。「這樣，你跟我去可以，但
你不能露面、不能出聲，等我談完了帶你回家。」
　　知道楊啟是為了他好，也做了讓步了，原本還想討價還價的薛明澤輕輕抿唇，仰起脖
子碰了碰楊啟的嘴唇，而後輕輕道：「好吧。」
　　到了約定當天，薛明澤和楊啟刻意錯開時間，一前一後進到事先訂好位的複合式餐廳
。楊啟比約定時間稍晚了一點點，他憑藉著託人私下拍來的照片的印象，沒一會就找到坐
在其中一桌神情略顯侷促、不斷四下張望的薛父。
　　楊啟沒有馬上上前搭話，他的腳步微頓一下，不著痕跡地略抬起頭，目光掠過薛父身
後高得能完全擋住人的隔板，看到出門前自己蓋在薛明澤頭頂上的鴨舌帽後，很快就收回
視線，重新邁步走至薛父面前。
　　「薛先生，你好，敝姓楊。」楊啟率先出聲，並在薛父呆愣地順著聲音抬頭、還沒反
應過來之際，抽出一張名片推到對方面前，跟著逕自落座在對面的空位上。「我是薛明澤
的老闆。」
　　「啊？明澤、明澤的老闆？」
　　楊啟無視薛父茫然的神情，抬手招來正好經過的服務生點了杯咖啡後，才慢條斯理地
打開隨身攜帶的牛皮紙袋，從裡頭抽出幾份文件出來，攤在薛父面前，直白地切入正題。
　　「這些是你這兩年來資金流動去向、你和錢莊的借款記錄，哦對了，還有這個。」楊
啟抽出壓在最下面的一小疊紙，修長的指頭在紙面上點了點，「因為你帳戶裡面有幾筆款
項來源異常，所以我請人細查了一下，據說你夥同你目前就職公司的一位黃姓會計私下做
了好幾筆假帳，挪用公司資產，現在有風聲傳到你們公司上頭，準備下令清查帳務明細，
你才急著要和薛明澤借錢，我說的沒錯吧？」
　　薛父指尖發顫，心跳得極快，白紙上每一行黑字、每一串數字，都像無數根細針一樣
扎在他的眼睛上，又痛又麻。薛父好半晌講不出話，過了許久，楊啟方才點的咖啡端上桌
後，他才抬起頭，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瞪向面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粗啞著聲道：「你究竟
是誰？你為什麼要查我？」
　　「薛先生真健忘，我剛才不是自我介紹過了嗎，我是薛明澤的老闆。」楊啟語氣淡然
，捏著攪拌棒一面攪拌著熱氣騰騰的黑咖啡，一面回道：「我這個人比較多事一點，員工
私事影響到公事，那我便不能坐視不管。」
　　薛父臉色慘白，他的底細幾乎被眼前這個自稱薛明澤老闆的男人摸清了，惱羞成怒地
想發火，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我兒子呢？」僵持片刻，薛父咬著牙，要求要見薛明澤。「薛明澤呢？我不要跟你
談，我們家裡的事和你沒關係！叫薛明澤過來，我跟他談！」
　　「你不會見到他的。」楊啟冷冷勾起嘴角，「薛先生，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談
，二是我把這些資料交給警方，過不久就會有人傳喚你，到時你親自和法官談。」
　　薛父眼睛都瞪紅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薛明澤究竟從哪裡找來這種他明顯惹不得的靠
山，搭在腿上的手握了握拳，薛父衡量了下現在的局面，終還是低聲問：「我和你……怎
麼談？」
　　「很簡單。」楊啟向後一靠，坐姿放鬆而慵懶。「剛好呢，我和你們老闆略有點交情
，聽說他不久前在東南亞設了個新廠，還差幾個外派員工，我覺得你挺適合的。」
　　楊啟點了點桌面，示意對方看壓在最下面的一張協議書，「五年為期，你外派五年，
這個洞我能先幫你補上，八十萬當我先借你的，會從你每個月的薪水裡扣。至於五年間你
要是有任何怠職、逃工等行為，我會直接將這些資料交給警察。同時你必須保證，往後你
不會再因為個人行為來要薛明澤負擔不屬於他的責任和義務。簡而言之，非必要，請你別
再出現在他面前。」
　　「當然，為了避免未來你反咬他棄養，等到你退休了，我會再給你一張卡，裡面每個
月會固定從薛明澤的薪水裡撥一小部分，就當作是補貼你的生活費。」
　　「薛先生，薛明澤沒有義務承擔這些不屬於他的責任，從前是他心軟，是他逆來順受
，現在有我，我不可能再讓他受這些苦。你大概沒有辦法想像過去因為你，在他最好的年
紀裡，擁有的卻是最黑暗的記憶，可能你覺得無所謂，你捨得，但我捨不得。」
　　「薛先生，如果你還有一點為人父的良知，別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了。」
　　直到薛父狼狽地離開餐廳，又過了幾分鐘，楊啟才起身坐過去薛明澤所在的那桌。
　　薛明澤一直低著的頭被他捧起，掌心觸及一片濕潤，但楊啟什麼也沒問，只一邊替他
抹去臉上的淚痕，一邊說：「之後的事不會再由我直接出面，你也不需要再為他的任何行
為負責。至於以後怎麼樣，就看他個人造化了。」
　　薛明澤吸了吸發紅的鼻子，沒有回話。
　　「好了。」楊啟輕捏了一下薛明澤的鼻尖，問他：「你現在是要留下來吃個飯，還是
跟我回家？」
　　薛明澤這回不再猶豫，快而堅定地回他：「跟您回家。」
　　薛明澤今天表現得異常熱情，才剛進玄關，鞋都沒來得及脫，就急切地捧著楊啟的臉
湊上去吻他。
　　「等、先把鞋脫了。」楊啟單手扶住薛明澤的腰，好不容易找到一點間隙說話，卻馬
上又被堵住。
　　薛明澤的來勢洶洶讓他幾乎招架不住，最後索性鞋也不脫了，兩個人一邊擁吻一邊踉
蹌地挪動腳步，最後雙雙跌在客廳沙發上，薛明澤壓在楊啟身上，閉著眼不斷吮吻他的嘴
唇。
　　楊啟被吻得起了生理反應，鼓脹灼熱的一團隔著褲子貼在薛明澤的下腹，薛明澤感覺
到了，自然而然地探手下去要解楊啟的皮帶，只是手才剛碰到冰冷的金屬扣，就被楊啟一
把扣住手腕，制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夠了。」楊啟嗓音低沉，好不容易奪回主動權的他用嘴唇蹭了蹭薛明澤的唇角，將
他的手拉上來，貼上自己鼓譟的胸膛。「薛明澤，我幫你不是為了這個，你不用這樣。」
　　薛明澤身子一僵，幾秒之後脫了力一般，整個人趴到楊啟身上。他的耳根發紅，臉埋
進楊啟的肩窩，用悶悶的、還帶著點鼻音的聲音說：「我知道……我知道您幫我不是為了
這個，但您幫我太多了，我不曉得自己還有什麼能回報給您。」
　　楊啟改將雙手環到薛明澤的腰上，一下一下安撫似地輕輕拍著，「你早點公開我，對
我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過了一會，楊啟聽見很細微的一聲悶笑，他略垂眼眸，而薛明澤正好抬起臉，兩個人
相識一笑，薛明澤低下頭，鼻尖磨著楊啟的鼻尖，乖順道：「會的。」
　　他們終究還是在客廳沙發上做了一次，楊啟褲襠間的隆起太過讓人難以忽視，薛明澤
蹭著蹭著，自己也來了感覺。
　　楊啟家沙發寬敞，卻也容納不下兩個成年男人並排躺在一起。薛明澤褲子褪落在地後
依然趴在楊啟身上，任對方摸過茶几櫃裡的潤滑液，替他做前戲擴張。
　　細緻冗長的前戲好不容易結束了，楊啟抽出濕淋淋的手指後，薛明澤撐起腰，扶住楊
啟燙熱的根柱抵上自己濕軟的後穴，一點一點慢慢往下坐，他花了點時間將粗長的性器完
全吞下，又喘著氣趴回楊啟胸膛上，摟著他的脖子側過臉，親親密密地去含他的耳垂，「
現在、現在不是回報您，是我自己想要的，啟哥……」
　　楊啟感覺胸口處又脹又熱，還有一點酸一點麻，他嘖了一聲，雙手握緊薛明澤的腿根
，自下而上地重重頂弄操幹起來。
　　淫靡的水聲迴盪在空曠的客廳裡，薛明澤只感覺自己的股間又熱又濕，過多的潤滑液
混著腸液被楊啟燙熱的莖柱操進去又帶出來，沾得皮製沙發墊上一片濕滑。
　　情到最濃時，薛明澤緊緊攀住楊啟的脖頸，感受著瀕臨高潮的強烈快感，貼在他耳邊
斷斷續續呢喃著：「我愛您……我好愛、好愛您……」
　　深陷情慾的楊啟還是聽清了，他動作下意識一頓，反應過來後把薛明澤摟得更緊，身
下征伐的速度越發快且重。
　　那人不斷地在自己耳邊傾訴著愛語，不斷把滿腔依戀、愛意，用言語、擁抱和親吻，
直直填地進楊啟早已滿滿脹脹的胸腔，讓他無法不為懷裡的人失控。
　　薛明澤的尾音幾乎被撞得支離破碎，貼著楊啟的身子被頂弄得一聳一聳，在他高潮射
精而短暫片刻失神之際，隱隱約約聽見楊啟靠近他的耳邊，回應了他一句：「我也愛你。
」
　　事後他們一起泡了個澡，全身暖洋洋地躺回主臥室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薛明澤閉著眼仰面朝上，微熱潮濕的掌心和楊啟的貼在一起，他的呼吸平穩，在楊啟
以為他睡著的時候忽而輕聲開口：「啟哥，下個週末，我想去看看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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