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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蠶食尾》 下
　　從接手金蠶之後，王小福沒這麼多錢，每天供奉的雞蛋又換回最便宜的那種一顆八元
的白雞蛋，但是家裡的生意依然順利，金蠶大人毫無怨言，除了經常纏著他「祭金蠶」之
外，也沒有向王小福索要人命。
　　昨夜金蠶大人反常的消失，夜裏宿舍只有王小福一人，他無聊的打Switch打到睡著，
在夢裡第一次看見金蠶大人。
　　在外向來以壯帥型男示人的金蠶，夢裡卻是蠶寶寶的樣子，起初王小福還沒意識到那
是金蠶大人，只是對著那個蠕動的特大號蠶寶寶驚恐大喊：「哀額......為什麼這裡會有
蠶寶寶啦？」　　
　　「......」來託夢的金蠶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祂念著官方給的台詞，「給我一條人命。」
　　王小福一臉驚愕的看著祂，金蠶看他一臉傻氣，好像不明白的樣子，只好又交代道：
「給我一條人命，不然把我送走，千萬記住。」
　　王小福意識到這才是金蠶的真身，呆呆地問「阿......你下一個也要小鮮肉，眼睛要
大皮膚要白身材要好的嗎？」
　　「......不用，只要是人都可以。」金蠶回答道。
　　祂看著傻呼呼的王小福，明白就算自己反悔要留下，性格軟弱的王小福一樣會半推半
就的繼續供奉自己，但想起對方就是因為不甘願要供奉自己、多次被神棍欺騙，身陷險境
，金蠶想，或許自己離開才是對的。
　　收下了金條、收下了祂的真身、供奉祂，就是祂的主人，祂給他們榮華富貴，主人給
祂祂想要的東西，這就是金蠶蠱，供奉金蠶蠱的人，只有「孤」、「貧」、「夭」三種結
局，這就是「金蠶食尾」。
　　王家要維持財富，祂要王小福，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然而，王小福不願意一直委身
於祂，不孤、不貧，那麼也只剩一種結局，這也不是祂想要的，不如離去，反正輾轉在人
間流浪，祂也從沒有太多選擇。　　
　　交代完事情，金蠶就離開了王小福的夢。
　　這麼簡單就好了嗎？王小福實在很懷疑。
　　中午下課時，前一天加入的"豪棒天師好棒棒"群組叮叮咚咚地響起訊息提示音，那些
師姊們關懷起豪棒天師新弟子的狀況，王小福如實稟報要嫁金蠶的事情。
　　「之前祂都不走，現在終於同意了，到時候連祂的金條和真身放到路邊，希望很快有
人撿走。」
　　在婆婆媽媽們一片歡天喜地的恭賀聲中，豪棒天師突然出現：「且慢。」　　
　　群組裡絡繹不絕的訊息停止了，都在等豪棒天師發話。
　　但是等了十分鐘，豪棒天師都沒有再打出下一則訊息，王小福正要發問時，突然有師
姊好心道：「天師打字比較慢，稍等一下。」　
　　「......」還以為是有多神秘，原來是打字慢。　　
　　又等了五分鐘，豪棒天師的訊息才跳出來：「像這種精怪千萬不要再拿給下一個人，
一定要除掉祂，你把祂帶過來，我來處理！順便把祂留在你身上的汙穢清除掉。記得，當
初跟著祂的那些東西都要一起拿來，才不會留下後患。」　
　　王小福想，豪棒天師真的是個好棒的人，不只願意替他做法，還願意接收金蠶，於是
應好。
　　下午上完兩節課，王小福就興匆匆的跑回宿舍，拿著裝著金蠶的小盒子以及嫁金蠶用
的金條，跳上往桃園的火車。
　　到了道場，豪棒天師出來相迎，昨天那群婆媽信眾也在，王小福又進了小神壇的房間
。
　　因為柳枝被金蠶折斷，豪棒天師一時還找不到替代物，穿著道服拿了普通的搖鈴，眼
巴巴地看著王小福手裡的金條，賣力跳了一陣子，然後道：「把那些東西都放到神壇上。
」
　　王小福乖乖照做，金蠶被放在神壇上，靜靜看著豪棒天師繼續演，小神壇上供奉的祖
師爺，在神位上撫著鬍子呵呵笑：「哀呦老弟，真久不見。」
　　金蠶不想搭理祂，反被譏了一句：「竟然被嫁到我這小道場，我們也太有緣，不
如你從了我？」
　　壯碩的男人默默看了祖師爺一眼，沒好氣道：「如果不是你這弟子在外招搖撞騙
，還輪得到我來這裡收拾？」
　　祖師爺吹鬍子瞪眼睛，怪裡怪氣回答：「唉呦，你是這麼了？不是從來不管這些
事情、被嫁去哪裡就去哪裡嗎？還要『收拾』起你的新家啦？」
　　金蠶沒理會祂，這時豪棒天師假意已經做完法，宣布道：「好了，這個精怪已經
被我收服了，以後你不用擔心祂再出來害人了。」
　　王小福高興地點頭稱是，只見中年男子又追了一句：「不過之前祂跟在你這裡沾
染的汙穢還沒消乾淨，要處理一下。」
　　「唉呦，我們豪棒也是很少喜歡查埔捏。」祖師爺呵呵笑，不知道王小福是何方
神聖，迷得這些男人一個兩個都陷進去。
　　金蠶瞇了瞇眼睛，可惜王小福看不到，就在豪棒天師的手即將要摸上王小福的背
時，男人火大地揮手掀了祖師爺的香爐，大量的香灰頓時充滿整個小房間，豪棒天師和王
小福立即灰頭土臉的逃出房間。
　　外頭的婆媽們詫異地看著跑出來的兩人，好事被壞，豪棒天師抹了抹臉，對著在
外等候的一干信眾以及王小福呼攏道：「阿......祖師爺大發爐，想必是出了大招來治妖
，已經沒事了！」　　
　　信眾們圍著他們讚嘆，王小福千謝萬謝，高興地回學校去，以為一切事情都能恢
復到被嫁金蠶之前的樣子。　
　　不必為了弄熟雞蛋提早起床，也不用在室友說不回寢時擔心金蠶出來纏著他，王
小福安穩的上了幾天課，才在打算周末要回宜蘭，他媽先打電話來了。
　　「小福啊！恁阿兄出代誌啊！」王太太一開口就哭哭啼啼地說，然後開始號哭。
　　王小福嚇一跳，好不容易安撫王太太，才知道王大福出門送貨的路上出了嚴重的
車禍，現在在加護病房昏迷不醒。
　　他趕緊叫同學幫忙請假，連夜趕回宜蘭，到了醫院，看見斷手斷腳躺在病床上插
著呼吸器的王大福，也跟著惶惶然。
　　主治醫生來巡房時，表示王大福的病情不樂觀。
　　噩耗來得突然。王小福茫然地在病房裡待了一下午，又跟著王老闆回到久違的家，坐
在沙發上，摟著哭個不停的王太太，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要心不安，王老闆就去給媽祖上香。
　　早上其實已經請示過，但他還是忍不住又拿起筊杯。
　　「阮後生這次能否渡過難關？」
　　媽祖給了笑杯。
　　王老闆頹喪的不行，跟著坐在王太太身邊，搖頭嘆氣，不知道怎麼好好的就出這樣的
大事。
　　
　　然後他突然想到那個一直為王家帶來好運的金蠶，便問王小福：「你跑回來，阿金蠶
大人呢？」
　　王小福一愣，不敢說出他請豪棒天師除掉金蠶的事情，只吶吶道：「嫁別人了。」
　
　　這下不得了了，王老闆大吼：「你說啥？你再說一次。」
　　王小福看著臉色鐵青的爸爸，心虛地說：「金蠶大人跟我說他要人命，或是要去跟別
人，所以我就......」
　　王老闆聽了簡直快暈倒，一心認為就是王小福沒把金蠶處理好，家裡才會出這樣的大
事。當即怒問：「你不是祀奉金蠶大人祀奉的好好的？才跟著你多久他就要食尾？你把他
嫁到哪裡去了？」　　
　　王小福不敢講實話，說他好幾次都找了上人、天師來對付金蠶。王老闆扯著他的耳朵
：「你一定得罪金蠶大人、沒處理好，才會害你阿兄遇到這種事，都是你的錯！現在趕快
，我們去跟金蠶大人謝罪把他迎回來，不然你阿兄就完了！」
　　「阿爸！那種東西走了就走了！搞不好阿兄出車禍根本就跟金蠶大人無關阿！我不要
去！」王小福抗議。　　
　　「你講袂伸捙！」王老闆氣得拿著藤條追著王小福揍，王太太拉著人，家裡雞飛狗跳
好一陣子才消停。
　　最後在王老闆斷金援的威脅下，王小福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被王老闆壓著往桃園去
。　　
　　沒想到，到了那邊，頂樓加蓋的破舊道場早就人去樓空。
　　王老闆以為王小福騙他，又揪著他的耳朵開罵。
　　王小福縮著脖子，一臉錯愕，茫然道：「真的是這裡阿......」
　　他突然想到"豪棒天師好棒棒"LINE群組，趕緊拿出手機，這才看見更令他錯愕的消息
。　　
　　在他趕著回家看望大哥的時候，豪棒天師性侵信徒女兒未遂被逮了現行，一直以來都
堅定信奉的信徒們信仰破碎，各個傷心欲絕，好幾個有女兒、兒子的發現小孩都曾經被豪
棒天師性騷擾過，這才發現豪棒天師就是個騙財騙色的神棍，根本沒什麼本領。　　
　　「怎麼會......他真的幫我把金蠶弄走了阿......」王小福非常不可置信。　　
　　他和王老闆兩人站在街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突然有個老爺爺從後面拍
了拍王小福的肩膀。　　
　　「這位施主，你看看，那個是什麼阿？」老爺爺笑咪咪的說。
　　王小福順著他比的方向看，驚喜的發現，是裝著金蠶的那個小盒子，趕緊跑過去。　
　
　　「阿爸，你來看，這個是不是金蠶大人的那個盒子？」
　　「是！我供奉這麼多年不會認錯的！」王老闆跟在他後頭，也跟著高興大叫道，連忙
喃喃跟各方神佛道謝。
　　不知何時那個老爺爺不見了，兩人也沒注意。
　　雖然金條不見了，但裝著金蠶的真身才是最重要的，只是王小福要撿起那盒子時，突
然猶豫道：「阿爸......這是，我又被嫁金蠶了喔？」　　
　　王老闆從他後腦勺直接巴下去，「現在正需要金蠶大人救你阿兄，你猶豫是不顧你阿
兄的性命嗎？」　　
　　雖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王小福想到把金蠶迎回之後，可能又要過著經常「祭金蠶
」的日子，一臉泫然欲泣。
　　這不肖子眼眶含淚對著自家老爸道：「阿爸......還是你撿阿？」
　　「你在說什麼傻話，金蠶大人就是喜歡你阿！」王老闆不疑有他，直覺道。　　
　　「金蠶大人汙辱我的清白也沒關係嗎？阿兄就重要到我要捨身？」王小福不甘心的辯
駁。
　　王老闆看著他的神情，過去他供奉金蠶的時候，就是每天弄一顆雞蛋，除了被要求一
條人命之外，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從未想過王小福口中的他的清白給了金蠶大人是甚麼意
思，以為是王小福不想供奉金蠶的藉口。
　　一直到這時小兒子在路邊為此委屈大哭，這才意識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這麼簡單。　
　
　　問清楚之後，王老闆感覺自己要中風了。
　　怎會把金蠶嫁給小兒子，反倒害王小福委身於金蠶？
　　這下好了，此刻若不把金蠶帶回去，他的大兒子不知道何時才能脫離險境，可真的迎
回家，他的小兒子又就此注孤身，陷入兩難的王老闆心一橫、牙一咬，自己伸手撿了裝著
金蠶的小盒子。
　　王小福淚眼汪汪的看著他老爸：「阿爸......」
　　「金蠶大人要什麼儘管往我身上討好了！」王老闆大義凜然道。
　　王小福瞬間很感動，原來爸爸還是很疼他的，就是老古板了點。
　　雖然有點難想像金蠶壓著老爸的樣子，但也沒時間想這些，他們匆匆忙忙的趕回宜蘭
。
　　祖師爺看著他們的背影搖搖頭：「緣分阿緣分阿，金蠶真是栽太深。」
　　怕王小福真信了豪棒天師，金蠶掀了他的道場，害他又要重新找弟子，真是孽緣。
　　
　　回到家，王老闆把小盒子放上供桌，趕緊去弄了一打熟雞蛋來拜，拖著王小福給金蠶
磕頭。
　　王老闆又拿著筊杯，對著金蠶問：「請問我們王大福，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
　　陰杯。
　　王老闆和王小福面面相覷，王老闆只好又問：「您是不是生氣王小福把你嫁給別人？
」
　　沒想到還是陰杯。　　
　　連兩個否定，和原先想的都不一樣，王老闆無計可施愁眉苦臉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但也沒開口要求王小福。
　　看著一夕之間多了好多白髮的老爸，反倒是王小福自己於心不忍，王老闆雖然古板，
從小就嚷嚷著家業傳長子，對哥哥總是比較關注，但是對自己也不差，家裡經濟好起來之
後，要什麼有什麼，明明此刻為了哥哥，王老闆可以逼他去求金蠶，但是也沒有開口，顯
然還是很疼自己。
　　想一想，他也不是真的這麼討厭金蠶，至少金蠶每次纏著他，也不是只顧自己高興，
最後，他從王老闆手中接過筊杯，「金蠶大人，是我不對，把你亂給別人，不管要我做甚
麼都可以，能不能保庇我阿兄康復？」
　　看著這一幕，金蠶心情很複雜。
　　「唉呦，不管做甚麼都可以耶，金蠶，你就答應他嘛！」媽祖看著王家父子道。　
　
　　看著自己疼愛的小朋友，金蠶無奈道：「您又不是不知道，王大福的事情根本不是
我......」
　　王大福原本命中注定有此劫，並不是因為他離了王家不高興的緣故。
　　媽祖微笑道：「這就是你跟王小福的宿命。」
　　嘆了口氣，金蠶自己也知道，自己沒什麼選擇。　　
　　王小福擲出筊杯，兩塊紅甸甸的木製筊杯落地，一正一反。
　　聖杯。
　　最終金蠶還是心軟，答應回到王家，回到王小福身邊。　　
　　王老闆一臉唏噓：「這是金蠶大人一定要你阿......」
　　沒想到一擲就中，但這次是他自己承諾金蠶，為了家裡人，王小福也認了。　　
　　向學校請假，王小福一邊看顧哥哥，一邊幫忙王老闆的生意，終於在一周後，王大福
清醒過來，很快康復，只要回家休養好，沒有什麼後遺症，連醫生都大嘆不可思議。
　　王大福回到家，在王小福的攙扶下跨過火爐，然後跪到供桌前，「車禍那時是金蠶大
人替我擋災，我看到了，真的很謝謝您，離開了王家最後還庇佑我。」
　　王老闆和王小福吃驚看著王大福，這才知道，車禍當時，王大福被後方來車撞上，整
個人飛出車外掉落在對向車道，眼睜睜的看著煞車不及的大卡車要撞上來，沒想到一陣金
光閃過，那大卡車不知怎麼回事轉向180度去撞了分隔島，在暈過去之前，他看見了那陣
金光之中的......特大號蠶寶寶，就是之前託夢告訴他改善家中生意方法的那隻。
　　王老闆和王小福這才明白，並不是因為失了金蠶，王大福才遇劫，反而是金蠶一直都
在庇護王家，讓王家人能夠安穩化劫。　　
　　陪哥哥吃完去霉運的豬腳麵線，王小福帶著金蠶又回到學校。　　
　　宿舍又開始自動被打掃乾淨，王小福早已做好祭金蠶的準備，但是經過好幾次室友不
在的夜晚，金蠶都不現身。
　　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趁著室友們又出去夜唱的日子，王小福站在小盒子前，低喃道
：「金蠶大人......不讓我祭金蠶嗎？」　　
　　金蠶原本想繼續隱身，但是王小福一臉委屈，聲音逐漸帶了哽咽，無奈之下只好又出
現，「你不是不喜歡嗎......」
　　他看著王小福長大，知道這孩子傻裡傻氣，心生喜愛，能順利嫁給王小福，原本很高
興，但王小福因為被硬塞金蠶，心裡委屈，一直不肯坦然接受，久了他也累了，覺得不如
算了。
　　金蠶蠱王不需與人有肌膚之親，他與王小福注定多世姻緣，那他就守在這孩子身邊就
好。
　　誰知這孩子還惦記上了。
　　他一現身，王小福驚喜的看向他，整個人飛撲進他懷裡，「金蠶大人！」　　
　　性格率真的王小福，在王大福的事情之後，明白金蠶對他真的極好，完全接納了金蠶
，他揪著金蠶的領子，正要吻上去，突然困惑道：「為什麼今天穿衣服了？」　　
　　之前不是都裸體出現嗎？
　　金蠶：「......」
　　因為之前知道王小福喜歡猛男嘛，而且反正都要脫掉。　　
　　他不說話，像個怨夫一樣看著王小福，傻傻的王小福沒讀懂他的眼神，也沒放在心上
，笨拙的吻上去。
　　唉，真是服了這孩子。　　
　　兩人很快滾在一塊，王小福一改過去的被動，急躁的替金蠶把衣服都脫了，又扯下自
己的褲子，金蠶伸手探進他的後穴時，發現已經一片濕潤。
　　這孩子把自己都準備好了。
　　他輕輕笑了聲，王小福有些害羞，跨坐在金蠶的身上，感受男人的手指在他甬道中進
進出出，勾拉著敏感的內壁。
　　「嗯......」
　　金蠶用嘴唇摩娑著王小福的頸側，一邊安撫的親吻一邊替他擴張。
　　青年的陰莖早已翹起，抵在金蠶結實的腹部上，他微微扭著腰，讓前端能夠被摩擦，
但是這樣他無法滿足。
　　他把臉埋在男人的胸前，低聲道：「想要您進來。」
　　金蠶愣住，沒想到王小福熱情起來如此大膽。　　
　　白皙的身軀早已透著粉色，金蠶確認他能夠容納自己了，才抽出手，握著他的腰托高
，看著他暈紅的臉，誘哄道：「想要的話，試著自己來？」
　　王小福看著他，雖然金蠶什麼都不說，但他知道自己之前讓金蠶傷心了，否則金蠶也
不會一直不現身。
　　金蠶願意對他提出要求，他求之不得，把臉埋在金蠶的頸側，單手握著金蠶的分身，
對準自己的後穴，吃力的放鬆身體緩緩坐下去。
　　男人一直扶著他，也不躁進，讓他自己控制速度。進到一半時，王小福渾身抖的不像
樣，那熱柱撐開黏膜的感覺很清晰，他忍不住抬頭看金蠶，發現男人也冒著汗，正直直盯
著他。
　　感覺臉上的熱度往上飆升，他咬牙，施力往下坐，將那陽具整個納入身體裡，從喉嚨
深處發出了嗚噎聲，軟軟的把臉靠在金蠶的懷裡喘息。
　　男人的大手拍撫著他的背，細碎的吻落在王小福的臉上，像是在鼓勵他繼續。
　　等適應之後，王小福雙手抵著金蠶的腹部，抬著腰緩緩上下搖動，金蠶的喘息明顯起
伏，欣賞王小福陶醉在自己的律動當中，伸手去捏他的乳頭，惹得懷裡人呻吟出來。　
　
　　一直到王小福受不住，在金蠶懷中化成一灘泥，軟著聲音撒嬌道：「您動一動嘛.
.....」
　　金蠶嘆息一聲，一臉拿他沒辦法，握著他的腰狠狠的往上頂，王小福拉長脖子，露出
線條優美的頸項，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發出高亢的驚呼。
　　用牙齒去輕啃他的乳頭，金蠶知道這孩子一向喜歡這裡被刺激，果然王小福立即將胸
膛又往前送，迎著男人的攻勢。
　　男人托著手感極好的臀部，將他往自己身上壓，粗長的性器擠壓進王小福的後穴中，
反覆數回，隨著快感逐漸累積，緊緻的後穴咬著男人的陰莖越纏越緊，纖細的身軀逐漸緊
繃，許久未經情事的王小福眼角帶著淚在他懷中高潮。
　　金蠶抱著他，讓他躺在床上，壓著他的腿，低聲道：「親親我？」
　　王小福乖順的收緊雙臂，送上自己濕潤柔軟的的雙唇，男人堵上去，將舌頭撬進去舔
弄他敏感的上顎，嘴上侵略的狠，下身也不溫柔，越撞越深，青年被迫悶在喉中的呻吟大
聲起來，隨著一下下的挺動又帶上黏膩的尾音，勾得金蠶沒了餘裕，只能在他身上狠狠索
要。　　
　　兩人就這樣纏戲了一夜，一直到王小福累得睡過去。
　　
　　自那之後，金蠶在王家繼續待下來，他與王小福的關係成了王家不可言說的秘密。
　　鄉里間謠傳，金蠶蠱王可以讓人致富，許多人都在探求金蠶蠱的最後去處，最終追到
宜蘭某個鄉間，問一問居民，當地老人會神秘一笑，「你們自己去找，好運的話也許能看
見金蠶大人現身。」
　　沒有祭金蠶，金蠶蠱王會讓貪求於他的人失去一切，「金蠶食尾」到底是傳說還是真
有其事，也只有真正供奉金蠶蠱的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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