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亂][爺鶴/鶯莓]他的嚮導,他的哨兵 04

作者: Auxo (偷懶的高麗菜農)   2020-11-09 01: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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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哨兵的領域性很強,一般而言從學校畢業之後就會從家裡搬出去,擁有獨立
的居所,不像嚮導通常會留在家裡。
三日月宗近覺醒的早,獨立的也就早,像這樣天天往家裡跑也不是很常見的
事情,小狐丸知道那是因為近來家裡的哨兵們都各自有事情要忙,父親長期出國
散心,今劍又讓岩融帶走了,等於是家裡只剩下他一個嚮導,三日月宗近不放心
,至於不放心什麼,小狐丸當然心裡有底。
「我明天有事不能去醫院,我會找大典太光世來載你。」
「你不是還反對他跟前田藤四郎交往嗎?」
嚮導前田藤四郎是一期一振的弟弟,也同樣都是鶯丸的學生,前田藤四郎要
與誰交往與誰結合本來是粟田口家的事,不過從一期一振過世之後,凡粟田口家
的事情三日月宗近都想要橫插一手,雖然現在的家主嚮導鳴狐的個性好沒有多說
什麼,其他的粟田口兄弟可不見得這麼好說話,加上前田藤四郎又是鶯丸的學生
,鶯丸跟三日月宗近的芥蒂又增加了一個。
小狐丸有時候覺得三日月宗近的個性到現在還有別的嚮導願意理他,實在是
他長了一張太讓人厚愛的臉了。
「現在不反對了。」三日月宗近回答得很乾脆。
「你覺得大典太光世拒絕你的機率如何?」
「嘖。」
名門三池家的大典太光世是個知名的家裡蹲,雖然是次席哨兵,但是寧可躲
在辦公室處理那些鴉鴉烏不曉得在整誰的公文,也不喜歡在公眾場合露面,到時
候出面的還是他弟弟騷速劍。
「我可以自己騎車去。」
「非常時期——」
「那我找大包平,反正他也要送鶯丸過去。」
三日月宗近的臉色在聽見鶯丸也要去的時候真是沉的不能再沉了。
「他去做什麼?」
「他覺得鶴丸滿有趣的。」小狐丸聳聳肩,難得看到鶯丸對某個哨兵感到有
興趣,大包平還想偷偷跟他討論萬一鶯丸想找鶴丸當對象怎麼辦之類的事,不過
小狐丸覺得鶯丸應該只是對那些很不妙的畫面感到有趣吧。
「不能把鶴丸嫁給他。」
小狐丸看著兄長,一面在心裡吐槽怎麼前後任首席哨兵對這件事情的反應都
一樣,一面把精神觸稍伸過去安撫。
「如果鶴丸喜歡鶯丸的話,為什麼不可以?」他頓了一下,慎重地告誡,「
鶴丸離開我們這麼久,我們了不起就幫他一點忙,有關他人生的事情,都不是我
們三条家可以置喙的。」再後悔當年他們三条家為何不多伸出些援手一點意義都
沒有,但話說回來,他覺得他哥想太多了,伊達鶴丸對他這麼死心蹋地,怎麼還
會再喜歡上別人。
「小狐。」
「不行。」讀到了三日月宗近沒有說出口的問題,小狐丸很乾脆地拒絕他,
「如果連伊達家的人都不告訴你鶴丸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會告訴你,你為
什麼不自己問他呢?」
問一個以為死去多年的人這些年來的生活情況,這個問題就算是三日月宗近
都知道很傻,偏偏他問了,願意講鶴丸在伊達家生活景況的伊達家的人卻不願意
知無不言,通通用一句「鶴先生從前過得很苦」帶過去。
「我也不能允許鶯丸就這樣把他當成誘餌。」三日月宗近低低的說。
「但是線索都在他身上吧?」小狐丸也不贊成,可是情勢目前只能這樣。然
後他從三日月宗近那裡讀到了他明天打算去「聖所」一趟,調查有關「聖所」所
保管的胚胎一事。「不會打草驚蛇嗎?」
「哼,那也要看打草的人是誰啊。」
三日月宗近看起來是打算把累積下來的挫折跟怒氣都發洩在那個「蛇」身上
了,而小狐丸並不同情對方。
這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電話的理所當然是小狐丸,但同時三日月宗近
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接通了之後沒有掛掉兩兄弟面面相覷。
「鶴丸?逃走了?」小狐丸有點不敢置信。
「他那個身體能逃到哪裡去?」三日月宗近抓起機車鑰匙,不忘丟另一串給
弟弟,「騎車比較快。」
小狐丸咋舌,這個鶴丸在三日月心中的比重上升的也太快了點啊。心裡面這
麼吐槽,但是他認為這是好事。
*****
〔來。〕
周圍靜悄悄的,連監視「他」的人都睡著了。「他」輕易的打開從外上鎖的
門鎖,溜到了走廊上,走廊上也是一片靜悄悄的,「他」知道監視器現在都已經
瞎了,跟著聲音走進樓梯,走上頂樓,頂樓上什麼人都沒有。
〔做得很好。〕
「他」感受著風、風裡的氣味,感覺到「嚮導」的氣息,高興而雀躍的跑到
了「嚮導」方向的欄杆邊,用力的揮手。
〔退下,我會再給你指示。〕
「好的,主人。」「他」甜蜜蜜的說,然後像抽去骨髓一樣癱倒在地上。
*****
他們抵達醫院的時候,昏迷於地的伊達鶴丸已經讓加班多日頂著黑眼圈的嚮
導笑面青江拎回去,石切丸在頂樓什麼都沒有搜尋到。
三日月宗近上到了醫院頂樓,張開所有感官,同樣的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不
過他想起了燭台切光忠之前告訴過他的,大俱利伽羅追到一個地方就完全失去了
伊達鶴丸所有感官訊息,絕大部份的攝影機也受到干擾沒有拍下完整影像。
醫院管理那邊傳來尷尬的消息,他們這段時間所有的影像都受到了干擾,而
負責人也都失去了片段的記憶,跟監視伊達鶴丸的人一樣。
這是醫院方嚴重的安全管理事件,恰好首席嚮導數珠丸恆次因為公事出差中
不在,隔日裡又群聚起來的哨兵嚮導們認為,這個隱藏的敵方嚮導根本是趁著首
席嚮導不在所以才能夠這麼輕易地得手。
至於醒來的伊達鶴丸當然也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但也不是特別慌亂,進行
著每天都要進行的功課,擠在觀察室這邊觀察他行為的哨兵嚮導們也都覺得他未
免太過於冷靜。
「我覺得不太對勁。」小狐丸向笑面青江尋求認同,「你昨晚有讀到什麼嗎?」
「你是說以三日月宗近為主角的全本黃色電影?」笑面青江因為睡眠不足打
了一個哈欠,就這樣把小狐丸先前沒讓鶯丸說出來的事情說出來了。
「......」
「......」
「我是在上面還是下面?」伊達鶴丸腦內黃色電影的主角微笑著問他們,於
是嚮導們咳嗽的咳嗽,轉頭的轉頭,只有笑面青江還憋著笑,一本正經地說下去。
「正常的神遊症會約略記得自己幹過什麼事,但是鶴丸的記憶缺損不是正常
的神遊症症狀。這次斷片的情況跟他失憶的狀況是挺像的。」他摸摸下巴,看了
肯定記得自己神遊症大發作時親友都不認的前任首席哨兵一眼,「不過我說認真
的,一開始進去就看到那種畫面也不是正常的情況,他的大腦肯定是被人動了手
腳。鶯丸,你是這方面的高手,你怎麼看?」
鶯丸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被大包平推了兩次才反應過來,「啊,對方有高
手吧,這樣大規模消抹記憶的事我也不是做不來,但是這麼乾淨俐落的還真是沒
有看過——」
小烏丸老師之外,能夠做得到的一個雲遊四海,另一個應該已經死了。
「喂,鶯!」大包平又輕推了他一下,「在說什麼傻話?」
「我只是想到在你覺醒之前,我也是靠著這招不讓周遭的人發現我覺醒了,
所以之後才驚動小烏丸老師下山——能夠做到這點的嚮導不多喔。」
他們都知道能夠做到的肯定是長於精神攻擊與操縱的好手,但是這些人要不
是死了,要不是在「塔」的監控下,所以敵人的嚮導這麼強嗎?
「還有精神觸稍的距離。」笑面青江提醒他們,「我們家醫院可不是在荒郊
野外。」
意思就是這個人要不是精神觸稍能伸得很遠,要不就是埋伏的近到他們沒有
發現?他們的腦內同時浮起幾個名字:殿堂級的嚮導小烏丸、前任首席嚮導鬼丸
國綱、首席嚮導數珠丸恆次、S級嚮導鶯丸友成、次席嚮導候補大般若長光但不
論是哪一個都沒有理由做出這件事,其中一個還在他們旁邊。
「說不定他還在附近伺機而動。」
「那我一定要去會會他才行。」鶯丸瞇起了眼凝視著靜室裡面的哨兵,連大
包平跟三日月宗近都感到寒毛直豎。
「鶯,你是說認真的嗎?」大包平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就算是他也難得看見
鶯丸這麼認真的表情,對照他今天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實在不放心,「我要
和你一起去。」
「這件事情首席哨兵不適合露面,三日月,你還要照原定計劃把他接到你家
裡嗎?」
「對,雖然我家在『荒郊野外』,不過設備很完整,如果要照你的計畫把他
當餌的話,沒有比我家更適合的地方。」三日月宗近還是反對鶯丸的想法,但是
發生了這件事,他也覺得早點把伊達鶴丸轉移到他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那我要加入。」也不顧他一時間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鶯丸自顧自的握起了
他的手,「請多多指教啊,三日月。」
「你學校那邊還有假嗎?」三日月宗近提醒鶯丸現役的教官身份。
「喔,我已經跟江雪說好了,讓他來代我的課。」鶯丸笑咪咪的說,「那邊
不敢開除我的。」
「『塔』那邊這樣放你走嗎?」三日月宗近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找個理由就行吧,我想想啊。」翠綠的眼眸掃到了三日月宗近身上,他直
覺地豎起精神屏障,卻沒有感受到嚮導攻擊的感覺,「就說我想通了,決定要追
求前任首席哨兵作為我的對象,所以申請了調適假,你覺得如何?」
一夥人噴茶的噴茶,嗆到的嗆到,就連被牽連的當事人三日月宗近都沒有想
到他會來這一手,傻住的看著鶯丸。
「你剛剛說什麼?」他挖了挖耳朵,「我剛剛好像接收到了一陣雜音——」
「我還是反對!」大包平皺眉盯著幾乎可以說是穿同條褲子長大的同宗兄弟
,他從鶯丸宣稱請假那時就知道這件事情,但還是想不透,「裡面那個鶴丸就算
了,三条家的三日月我絕對不允許。」
這話怎麼聽起來好眼熟?三条兄弟你看我我看你,覺得把裡面的三条家的三
日月挖空換成古備前的大包平好像也差不多。
「不然你要我怎麼解釋天天往三日月家裡跑的理由?說是哀悼一期一振也太
晚了吧?」鶯丸輝了揮手,一副拒絕翻案的樣子,「我已經這樣跟『塔』報備過
了,也這樣暗示他們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找我們麻煩才對。」
「等一下,我還沒有答應。」三日月宗近試圖力挽狂瀾。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沒有想到小狐丸先背叛了他哥,「這樣的話,古
備前跟三条之間往來密切就有正當理由了,要往醫院這裡來也說得過去,畢竟三
条跟青江派是親戚。」而且這樣他的兄長們就完全沒有阻止他見大包平的理由了。
「我也覺得不錯。」石切丸也背叛了弟弟,拍了拍石化的三日月宗近肩膀,
「反正還在談,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跟青江也可以有些避人耳目的安排。」
「我——」
「我——」
前後任首席哨兵頭一回很有默契的啞口無言,鶯丸嫌棄的望了他們兩人一眼。
「我什麼?犧牲的人是我好嗎?想我一生清譽都要毀在三日月這裡了。」
「那你大可不必這麼可憐。」三日月宗近的反擊有點微弱。
「你可以不用這麼犧牲」大包平抓住鶯丸的肩膀。
「那麼你們給我一個好理由,讓我天天往三日月家裡跑啊。」鶯丸理直氣壯。
還真的沒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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