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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狼星．布萊克
他跟詹姆提過很多次，他不會是一個好的領導者。
天狼星夠了解自己。他的個性隨便，性格狂妄，對大事沒興趣，對小事不在意。像他這樣
的人不可能作為表率。天狼星自己都不在意規矩，要怎麼說服其他人遵守規定？對，他有
正義感及責任感，勇往直前不怕死，但要做一個長官，只有這樣顯然是不夠的。做一個領
導者不能只有一呼百諾的威嚴，還要有高明的手段，圓融處事的智慧。這些他都沒有。
他只能當一個追隨者，詹姆才是領導者。
前面是曾經一同接受訓練，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同袍，他們帶著功勳，從戰場活著回來，
獲得相對輕鬆相對安逸的職位作為回報。也許過於安逸了，天狼星想。瞧他們的日子都無
聊到什麼程度。
天狼星站在那裡，擺出自己最具威嚴的模樣，這在戰爭那會兒很好用。但是這裡沒有戰事
，這裡是國王的城堡。面前不是敵人，而是他的屬下。
「在玩啊。」瓦頓．麥奈漫不經心地回答。「你也想加入嗎，布萊克隊長？」
「現在嗎？在我當班的時間？」天狼星環視所有的人一圈，咧出個瘋狂的笑。「還是在你
們當班的時間？」
「少來了隊長。」瓦頓說。「你也覺得很好笑吧？你看到他那件髒兮兮的內褲了嗎？難道
你不想脫它下來嗎？還是其實你已經脫過很多次了？」
天狼星冷酷看著瓦頓的眼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瓦頓聳肩。「只是開個玩笑。」
「瓦頓，我說過很多次了。」天狼星忍住一個無奈的嘆氣。「別耽誤正事。別做得太過。
照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給自己招來大麻煩。」
瓦頓跟他的好友伊文對看一眼。「我倒想知道會有什麼麻煩，隊長。」瓦頓說。「或者其
實你是在威脅我？」
他要跟詹姆辭職，絕對的。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單挑每一個他看不爽的人。天狼星深呼
吸，放鬆自己僵直的肩膀。「當班時間別做額外的事，禁衛軍有禁衛軍的責任跟形象。」
他是隊長，他得講道理。「就算休息時間。我寧願你們精進體能或劍術，年輕的禁衛軍正
在看著你們是什麼樣的模範。史萊哲林王國進軍雷文克勞王國已不是祕密，或許有一天我
們得重上戰場保護家鄉的土地與人民。難道你們希望佛地魔國王的軍隊攻進我們的國土嗎
？」他揚起聲調，在聲音裡加入足夠強悍的決心。「難道你們能眼睜睜看著家鄉的父老弟
妹遭受史萊哲林軍的殺戮嗎？葛來分多的軍隊絕不是不勘一擊，趁著現在尚無戰事增強自
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更勇敢、讓敵人更懼怕，敵人將不敢再犯！」
慷慨激昂的演說結束，天狼星銀灰色的眼珠子嚴肅注視每一個士兵，很高興聽完這一席話
之後大多數的人都挺起胸膛、抬高臉龐、雙眼晶亮地露出堅決的表情。
好吧，暫時不辭職，但加薪是合理的要求。
「解散，士兵們。」天狼星說。「回到自己的崗位去。」
樹下聚集的禁衛軍們散去，他聽到伊文低聲說話。「如果史萊哲林軍敢再來，我們就把石
內卜脫光綁在最前方迎接他的父親。」
天狼星不知道伊文這個提議的目的是為了打擊敵方士氣、振奮己方士氣或者噁心雙方士氣
中的哪一種。他默默翻個白眼，繼續被這個事故中斷之前的工作項目。
終於迎來傍晚時分的休息時間，天狼星脫下禁衛軍隊長的斗篷放在手臂上，走出幾步後皺
皺鼻子，稍微思索，轉往專門存放巫師掃帚的儲藏室。那儲藏室位於訓練廣場旁邊，是一
個地處偏遠的小木屋。天狼星推開門，黃昏時節的橙色夕陽從儲藏室上方的窗戶照進使得
存放掃帚的空間呈現一種異世界般的迷幻色彩。將門板在背後掩閉，天狼星扣緊裏頭的暗
鎖，走向正站在一排掃帚前方的黑髮男人。
「你知道。」天狼星低聲說。「就算騎掃帚，從這裡飛到史萊哲林也至少要花個七到八天
。更別說你根本沒辦法讓這些掃帚聽從你的指令。」
黑髮男人轉過身，原本墨黑色的瞳仁在暗橙色的光線下微微變成深棕色。「布萊克。」低
沉柔滑如絲綢般的嗓音說。
天狼星大步走上前，直到兩人靠得很近，石內卜的頭顱稍微往後仰看著他，帶著強烈情緒
的目光裡可不只是憎恨，還有更多藏得更深沉的東西。他們的呼吸纏繞於彼此之間，天狼
星捲起嘴角邪邪地笑，雙眼瞇起。「怎麼沒去帕琵那邊？」
「你很清楚根本沒有傷風藥劑那種東西。」
「沒有嗎？」天狼星挑起一邊的眉頭。「那麼告訴我，石內卜，你的巫師袍裏頭通常什麼
都不穿，只有一條底褲嗎？」
「才五月份就這麼熱，霍格華茲城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石內卜臉不紅氣不喘說。
「不是為了什麼事情而做準備嗎？」
「嗯。」石內卜蒼白的臉總算出現了點顏色。「這樣挺方便的。」
「什麼方便？」
「洗澡方便。」
天狼星笑出聲音，石內卜目不轉睛盯著他的臉，在天狼星的手指描繪石內卜下身明顯的輪
廓長度時輕輕閉上雙眼咬住下嘴唇忍住一陣嗚咽。
「那麼，現在又是什麼讓你硬成這樣？」天狼星俯身在另一個男人的耳邊吐氣。「是因為
想起早上你幾乎半裸著被倒吊在眾人面前，還是因為被我看見？」
石內卜急促喘氣，手掌往前緊貼住天狼星的禁衛軍正式褲裝跨間的凸出，手指壓按引來禁
衛軍隊長鼓勵性的對，就是那兒。「那麼你呢？是因為看見有人幾乎半裸著被倒吊在眾人
面前嗎？還是因為……啊……」
天狼星露出邪氣的壞笑，掀開石內卜的長袍下擺，脫下裡頭唯一的褲子讓它卡在那兩條蒼
白細瘦的腿上，單手握住對方抽長上翹的陰莖，懶洋洋地上下磨蹭。另一隻手則往後探，
試著撫摸位於石內卜後方的皺摺。石內卜閃避，天狼星也不勉強，讓那手扶在對方的後臀
。
他們還沒到那個階段，但是快了，天狼星知道，總會有那麼一天。因為就跟每一個初嘗性
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一樣，在了解這有多麼爽之後，石內卜就難以自制地熱衷於此事。
天狼星不知道石內卜怎麼樣，他自己在十六歲那時候可是隨時隨地都能硬起來，拼命抓緊
每個能釋放的機會，一天可以好幾次。
想想他現在與當時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當然自制力是比十六歲時好多了。
石內卜學著他的動作，脫下天狼星的褲子以同樣的方式幫他手淫。天狼星懶懶地想著，果
然在學院唸書的都比較聰明。他們搞了幾次之後石內卜就明白這個互惠的模式，凡事皆有
價，想要爽就得自己爭取。這個史萊哲林男人有一雙纖長靈巧的手指，有一張溫暖潮濕的
嘴，還有一個尺寸可觀形狀美麗的陰莖。嗯，天狼星承認，石內卜的屌可比他本人有吸引
力多了。
在他身下滑動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天狼星揚起眉，眼前的男人蹲下，睫毛後方雙眼如黑
曜石般閃動著往上注視他。確定天狼星正在看，石內卜垂下眼睛盯著他的性徵，接著張開
口伸出舌頭舔弄。
「喔幹。」天狼星低吼，垂下頭欣賞眼前的景象。石內卜黑色的頭顱在他的雙腿間移動，
嘴唇包覆住他最敏感的部位，裡面的舌頭經驗不足的笨拙移動反而讓感覺更強烈，酥麻感
直衝天狼星的腦門。天狼星知道石內卜喜歡吸他，瞧他腿間那個挺直的分身不但沒有軟下
反而因此微微抽了兩下。
技術不佳是當然的，比起前天晚上在天狼星身上使盡技巧花招百出的羅曼夫人－銷魂的一
晚，但也幾乎讓他累垮－石內卜口交的經驗大概五支手指就能數完，可能因為除了天狼星
之外他沒有其他練習對象。然而這完全不會讓天狼星困擾，石內卜會進步的，因為他等會
兒就會親身示範讓對方知道什麼叫做完美的口活。
石內卜不就是為了那個才在他面前蹲下的嗎？
天狼星深入另一個男人的口中，手指埋在黑色的髮絲裡，然後前後擺動，更快更使力，因
為他就要到了，他就要......喔，完美。
心滿意足的天狼星跪在石內卜張開的雙腿間，後者已經坐在地上手往後撐，正用黑漆漆的
雙眼凝視著他，嘴唇上還留有他的痕跡。一個衝動天狼星幾乎想傾身向前粗魯地親吻對方
的唇。幾乎而已，他知道界線在哪裡。
天狼星不多話，伏低上半身吞進石內卜的全部。石內卜撐不了多久的，天狼星知道。他還
是個剛開通的雛兒，經受不起身經百戰的天狼星的攻擊。天狼星對自己的技巧充滿自信，
舌尖在必要的地方旋轉，喉嚨在必要的時候放鬆再縮緊，用力深吸......
在釋放之前石內卜的腿會先緊繃，喉嚨底部會發出長長的壓抑的呻吟，然後激烈地射出，
臀部用力顫抖。天狼星驚訝自己竟如此熟知，他們搞在一起也不過兩個月而已。
石內卜放鬆了，他往後躺在地上，雙眼緊閉臉色潮紅用力地喘氣，久久不說話。就像在地
窖的第一次一樣，就像之後的每一次一樣。天狼星凝視對方的臉，嘴角輕微上翹，一股難
以明言的心滿意足竄上心頭。當石內卜緩慢睜開依然朦朧的雙眸時，天狼星別開臉站起，
用咒語清潔兩人，拉上褲子整理衣著，確定自己外觀上並無異狀。
他也不說話。對談完全沒有必要。這只是性，他告訴自己。石內卜有需要，他有需要，雙
方都受惠，他們心知肚明彼此只是方便的選擇。
天狼星走到門口開門，接著再次掩上。
「他媽的。」他低聲咒罵。已經爬起正在低頭擺弄袍子的石內卜抬起臉對他揚起充滿疑問
的眉頭。「西碧．催老妮。還有鄧不利多。」天狼星說。
石內卜瞪大雙眼看起來跟他一樣驚慌，悄悄地走到門邊站在天狼星的背後。「他們在做什
麼？」他以氣聲詢問。
「希望不是在做剛才我們做的事情。」
石內卜給了他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對，天狼星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很噁心。他們兩個人
一上一下，耳朵都貼在門邊聽外頭的動靜。
天狼星聽見鄧不利多蒼老的聲音。「在這裡遇見你真是稀奇，西碧。」
「啊，首相。」西碧．催老妮迷濛的聲音說。「天氣這麼好，靈感督促我來這裡走走。」
「想騎掃帚飛一圈嗎？」
「這個主意......」一陣冗長的安靜。然後天狼星聽見刺耳的話語。「擁有消滅黑魔王力
量之機會已降臨……來自於其釋放之蛇與神之聖劍之主......發生於聖劍出生的第十二個
月份……黑魔王推助其為己之對向……擁有消滅黑魔王力量之機會將發生於第七個月份消
失之時……」
仍然是王國占卜師刺耳的聲音，但是清晰響亮，天狼星從來沒有聽過西碧用這種嗓音說話
。他屏住氣，深怕被發現偷聽。在他下方的石內卜臉色發白，貼在門上的手指用力得幾乎
要摳進木板裡。他低頭看石內卜的同時後者也抬頭看他，要不是現況那麼緊張他們兩個人
一同貼在門上的畫面絕對很搞笑，可惜現在天狼星覺得兩個人的表情都一樣駭然又莫名。
門外的聲音仍在繼續，還是西碧，但卻變成如作夢般的聲音。「抱歉，首相。最近實在太
累，我竟然睡著了。」
「這裡風大不適合休息，」鄧不利多說，聲音漸遠。「我送妳回去。」
天狼星再等了一會兒才偷偷開門，外頭黑漆漆的已經一個人都沒有。天狼星轉過身看見石
內卜隱藏在長髮之後發白的臉色，以及若有所思的雙眸。
「西碧就是神經兮兮。」天狼星搖搖頭說。「動不動就詛咒誰死。我要餓死了，先走。」
他踏出門抬頭往上看，月圓之日後的月亮依然渾圓，但沒有昨天那麼圓潤。在他背後窸窸
窣窣的聲音說明另外一個男人也已經走出，正不及不徐跟隨。城堡那裡應該正在用晚餐，
他們一路上沒遇上任何人。經過黑湖時石內卜默默拐彎轉往居住的城堡區域，他則繼續往
前。天狼星猜測對方要不到小廚房找東西吃，要不就是什麼也沒吃直接回地窖的房間。據
他所知石內卜很少在用餐時間到傭人專用的小餐廳用餐。
追蹤咒告訴天狼星那個史萊哲林人果然直接回去地窖，他在想皇后交待過要關注對方的用
餐習慣，是不是應該交待小廚房的僕人送餐下去？隨後他聳聳肩打消這個念頭。石內卜是
成年人，自己該知道什麼時候要吃飯，天狼星可不是他的褓姆。而且別忘了，他們互為敵
國，他們還互相憎恨呢。
他走進城堡大餐廳，坐到屬於禁衛軍隊長的位置，享用傭人送上來的美味餐點。一如既往
晚餐美味極了。禁衛軍需要鍛鍊體能，大量的肉類是少不了的。霍格華茲城距離葛萊分多
王國的漁港很近，餐桌上有海鮮也很正常。天狼星大快朵頤飽餐一頓之後打算慢吞吞閒晃
回自己的宿舍，不知怎麼卻到了大廚房。
大廚房要提供王室成員、正式官員、高階工作人員－例如禁衛軍－食物，裡面的爐灶幾乎
從早到晚沒有停過，天狼星從小就知道找新鮮熟食往大廚房跑準沒錯。他一走進去立刻被
鐘斯太太發現，對方歡快地跟他打招呼。
「還沒用晚餐嗎，隊長？」鐘斯太太笑咪咪地問他。
「嗯，想拿些東西回去房間當宵夜。」天狼星張望放在大桌上的食物。
「需要什麼我幫你送上去。」鐘斯太太立刻取來一個大木盤子，一邊說一邊夾取剛出爐烤
得熱騰騰的雞。「這些夠嗎？」
「給我那條雞腿就好。還有牛肋。再來些大蝦吧。馬鈴薯泥是剛剛才蒸好的嗎？一杓就好
。」天狼星的手指撫摸下唇。「那個蘋果也幫我放上去。兩個好了。謝謝妳，鐘斯太太，
我自己拿就好，真的，不用麻煩妳。」
離開大廚房時天狼星的手上端了一盤裝得滿滿香噴四逸的食物盤，走到城堡門口苦惱地左
右張望希望能逮到某個路過的人。
而非常湊巧，比爾．衛斯理正準備回家呢。
「比爾。」天狼星叫住那大孩子。「幫個忙，這些順道帶去給住在地窖的石內卜。」
比爾調整肩上的背包好方便兩手接過食物盤。「沒問題，布萊克隊長。」他說。「需要帶
些話給石內卜先生嗎？」
「就說這是皇后交待的。」天狼星說。
比爾應聲離去，天狼星站在那裡看了會兒那孩子的背影，確定他已經往地窖方向而去才轉
身回去城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