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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賽佛勒斯．石內卜
布萊克的味道，一如既往，像燃燒過的松木香，與日光曬過的羊皮紙張。賽佛勒斯埋在另
一個男人的長袍底下，深深吞入堅硬的長度。
他忽略自己跨間疼痛的勃起，專心一致為眼前的劍士吞吐。布萊克砍掉伊文．羅西兒的頭
顱時，臉上那絕對的冷靜仍歷歷在目。布萊克絕對是波特國王最忠心的屬下，最堅定的摯
友。而經歷日間混亂的一切之後，為賽佛勒斯殺了一個人的天狼星．布萊克，親自到地窖
找他。
在這裡他一無所有，布萊克要他的回報，這是他唯一能提供的。
但賽佛勒斯也不否認白天發生的一切，以及在那之後的體悟，此時此刻就像是強力的春藥
。他自願付出並且沈醉其中，享受某個人願意為他（即使不是真的為他）付出生命，享受
某個人想要他，享受某個人因為在他的嘴裡而發出的性感聲音。
賽佛勒斯捲起舌頭包覆布萊克的陰莖，讓布萊克的頂端摩擦自己口腔內部柔軟的肌肉，然
後吸吮，品嚐對方前液的鹹味。他知道這樣很爽，因為這是布萊克曾經對他做的，賽佛勒
斯學習什麼都很快，他相信這就是布萊克的初衷。
覆蓋住他頭顱的衣料消失，賽佛勒斯抬起眼皮透過睫毛往上看，布萊克正在脫除身上的衣
物。很快他便全身裸露，同時將自己從賽佛勒斯的口中抽出，也跪了下來。
現在他們面對面了，賽佛勒斯很難不被第一次看見的，布萊克的軀體吸引。布萊克的胸口
有一條又長又紅的疤，是今天早上決鬥所傷。右肩上更深的那個，被一條繃帶包覆。賽佛
勒斯聞到白鮮以及治療魔藥的味道，龐芮夫人一定好好地幫對方處理傷勢了。除了傷口看
來恐怖之外，布萊克似乎完全不被受傷一事困擾。
除了今早兩道新鮮的傷疤之外，布萊克的身上還有各種舊傷。刀劍的割傷，黑魔法留下的
痕跡，曾被戳刺的疤痕，在布萊克小麥色的精壯肌肉上構築成難以置信的美麗圖畫。賽佛
勒斯入迷地盯著看了好一陣子，才如夢般驚醒。他轉而將目光停留在另一個男人的臉上，
布萊克晦澀未明的雙眸依然透露如同獵食動物般的兇猛，結繭長了硬皮的右手大拇指揩過
賽佛勒斯的左眼，輕輕拂過那裡已褪成黃色的淤痕。
布萊克驀地收回手。「你該脫掉你的。」布萊克提醒。
賽佛勒斯盡力控制手指很快將自己脫個精光，與對方赤裸相對。布萊克灰色的眼珠子探究
般審視他蒼白無肌肉的身體，掛在頸子上束縛魔法的銀色項鍊，垂在胸前的家族掛墜，只
稍微在他左前臂的胎記上稍許停留，接著往下看。
賽佛勒斯兩腿間的抽長變得更硬，布萊克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這麼迫不及待嗎？」他說
，身體前傾嘴唇靠在賽佛勒斯耳邊。「背過身去，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
他當然知道，這是他欠他的。而且他想騙誰呢？他自己也很想要。
只是，背過身去？他突然想起，布萊克從未說過相信他，從未對他的罪行做過任何評論。
今天早上布萊克說，我將親自為瓦頓．麥奈復仇。如果今天布萊克來到這裡不是為了他欠
的債，而是為了其他？例如－－復仇？懲罰？
賽佛勒斯張開口想詢問，但終究什麼也沒說而閉上。他轉過身，就算毫無經驗，本能驅使
他伏低上半身，讓臉頰貼在地面上，雙腿張開。布萊克靠上來，從後方環住他，被賽佛勒
斯舔得又溼又硬的分身貼在他的兩臀之間。布萊克一手向前握住賽佛勒斯的陰莖，另一手
的兩根手指塞進他的嘴裡。
「吸。」布萊克輕聲說。「就像剛才吸我的雞巴一樣。」
露骨的言詞讓賽佛勒斯顫抖著吸氣，他用唾液弄濕口裡的手指，舌頭在上頭舔弄。專心變
得有些困難，因為布萊克的手掌正慢慢地在他的陰莖上滑動，而在他臀縫上摩擦的堅硬暗
示了等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情，幾乎奪走全部的專注力。
手指抽出，布萊克後退，背上消失的溫暖使得賽佛勒斯下意識往後靠。布萊克鬆開握住他
的那隻手，輕輕壓在他的背脊上。賽佛勒斯不動了，臉頰依然貼在地上，從下而上試圖從
這角度看那男人。
布萊克對被舔得濕漉漉的手指嘟嚷咒語，唾液變成又滑又黏的透明物。他將指尖放在賽佛
勒斯兩臀之間的洞口處，慢慢地戳刺進去。只是一根手指，但賽佛勒斯疼得短促嘶叫，身
體緊繃起來。背上的那隻手安撫似地移動，但也明顯地出力壓住。
「放鬆。」布萊克低沉的嗓音說。「第一次總是會痛，你得放鬆。」
還債也好，復仇也好，如果布萊克的目的是要他疼痛，他承受得住的。想獲得就得付出，
賽佛勒斯比任何人都了解這真諦。他深深吸氣放鬆身體，在布萊克緩慢抽動手指時數自己
的呼吸。第二根手指加入，賽佛勒斯揪緊臉咬住牙齒。疼痛讓他的分身軟下，布萊克溫暖
的手重新握住了他。
這正是他需要的，分心，轉移注意，不要思考，只要感覺。感覺在他身體裡的布萊克的手
指，感覺握住他讓他再度勃起的布萊克的手掌。腸道裡的手指撐開，擴張他，開通他。最
初的疼痛過後賽佛勒斯逐漸適應，並且開始不自覺地追隨布萊克的那些手指，尤其當挪動
的指尖壓按到某個位置－－
「Fuck。」賽佛勒斯驚叫，身體抽搐。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他不知道男人的身體可以有
這種奇妙的感覺。「啊，Fuck！那是什麼？」他喘著氣問，得到的是布萊克低低的笑聲。
「我的直覺沒有錯，你他媽的超敏感，你很適合做這個，石內卜。」在他身後的布萊克說
，同時鬆開握住他分身的手。「不是每個男人都能體驗這種樂趣。」
他不懂對方這麼說是在讚美還是羞辱他，可能是後面那個，布萊克要為麥奈復仇不是嗎？
然而賽佛勒斯已下定決心暫停思考，脫離現實。今天的他已經受夠了，而且布萊克正以一
隻手掐住他的後腰，另一隻手握住直立且硬挺的陰莖，頭部在賽佛勒斯濕滑且被擴大的洞
口摩擦，接著慢慢擠入。
這太過了。無論剛才布萊克的手指對他做過什麼，比起葛萊分多男人粗大的堅硬，他的穴
口依然還不夠大。疼痛讓賽佛勒斯嘶嘶吸氣，額頭抵在地上，雙手用力握拳指尖因此刺入
掌心。這太過了。不可能。他的身體不可能容納布萊克的那個東西，他－－啊－－
遠遠地，他聽見布萊克從憋氣中發出的聲音。「放鬆。」葛萊分多人說。「你太緊了，石
內卜。你會讓你自己受傷。」
你甚至在乎嗎？賽佛勒斯想問，卻不想知道答案。他從鼻子吸氣，從口腔呼氣，沉浸在布
萊克散發的味道中。是松木與烈酒，是日照與雨後彩虹，是他未曾擁有的光明磊落。賽佛
勒斯讓自己打開身體，承受，再承受，鋪天概地所有他需要承受的一切。
他走上這條路，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了。
最終他被布萊克填滿，於是賽佛勒斯將母親傳給他的普林斯家族墜子握在掌心中，而這就
是急速墜落中他唯一能抓住的支撐了。過了剛開始灼燒般的苦痛之後，他驚訝於自己的身
體做出的反應。布萊克緩慢地抽插，兩隻手緊緊掐住他的後臀不讓他移動。布萊克的雞巴
正在他身體裡滑動的事實讓賽佛勒斯以為自己會因此軟掉的陰莖完全豎直，幾乎貼於腹部
，正隨著布萊克每一次的深入而抽搐。
他不想承認這有多麼爽，但事實是賽佛勒斯的腦袋已全然放空，讓肉體歡愉主導一切。在
確定他的通道已完全適應自己的尺寸之後，布萊克巧妙轉換角度與頻率，三淺一深，更具
技巧性地直搗賽佛勒斯身體裡的某個點。他未被觸及的陰莖不只是在抽搐，同時還在滴水
。史萊哲林人為之發出呻吟，在這個深於黑湖底下的漆黑房間裡，羞恥心只是微不足道的
小事。
「你說。」布萊克突然停了下來，陰莖還埋在他的身體裡。「瓦頓用刀脅迫了你？」
賽佛勒斯深深吸氣，扭動腰部希望對方繼續，但顯然布萊克打定主意要像這樣把他釘在地
上。「對。」他艱難地說。
布萊克抽出，再用力插入，停住。「他強迫你吸他的屌？」
恐怖的回憶讓賽佛勒斯握緊拳頭。「對。」他憤恨地說。
布萊克身體往前，貼住他的後背，嘴唇在賽佛勒斯的耳邊。「我很遺憾。」布萊克輕聲說
，以賽佛勒斯未曾聽過的冷酷。「我沒能親手殺死他。」
賽佛勒斯的雙眼瞪大，而布萊克挺起身子加速了，掐住賽佛勒斯的手指更出力，每一回的
深入都用力撞在他的後臀發出「啪」地一聲。整個房間充斥規律的肉體撞擊聲，以及如同
野獸般的低吼。布萊克擰住他，在喘氣間吼著。
「摸你自己，射出來。」
賽佛勒斯的手臂探索著往下握住自己，不需要太多次的手淫便尖叫著射在身前的地毯上。
他無力地往下癱倒，後穴一陣陣收縮夾緊，布萊克用力抓住他的後臀不讓摔落，同時更使
力更快速在突然收緊的腸道裡頭抽插。
一聲狗吠般的吼聲，布萊克的下半身貼住他的，全部射在他的身體裡。
賽佛勒斯沒有力氣與心思去感受更多了，他趴在那裡，彷若被迷霧遮蔽了所有的思緒。他
感覺布萊克的手指深入自己尚未收縮仍然張大的洞口攪動，一股熱流從裡頭溢出，沿著他
的大腿內側滑落。沾染布萊克種子的手指在他光裸的背部畫著，就好像在標記他，提醒他
從今而後屬於誰。
最後，一個極短暫的，極輕微的觸感，落在他肩夾骨中間的脊柱上。迷濛中賽佛勒斯幾乎
要誤以為那是一個吻了。但是布萊克從不親吻他。親吻是留給真正愛的人。
他並不是。
溫暖的體溫離開，賽佛勒斯聽見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他爬起來，布萊克已經用巫師袍遮蔽
了身軀，正在別釦子，發現他的視線後彎起嘴角露出賽佛勒斯熟悉的那種壞笑。
「你應該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布萊克不明所以地說，彎下腰撿取賽佛勒斯的袍子撲頭撲
臉蓋在他頭上。「就算是七月份，這裡還是很冷。穿上它。」
賽佛勒斯扯下頭上的袍子，布萊克早就穿戴整齊，正用魔杖清理房間裡的污跡及味道，並
且慣性地對史萊哲林人施放追蹤咒。賽佛勒斯望著對方走向門口，沒意識到自己正把腦袋
裡的問題說出。
「你接著要怎麼辦？」
布萊克停步，背靠在門上雙手在胸前交叉，裝模作樣地思考著。「我是一個軍人。」他說
。「總有地方需要雇傭兵。或者，到邊境去從頭開始，從最基層的小兵做起。你的國王正
在攻打雷文克勞，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他的下一個目標不會是葛萊分多吧？我跟你父親在戰
場上再次相遇是遲早的事情，你現在可以開始下注，我跟他最終會是誰活著回來看你。」
賽佛勒斯微張著嘴讓這些言詞浸入，黑漆漆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布萊克露齒一笑，搖了搖
頭。「你們這些只會讀書的學院生。」他說，開門走出地窖的房間。
孤獨重新包裹，賽佛勒斯披上巫師袍慢慢起身，雙股間流出更多溫熱沾附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全身酸痛，後腰被掐住的地方應該很快就會成為黑色的瘀青。賽佛勒斯一邊想著布萊
克說的－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對方一定很得意他的全身充滿被使用過的痕跡－一邊緩慢坐
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放置於桌上的書頁。
去年秋天剛離開始萊哲林的賽佛勒斯．石內卜，是一個只懂得做魔藥研究的年輕學士，一
心嚮往利用學術力量助使自己脫離生活困境。他收下國王的指令，跨上馬背，自以為知道
接下來自己將面對什麼，將變成什麼。
現在，隔年後的夏天，長了一歲的賽佛勒斯．石內卜知道自己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不會
再是了。
回想這些日子以來經歷的一切，今天發生的一切，憎恨與憤怒漸漸充斥賽佛勒斯的內心。
他怒瞪桌上即將燃盡的油燈，緊握拳頭，咬緊牙齒忍住從喉頭裡發出的低吼，從未感覺如
此恨。
不該是這樣，不該如此發展。他恨這些，恨無法得到的，恨已經發生的，恨即將要發生的
。賽佛勒斯深深吸氣，強迫自己淨空大腦，關閉情緒。這是他最強的武器，即使被限制魔
法，他還是可以練習鎖心術。他坐了好一陣子才走進洗漱間，利用冷水恢復清醒，讓自己
回歸現實。
回到房間的賽佛勒斯坐在床緣，右手握著掛在胸口前大釜圖案的金屬掛墜，雙眼一眨也不
眨盯住舉起的左手臂，以及上頭的圖紋。
從接下國王交付的任務，跨上那匹載他南下的馬匹，賽佛勒斯就理解自己的責任。佛地魔
國王交付給他這艱難的任務僅是為了懲罰，他的國王完全不認為他辦得到。他早就知道這
是一趟懲處之旅。對葛萊分多王國的人而言是懲罰他的父親，對佛地魔國王而言是懲罰他
的母親。他將喪命於這個陌生的國家，因為這就是所有的人的目的。
他會做的。賽佛勒斯更緊地握住掛墜，上頭尖銳的地方刺破他的掌心。賽佛勒斯下定決心
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認定的目標誰都無法轉圜，就算是燒紅的撥火棍，就算是死亡的威
脅。
他會完成該做的一切，承受該承受的所有。
他將證明自己。
第一部 Walk of Punishment 全文完
第二部 Walk of Revenge 即將連載。
——
我要私心許願，推文越多越早開始連載。

推！

果然有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