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配對：五条悟X夏油傑
※　週日更新
※　感覺沒寫什麼卻莫名爆字以及想笑的一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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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子我問妳，如果把想交往的對象弄成炮友的話要怎麼辦？」　　
　　午後的醫師室只有家入硝子與五条悟獨處，五条悟突如其來的詢問讓家入硝子陷入回
憶。
　　御三家聯合醫院是由醫學界的御三家──擅長影像分析與手術工具創新的禪院家、擅
長病理研究與幹細胞培養的加茂家以及擅長3D模型建構與高超醫術，百年來孕育數代「神
之手」，堪稱神醫搖籃的五条家所共同創立，而當代五条家的「神之手」，就是五条悟。
　　雖然家入硝子與五条悟是高中兼大學同學，不過她依舊覺得她並不真的認識五条悟，
看不見觸不到卻真實存在的距離感，或許就是正牌天才與聰慧凡人間的天塹。在外人看來
，能進入東大醫學部就讀的學生都像在雲端般遙不可及，值得仰慕甚至膜拜，家入硝子也
曾因被錄取得到的讚譽與醫學部共享的榮耀而升起宛如剛開瓶香檳酒般冒著氣泡的自豪，
只是泡沫就是泡沫，最終會在某個時候破滅消散於空氣中。
　　至今她仍深刻記得，紛亂的解剖實驗室裡，有人苦於濃烈的福馬林腐蝕性臭味而皺眉
小口喘氣，有人凝望嶄新的手術刀不敢劃下早已失去痛覺的身軀，有人低聲與組員討論大
體解剖的進行方式，而五条悟早已遵循老師指令區分出表層慘灰失去光澤的皮膚及內裡暗
黃不再新鮮的脂肪層，顯露褪色磚紅狀的胸大肌，並避開所有胸部的表淺血管，他專注辨
識一個人的內裡，秉持俐落動作與毫不動搖的態度去切開眼前狀似無機物的人體，彷彿已
執行過無數次。
　　家入硝子在高中就已真切體認五条悟不同於他人的天賦，他是即使上課打瞌睡，也像
用睡眠學習法聽課的人，他在旁人專心準備考試時看漫畫、打電動、跑田徑，玩所有他人
想得到或想不到的事物，然後考高分，總是嫌棄學問的無趣，表情像拎取一隻穿過的臭襪
子。
　　直到錄取醫學部，五条悟好似終於找到心愛玩具的孩子，用盡力氣去擺弄他人避之唯
恐不及的學科，他甚至可以睡在大體解剖實驗室裡，只為了多弄懂一條非典型神經的走向
。將每個學科都考得將近滿分，讓樂於難倒學生的老師們總是懷疑考題出得太簡單，其他
同學產生低自尊徵狀，誤以為上課忘記攜帶大腦是種什麼樣的感受？家入硝子想她或許終
其一生都無法理解。
　　五条悟賦予他人的驚奇太多，以致她在大三時得知五条悟是號稱學問之神菅原道真子
孫的五条家直系繼承者，也絲毫不覺得奇怪，或許她在潛意識中甚至以為，五条悟與菅原
道真沒有任何關係，才是更加無法想像的事。
　　「五条，所以說你的五条是那個醫學世家兼金融巨鱷的那個五条啊？」家入硝子為了
求證，也由於心底深處極為輕微的不舒適，以漫不經心的口吻問。
　　「啊？好像是這樣沒錯。」五条悟正手持油性簽字筆在乾透的樹脂黏土上書寫，隨意
回了一句。
　　「你這傢伙！還真是保密到家啊？」家入硝子莫名有些惱火。
　　「我以為你們都知道。來，五条悟特製考試範圍手辦！」五条悟朝她遞出用樹脂黏土
做的1/12胸腔模型，肌肉、骨骼及內臟均可以拆卸，還貼心標示每個部位的拉丁文名稱，
他對家入硝子笑，純粹而坦然，「再說，五条家是五条家，我是我啊！不知道也沒什麼關
係吧？」
　　家入硝子沒有回應，把手中的人體拼圖拆開，赫然發現胸腔內部有兩行血書般的小字
，字體還是謀殺案會用的那種。
　　內容是：You broke my heart！拼不回去考零分！
　　接著她察覺人體拼圖是五条悟專門研發的特殊卡榫，需要用解開智慧環般的特殊角度
才能安置，她嘗試好幾次，心臟不是跟骨骼或肺臟一起彈跳就是根本放不進去，考前失去
耐心的她忍不住揍五条悟的腦袋一拳。
　　「打頭會變笨啦！」五条悟抱頭假嚎。
　　「變笨一點好啊！省得你把智商都用在奇怪的東西上面。」家入硝子撇嘴，但最後還
是笑了出來。
　　她能與五条悟笑鬧，但她一點都不懂五条悟。
　　匆匆度過繁忙六年，考完醫師資格考試，其他人半是雀躍通過，半是忐忑於將要面對
的研修醫訓練，在熟識的居酒屋包廂舉辦了個名為慶祝會，實際上是想討論研修醫院申請
的小型派對，眾人習慣了五条悟那些無俚頭又令人困擾的玩笑，也依賴他的淵博學識與強
悍技術，突然聽見他說：「我啊！我要到梅奧實習。」
　　「梅奧？有點耳熟，那是您的老家嗎？」伊地知潔高有些拘謹，手指朝最後一根雞肉
串靠近，但在發現七海建人也伸手時默默縮回。
　　七海建人倒是不太注重前後輩的分際，也沒注意到縮回手指的伊地知潔高，猛咬一口
雞肉串燒，吞嚥後道：「你說的不會是梅奧診所吧？」
　　五条悟啜飲蜜瓜蘇打笑答：「是啊！就是那個梅奧診所。」
　　「啊！我再來加點一些雞肉串好了，這邊的雞肉串真的很棒呢！然後再點西班牙蒜香
橄欖油蝦、雞軟骨、玉子燒跟甜不辣，還有人要加點什麼嗎？」灰原雄將五条悟額外要的
布丁與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的啤酒也劃記於點單上交給店員，「所以畢業後可以進診所做研
修醫嗎？不過五条學長去診所也太可惜了吧？」
　　七海建人早已停止咀嚼的動作，好一陣子才回神，他無奈道：「灰原，梅奧診所可是
全美，不，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醫學中心啊！不過日本的醫師執照是可以在美國通用的嗎
？我記得外國人要額外考資格考吧？」
　　「啊！我通過USMLE了，所以我算是有日本跟美國兩國的醫師執照，而且我已經match
成功了。」五条悟用雞肉串真好吃的語氣輕鬆說著。
　　狂歡到一半的眾人突然安靜下來，在怪異的氣氛中，家入硝子問他：「所以你什麼時
候要走？」
　　「下週吧？」五条悟拍擊眾人的額頭，一掌一個依序，像在告別也像鼓勵，帶著些許
力道，彷彿透過動作可以將聰明才智傳遞過去，「幹嘛一個兩個都哭喪著臉？如果你們有
需要的話，我會回來的。」
　　慶祝會後來變成了送別會。
　　家入硝子心想，很多時候，再見其實就等於再也不見了，但是誰也沒有說破。
　　一年多前，超高齡化、醫療保險的變革與住院醫師實習制度的改變，引起厚生勞動省
醫局與大學醫院的動盪，大學醫院分為革新派與保守派，後來，身為革新派的腦外科導師
夜蛾正道就帶領不贊同保守派做法的她、七海建人、灰原雄等一干人，取得御三家支持後
建立新的地區醫院，也就是御三家聯合醫院。
　　脫離優厚的醫療資源，無論是誰，心裡都隱約有些不安，儘管他們都成為了獨當一面
的好醫師。
　　一向膽小的伊地知潔高不由得嘟噥：「我們不會之後集體失業，變成流浪醫師吧？」
　　夜蛾導師就像看穿他們的想法，他發表演說，一如既往慷慨激昂，最後道：「我知道
你們為了失去的資歷與資源，心裡多少都有些疑慮，於是我從國外聘請了著名的外科醫學
博士加盟，我相信我們會越來越好，一起共同掃除醫療界的腐敗吧！」
　　灰原雄伸手戳旁邊的七海建人說：「七海，我擔心我的英文有奇怪的口音，現在練習
還來的及嗎？」
　　「我拒絕在生活中還用英文對談，這是一種勞動，勞動是狗屎！」七海建人小聲回他
，語氣充滿不屑。
　　家入硝子猜測未來同事的眼睛與頭髮顏色，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下，戴著墨鏡的五条悟
悠閒走進會議室，他勾了勾比著代表勝利的V手勢笑道：「大家，好久不見了！我是梅奧
臨床醫學研究所博士兼立志成為全身科的骨科主治醫師五条悟，啊！日本是稱作整形外科
對吧？請多指教！」
　　將近六年的分離，終究還是帶來不小的隔閡，就連與他相處最久的家入硝子也對他有
微妙的疏離感，某次對著五条悟困惑的眼神，家入硝子問他：「五条，你是為了證明自己
的聰明才智如此努力追逐目標的嗎？所以現在你的目標是什麼呢？」
　　「我並沒有想去證明什麼，而是我喜歡的東西，剛好你們會覺得很厲害而已。」五条
悟搔抓後腦勺，他思考片刻，揚起一邊眉毛，「再說我的聰明才智就跟我的帥氣一樣肉眼
可見吧？這還需要證明嗎？」
　　家入硝子原先因誤會的微薄歉意瞬間宛如曬到太陽的雪花消融，她兩手握拳扣住五条
悟太陽穴旋轉，惡狠狠地說：「你這種不到三句話就可以氣炸一個人的說話方式還真是一
點都沒變啊！」
　　「哎呀哎呀好痛！快放手！明明就是你們太愛生氣了吧？愛生氣會加速老化喔！」
　　「你還說！」家入硝子增加力道，痛得五条悟不斷發出怪聲，家入硝子轉著轉著突然
放手，開懷地笑，「五条，歡迎回來。」
　　五条悟趴在桌上，有些無力，他擺手笑道：「嗯，我回來了！一切都沒有問題的。」
　　五条悟的加盟使御三家聯合醫院名氣遠颺，花若盛開，蝴蝶自來，他們不缺病例個案
，不缺醫療資源，也不缺來實習的學生，甚至體系變得越來越龐大，不得不分成東京分院
與京都分院兩處，短短時間就被外界稱為「眾神的殿堂」。
　　潔白明亮沒有一絲灰塵，宛如天堂般的醫師室，救世的神之手五条悟反坐在會議椅上
，下巴癱靠椅背，完全沒有任何形象，他用雙腳划動會議椅，於是會議椅成為跑車，輪軸
轣轆轉動，整個會議室都是他的賽車場，見家入硝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重複了一次：
「硝子啊！如果把想交往的對象弄成炮友的話要怎麼辦？」
　　正在電腦前輸入病例資料的家入硝子自短暫回憶中歸來，但她不動聲色，頭也不抬地
冷淡道：「那你就死定啦！Out！三振出局！」
　　「不行我不接受！快幫我想想辦法。」五条悟鍥而不捨，頭伸到家入硝子面前擋住她
的視線，阻撓她工作。
　　「哦？我們的花心渣男五条悟終於會思春了！這個收服妖孽為民除害的傢伙究竟是何
方神聖？」家入硝子摩擦手指，有些可惜聽庵歌姬的建議戒菸，否則就能用驅趕蜜蜂的方
式驅趕掉五条悟了。
　　五条悟反駁：「我才沒有花心！我一次只答應一個人好嗎？」
　　家入硝子瀏覽完手上的資料，嘆氣，存檔之後轉動會議椅直面五条悟說：「一週換一
個起碼換了3-50個吧？這還沒算你在美國期間交的呢！沒花心？敢告訴你的對象讓他評評
理嗎？」
　　五条悟理直氣壯地說：「在美國那麼忙我哪有時間啊？而且我也很認真地陪她們逛街
買買買啊！哪知道每個人都抱怨我不關心她？」
　　「你的功能也就只剩下買了，五条錢包。」家入硝子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五条悟解釋
戀愛關係是要建立在親密交流上，明明之前心理學考得也不算差，但五条悟就是無法應用
在實際生活上，家入硝子不免認同起古老的名言──天才必定有某方面是白癡。
　　「硝子，身為精神科醫師，這麼毒舌真的沒問題嗎？求你病人諮商後的心理陰影面積
。」五条悟鬱悶地皺起鼻子，看他吃癟讓家入硝子相當快樂。
　　「說起來這個精神科醫師也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
前前前前──」其實這句話有一半是假的，家入硝子當初會選擇精神科，部分原因是親眼
見過五条悟開刀，還能選擇做外科醫師的，都能稱得上是勇者，另一部分原因則是，精神
科是五条悟唯一無法完全瞭解的科別，家入硝子承認，這確實會讓人產生微小的優越感。
　　「夠了夠了，停！」五条悟遮掩耳朵，拒絕聆聽。
　　家入硝子單手支頤，似笑非笑說：「所以你這次的炮友不會幾天後也來向我哭訴你是
個沒有心的男人吧？」
　　「男的，我炮友是男的，所以應該不會哭訴。」五条悟直率的出櫃態度，像橫衝直撞
的跑車，堪稱毫不掩飾，對於自身狀態形容才有些不確定，不過與其說是懼怕，倒不如說
是驀然驚覺的訝異，「硝子…我發現我…我好像……是個Gay。」
　　家入硝子瞪大雙眼，還沒想到如何對應，倒是想進醫師室休息的伊地知潔高與灰原雄
碰巧聽見五条悟的話，雙雙站在門口倒抽一口氣。
　　伊地知潔高慌忙問：「五条學長，我不會是您的菜吧？」
　　「不是。」五条悟幾乎在問句說完同時回應。
　　被感染慌亂的灰原雄也問：「七海？」
　　「你們別鬧了好嗎？」五条悟皺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難道是！夜蛾院長？」兩人用誇張的語氣異口同聲問。
　　「你們是不是欠揍？還是刀排太少了？我的審美有那麼歪斜嗎？」
　　伊地知原本想點頭，但五条悟的臉色逐漸轉為鐵青，於是他硬將頭扭向灰原雄，用力
過猛的動作使他像是忘記上油的機器人轉頭，差點發出牙酸的咿呀聲，他用抽搐的嘴角拉
扯出不自然的微笑道：「灰原，等等有一檯腸疝氣的幼兒你沒問題吧？」
　　「啊！腸疝氣其實是明天的刀，不過應該沒有問題。」灰原雄立刻被他轉移注意力，
摸著下巴回想，「是說我想起那孩子是過敏體質呢！麻醉的部分要麻煩伊地知你多費心了
喔！」
　　伊地知潔高彷彿在等灰原雄這句話，拉住灰原雄手腕，連忙道：「那我們還是研究一
下病例好了，過敏體質謹慎一點也不為過。」
　　直到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五条悟才又回頭問：「硝子──怎麼辦啊？」
　　「那就幹啊！反正你的表現應該還不賴，對方才會答應你做炮友吧？說到這裡，你是
TOP還是？」家入硝子聳肩，雙手比出1跟0，隨意問。
　　「TOP……吧？因為喝了酒，印象很模糊了。」五条悟的口吻極度不確定，彷彿不是
在敘述他做了個愛，而是做了個夢。
　　「哇！說你是渣男還真是抬舉你了！對方是佛祖吧？真想立刻參拜一下，好像很慈悲
也很靈驗的樣子。」家入硝子簡直不敢置信，五条悟這樣的行為居然還有人會答應作他的
炮友？他炮友應該來就診了，她可以花一個小時仔細診斷到底是出什麼毛病才會想不開做
出這種決定。
　　「硝子──」
　　家入硝子迅速拆開草莓棒棒糖的包裝塞進五条悟嘴裡，拒絕回應。
　　五条悟吃糖後果然安靜下來，不久像是想到什麼突然道：「硝子，這應該不是日下部
的棒棒糖吧？我上次誤吃了他的棒棒糖被他碎念了好久，超可怕！」
　　家入硝子躺向椅背，悠閒地說：「安心吃吧！那是我特意買來堵你的嘴的，想吃還有
很多，我買了一大袋！」
　　「怎麼隱約有種生氣的感覺？」五条悟嘟噥。
　　「那就對了！你的感覺一點也沒錯。」家入硝子笑道。
　　走廊再次傳來說話聲，這次家入硝子清楚辨識是實習醫師的聲音，她記得今年的實習
醫師名字分別是虎杖悠仁、伏黑惠以及釘崎野薔薇，家入硝子本以為來不及提醒五条悟，
他辛苦維持的光輝高大老師形象就會瞬間如同地震後的廢墟風化崩塌，沒想到一轉眼，五
条悟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會議椅整齊擺放在原處，他三兩下嚼碎草莓棒棒糖，並將塑膠棒
子丟棄，三名實習醫師踏進醫師室時，五条悟正半靠會議桌擺出沉思的帥氣姿勢。
　　虎杖悠仁逕自走到五条悟面前開朗笑道：「啊老師！我跟伏黑有個問題想問你，現在
方便嗎？」
　　「嗯？什麼問題？」五条悟扶了下墨鏡，平靜挑眉，而家入硝子莫名想笑。
　　「我們在討論大腸癌病人在切除病灶時，術前要使用針劑抗生素還是口服抗生素比較
有益。」
　　五条悟撫摸下巴沉吟：「原來如此，是內用跟外敷的差別討論啊？」
　　「應該…好像有點……哪裡不對………」虎杖悠仁維持著尊敬的表情，但仔細思索五
条悟的話，又有種奇妙的違和感。
　　「這個術式七海開得比較多，我們去找七海討論吧！」五条悟豎起食指，笑著決定了
。
　　虎杖悠仁說：「老師該不會是想把我們丟給娜娜明老師吧？」
　　「哎呀！怎麼這麼說呢？說到底我還是道地的骨科啊！總不會有人的大腸長在骨頭裡
吧？」五条悟嘖嘖兩聲，表達不認同，接著提議，「晚上夜蛾院長也在，不如開個研討會
好了，好久沒開了，晚餐就訂披薩吧！」
　　「研討會不是上禮拜才開過嗎？還是老師設的主題，雖然後來是乙骨學長主講就是了
……」虎杖悠仁小聲道。
　　五条悟彷彿絲毫沒有聽見反駁，自顧自地說：「披薩口味就嗯嗯，鳳梨蝦球、章魚燒
、牛肉壽喜燒跟龍蝦沙拉好了。」
　　「這麼多根本吃不完啊！」原本沉默的伏黑惠也說話了。
　　「那就把硝子伊地知灰原天內都一起叫來好了！」五条悟的笑容越來越燦爛，最後他
還心情很好地吹了個口哨，「有這麼多人就可以點那個了！夢幻逸品，撒滿抹茶粉的喜久
福風味披薩。」
　　「出現了！傳說中五条老師專屬的超甜魔幻口味料理！」三名實習醫師面面相覷，異
口同聲說。
　　虎杖悠仁遲疑道：「硝子老師可是精神科耶！老師你該不會……只是想吃披薩而已吧
？」
　　「什麼研討會？根本就變成同樂會了。」伏黑惠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吐槽。
　　釘崎野薔薇皺眉，發出直擊人心的靈魂拷問：「喜久福風味的披薩真的能吃嗎？不會
變成一團糨糊嗎？」
　　「對了，老師問你們一個問題。」五条悟笑著，語氣漫不經心，態度相當隨興，「你
們有追求過他人的經驗嗎？」
　　「欸——？」三人在走廊上，不由自主地同時發出來自內心深處的疑惑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