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五条悟X夏油傑
我可能要OOC到天荒地老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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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時刻的車禍緊急手術,讓五条悟準點離開的理想化為泡影,先前幾次想問夏
油傑的聯絡方式,張開嘴,話語便淤塞口中,逆流回去結成顧慮,潛藏在笑容底下的是許
多紛亂而不切實際的想法──今天才開始熟起來,就開口要求聯絡方式不太合適吧?今天
閒聊的氣氛不錯,但是找不到索取的時機。今天好冷淡啊!一定會被直接拒絕。
分明就得到夏油傑答應作為炮友的保證,分明他也不是扭捏的人,但行動總是被不斷
拋諸腦後的明日復明日壓得動彈不得。
心存僥倖,於是當下就算要聯繫夏油傑,讓他再等片刻,或是明日再約都沒有辦法。
自醫院到超商,是段不遠不近的路程,無法搭乘地下鐵,計程車還需等待,回家開車
、與同事借交通工具,腦海浮現數種方案均被一一否決,出手術室後,他以最快的速度沐
浴,與目的地最短距離和時間轉瞬被計算完畢,出門後開始狂奔。
兩側景物如同水彩渲染過的畫布直線飛逝,他避開漸近的車聲,搜尋眼前所有的綠燈
,心搏聲緩慢掩蓋過周遭鼎沸的環境音,視野邊界模糊轉黯,彷彿有人調小光圈,他大口
喘氣,咽喉像火燒般乾得發癢,但他不敢停下。
他即將遲到半小時,並且無法確定,夏油傑會不會等他?
待望見超商店門,而該處並未有熟悉的身影時,劇烈的失落感淹沒了五条悟,但他不
願死心,依舊維持相同速度往前跑,倚近時,夏油傑自店門走出,朝他瞥來。
僅一眼,五条悟就忍不住笑,企圖向夏油傑打招呼,竄出口的卻是不間斷的劇烈咳嗽
,他彎下腰,既喘又咳,眼前短暫停駐的雙腳離去,步伐毫不遲疑,而他發不出任何一個
音節,不只是由於咳嗽,過去從未因遲到而道歉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五条悟是個在時間分配上相當任性的人,雖然他大致上會依循預設好的時間做事,但
沒有興趣又必要的事務,他需要訂定十個間隔五分鐘鬧鈴,即使如此,他偶爾還是會遲到
,眾人對他的習性見怪不怪,他也沒有道歉的念頭,彷彿他願意前往本身就值得欣慰。
但夏油傑是不同的,在約定好的半小時前,五条悟便會本能尋找目光所及的計時器,
手機、時鐘、電腦螢幕或他人手錶,一秒不多也一秒不少地開始期待。
只是,世事時常不盡人意,越是重視,越會錯過。
不知是短暫缺氧引起的眩暈抑或潮水般洶湧的懊悔感使五条悟緊閉雙眼,喘息與咳嗽
逐漸消弭,突然,在黑暗中,他的側臉被冰涼的硬物輕觸,本能用手去抓,囊括到尚不明
晰視線裡的是──一罐剛自冷藏櫃取出的礦泉水。
五条悟倏地直起身,夏油傑就站在他眼前,表情沒有太大波瀾,目光柔軟,與他過去
無數個經歷戰鬥後的夢境裏,夏油傑會投遞給他的眼神相同。
夏油傑平淡地問:「沒事吧?」
記憶中讀到的唇語畫面和此刻重疊,五条悟用無人聽聞的嗓音低喃:「原來是這種語
氣。」
「什麼?」夏油傑皺眉,滿是疑惑,「怎麼了?」
遲到是事實,道歉於事無補,講理由又近乎矯情,五条悟感覺嘴裡的舌頭並不是舌頭
,而是條癱死的肉塊,停頓許久,最後他說:「晚餐要吃什麼?」
夏油傑的表情夾雜驚訝、好笑及莫名其妙,輕晃手上的提袋道:「我買了飯糰,要吃
嗎?」
「好啊!」
「在這之前,你的手機號碼給我。」
夏油傑低頭將五条悟的號碼輸入手機,接著回撥,五条悟編輯來電紀錄,在通訊人姓
名欄留下傑,末尾是個小愛心,並且設置專屬鈴聲,做完這一切,他笑著喊了聲:「傑。
」
「幹嘛?」
「沒事,只是突然想叫一下。」
夏油傑滿臉寫著被你打敗了,揚起一側眉毛嘲笑道:「幼稚。」
他們決定到附近的公園裡吃飯糰,並肩行走,五条悟目光流連在周遭重新繁華明亮的
景緻挑選能作為話題的事物,沉默中,夏油傑輕聲問:「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病人的事。」五条悟揉搓後頸,並不想多提明顯會使氣氛低落的工作。
夏油傑的語氣增添少許溫度,嗓音帶著引人傾訴的磁性:「病人?有親近的人生病了
嗎?」
「不是,我的職業是醫師。」仔細確認過夏油傑雙眼流露出的情緒確實是有興趣的,
五条悟才簡單敘述遇到的狀況,「接近下班的時候來了名複雜性骨折的患者,要緊急開刀
,所以耽誤了時間。」
遲疑片刻,五条悟補了句:「抱歉。」
話說出口,心底蓄積的煩悶就清除大半,他想,真不可思議,原來凝視夏油傑的臉,
道歉能夠說得如此輕易,好似在這個人面前多窘迫多丟臉都沒有關係。
「醫師?你嗎?」夏油傑嘴角微勾,神情耐人尋味。
腦海中才浮現夏油傑令人安心的念頭,揶揄的聲調立刻讓五条悟情緒高張,他不服氣
道:「傑你這是什麼語氣?不信的話我明天帶醫院識別證給你看!」
煩躁間,五条悟將手伸進褲袋胡亂掏著,薄且堅硬的邊角碰撞他的手掌,取出一看,
發現是張匆忙中忘記放回置物櫃的識別證,他撇嘴,隨手遞給夏油傑。
夏油傑凝視五条悟的識別證許久,才將證件還給他,笑問:「你的病人還好嗎?」
「好極了啊!被我摸過的病人就像吃了無敵星星一樣。」
「十五秒後返回原形嗎?」
「是啊!返回原形,不然呢?」
夏油傑這才察覺他被擺了一道,五条悟朝他挑眉,滿臉得意,能夠返回原形便是對外
科醫師最大的讚譽,夏油傑不以為意,笑著追問:「你是哪所學校畢業的?」
「東大醫學部。」
夏油傑並沒有明顯的訝異或驚嘆,僅是好奇地詢問五条悟,傳說中的東大醫學部是什
麼樣子的地方?五条悟沉吟半晌道,是個有趣的地方。他說東大歷史悠久校舍老舊小氣高
層捨不得修,說教授知識淵博卻酷愛刁難學生,說愁掉眾人頭髮的微積分,說學校裡的七
大不可思議,說拿頭骨模型半夜去找挑燈夜讀的學弟妹,說考跑臺被同學誤認為是胃賁門
的生殖器剖面,說實習醫成為大型路障的過程。
五条悟說得起勁,夏油傑眼簾低垂沒有阻止,偶爾插嘴問幾句細節,直到五条悟說到
口乾,扭開因掌心溫度而不再冰涼的礦泉水喝,才驚覺夏油傑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他頓
了下才問:「傑,很無趣吧?」
「不,很有趣。」此刻已遠離商店區,民房的屋簷投影籠罩夏油傑的神情,但五条悟
依舊能在黑紗般地夜色裡辨識出夏油傑並沒有笑。
他不由自主靠到夏油傑的肩膀,刻意亂蹭,用多了鼻音的句子有些黏稠:「傑,你不
開心,怎麼了?」
「沒有啊!」
「你不開心。」五条悟篤定道。
夏油傑倒是笑了,他聳肩說:「對啊!超不開心!我肚子餓了,某個叫悟的傢伙還增
加我的負擔,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對啊!太過分了!我看到他一定好好罵罵他。」五条悟一臉不關己事。
「你想罵他什麼?」夏油傑被意料之外的回應勾起好奇。
「罵他不解風情,這時候就應該給傑一個帥氣的公主抱。」五条悟原先正經的表情猛
然破功,笑著反手拉住夏油傑快步往咫尺內的公園走去。
他們落座在附近的公園長椅,鑄鐵的人行道燈與他們有些距離,光線顯得格外朦朧曖
昧,夜間行人較少,草螽與稀疏的鈴蟲鳴叫遠近交織,微暖而略顯浮躁的夜風吸收草露的
溫度,沾染一絲涼意與植物芬芳,分明是嘈雜的環境,卻使人平靜安寧。
「真不好意思啊大醫生,居然請你吃飯糰。」夏油傑顯然還有些在意方才略輸一籌,
語氣帶有些微調侃。
「飯糰很好啊!忙的時候什麼都沒得吃呢!而且飯糰可是我們特殊的員工餐,謝謝傑
老闆。」
舒展長腿,五条悟毫無坐姿可言,他阻止夏油傑報飯糰口味的動作,在提袋裡盲取,
刻意不看包裝外的標示打開,大口啃食飯糰,向夏油傑展示內裡餡料,笑道:「鮭魚,萬
事大吉。」
夏油傑翹起二郎腿,姿勢端正,他慢條斯理地打開飯糰,微笑地問:「有什麼典故嗎
?」
五条悟說工作的醫院裡有位小兒科的住院醫師,他因為小時候車禍罹患失語症,雖然
可以理解話語,但無法說出正確的含義,總是會用飯糰的餡料替代,其中鮭魚指的就是好
的沒問題,為了讓他更融入大家,手術室會在他作二助時買飯糰當作餐點,抽到鮭魚代表
一切平安,抽到其他的口味便互相拍背,代表去除霉運萬事如意。
「無法表達是……Broca區受損嗎?」夏油傑緩慢咀嚼飯糰,在吞嚥的空隙中說話,
「罹患失語症還選擇做小兒科醫師啊?工作上不會很困難嗎?」
「是Broca區受損沒錯,傑你真厲害。」
「沒有,恰巧看過而已。」
「確實,大家都會覺得失語症很難工作,光是病人主訴就無法解決。」五条悟吃完飯
糰,便開始折手上的包裝袋,「但實際上,小孩子們反而都聽得懂棘說的話,也很喜歡棘
,對於家長也能好好使用手板溝通,棘是用心在醫治病人的喔!」
夏油傑吃完飯糰,放下翹高的腿,左手肘靠於膝蓋,他俯身支著下顎,偏頭望向坐在
右側的五条悟,嘆道:「真是不可思議。」
「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啦!棘在空閒時間也是很努力在增進小兒科的知識,即使是過
了黃金時期的現在,依舊堅持做語言復健喔!」五条悟對著夏油傑的眼睛,不由得坐直,
腳尖歡快地小幅劃動,「我還幫忙設計了復健計畫。」
「做啊咿嗚耶喔的構音練習嗎?」
「不是喔!」五条悟雙手比出勝利手勢,隨著句子節奏彎曲指節,晃動身體,就像小
孩子唱兒歌般朗誦,「貓咪貓咪小貓咪,獅子獅子小獅子,一點點耶小貓咪,壽司壽司一
點點。」
「讓失語症的患者念繞口令?你是鬼嗎?」夏油傑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怎麼這麼說啊?」五条悟嘟起嘴抗議,而後露出自豪的笑容,「棘做得到的喔!他
可是我引以為傲的學生,我相信他。」
夏油傑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同意,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飯糰的包裝袋收進提袋
,把提袋裡僅剩的物品拿出,遞給五条悟。
「悟,這個給你,你有晚餐後吃甜點的習慣吧?」
「哇!是雙餡大泡芙!」五条悟沉浸在夏油傑記得他喜歡甜點並且為他買了甜點的愉
悅中,撕開包裝袋,將泡芙一分為二,「傑,給你一半。」
夏油傑接過比起試味道還要大上許多的分量,疑惑道:「不喜歡嗎?」
「分享的甜點更好吃嘛!」五条悟俯身靠近夏油傑,雙腳足尖都在愉快地擺動,興沖
沖地問,「如何?」
「好吃。」
「是吧?」
抵達盤星門口,五条悟照常與夏油傑道別,夏油傑抬手不是揮動,而是朝他的額頭前
探,五条悟嚇得倒退,夏油傑則是愣住,凝視自己的手掌,表情困惑,不久後他緩慢道:
「剛才有隻蚊子。」
五条悟用力甩了甩頭,語氣有些緊張:「喔!現在呢?」
「頭髮亂了。」夏油傑的嗓音驟然壓低,彷彿刻意粉飾太平。
「那,傑,幫我弄一下。」
五条悟微微俯身,感覺夏油傑並不纖細,指節與掌心甚至有薄繭的手,謹慎穿過他的
頭髮,並未碰到他,夏油傑為他整理頭髮的時間極短,五条悟卻莫名紅了耳根。
目送夏油傑走進店門,五条悟低頭,將背脊用力靠向牆壁,前額的頭皮還殘留輕微的
扯動感,很癢,很,難以言喻。
右掌撫上前額的頭髮,來回搓動幾次,又壓了壓耳殼。
他覺得時間每天都在與他開玩笑,否則為什麼思念夏油傑的時間似乎漫長得如同度過
年歲,而見到他後,卻彷彿指針跳動半秒就要分別?
『頭髮亂了。』
夜間,早晨,夏油傑壓抑的低語環繞在五条悟的耳際。
過去幾天,腦海中夏油傑的香氣與嗓音總是引得他不得不在起床後自瀆,只是今日,
慾望來得格外洶湧,他側身倚靠冰涼的磁磚,想藉此消除些許燃起的慾火,卻都是徒勞。
夏油傑腹肌上的情事痕跡,他黑亮的髮絲,隱含關心的探詢目光,不常顯現的溫暖微
笑,柔軟而染滿奶酒甜味的唇,緊實的頸線,形狀優美的鎖骨,一幀幀畫面閃現,他環抱
手臂的姿態宛如環抱夏油傑,含住己身的虎口。
他雙眼微閉,拉下褲子,露出早已高昂的陽具,順沿陽具的形狀觸摸,他舔吻著虎口
如同舔吻夏油傑的唇,舌尖輕微撥弄,彷彿就能聽見夏油傑飽含磁性的嗓音震顫,壓抑的
喘息聲自喉間發出,他輕握莖身撸動,想像陽具穿過夏油傑充滿彈性的腿縫,不見天日的
皮膚被他磨蹭,顯現不明顯的紅,柔軟的皮被拉扯,快感宛如風暴前的潮水夾帶愈來愈大
的波滔襲來。
手掌略微收緊,擠壓加速的動作使他發出呻吟,他的胯猛烈擺動,穿過不存在的腿縫
,穿過他心中夏油傑的臀瓣,穿過他有薄繭的掌心。
『頭髮亂了。』
當夏油傑壓抑的低語再次環繞五条悟的耳際,濁白的濃稠液體射滿掌心,五条悟一面
清理一面苦笑。
不只頭髮亂了呢!傑。五条悟想著,心也亂了,什麼都亂了。
五条悟在上班途中遇見一朵開得很美的玫瑰,便隨手拍下,傳給夏油傑,他以為要過
午才收得到回音,想不到馬上就有訊息傳來。
『?』
『好看!跟你分享。現在還沒睡嗎?』
『剛醒,等等去睡回籠覺。』
他沒有繼續傳訊,要保留一些話題等當面聊。
剛打完卡看見伊地知潔高,他止不住笑,平時怎麼打招呼都被他直接遺忘,他用力拍
伊地知潔高的背脊大聲說早,而後快步離去。
有一段時日未被他捉弄的伊地知潔高勉強頸部肌肉,但就算拉到極限也無法看見後背
,他倏地發現不遠處通過走廊的七海建人,連忙跑過去問他:「七海學長你能不能幫我看
一下?我背後有沒有什麼『我昨天跳脫衣舞一整晚』或是『我今天請全院喝飲料』的字條
?」
七海建人仔細觀察過整片後背,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就說沒有,但伊地知潔高
不相信,最後到更衣室把衣服脫下來檢查,還湊到鼻尖嗅聞才鬆了一口氣。
晚上,五条悟說為了賠罪,想帶夏油傑去法式餐廳吃飯,夏油傑嫌要穿正裝太麻煩,
表示去吃炸牛排丼就好,五条悟抱怨這樣會顯得他的賠罪很廉價,夏油傑就道那可以點和
牛的炸牛排丼,兩人才達成共識。
五条悟覺得他快要移不開留滯於夏油傑身上的目光,眨了眨雙眼,忍不住嘆道:「啊
!傑,我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很在意,你身上好像有種特殊的香味。」
夏油傑揚起一邊眉毛問:「討厭嗎?味道很衝突吧?」
「不,我喜歡,很適合你也很吸引人。」五条悟湊到夏油傑頸邊,熟悉的香氣在他鼻
腔中縈繞,他不由得瞇起眼睛,「玫瑰、烏木、香料、苔蘚,很複雜但是每個味道又都各
自獨立,看似不相關又很和諧,像走進山谷探險一樣,很有趣,所以這是某種調酒沾上的
氣味嗎?」
「不是,這是一種香水,Tom Ford的Noir de Noir。」
五条悟從未用過香水,以為那都是女孩子才會噴的,聽到名稱突然好奇起來:「黑中
之黑?極致黑暗?」
「都可以吧?悟,你懂法文啊?」夏油傑的表情相當訝異。
五条悟笑道:「會一點點,你看過《小王子》嗎?我最喜歡的書,它的原版就是法文
。」
「聽過,不過那不是一本童書嗎?」
「那是大人的浪漫喔!下次念給你聽!」五条悟再次嗅聞包裹夏油傑周邊的香氣,感
覺有一層看不見的物質將夏油傑與外界的空氣隔開,他莫名感到悲傷,於是開玩笑道,「
Noir de Noir感覺好像AT力場喔!渚薰你快開門啊!一起出來玩!」
夏油傑原先掛在臉上的溫和笑容在不知不覺中褪去,背脊的肌肉以肉眼不可見的幅度
收緊,他不動聲色,但語氣變得冷淡而尖銳:「你誰啊?碇真嗣嗎?」
五条悟並沒有察覺夏油傑的異狀,在夏油傑回話同時,他沉浸在說錯話的懊悔中,他
不該拿渚薰做為比喻,結局的死亡情節戳刺五条悟的心臟,他像踩了尾巴的貓般暴起,激
動說道:「不是喔!我是你同步率百分之百的EVA。」
夏油傑的回應放軟不少,但依舊不屑地說:「我才不要別人的東西。」
「什麼別人的東西?我可是EVA傑號機!是特殊研發,傑專屬的喔!對其他人的同步
率都是零啦!什麼模擬插入鞘通通沒用!只要不是傑的話,通通都會碰!自爆!」五条悟
突然大喊。
「你冷靜點,這是大街上。」夏油傑按住五条悟的肩膀,動作中的警戒與排斥已然消
失,「那種東西不會有人研發的,不要那麼激動。」
不過五条悟還無法自情緒中脫離,語速極快地說:「我研發啊!超強硬度!靈魂辨識
!自動彈射駕駛艙!喜歡高振動粒子刀嗎?長槍?巴祖卡?還是加特林?傑你是遠程還是
近戰?算了都裝好了!全部都裝!」
「悟,我可不想毀滅世界啊!」夏油傑輕揉太陽穴嘆氣,「再說那種東西研發出來到
底要放哪裡啊?」
「想要的話,說一聲我就能找到地方放。」五条悟突然認真起來,但句子的內容卻讓
人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夏油傑強壓笑意,冷淡地說:「我不想要。」
五条悟氣焰頓失,只回了一聲:「喔!」
無論是用餐抑或到盤星的路途中,五条悟都保持沉默,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懊惱、心
慌與不甘,夏油傑早已習慣寧靜,兩人沉默行走倒也還有幾分閒適。
「到了喔!」到盤星店門,夏油傑語氣溫和地提醒。
「上班順利。」五条悟遲疑片刻,又補充著,「不要隨便解開AT力場,被奇怪的野男
人騙走喔!」
夏油傑終於笑著揶揄他:「不要用一臉哀悼的表情說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悟都幾歲了
,還想著要拯救世界嗎?」
五条悟嘴唇無聲翕動,最後拉扯出一個他自己並不知道有多落寞的笑容。
夏油傑凝視他的表情許久,像銘記住那樣的神情,接著轉身輕道:「明天見。」
「明天見。」五条悟輕喃,想了想,而後用雙手環住嘴巴四周大喊,「傑,明天見!
」
他們共同走過許多路途,用過很多次晚餐,聊過無數的話題,某天,夏油傑在街燈下
問五条悟:「悟,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