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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
　　接在虎杖被掏心之後
　　00
　　伏黑惠輾轉難眠，心情沉得像溺水一般，抓不到浮木，快窒息了。
　　腦中不斷浮現著，虎杖的最後一面，是那麼溫柔的笑臉，說了一句要長命百歲
喔，在面前倒下去了。
　　一整天發生的事情他還沒辦法釐清。
　　第一次身邊年齡相仿的人離開，而且走得如此沉痛，就像他所說的，為了私情
而救他，伏黑是多希望他能繼續在身邊，那副總是有點天真的笑臉，問著少根筋的
問題，從認識到今日所發生的種種事情，都一再扎著伏黑心底。
　　『伏黑惠，讓我迷上你吧。』
　　什麼意思。
　　腦中突然閃過了那個惡狠狠的低聲。
　　兇手。那張又憎又畏的臉，也是好友的臉，卻也殺了好友。惡狠狠笑著把心臟
挖出來的畫面，作噁又讓人傷痛。
　　
　　伏黑為了實力的差距感到打擊，彼時若真喚出魔虛羅，也許宿儺就會醫好虎杖
的身體再對戰。
　　幾千種可能在腦中跑過，卻無法改變現在的事實。
　　消耗一整日的疲倦身體，有睡意卻仍無法入眠，伏黑惠翻了身，睡不著。
　　01
　　為了要讓自己愈來愈強，每天都拚了命的訓練，跟二年級的學長姊，每天互相
對打，扎實的基礎訓練，也準備面對接下來的兩校聯誼，要保護重要的人，不能再
輸，一定要鍛鍊得更強。
　　過了幾天了呢？伏黑不知道。
　　每天都是這樣鍛鍊到一躺在床上就睡著，才能不再想起痛失同伴的傷。
　　
　　『伏黑惠。』
　　意識矇矓之間，有個聲音在叫他，讓他全身警備高漲，黑髮少年眼睛眨了眨，
四面一片漆黑，再次眨眨眼，昏暗的房間，床邊站著一個男人正盯著自己。
　　伏黑立即坐起身，迅速擺出召喚式神的手勢，對方卻更快速地箝住雙腕，動彈
不得，伏黑低聲咒罵一句，惡狠狠瞪著眼前終於看清的人影，卻又想到什麼地止住
反抗。
　　「你？」伏黑困惑了，兩面宿儺用著虎杖的身體出現在眼前。是虎杖的臉，但
臉上多了那紋面，還有頰上的眼睛也開啟。
　　抓著自己的手有溫度，伏黑再次企圖掙脫，卻被更大的力量給壓制全身，現在
眼前明顯是虎杖外表的宿儺，將自己反壓回床上。
　　「怎麼？見到本大爺不開心嗎？」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宿儺俯視著黑髮少年。
　　難道經過一死，虎杖身體已被宿儺完全佔據？
　　「發生一些事情，讓本大爺改變心意了。這小子沒有死，正在熟睡，我趁機出
來遛達。」低語著，注視著身下的人，那雙眼亮起來看著自己，猜得到他在期待什
麼，看到好友還活著的那種眼神，宿儺心情也跟著那雙眼微微點亮。
　　在生得領域時，虎杖與宿儺訂下的契約，只要宿儺詠唱了契闊，就可以獲得身
體主控權一分鐘。宿儺今夜在虎杖睡著後，原本只是想換一分鐘出來，卻發現身體
主人沉睡，沒有把主權奪回。
　　想著，人就移動到了高專宿舍，走到黑髮少年的床邊。
　　伏黑惠，讓宿儺改變心意的主因。
　　他不知道站在床邊看著伏黑多久了，看著看著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將少年驚醒。
　　「虎杖……沒有死？」伏黑仍然還沒弄清楚眼前的事情，一臉茫然望著對方。
　　宿儺慢慢將臉靠近伏黑的臉，伏黑感覺得到呼吸，是呼吸，是活著沒錯，伏黑
還在想著虎杖活著，至今虎杖都躲在哪裡、老師知道嗎、還是只有自己不知道這件
事？
　　「這小鬼應該要感謝你……伏黑惠。」
　　回過神來，當他喚起自己名字，伏黑這才意識，眼前的傢伙有多危險，他又再
次豎起全身戒備，卻驚覺全身已被壓制，動彈不得。
　　「要做什麼？」
　　「來看看我中意的人。」感覺得到鼻息的親近，虎杖睡前刷牙，聞到了牙膏味，
伏黑想到了住宿時，睡前含著牙刷穿睡衣走到他房間的虎杖，問著明天可以來叫他
起床嗎？
　　『嘿嘿，我怕睡過頭……』
　　宿儺看著表情微微變化的伏黑，心中盪起一陣漣漪，是虎杖，他看著自己卻一
直想著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這是什麼感覺？嫉妒？伏黑惠是他的，身心都應該只
臣服於他。
　　伏黑還在回憶虎杖時，眼前的人卻突然俯下身，幾乎貼上自己的臉，已經看不
清楚眼前人是什麼表情，只聽見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邊，「既然都在床上了，不如……」
　　感覺到耳朵被啃著一陣癢麻，伏黑瞪大著眼，看到身上的男人迅速脫去上衣，
是虎杖，卻也是宿儺，那精實的上半身裸露，伏黑愣著，任男人再次低下頭，吻上
自己的唇。
　　腦中一片空白，轟一聲爆炸的腦，伏黑直覺就要反抗，無奈從剛才就一直無法
動彈，力量的懸殊，只能任由那濕潤長深的吻侵略著自己的口，好噁心。
　　「你是在愚弄我嗎？」伏黑怒瞪著眼前的人，男人的笑容，在伏黑看來是惡。
　　「伏黑惠，這是你的榮幸。」
　　「狗屁──唔！」一隻手探入自己褲子，薄絲質的寬鬆睡褲讓那隻手輕易的找
到重點。
　　伏黑豎起一震寒毛，這人是認真的，集中咒力，他要反抗，力氣上推不開，但
一定有辦法……
　　「如果這時候使用咒力，會吵醒這小子吧。」
　　「……」
　　「如果小鬼醒來，看到他正在侵犯自己的好友，不知道他做何感想呢？」
　　不行。不想被虎杖看到這種畫面。
　　一看著那張俊美的臉猶豫，宿儺再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少年，總讓他
一直想笑，他手握住那仍軟狀的下身，唇再次落下，深入地吻著，簡直想把他整個
人給吃了一樣。
　　無法抵抗。但也不能任由對方這樣下去。
　　但是那侵略性的吻在口中肆虐著，唇舌的交纏，還有那在下身撩撥自己的手，
身體不自覺地有了生理反應，伏黑腦中不斷想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應該是噁心的事
情，不要被這魔鬼給牽著鼻子走了。
　　可是，身體的溫度卻不斷上升，男人的吻不斷地撩撥著，呼吸漸漸急促，為了
釋放壓力，伏黑也有自慰過，但這是第一次被別人這樣挑逗。
　　「很硬了啊。是處男嗎？」
　　「住手。」
　　「嗯？我看你身體不想停啊。」
　　「住手！呃唔！」
　　男人加快了撸動的手勢，一股熱流不斷往下身集中，緊繃著身體，伏黑身體微
微一顫，竟這樣在宿儺手中射精，一種又恥又怒的感覺讓他紅著臉怒視對方。
　　「換我爽了吧？」
　　「什……麼！？」
　　宿儺身體卡入伏黑雙膝，手往深處探，指頭抵上了男孩的後穴，伏黑驚得拱起
腰，腳倏地踢起，翻過身滾下床，但是宿儺反應很快，抓住了伏黑的腳踝，「不行
喔。你一個人爽完就想溜了？我還沒滿足呢。」
　　「快放開、住手！」
　　「伏黑惠。」低沉的聲音喃喃道，「想變更強對吧？」伏黑又被男人甩回床上，
壓制在身下。
　　「你們老師也默默在給這小鬼做訓練。你也想變強吧？老師關注這小鬼，沒時
間給你指導，不如我親自訓練你吧？」
　　伏黑愣住，五條老師把虎杖藏起來？
　　「如何？你讓我滿足，我給你……你想要的，變更強！」
　　「我變強對你有什麼好處……」
　　宿儺笑笑，「得到你的身體，就是我最大好處。我已千年沒這樣開心過。」
　　伏黑明白，老師有老師的考量，也許是為了保護虎杖才將他隱藏，但伏黑也是，
白天和學長姊的鍛鍊總覺得還不夠，如果眼前的宿儺，能夠教他強大的方法，想來他
對術式一定也更多研究。
　　「如何？交出你的身體，換來你的進步。」
　　伏黑沉默，伸手抱住眼前應該是同學的身體，卻是宿儺的樣貌。
　　「交易達成。」
　　宿儺又笑了，吻上去，他只要看到伏黑惠，不知道為何，就想要笑。
　　※
　　將你全部給我，伏黑惠，臣服我、滿足我……我會給你全部你想要的。
　　身下的少年以手擋住臉，宿儺吻過男孩的額、頰、頸、胸前的紅點，啃咬著，
像在品嘗什麼美味。
　　手指探入那狹窄的甬道，他知道伏黑是第一次，只有沾了男孩剛才的體液，手
指仍並不是那麼順暢，男孩緊繃的身體，因為男人的入侵而更加緊繃。
　　伏黑惠強忍喉嚨想發出的低吟，盡量不要隨著男人的動作而有所動靜。
　　然而剛才已經高潮過的分身，感覺到一陣潮濕柔軟的撫弄，伏黑眼睛瞪大，不
敢置信地看著宿儺，在舔著自己的那裏──
　　「你在做什麼？」他忍不住想推開。這不行。太羞恥了。
　　可是反抗無效，只感覺到那撩撥愈來愈多，埋頭在他雙腿間的唇舌，細細的吻
過每個小細節，伏黑再次摀住口，原本停在體內的手指這時候開始動了，漸漸又往
深處探索，腦子簡直糊成一片，又痛又愉快的感受，伏黑自認疼痛忍受度算強的人，
但這種情況，絕非平常忍受的那種。
　　「才剛射完，又硬了喔，伏黑惠，你平常很少做這種事情嗎？」
　　不回答。一旦開口發出的聲音更怪。
　　喘息著，男人這次直接全口將他的下身含入、吞吐，反覆兩三次，伏黑身體一
顫，又快速達到高潮，直接射在對方口中了。
　　他瞇著眼看男人將口中的液體吐出，流到身後，在身後探索的手指又和著那體
液深入身體，宿儺又加了一根指頭，擴張感更強了，伏黑又粗喘一聲，本能似的想
抵抗入侵，但只能隱忍，忍住所有的聲音，和忍住所有的感覺，忍住想反抗的衝動。
　　索性閉起雙眼。
　　宿儺兩根指頭在男孩身後探著，耐心地擴張那緊實的俑道，他的情慾也早已高
漲，只能不斷地啃著男孩身體每處，好想全部吃下去，手、肩、腰，還有咬乳首時，
男孩地羞澀反應讓他幾乎想直接強入男孩身體。
　　但是宿儺仍耐心地引導男孩，再加入一根指頭，同時再咬了一下男孩的敏感處，
身子又顫了一下，宿儺喜歡這種反應，「很好，吃進三根指頭了喔。」
　　身下的男孩仍不回應。
　　「說話啊，伏黑惠，我想聽你的聲音。」
　　不回答。
　　「那我只好逼你開口。」說完，男人突然將伏黑雙腿大大推開，露出那早已硬
挺的下半身，抵上他已耐心擴張許久的穴口。
　　伏黑這才出聲驚呼，「不、行……」
　　宿儺不理會男孩的抗議，有點急躁地將下身抵上穴口，男孩手抓住了對方肩膀，
似推卻無力，只能低聲抗拒，搖著頭，雙眼含著些許驚惶。
　　「裡面好緊，放鬆點……」
　　伏黑已聽不見男人講話，只感覺到那強烈的入侵，還有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從
身後傳來，抓著宿儺雙肩的手收緊，緊咬著下唇，別開頭，忍著。
　　男人挺進的動作仍沒停，直到那火熱的粗硬完全到底，第一次承受男人的身體，
那腸壁緊緊吸附著，讓男人暫時無法動彈，但又舒服到差點直接射出來。
　　雖然這是十幾歲少年的身體，這種肉體上的歡愉，宿儺也已近千年沒有得到抒
發，好爽。好爽。好想操他個幾回把他完全玩壞，好想聽他哭喊著求饒。
　　宿儺壓下諸多的衝動和念頭，只能挪動身體，在男孩體內緩緩抽動。
　　「啊……」忍不住了，伏黑在男人移動時，發出了一聲低喊。
　　但這聲低喊卻觸動了宿儺，讓他更加急躁地動了起來。
　　好痛……只有疼痛感的伏黑，眼角都泛起了水珠，他看著宿儺那紅色的雙眼，
也正在盯著自己，望著宿儺，伏黑心中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是溫柔嗎？
　　然而，感覺一下子就被痛覺蓋過，男人的每下抽動，都讓伏黑痛得發出低鳴，
那些低鳴卻又促使著男人更加興奮，就這樣一陣又一陣的，男人沒多久之後也射精了。
　　感覺到體內一陣熱流滿溢，伏黑漸漸鬆了口氣，是結束了嗎？
　　「還沒喔，伏黑惠，我才剛要開始……」
　　伏黑愣愣地看著男人，又感覺到體內那剛才發洩過的炙熱，好像又硬挺起來，
他啊的一聲想抗議，卻又被宿儺的一個深吻給堵住。
　　同時間，男人又開始撫上伏黑的下身，已射過兩次的身體，卻在他的挑逗下又
有了反應，停留在體內的巨根又隨著剛射出的精液，開始更順暢的抽動著，身體整
個熱了起來，身後的痛感混雜著下身的快感，還有交纏的吻，伏黑像是要融化了一樣。
　　就這樣又迎來了第三次的高潮。
　　而男人也在快速地抽動中，又射精了。
　　伏黑倒數著男人要幾次才能得到滿足，意識卻漸漸模糊，最後他是怎樣昏睡過
去的，他也不知道，只隱約一直聽到男人在耳邊地低喃，「臣服於我，伏黑惠，你
是我的，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