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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要不是手上只有程祐寧的手機、方詠夏早就朝他扔過去了。秉持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
全的地方這個道理，程祐寧連忙靠近方詠夏、然後一把伸手抱住他。
「等、等，你先聽我說，不要生氣……」
程祐寧緊緊抱著還想掙扎的方詠夏，「我跟他們說你哭到暈倒之後，他們都好開心……啊
，當然不是高興你暈倒，他們都好高興，告訴我你終於肯哭了。」
氣憤未消的方詠夏，在程祐寧懷裡眨眨眼睛，沒有回答。
「然後我說我們多要了三天休假，本來沒打算說為什麼，但方爸立刻就猜到……」程祐寧
困窘的說，「我沒想到只是說多休假，他們會那麼敏銳。」
這倒完全是這兩個老人會想會做的事情。
被抱在程祐寧懷裡的方詠夏心想，程祐寧繼續說，「然後、方媽就提議我可以拍幾張下來
，說那樣的你一定會很可愛，然後……」
「然後你就乖乖聽話的拍了。」從程祐寧懷裡抬起頭，方詠夏看著程祐寧幫他說完，程祐
寧羞愧地點頭，方詠夏忍不住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頭，「……她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媽寶
喔你！」
程祐寧乖乖被罵，又乖乖道歉，「對不起。」
方詠夏大大嘆息，「這些照片其實都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這都是貨真價實的事後照，就算
我家人都瘋瘋癲癲的，把這種照片傳給他們看、你神經是有多大條……」
「因為、因為這樣的醫生真的很可愛、很美……」程祐寧還想找理由，方詠夏忍不住輕輕
捶他胸口，「笨蛋，你一個人獨享就好，還獻寶獻到我爸媽那裡……」
話還沒說完、方詠夏突然抬頭，「你不會傻到還讓你家人也看了吧？」
程祐寧瘋狂搖頭，「沒有，沒有，這真的不可能，我姑丈看到的話應該會中風……啊，不
過我表姊應該會很高興。」
「你還、……」
方詠夏簡直想用力巴程祐寧的頭，程祐寧連忙又抱住他，「沒有，我絕對不會再給別人看
……咦？」程祐寧突然停了下來，他捧起方詠夏的臉，「……所以、醫生，我……可以拍
？」
剛才方詠夏從頭到尾都在氣自己把照片傳給家人，卻一個字都沒有說不准拍。
方詠夏的臉在自己手裡小小的、好可愛的模樣，讓程祐寧在等到回答之前、先忍不住偷了
一個親吻。
「……嗯。」被親吻得瞇起眼睛，方詠夏在程祐寧手裡點頭，「要拍可以……可是這種親
密的畫面不准再給別人看，誰都不行，只有你可以。」
「那、……如果是、……」完全沒想到方詠夏竟然會點頭，這讓程祐寧忍不住得寸進尺，
「影、片，或者、……」
「我們做的時候？」方詠夏看著程祐寧，他輕輕向後拉開兩人距離、又在柔軟的棉被堆裡
躺了下來，「可以啊，拍的時候不連上網路、存……如果你想存的話，手機不同步、不存
在雲端而是實體硬碟裡面的話，我找不到不可以的理由。」
他看著程祐寧難掩驚喜的模樣，忍不住皺眉，「原來你有這種興趣。」
「我、我只是……」
方詠夏啊了一聲，突然明白程祐寧可能想做的事。
「等等，你該不會想在隊上的時候……」
沒想到會被方詠夏一語道破，程祐寧又漲紅了臉，他壓上方詠夏的身子抱住、明顯在撒嬌
，「我保證只有我會看到？」
「你、……」
方詠夏萬般無奈，就像避孕最萬無一失的方式是不要發生性行為、他知道打從自己說可以
拍的那一刻起，就絕對會有外流的風險存在。但像程祐寧這樣在隊上待命的時候，也當然
知道會有多想念。
更別提自己的工作也不是可以隨時講電話聯絡的性質。
前一陣子兩人各自忙碌、好長一段時間不但沒有見面、連話都沒辦法說，那時還沒有確定
關係，自己就已經如此想念了，更何況是現在……
「醫生，我保證，真的。」
程祐寧邊說、邊親吻方詠夏的耳朵，昨天晚上被程祐寧又親又含、方詠夏都沒想到原來自
己的耳朵也是敏感帶之一。現在又被程祐寧這樣親、他忍不住哼出聲音來。
「你、先不要親那裡，我很難專心。」
方詠夏伸手去推程祐寧的頭要他停，他抱著程祐寧相比自己來說更寬闊厚實的背，同時更
明白在面對這個男孩的時候，自己的心有多軟。
他親吻程祐寧的頭髮，「算了，你錄吧……比起擔心被不相關的人看到，我更捨不得你。
」
「醫生……」程祐寧簡直要被方詠夏說話的語氣融化。
「啊，不過……」方詠夏補充，「我不表演喔，對我來說這件事情從來不是表演。」
程祐寧簡直感動得要哭了。他忍不住親吻方詠夏，方詠夏抬手掛上他肩膀、閉起眼睛張口
回應他。
「醫生，我可以現在錄嗎？」
吻得兩人都有點氣息紊亂，程祐寧才咬著方詠夏嘴唇、徵求他同意。方詠夏已經被親吻得
有些迷濛，聽到程祐寧的要求、他只是輕輕點頭，「嗯。」
程祐寧立刻動作迅速、先跳下沙發衝進自己房間、把很少使用的手機支架抓出來、然後衝
進方詠夏房間裡從桌上抓了潤滑跟保險套，然後又轉進外頭的浴室裡抓了幾條毛巾。
方詠夏躺在棉被裡、有點好笑地看著程祐寧。
把所有東西通通堆在才剛清空的客廳茶几上以後，程祐寧先調整了鏡頭角度，本來想問方
詠夏意見，轉念一想，這樣感覺好像太過刻意，於是也沒有問他。
方詠夏懶懶地邊看著程祐寧忙、邊把一直被壓在身下的棉被拔出來，丟到背對著窗戶的單
人沙發座椅上，要是想在這裡來一次、那麼一定很容易弄髒，棉被要洗就比較麻煩了。
程祐寧都弄好了之後，才抓著毛巾回到方詠夏身邊，方詠夏朝他笑：「你準備這些動作真
快。」程祐寧有點臉紅，他跪上沙發、親吻方詠夏的臉頰，「因為我好想、要你……」
方詠夏笑出聲音，邊讓程祐寧伸手進自己衣服裡恣意撫摸、邊親吻他的臉頰，「你進步得
很快，好棒……」
「什麼？」
程祐寧邊對方詠夏的乳頭愛不釋手、邊有點茫然地問，方詠夏哼笑著喘息，「你、……多
說、一點……」他讓程祐寧把對自己來說過大的上衣往上推，輕易地就脫了下來。
方詠夏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好讓程祐寧在舔弄自己的時候動作可以更順暢，程祐寧端
著方詠夏的上半身、著迷似地吮吻剛才被自己揉硬的乳尖，「醫生的這裡、被我輕輕碰到
就會翹起來，好可愛……」
叼著戀人的乳尖、程祐寧模糊地說。被刺激得又癢又舒服，讓方詠夏邊笑邊呻吟，腦子裡
頭一部份，覺得想聽他說的自己實在幼稚得可以、但另一部份卻又好想聽他講。程祐寧抬
頭，看著方詠夏又敏感又笑得燦爛，還是忍不住回到他的嘴唇。
「我好愛你笑起來的樣子，好好看……」程祐寧膜拜似地，靠近方詠夏的唇呢喃。
——你多笑一點，我喜歡你笑起來、好燦爛的樣子……
方詠夏重重吻住程祐寧。
「唔嗯、……」在程祐寧的舌尖在自己口裡貪婪索要的同時，方詠夏更偏頭，好讓兩人之
間更沒有縫隙。
感覺程祐寧的手毫無阻礙地探進褲管，因為起床到現在都沒有得到內褲、方詠夏也懶得去
拿，所以程祐寧可以直接就握住方詠夏已經敏感得濕潤一片的勃起。
「嗯……」
方詠夏邊扭動著腰讓程祐寧更方便動作、邊往桌邊探手，摸到程祐寧剛灑了滿桌的保險套
，他抓了一個以後、就用膝蓋去蹭程祐寧腰間，要他先暫停。
吻得欲罷不能，程祐寧滿眼情慾地望著方詠夏，方詠夏一手摟著程祐寧脖子、不打算讓他
離開，另一手則拿著保險套，他放到嘴邊、就用牙齒咬開包裝，然後才把裡面的套子朝程
祐寧輕輕推出來。
「手指、……進來？」
程祐寧兩根手指隔著保險套和潤滑塞進方詠夏體內的同時，也準確地直接找到了他敏感的
位置，逼得方詠夏幾乎立刻就想射精了。
程祐寧一手端著方詠夏的腰、一面用指尖幫他在體內按揉，方詠夏靠躺在沙發扶手上、雙
頰泛紅、舒服到說不出話來的模樣，誘人得讓程祐寧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開著錄影的手機。
嗯，鏡頭有對到。
「祐寧、……祐、……」方詠夏被刺激得口齒不清，程祐寧看著在自己眼前可愛又可憐、
隨著方詠夏扭動而顫動的勃起，他低頭就含進口裡。
「啊……」方詠夏沒想到程祐寧會這麼做，他伸手去按小男友的頭、刺激太過強烈，讓方
詠夏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他離開或者繼續。
「……爽嗎？」程祐寧邊吸吮方詠夏邊確認，聽見程祐寧的用詞，讓慾火焚身的方詠夏邊
挺腰邊哽咽：「唔、……好、爽，要被、……你弄出來、了……」
看來程祐寧很吃反差，方詠夏還保有一絲理智的心裡想，不過被這樣同時刺激、的確讓人
難以招架，身體幾乎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讓方詠夏有點暈眩。
程祐寧學得很快，昨晚不過第一次，今天再複習就已經都記下來了，方詠夏掙扎著還想忍
耐，他推推程祐寧，「可、以了，你進來、幹我………」
「不先射一次？」程祐寧還沒有想停，方詠夏忍不住求饒，「不、……唔嗯、真的先不要
……」
程祐寧笑著總算暫時放過方詠夏不斷流淌體液的勃起，他隨手拿起毛巾先擦了一下嘴、手
指也暫時退出來。因為掃地機器人正在忙，程祐寧就轉身、把用過的保險套丟到藏在沙發
另一側的垃圾桶裡之後、順手就把垃圾桶拿起來、放在桌上。
這樣機器人過得去、丟東西也方便。
他挺起身體，這麼對著方詠夏又親又摸，老實說自己也快忍不住。對著方詠夏發情這件事
情，程祐寧雖然完全不意外、不過會發情到這種地步，就是自己完全想像不到的了。
——光是聽聲音、看表情就能射，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經驗不足的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