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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形啞然。
打從他進金錢菊以來,萬子一直都是他的服務生。
雖說他心裡清楚,萬子只是因為他是菊手,才把屌放進他的菊穴裡,那些熱情
的肏幹、對他小穴的稱讚,都不過是萬子為了讓他成為合格的壁尻,所做的例行公
事罷了。
萬子也始終遵守店內規矩,從不和特定的壁尻走得太近。
他總是最早來店裡、凌晨打烊前才離去,感覺沒什麼私人交際。
這樣的萬子,會和哪個壁尻私下交往嗎?
蕭形想到那張冰冷專業的臉,向什麼人傾訴愛語、溫柔凝視的模樣,不知為何
,心底有塊地方,竟隱隱作痛起來。
某次下架後,萬子來找他。
「蕭形先生。」萬子喚他的本名,神色嚴肅。
蕭形預感萬子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他說,果然萬子把他叫進了訓練室,還慎重
地鎖上房門,和他對坐在沙發上。
「蕭形,我想請你幫個忙。」萬子說。
打從他出道後,蕭形就很少和萬子單獨相處,他發現萬子似乎瘦了,那張薄削
的臉蛋上滿是陰霾。
即使如此,萬子的身材還是很好,臀部挺翹、四肢修長,五官立體,加上那種
冰冷中帶著沉靜的氣質,完全是蕭形的理想型。
雖然不可能,但在訓練期間,蕭形還是不只一次幻想著,如果萬子能夠和他交
往,在床上兩情相悅地交合,會是什麼光景。
「下個月初金錢菊的『獻菊秀』,能否請你代替九華出場?」他說。
萬子的聲音把蕭形從妄想中打醒,「什麼……?」
「看這季的季報,九華應該又是TOP,本店年度TOP,在每年菊花盛開的季節,
都會舉辦獻菊季,同時提供口穴和菊穴服務客人,這你應該知道吧?」
蕭形點頭,他就是因為看了九華的獻菊秀,才下定決心踏入這行的。
「但九華的身體,最近出了一點狀況,可能無法勝任這次的獻菊秀。」萬子難
得語重心長,「獻菊秀對本店來講,是年中最重要的活動,不少客人都已經定了預
購票,現在取消,對店裡的名聲有損。」
蕭形一陣慌亂。
「但、但是,我不可能代替得了『九華』啊?而且為什麼是我……?」
「我看過資料,你的臀形和菊穴深度,和九華很相似,況且沒多少客人試過九
華的口穴,由我稍加訓練一下,再加上九華的正字標記黑色雛菊刺青,應該能夠蒙
混過關。」
蕭形一片茫然,他實在難以致信,九華是金錢菊的不動TOP、許多壁尻心中的男
神,更是他多年來的偶像。
現在竟然要他代替偶像?還是在這種重要的活動上?
而且蕭形覺得吶悶,從他進金錢菊以來,從未見九華因為身體因素而請假,更
別提是在這麼重要的「獻菊秀」上。
像九華這麼敬業的壁尻,竟會允許別人代替自己出場,蕭形怎麼想也覺得事有
蹊蹺。
他忍不住問:「該不會……是因為席超他、百齡他,做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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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子凝視著蕭形,鏡片下的雙眼陰霾更深。
「看來,你都知道了。」萬子說:「百齡一直在客人間,散布各種關於九華的
謠言,就為了要把他扯下TOP的位置。」
「但據說席超造謠不成,反而讓他自己業績下滑,不是嗎?」蕭形問。
「嗯,如果只是說九華私生活不檢點,或是說九華的黑歷史,那都還無妨,反
正他絕對找不到證據,只是編故事的話,遲早會被戳穿。」
蕭形為萬子的自信一驚。如果九華和萬子,只是單純壁尻和服務生的關係,那
九華到金錢菊前的經歷,萬子就算調查得再清楚,就像蕭形在應徵時,也不會把過
去所有的交往經歷和盤托出,一定會有黑數。
做他們這行的,菊花就算不黑,也很難說得上純潔。
但萬子竟對九華如此信任,一概否定爆料的真實性,近乎偏執。
他的胃又是一陣扭攪。難不成萬子真像傳言所說的,是九華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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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齡煽動客人,要求九華在今年獻菊秀時,一併表演擴穴。」
蕭形怔了一下。壁尻雖然只露屁股,但有些壁尻店為了與眾不同,確實會讓壁
尻當眾擴穴表演。
通常是將屁股左右的牆壁再開兩個洞,讓壁尻能夠從後頭伸手出來,用手指或
各種道具擴張自己的菊穴,藉以吸引客人。
雖說不是金錢菊的常態,但也不是太過分的要求,蕭形對萬子的疑慮感到不解
。
「九華認為,壁尻的意義就在於只露屁股,單以屁股服務客人,其餘都是對壁
尻的褻瀆。」
彷彿知道蕭形的心思般,萬子解釋。
「之前獻菊秀表演口穴,就已經讓他很為難了,這次還要他連手都公諸於世,
完全違背壁尻只靠屁股決勝負的宗旨,九華無法接受。」
蕭形衝口問:「但是客人要求的只是擴穴,重點是在菊穴,而不是九華前輩的
手不是嗎?」
萬子似乎沒想到蕭形會反駁,剛要說什麼,蕭形又說:「如、如果真這麼反感
露手,也可以找個服務生幫他擴穴吧?再不然戴上手套也行啊。找別人代打,這不
是對客人的欺騙行為嗎?這樣席超更有理由講九華的壞話不是嗎?」
蕭形越說越快,語氣也變得衝,萬子滿臉訝異地看著他,蕭形的眼眶已微微漲
紅。
「……還是說,你不讓九華當眾擴穴,是因為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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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子張開了唇。
蕭形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子,一直以來,萬子都是那副不羈於世的樣子。即使
做著最親密的動作,內裡卻帶著某種徹骨的冰冷,彷彿這些屁股只是單純的物件,
而他只是根稱職的按摩棒。
或許是萬子少見地、對特定壁尻表現出情感,才讓蕭形一時克制不住。
雖說萬子特別青睞誰,與他也無關就是了,蕭形也搞不懂自己。
「我和九華,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萬子否定得很快,「我不知道你為何
會這麼想,而且『金錢菊』是嚴禁服務生跟壁尻談戀愛的,我以為你應該清楚這一
點。」
蕭形少見的沒有答腔,但他發現萬子的表情,不知為何竟有些愉悅,蕭形卻不
知這愉悅從何而來。
「算了,我本來對你有所期待的,你資質很好,有望成為金錢菊下一個九華,
但看來這回是我看走了眼。」
見蕭形仍舊抿唇不語,萬子從沙發上起身。
「你不幫忙也無妨,大不了我親自上陣。」他語出驚人:「我雖然很久沒做Bot
tom了,但現在開始擴穴,應該也來得及趕上獻菊秀。」
蕭形終於跳了起來。「等、等一下!萬子先生!」
萬子頓住腳步,沒有說話。
蕭形心情亂成一團,一時拿不定主意。和萬子過去幾年相處的種種,在腦海裡
一幕幕掠過,和九華的臀影交織在一起,更讓蕭形心亂如麻。
雖然他也不懂為什麼,但他有預感,現在拒絕萬子,未來他會後悔一輩子。
「……我答應你。」
最終蕭形閉上眼睛。
「請把我、訓練成夠格替代九華的壁尻吧……麻煩你了,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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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獻菊秀只剩三個月,為了抓緊時間,蕭形現在只上架到十點,接受萬子的
密集訓練。
代打的事嚴禁曝光,也因此訓練不能在「金錢菊」裡進行,萬子便提議回自己
的租屋處。
蕭形還是第一次到同事家。萬子如同他給人的印象一般,住處相當樸素。那是
一房一廳的小套房,裡頭有廚房和廁所,當然也有最重要的床。
床是雙人size的,蕭形在目光觸及床單時,忍不住吞了口涎沫。
房間正中央擺著一面落地鏡,落地鏡前有個黑色的鐵架。這種鐵架金錢菊裡也
有,是讓壁尻可以架著腰、露出菊穴來,便於做擴穴訓練的。
除了尻架,房間地上擺了數個箱子,箱子裡放滿各種練穴相關的道具:潤滑劑
、按摩棒、跳蛋、卵棒、鴨嘴鉗、前列腺刺激器,還有為數可觀的保險套。
「你常帶……壁尻回家嗎?」蕭形問萬子。
萬子搖頭:「沒有,你是第一個。」
蕭形將信將疑,但他很快沒有思考這些的餘裕。
萬子的訓練緊鑼密鼓,為了不露餡,萬子把九華的夾射習慣、穴口緊度、濕度
、前列腺的深度,都透過手指和道具傳達給蕭形。
「不是這樣夾,從中段開始到穴口,不要急,慢著!」
「入口太緊了,放鬆一點,對,九華不會這麼快,放鬆。」
「屁股稍微搖一下,對、對,就是這樣,蕭形,你做得很好……」
雖然蕭形一直心存疑惑,要成為九華的分身,最好的方式,應該是讓本尊傳授
。
就算不用九華親自上陣,也至少在旁邊看,才知道哪裡像哪裡不像。
但蕭形被萬子訓練了不下百次,九華卻一次也沒有現身。
隨著獻菊秀逼近,萬子的訓練也越發嚴厲,不單菊穴,由於獻菊秀也要展露口
穴,萬子不得不親自鍛鍊蕭形的口技。
萬子上半身穿著店裡的燕尾服,下半身脫得精光,對著自家落地鏡前,把粗大
猙獰的陰莖塞進蕭形口中,直達深喉。
「臉頰用力、舌頭放鬆,對,嘴唇要動作,跟著我的頻率,嗯、很好……」
萬子微微瞇起眼,感受著蕭形的舌頭滑過他的莖柱、包覆他的龜頭,他的鈴口
在蕭形口中一張一縮,蕭形雙頰一吮,萬子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腰部猛烈抽動兩
下,在蕭形口中繳出了體液。
白濁的液體順著蕭形飽滿的唇淌下,蕭形竟沒有嗆咳出來,而是伸出舌頭,將
那些濃稠舔去。
他眼神迷濛、面色潮紅,直挺挺地跪在萬子胯前,落地鏡裡映照出蕭形略顯滄
桑的少年白,和口腔旁的白濁相得益彰。
萬子喘著氣,他的陰莖經過數次發洩,仍然鋼硬如鐵。
他凝視著還在吞嚥精液的蕭形,眼瞳深處忽然變得濃郁。
蕭形尚未反應過來,萬子便一把扯起他的肩,在他來得及反抗前,低首吻住了
蕭形的唇瓣。
一切自那麼自然而然。蕭形回吻萬子,萬子強勢地捧著蕭形的頰,勾住他的舌
,吮著他的唇齒,最終把他壓倒在那張蕭形覬覦了很久的大床上。
萬子幹了蕭形的屁眼,不是在店裡、不是在壁上、也不是在訓練中。
他們做了愛,貨真價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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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請過後,蕭形和萬子相擁臥倒在床頭。
「什麼時候開始的?」蕭形問萬子。
「你是指什麼?」萬子問。
「對我有……服務生和壁尻以外的想法。」蕭形有點臉紅。
萬子那副銀框眼鏡已然脫下,眼神顯得空茫。
「不知道,可能是訓練你的過程,也或許是一直看著你…默默努力、卻不得其
法的時候,也可能是你看著排名、安靜在角落嘆氣的時候。」
萬子說:「也可能,是在小店挖角你的那時候。」
蕭形臉上燥紅:「我還以為,你看上的是席超。」
「他?」萬子嗤之以鼻,「那種靠著行銷上位的屁股,我才看不上眼。」
「但你說過,行銷很重要。」蕭形困惑地說。
「是很重要。」萬子說。他忽然回過身來,吻了蕭形的鼻尖一下,「但行銷很
重要,跟我不喜歡行銷,兩者並不衝突。」
他的唇從鼻尖滑下唇瓣,淺淺啄吻。
「跟我喜歡蕭形,也不衝突,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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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蕭形走進金錢菊後臺時,便感到氣氛有些不尋常。
這些日子他為了接受萬子的「訓練」,都盡量能早下架就下架,不少客人抱怨
找不到他,業績掉了幾成。
之前熱衷推薦他的那個冷門控,在他排名開始往上後,態度就有些微妙,品評
誌提到他的次數越來越少,壽客從他「極力推薦」的男神名單中,一路掉到「還算
推薦」,到後來根本連提都不提了。
『……說到「壽客」,他先前的屁股真的是很不錯、非常有深度,但開始紅起
來後,就有點變質了,雖然表面上沒太大差別,但就是有哪裡不同了。真要說的話
,就是喪失了初心吧!這是許多爆紅壁尻的通病。』
『看到壽客變成這樣,實在令人遺憾,想當年我年少輕狂,買了他的肏到飽優
惠卷,還躺在我抽屜裡呢,有沒有人要半價收啊(笑)。』
『不過最近,我又發現另一枚樸菊……』
蕭形看著品評誌苦笑,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屁股有哪裡不同了。他仍然每天鍛鍊
臀肌、潤滑菊穴,連按摩棒都用同一個型號。
不同的只有來客人數、還有他在排行榜上的名次。
但蕭形現在多少可以理解,萬子當初說要利用冷門控行銷時說的話了:『他們
愛的,是自己披沙揀金的眼光,而不是你的屁股。』
他業績好起來後,不少從前對他不理不睬的壁尻會主動跟他搭話、邀他出去吃
飯,蕭形也在社恐忍受範圍內唯唯諾諾應著。
但今天他進入休息室,發現壁尻們都躲他躲得遠遠的,不要說搭話了,連眼神
也不敢跟他對上。
一群壁尻聚集在角落交頭接耳,看見蕭形過來便一鬨而散,好像蕭形身上有定
時炸彈似的。
蕭形覺得奇怪,便去問上回跟他碎嘴的那個老壁尻,那人算是金錢菊裡,少數
跟他說得上話的壁尻了。
那壁尻滿臉尷尬,他別過臉,彷彿不想跟蕭形扯上關係。
「公共壁啊!你自己去看公共壁!」
蕭形一驚,他衝到公共壁前,卻發現上頭不知何時,被人貼了一整排的照片。
雖然都是背影,但蕭形還是清楚看得出來,照片裡的人正是他和萬子。
那是萬子的租屋處樓下,兩人正要相偕進屋。
他記得那天天氣特別冷,萬子還把自己外套脫下來遞給他。
那時他還不知道對萬子對他的心思,覺得受寵若驚、連連推辭。萬子便不耐煩
地把他抓到胸前,強勢地將外套罩在他肩上,雙臂將他摟進懷裡。
照片就是在那瞬間拍下的。
現在看起來,蕭形覺得自己真是遲鈍。萬子在同期眾多菊手裡選了他,這麼多
壁尻業績不振,萬子唯獨為他一人想辦法。萬子找他代打九華,理由是他的菊花和
九華最像,但蕭形覺得其實一點也不像。
也難怪席超以往幾次和他聊到萬子,都一副酸溜溜的語氣。
「你是在裝傻,還是真的這麼笨,阿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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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壁上除了照片,還有一行仿八卦雜誌的留言。
『金錢菊熱門壁尻壽客,驚傳與服務生萬子交往多年!打得火熱!』
蕭形知道現在不是臉熱的時候,但戀情被這樣公開曬出來,雖然部分與實情未
盡相符,還是讓他無地自容。
留言沒有署名。但蕭形不知為何,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他回頭一看,席超和幾個與他交好的壁尻就站在人群的最後排,對著牆上的照
片竊竊私語。
查覺他的視線,席超雙手抱臂,露出狡黠的笑。
「金錢菊不是嚴禁服務生和菊手交往的嗎?」
他故意揚聲。
「服務生手握菊手是否出道、壁尻能獲取多少店內資源的大權,要是壽客一開
始就和服務生有不純的關係,還是我們偉大的萬子,那他的評價還能信?」
蕭形發現許多目光都朝他投來,忿恨、不平、嫉妒……以往大家都待在牆壁後
面,就算暗盤上互有傾軋,但見了面大柢還是和氣生財。
這是蕭形第一次感受到,來自牆壁後的,來自那些「人」的、赤裸裸的惡意。
「但壽客只怕也是被萬子大人脅迫的吧?」站在席超旁邊的壁尻跟著幫腔,「
畢竟萬子是服務生啊!還是店裡地位最高的,壽客也是他負責的菊手,要是得罪萬
子的話,不要說出道了,被趕出金錢菊都是可能的。」
「就是啊,萬子太過分了,平常抓得這麼嚴,結果自己帶頭犯禁!」
「萬子不要躲著!踹共啦!」
公共壁前一下子熱鬧起來,蕭形知道萬子十分嚴格,不單訓練起人來雷厲風行
,對於不合格的菊手,挑剔起來更是毫不容情。
當年有許多和蕭形同期的菊手被萬子調教過,大多不堪壓力求去,還有被萬子
羞辱到精神崩潰的。
因此壁尻們表面畏懼萬子,暗地裡對他的不滿也水漲船高,許多服務生也想做
掉萬子、藉機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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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尻們群情激憤,冷不防有人從後頭推了蕭形一把。蕭形身材本偏纖瘦,一個
站不穩,差點撞到公共壁上。
有人從後扶住他的肩。蕭形抬頭一看,卻是萬子。
「萬子先生……」蕭形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萬子仍然穿著服務生的燕尾服,他把蕭形安置到一旁,站到公共壁前。
眾尻見萬子現身,平常他的淫威便深入人心,此刻他臉如寒霜、不茍言笑,站
在高處掃視眾人一圈,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人心臟凍結。
前一刻還像菜市場般亂糟糟的公共壁,瞬間安靜異常。
席超先說話了:「萬子,你不跟大家解釋一下嗎?」
他指著手足無措的蕭形。
「你把壽客……把阿形帶回家裡嗎?你和阿形有在交往嗎?還是阿形是被你強
迫的?」
壁尻們見有人出頭,紛紛又跟著起鬨:「對啊!講清楚!」
萬子雙手抱臂,他扶了下眼鏡,鏡片後的雙目冰冷地俯視席超。
「在我回答問題前,有些東西,想給店裡的同仁過目。」
萬子淡聲說著,但蕭形見他唇角微微勾著,「我剛才已經發到大家經營的社群
網站帳號裡了,各位可以直接點開來看。」
壁尻們紛紛拿出手機,蕭形看席超神色疑惑,但也默默拿出了手機。
蕭形當初在萬子的建議下,開了個IG帳號,但他實在不擅長經營這個,只單純
轉發店裡活動消息,不知多少沒打開了。
他發現萬子發了群組的私訊,點開一看,卻是個影片。
『……我跟你說啊,金英那個傢夥,其實以前當過出租男友。』
畫面上是個身材結實、頂著一頭黃毛的青年。他兩手挽著一名年長男人,男人
西裝筆挺、頭髮光禿、面容猥瑣。
兩人步行的地點就在「金錢菊」附近,是蕭形每天上班必經的巷子,老男人的
手上還拎著金錢菊的半臉面具,八成是剛從金錢菊消費出來的客人。
蕭形也很快認出青年的身分,是席超。
『出租男友?他不是Gay嗎?』客人問。
『當然不是啊!他是異男,還有女友,是金英那傢夥因為後來讓女人懷孕,被
告上法庭,欠了一屁股債,混不下去才淪落來當壁尻的。』
『是喔,我最看不起這種騙女人的男人了。』
『對吧對吧,很讓人不舒服吧……』
畫面裡的席超面目有些模糊,唯獨聲音無比清楚,感覺被人暗中裝上了麥克風
。
蕭形看站在席超身邊的壁尻臉色慘白,眼角滿是憤怒的紅,知道他多半就是「
金英」了。
金英是席超那群小圈圈中成績最好的,僅次於席超,平常跟席超一屁股出氣,
之前黃花被汙篾,金英就是最大的助力。
這影片還不只有一段,席超把金英調侃了一通後,影片轉到下一個畫面,是金
錢菊附近的高級餐廳。
席超坐在一個客人對面,鏡頭似乎從隔壁席位拍攝,只拍到側臉,但席超的嗓
音一樣清晰異常。
「欸你聽說了嗎?那個『日精』,其實已經結婚了耶。他老婆欠了一屁股債,
自己下海去援還不夠,連老公都被迫去賣屁股……」
「你不是常去幹那個延年嗎?你知道他去年才去做臀部植皮嗎?因為他被前男
友傳染了皮膚病……」
「那個隱逸,又回來上班了,什麼?客人你指名他喔?你知道他之前為什麼被
停職嗎?因為他會跟蹤客人,還跟蹤到家裡,是個不折不扣的跟蹤狂……」
影片越放越多,青一色都是席超的八卦時間。
八卦的內容千奇百怪,有些蕭形都是第一次聽說,且談論的對象全是和席超交
好的壁尻。
聊到關鍵處,席超還會和客人一起哈哈大笑,開心得不得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