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mer][喜多英/喜英] 向光 5
！！！有全集雷！！！
就很想寫官僚組的歡樂日常XD
不過實際上回頭檢視不是很歡樂也只有白金和久我山出場XDD 一言以蔽之94丈母娘看女婿
ㄉ小妄想辣～還有很容易被激怒又很容易心軟的音羽醫師～寫完應該...就這樣了吧！！
15、
「音、音羽醫師你怎麼來了？」
正在MER基地裏埋首於身體鍛鍊的喜多見幸太見到意料之外的訪客，嚇得跳起來問道。
「主任...」
從地版冷不防跳起來一個大男人，音羽也愣了一下。
「我記得今天不是您值班吧？」
他沒有表露情緒，而用一貫平緩的語氣問道。
「今天是冬木醫師值班，但我請他在麻醉部待命就好，有事我會聯繫他的。」
喜多見穿著白色背心，以毛巾擦拭臉和頭髮。
「就算閒得發慌，也不必做到這種程度。」
「這週您值了三天班，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
音羽放下公事包，對MER主任以醫院為家的行徑不知道該讚嘆還是無奈。
「還有這些掛在椅背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他以目光掃視，登時眉頭一皺。
自從少了妹妹打理喜多見的生活起居，他在MER就益發隨性起來。說隨性是好聽，實際上
根本就是邋遢。不是衣服積了好幾天不洗，就是運動完澡也不洗澡，邊看期刊文章就倒在
地上睡著。大家念在他剛失去妹妹，心情上好不容易稍微振作起來，大多懷著寬容的心順
著他；但音羽愈看愈不順眼。
他曾看不過去，心一橫撿起所有髒衣服拿到病房區的公用投幣式洗衣機洗上一輪，沒想到
喜多見絲毫沒有愧疚感，還一臉颯爽地說著＂唉呀真是麻煩音羽醫師了！幫了我大忙！＂
順手從他手裏拿起乾淨衣服當場換穿。好歹他是堂堂MER統籌官，竟然連成員的髒衣服也
要管，以升官進錄的第一步來說，著實令人火大。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音羽冰冷的視線，喜多見乾脆成天都穿著東京海濱醫院的刷手制
服，理由是刷手服有院內人員每日收送消毒，至少天天有乾淨衣服穿。
「反正我是閒得發慌，再說冬木醫師在麻醉部那裏也有需要他幫忙的臨床業務。」
「比起那個，倒是音羽醫師你怎麼來了？」
時間剛過晚上８點半，照理說早過了音羽的下班時間，尤其他剛接任MER統籌官，有多積
如山的事等著他，現在連值班都不排他了。喜多見唯恐音羽又要為了衣服的事念他，他邊
抓起椅背上的衣服，邊轉移話題。
「......」
音羽沒來得及回話，門口便傳來了複數腳步聲。
「原來晚上的MER是這麼回事。」
「...話說喜多見主任您在做什麼？」
沒有經過招呼就大搖大擺走進來的是厚生勞働省大臣：白金真理子與醫政局局長：久我山
秋晴。見到地板上鋪著的瑜珈墊和滾輪，白金大臣微瞇著雙眼問道。
「大、大臣...！」
來了意想不到的大人物，喜多見瞠目結舌，連話都講不好。
「喜多見主任正在健身，簡單來說就是鍛鍊身體。」
音羽微微傾身鞠躬致意，立刻補充說明道。
「醫師練那麼壯幹嗎？又不是運動員。」
白金大臣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MER的醫師特別需要強健的體魄...喜多見主任是這麼說的，對吧？」
音羽說明的同時，看向喜多見示意他回話。
「呃、是的...經過這麼多次出動，可以看出需要MER救援的地點非常多樣，也有十分惡劣
的環境，身為MER的一員如果沒有足夠的體力...」
「我不過就問問罷了。」
白金大臣揮揮手，顯示她一點也沒有想聽的興趣。
「大臣和局長怎麼會來？」
「我去連絡冬木醫師過來...」
喜多見作勢準備打電話。
「不必了！」
白金大臣阻止。
「......？」
「我白天有行程到這附近，順道繞過來看看；這只是臨時起意的私人行程。」
「...赤塚知事今天住院對吧？」
頓了一會，白金大臣說道。
「這麼一提...」
喜多見想起，千晶確實說過赤塚知事今天預備再入院進行全身檢查，目的是評估心肌細胞
的移植狀況與心臟功能恢復的程度。
「這是國內罕見的實驗性手術，又在我手裏以專案批准，當然要好好關心了。」
「那麼...」
「移植很成功，沒有發生排斥反應；心臟功能也恢復得很不錯。依高輪醫師評估，應該可
以慢慢達到正常生活功能的水準，執行公務也沒問題。」
「這樣啊，太好了。」
喜多見跟著鬆一口氣。
「請慢慢坐，我去倒咖啡。」
他把衣服藏在背後，笑容滿面地拉開兩把椅子，接著到後方去準備沖咖啡。
16、
「音羽，那傢伙當主任眞的沒問題？」
趁著喜多見不在的空檔，白金大臣低聲問道。
「......？」
音羽面露疑惑。
「你要知道，雖然你也是MER創始成員，但你是唯一一個不隸屬東京海濱醫院的成員。就
算在我的指派下成事，但對這家醫院而言，等同於從厚勞省空降的統籌官，那些院長大老
們會怎麼想？」
「厚勞省裏不缺家世背景純正、學經歷優秀的醫系技官，我可以從中挑選適合的到你身邊
當主任，要是那些派系大老聯合起來為難你，至少還有厚勞省的醫系技官可以做你的後盾
。」
「之前的MER是試行階段也就罷了，現在MER正式成立，你讓一個高層眼中的頭痛人物當主
任，以後只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謝謝大臣關心。」
音羽不溫不火地說道。
「但是MER主任非喜多見不可，除此之外我不作第二人想。如果沒有他，MER絕對不可能有
今日的成果。」
「......」
白金臉色一沉。
「久我山你倒是替我罵罵他！」
「說破了嘴也是浪費唇舌。」
「眞的非常抱歉！」
久我山從椅子跳起來鞠躬。
「我念過音羽好幾次了，在新組織建立屬於自己的派系非常重要，能讓大臣親自指派，而
不用自己培養親信是很珍貴的機會，可偏偏他就是不聽！這孩子是我一路帶上來的，對其
他事情都很配合，但扯到跟喜多見和MER有關的事就固執得不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
「讓喜多見繼續擔任MER主任是我接任的條件，大臣您沒忘記吧？」
音羽一貫平緩地道。
「......」
「我又沒說不給他當。」
白金大臣往椅背一靠。
「所以我才要親自來見識見識喜多見到底有什麼魅力？下到整個MER的人，上至赤塚知事
都挺他。」
「...甚至連我們音羽醫師也堅持非他不可。」
17、
「大臣和局長請用。」
喜多見畢恭畢敬地端上咖啡和茶點；音羽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巧克力磅蛋糕。
「...我不記得我們單位有點心。」
音羽詫異地道，他正擔心MER裏什麼都沒有，會對長官失禮。
「這是我買來備在冰箱裏的，統籌官最近很忙，有時連飯也沒辦法準時吃吧？」
在長官面前，喜多見調整了遣詞用字，但溫柔燦爛的笑容依然沒變。
「這個就算邊用電腦也可以吃，取用非常方便。」
「我很不擅長行政，但除此之外的工作我樂意分攤，請別太操勞了；值班的事也別擔心。
您也請用。」
「......」
音羽看著端到自己面前的蛋糕和咖啡，震驚得說不出話。
「為了巧克力蛋糕就感動成這樣，還真好騙。」
白金大臣悄悄觀察音羽的表情，冷笑一聲道。
「嗯，挺好吃的！」
倒是醫政局長久我山吃了一口，不住地點頭讚許。
「沒錯吧！」
得到了好評，喜多見跨步至久我山身邊與之搭話。
「這是千...我是說高輪醫師推薦的，她的品味可好了。」
「...高輪醫師？」
音羽升起微妙的表情。
「是啊！」
喜多見依舊沒發現音羽的表情變化，自顧自地道：
「我問 “音羽醫師喜歡巧克力，有沒有推薦的店？” 」
「她說，如果是音羽醫師的話，應該會喜歡這家。」
「音羽醫師喜歡巧克力啊...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白金大臣插起一塊蛋糕，斜眼瞥向久我山。
「你說是嗎，久我山？」
「我跟音羽在霞關待了8年，從來都沒聽過。」
久我山不知道是認真回答還是存心補刀，一副誠懇的模樣搖頭。
「竟然在那麼短的時候內就跟音羽有如此好交情。」
「......」
音羽深吸一口氣，盤算著要怎麼擺脫眼前的窘境。
「那是因為，我很中意音羽醫師啊！」
喜多見綻開更加颯爽的微笑。
「主任...」
音羽拚命使眼色阻止喜多見繼續說，可惜對方完全沒有接收到。而且開始得意忘形起來，
連職稱都忘了改，變成平時的”音羽醫師”。
「這麼優秀的醫師很少見啊！不但現場處置判斷迅速、開刀技術又好，加上精通各項行政
，要是沒有音羽醫師我就傷腦筋了。」
「聽起來莫名地讓人火大呢。」
「我精心培養的官僚人才、醫政局長的頭號子弟兵，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師使喚成這樣
。」
白金大臣一口咬下蛋糕。
「這就是音羽醫師喜歡的口味嗎？」
她銜了音羽一眼，似笑非笑地問。
「......」
「......！」
在音羽坐如針氈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失禮了，我接個電話。」
他彷彿找到浮木般，揣著手機到外面去。
「怎麼了，音羽？」
約莫10分鐘後，音羽踏著有些匆促的腳步返回。
「是院長秘書打來的...您來訪的消息似乎傳出去了，院長想來跟您打聲招呼。」
音羽傾身說道。
「我的公開行程早就結束了，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白金大臣眉頭一皺，顯得不悅。
「音羽、久我山，去幫我打發掉。」
「是！」
「是！」
接獲指令的音羽和局長立刻點頭應道。
「等一下...！」
喜多見用氣音叫住音羽，把他拉到旁邊去。
「你們都走了，那我怎麼辦？」
「主任就在這裡陪陪白金大臣吧。」
音羽暗自覺得喜多見的苦瓜臉很有趣。
「拜託你繞了我...」
喜多見死命抓著音羽的手臂不放。
「再說大臣和局長要來，你怎麼沒通知我？」
「您剛才也聽到了，這是臨時起意的私人行程，本來只打算去看赤塚知事而已。因為大臣
突然提起MER，我才帶她過來。」
音羽眼底含著笑意，以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道。
「就是這個！我連大臣來看赤塚知事都不知道。」
「我以為高輪醫師什麼會跟您說呢。」
音羽促狹道。
「喂...」
喜多見還想繼續抱怨。
「音羽！走啦！」
但久我山在門口喊道，喜多見只得死心。
「請別說失禮的話，主任。」
音羽丟下這句便出去了。
18、
「......」
喜多見一回頭，恰好迎上白金大臣投來的眼神。
「要再來一杯咖啡嗎？」
他擠出營業用微笑問道。
「麻煩你了。」
白金大臣將桌上的咖啡杯往前推。
「......」
喜多見默默在內心叫苦，他不是不會和高層打交道，只是很不喜歡這種官腔場合，平時都
儘可能地避免。另外，白金大臣是赤塚知事長年的政敵，也是MER最大的阻礙；卻在這次
恐攻事件中突然接受了MER，變成許可MER正式成立的關鍵人物，角色轉換之大令他不太習
慣。
「喜多見主任...」
在氣氛陷入沈默之際，白金大臣率先開口。
「是的！」
「你對音羽擔任MER統籌官有什麼看法？」
「咦？」
喜多見愣了愣。
「......」
「...如果是音羽醫師當然沒問題！」
「你不是在說客套話吧？」
「......」
喜多見看著白金大臣的臉，隨即露出會意的笑。
「你笑什麼？」
白金大臣略顯不快。
「沒事...我只是在想，大臣您很關心音羽醫師。」
「那孩子說什麼都要你，我實在搞不懂。」
白金大臣雙手抱胸，靠著椅背直截了當地打量喜多見。
「就我個人而言...只要能在MER作為醫師拯救更多性命，怎麼樣都無所謂。」
喜多見沒有逃避打量的視線，泰然微笑道。
「MER成為正式組織以後，會有很多麻煩事喔？尤其現在等於是在我的命令下運作，變成
國家政策，各路政黨、全國醫院、媒體都會睜大眼睛等著挑你們的毛病。」
「很多事情，單純的臨床醫師是沒辦法處理的，你能幫助音羽，做他的後盾嗎？」
白金大臣露骨地質疑。
「我不太擅長應付那種事...」
喜多見以手搔抓他的後腦。
「虧你敢如此坦白...」
白金大臣臉色一凜。
「可是...」
「......？」
「MER存在的意義，是主動拯救更多性命。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能打折扣。」
「醫師單純地拯救性命，雖然聽起來理所當然，卻意外的很少人認知到...」
「我認為，音羽醫師的理解，某種程度來說，或許比我更加透徹也不一定。」
「......」
白金大臣靜靜地等待喜多見往下說。
「他不僅僅是以臨床醫師的角度，而是以更遠大、更宏觀的視野看待MER。因此...若要問
誰適合擔任MER統籌官，沒有比音羽醫師更適合的人了，我毫不懷疑這點。」
「不只是我，MER的大家都是他的後盾，我們曾在無數個現場交付彼此的性命，音羽醫師
是我們重要的夥伴，無論何時何地，我一定都會保護他，這跟派系、所屬醫院無關。」
「況且...我們並不是為了好評才救人的，大臣您應該也很清楚。」
喜多見不動聲色地將話題拋回。
「......」
白金大臣喝光杯中的咖啡。
「你跟赤塚知事一樣，都是過度天真的人。」
她冷哼一聲。
「不過...」
「頭腦還不差...我好像可以理解音羽堅持的理由了。」
說完，便起身往門口走去。
「......？」
喜多見沒聽明白大臣的意思。
「咦，大臣您要走了嗎？」
久我山遠遠地看到白金大臣步出MER基地，連忙加快腳步跑來。
「是啊，差不多該離開了。」
白金淡淡地道。
「音羽，我跟久我山去搭車就好，你就留在這裏吧。」
她的目光飄向音羽。
「......？」
興許是見到音羽疑惑的表情，白金大臣道：
「你還有MER的事要忙吧？今天到這裡就好。再說你們主任看起來閒得發慌，不如趁這機
會叫他多做一些事。」
「...我明白了。」
音羽頷首。
離開之前，白金悄聲對音羽說道：
「看來我擔心你在東京海濱醫院的處境是多慮了，你已經有屬於自己的派系人馬了嘛。」
「......？」
音羽猛然抬頭看著白金大臣。
而白金大臣留給他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後離去。
19、
「那位大臣還真是來去一陣風。」
目送兩位高官的背影消失在MER的走廊盡頭，喜多見呼出一口氣。
「在鬆懈之前，主任...」
音羽從公事包拿出筆記型電腦放在桌上。
「嗯？」
「請把角落那堆髒衣服拿去洗。」
「欸，可是才幾件而已...」
喜多見面露難色。
「現在是MER正式設立的初期，遇到長官或媒體來訪的機會很多，我不想看到媒體拍攝的
照片出現髒衣服掛在椅背上。」
音羽冷冷地瞪視道。
「那，等媒體來再收不就好了？不要這麼嚴格嘛！」
喜多見從後方抱著音羽撒嬌。
「如果現在不洗，下次的出動我就不准您參加。」
「欸欸！」
撒嬌失敗的喜多見發出哀嚎。
「不要啦，如果我不出動，沒人幫忙動手術的話，音羽醫師也會很困擾吧？」
喜多見拚命想對上音羽視線，但音羽就是故意不看他。
「現在的比奈醫師可以協助我也可以獨當一面動手術，幫了大忙呢。」
「是、是這樣嗎！」
喜多見像是爭寵失敗的小狗。
「身為統籌官的我，也很想試行雙醫師制度，如果將來遇到複數事件同時發生，而不得不
分散行動的話，醫師的分組也很重要，不如就先讓主任在基地待命好了。」
音羽當真地規劃起來。
「不要啦音羽醫師，拜託一定要讓我跟你一起出動！」
「那你還不快去洗！」
音羽吼道。
「是是是...！」
眼見拗不過音羽，喜多見終於放棄掙扎，拿了袋子開始收拾髒衣服。
「......」
音羽確認所有散落的衣服都收好，並看著喜多見老實地出去洗衣服後，注意力落在桌上的
巧克力磅蛋糕。
「唔...好吃。」
嚐過滋味後，音羽忍不住讚嘆。
—這是我買來備在冰箱裏的，統籌官最近很忙，有時連飯也沒辦法準時吃吧？
他想起方才喜多見說過的話。
「......」
巧克力的香味在嘴裡化開，他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吃完了。
「...我剛才會不會太兇了？」
放下叉子，音羽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