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開車而寫的
這是一個在情人節當天，陰錯陽差而做了個爽的故事。
防爆頁不知道夠不夠
程昀是攻哦，雖然他好愛哭
情人節，快樂
程昀在情人節當天，被交往了三週的女朋友提了分手，他提著來不及送出去的禮物，
當場就傻了，他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覺得視線模糊，有點暈。
他站在夜晚的東區街頭，扶著電線桿，哭得好大聲。
程昀邊哭邊扯了扯圍巾，擦了擦糊滿眼淚和鼻涕的臉。圍巾是他新買的，和原本要送
給前女友的情人節禮物是一對的。
路旁走過一對對的情侶和行人，看著一個高高的長得還挺好的青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有點不忍心，問了他是不是需要幫忙。
程昀眼睫毛上還掛著淚，搖搖頭擺擺手，哽咽說：「我、我哭哭就沒事了....就是嚇
到了，謝、謝謝謝你們。」
他道謝完，繼續噴眼淚。
路人們心想：這小帥哥還真行，哭成這樣啊......至於嗎？
但看他真的不像有事的樣子，也就隨他哭去了。
程昀後來哭得累了，靠著電線桿慢慢蹲了下來，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其實才晚上十
點多，他用APP定了位，又輸入了家裡的地址，預約了車來接。
他又冷又睏，蹲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揉揉發紅的眼睛。沒過多久，車子來了，他淚眼
朦朧地對了下車牌及車型，慢吞吞地開了後門上了車。
上了車後，程昀眼一閉、頭一歪就靠上了椅背，一動不動，宛若死屍。
車子沒有啟動，司機好像愣了下，詢問：「......你不坐前座嗎？」
程昀睜開眼睛，看了眼司機，搖頭說：「我想坐後座。」說完還用力地吸了吸鼻涕。
「那......好吧。」司機點點頭。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車上沒開音響，只有兩人淺淺的呼吸聲。程昀累了，闔上眼睛沒
多久就睡著了。
程昀感覺有人在推他的肩膀，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剛剛哭得過頭了，頭又暈又痛，還
有點脹，眼睛也腫了，視線是模糊不清的，他愣了愣，發現面前是司機先生放大的臉。
程昀嚇了一跳，往後縮了下，雙眼左右亂瞟，發現自己還在車後座。
司機先生看著他，臉和臉的距離很近，呼吸的熱氣就灑在他的臉上，癢癢的。
他發現，司機先生很年輕、臉很好看，而且身上香香的。
程昀後退了一點，拉開彼此這令人不適的距離，皺眉問：「到了？」
司機退開了，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又彎腰湊近了，牽住了他的手，把他從車裡
拉了出來。
程昀：「？？？」
司機問：「那個袋子是什麼？」
程昀呆呆回答：「禮物？」
司機：「哦。」
咦，他剛剛是不是笑了一下？
程昀很混亂，他下了車，環視了一圈，發現自己在一個車庫裡，車庫外的鐵捲門已經
放了下來。
車頭左前方有一扇精緻漂亮的紅銅色大門。
程昀左手提著紙袋，右手被司機牽著，他歪著頭看著司機，意外發現他們兩人差不多
高，然後，這人是真的長得很好看啊。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裡不是他家，這裡到底是哪裡？
大冬天的，程昀卻滿身大汗，他拉了拉圍巾，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魔幻，他看著那扇
門，抖著嘴唇不安地問：「對、對對不起......請問這裡是哪裡？」
司機被他問住了，挑挑眉笑了笑，大方回答：「汽車旅館。」
程昀：「？？？」他簡直要嚇哭了。
程昀被牽進了房間，香香的司機幫他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程昀
看著那張大床，又看眼司機，眼裡發酸，虛弱的說：「有點......」
他想說這狀況可能有點誤會，但司機邊皺眉邊命令又一邊推他進浴室：「你先去洗澡
。」
程昀傻了吧唧的進了浴室，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害怕，邊哭邊洗完了澡，洗完擦乾
身體，又套上了剛剛換下來的衣服和長褲。
他出了浴室，司機先生突然停住了徘徊在房內的腳步，好像有點緊張地看著他，這一
看又蹙眉了。
他問：「你為什麼穿衣服？」
程昀雙手捂胸，帶著鼻音驚恐回答：「不然我要裸體嗎，很冷啊......」
司機先生想想好像也對，走到旁邊的衣櫥翻了翻，拿出了兩件包裝完整的浴袍，將其
中一件遞給了他，「穿這個，坐床上，等我。」
進浴室前，他看著程昀，威脅：「不准跑掉。」
程昀：「......哦。」
他看著人進了浴室，又看了連接著車庫的大門，他會開車，但那車是司機的，他總不
能偷車，但靠著雙腳離開這裡的可能性不大......程昀無措地捧著浴袍在房內走來走去，
他聽著浴室內傳來的水聲，頭暈的不行。
怎麼辦，怎麼會這樣？他剛剛被前女友甩，在路邊大哭一場、叫了車回家......然後
好像上錯了車，現在即將面臨被迫和陌生男人開車的窘境。
程昀抹了一把臉，看著眼前的大床，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你在幹嘛？」不知何時洗完澡的司機先生站在他身後，穿著浴袍，短髮濕漉漉。
程昀一驚，手中浴袍「啪」一聲落地，僵硬地轉身，司機帶著一身溫熱水氣朝他靠近
，直逼他而來。
程昀表情錯愕，被一把推坐在床上，司機先生浴袍的綁帶鬆鬆地繫著，露出一小片胸
口，右腿膝蓋靠上了床鋪，抵在了程昀的雙腿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睛很亮，但臉有
點紅。
「你怎麼沒換浴袍？」司機扶著他的肩膀，問。
程昀仰著頭，抖著聲音回答：「忘了。」
「哦。」年輕又好看的司機先生想了想，又說：「你衣服脫掉吧，往上躺一點。」
程昀整張臉皺著，眼角直跳，往床中央挪了挪，但沒脫衣服，依舊看著他，咽了口唾
沫，緊張地說：「你好像搞錯、搞錯......啊喂！」
他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司機推倒在床上，然後對方有點笨拙地扒了他上衣及長褲，只
留了一件四角褲。
程昀覺得有點冷，不單是身體、還有心，他委屈地鼻酸了，也不知道反抗，悶悶地流
著眼淚。
司機先生跨坐在他身上，右側浴袍滑落了些，露出小半片肩膀和鎖骨。程昀邊哭邊看
著那半截白白的香肩，覺得眼睛被晃了下。
「......為什麼哭？」司機看著他，疑惑問。
程昀哭唧唧地想：我要失身了我能不哭嗎？我是處男欸我能不哭嗎？這都是什麼事啊
嗚嗚嗚。
程昀看著司機先生湊近他，鼻尖相碰，對方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下，舔掉了他的淚，
又親了親他的眼角。
臉上溫溫熱熱的，又黏又濕還很癢，他呆呆地看著對方。
司機垂眼盯著他看，臉紅著笑了聲：「不哭了，喜歡嗎？」
程昀沒說話，司機又低下頭，避開了他的嘴唇，又親了親他，吮掉他臉上的淚水。
對方睫毛很長，他貼著自己。
睜眼、閉眼，長睫毛掃過了他的臉，像把小刷子，程昀覺得自己呼吸都變輕了，小心
翼翼的。
他下意識地動了動僵硬的右手，屈起食指，撓了撓司機先生帶著點粉色的臉頰。
司機一頓，望進他眼裡，接著捉住了他的手指，又舔了一下。
程昀瞪大眼睛，像被燙到一般地將手指火速收了回來。
「你......」程昀被人壓著，吞了口口水，問：「你叫什麼名字？」
司機愣了愣，沈默了半晌，最後慢吞吞說：「譚以曦。」
「哦。」程昀點頭，「我叫程昀。」
「哦。」譚以曦也點了頭，悶悶道：「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啊？」程昀從剛剛就不哭了，他看著譚以曦，非常不想承認自己被眼前的美色給迷
了眼睛。
譚以曦還想親親他，程昀撐起自己身體，用手掌擋住了人，然後手掌又被親了口。
程昀收回手，紅著臉解釋：「譚先生，你好像搞錯人了，我不是你原本的......約砲
對象。」
「我上錯車了，對不起啊......」
譚以曦仍跨坐在他身上，浴袍徹底地滑落雙肩，堆積在腰臀處，露出了整片胸膛及腰
線，再往下......程昀移開了視線，覺得這個人皮膚很白，然後他有點熱。
「......」譚以曦眼睛微微睜大了些，兩人對視片刻，他似乎覺得有點窘，過了會兒
才說：「......可是我覺得你很好。」
程昀被這回答給噎住了，他吸了吸鼻子，誠實道：「我不喜歡男的啊，我今天才剛跟
女友分手。」
「哦。」譚以曦扯了下嘴角，有點失望，他垂下視線看了看只剩一件四角褲的程昀，
和坐他身上幾乎沒穿的自己，想了想，覺得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
譚以曦清清喉嚨，小聲說：「拜託。」
說完後，手指頭輕巧地點著程昀小腹向下摸索。
程昀都還沒反應過來呢，登時倒抽一口氣，雙目圓睜，他立刻抓住那隻不規矩的手，
顫著聲音吼：「不要脫我內褲，不要亂摸啊！」
程昀滿臉通紅，咬牙瞪著人。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我在家練習過了啊......」譚以曦越說越小聲，最後幾個字幾
乎含在了喉間。
程昀沒聽清楚，因為譚以曦邊說邊扒了他的褲子，他嚇傻了，嘴裡還恐嚇：「你夠了
，我真的會哭給你看啊！」
「哦。」譚以曦看著裸體還放狠話的人，無奈說：「你哭了我幫你舔掉，你剛剛不是
很喜歡嗎？」
程昀剛要反駁他，卻突然繃緊了身體，他的......他的.....被握住了！！！
程昀緊抿著唇，動彈不得又絕望地閉上了眼，眼角滲著淚，一副被摧殘蹂躪過的樣子
。
我什麼都還沒做啊，說了會舒服的。譚以曦蹙著眉看向他。
他握著程昀的陰莖，上下滑動了下，滿意地看見對方小小地吸了口氣，還「嘶」了聲
，他稍稍加快了速度，程昀的臉更紅了。
「你硬了。」譚以曦靠在他耳旁，語氣莫名地得意。
程昀倏地睜開了眼，譚以曦正巧吻上了他眼尾的淚。
「你真的是......」程昀額上佈滿了汗水，他盯著譚以曦看，啞著聲虛弱抱怨：「你
這樣摸它能不硬嗎？」
程昀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自己摸和別人摸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很舒服，真的很舒
服......他低喘著，幾乎要沈溺在被對方掌控的快感中。
譚以曦上半身壓在他身上，悶悶笑了聲，震動的身體牽引著自己，程昀眼睛紅通通地
看著他。
「說過要讓你舒服的。」他輕聲說。
程昀還硬著，還沒射呢，譚以曦就突然鬆開了自己擼著陰莖的手，他壓著程昀的腿，
往下移動了。
程昀......程昀他都呆了。他看著譚以曦將浴袍拉了拉，很是正經地跪在了自己的腿
間，他彎下身子，握著他還硬著的陰莖，猶豫了會兒，伸出舌頭朝頂端舔了舔。
程昀差點叫出聲來。
像是覺得還行吧，譚以曦側著頭，舔完了頂端，又朝龜頭而去，然後又是根部......
他將程昀的陰莖舔了遍，用舌頭描摹著，感覺他在自己手中的變化。
他分神看著程昀的反應，嗯，看來他很滿意，譚以曦笑了聲。
程昀確實......很滿意，但同時也很崩潰，他忍著悶哼，覺得自己快不行了。他在性
慾和理智邊緣徘徊，他被一個幾乎是陌生人的男人口交了，這本來應該是一個由譚以曦開
始的半強迫非合意性交，但現在在自己半推半就的默許之下，即將要變成一場合意性交了
啊！
而且爽的都還是他。
然後更爽的來了，譚以曦不舔了，他直接含住了他的陰莖，開始吞吐。程昀只覺得他
自己的東西暖暖脹脹的，腦袋霎時一片空白，覺得自己好像要爆炸了。
程昀半撐起身體，左手搭在譚以曦還未乾的頭發上，右手掌捂著自己的臉，簡直不敢
去看眼前的畫面，他們兩人現在是什麼姿勢、什麼樣子？用想像的都覺得太過色情了。
程昀的東西不小，譚以曦吞吐了半天，覺得嘴巴有點痠，他蹙著眉，有點想罷工了。
他也就真的罷工了，他抬頭捉住程昀摸著他頭髮的手，就著手掌邊緣啃了一口。
程昀不捂臉了，紅著眼睛瞪他。
譚以曦瞇著眼睛笑了，然後程昀瞪他瞪得更厲害了，他知道程昀覺得舒服，抗議他不
繼續，瞪成這樣子.....他有些好笑。
他想了一會兒，又彎下了腦袋，又開始舔舔舔，將程昀的陰莖弄得濕答答的。
程昀輕輕拉著譚以曦的頭發，脖頸繃的直直的，他覺得自己快到了，他喘氣的聲音
譚以曦肯定聽見了，想讓他快點又不肯讓他快點，對方又伸舌舔了他頂端，他看著那畫面
，只覺得活色生香，很刺激。
然後他就猝不及防的，射了。
還射在了那張好看的臉上。
白濁的精液濺上了譚以曦的臉，有些噴上了胸口，悄然滑落。
譚以曦有點恍惚，像是嚇著了，沒想到會被顏射啊......
程昀想哭，突然很厭惡自己，他現在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事啊......他閉了閉眼，從床
旁櫃子上抽了好幾張衛生紙，趕忙湊上去，捧起譚以曦的臉，仔細地幫他擦乾淨。
譚以曦的臉在程昀手裡，只能轉著眼睛隨著程昀的手移動。
程昀邊擦邊說，聲音裡充滿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射、射你臉上的，我來
不及啊.....」
「哦沒事，那你，」譚以曦點頭，「舒服嗎？」
程昀手停了下，默默點頭：「很舒服......」真的太舒服了。
程昀幫他擦完了臉，下床扔了那些曖昧的衛生紙團，譚以曦的視線隨著他移動，讓他
十分不安及惶恐。
他回了床旁，正要開口說話，就又被扯著手臂，一把帶上了床，一如剛才的姿勢，程
昀很熟悉，嗯，很熟悉......
譚以曦欺身而上，咬了下程昀的耳朵。程昀覺得這人像動物，動不動又咬又啃的，然
後他聽見他說：「我們來做更舒服的事。」
嗓音低低的，像把小鉤子，蠱惑者自己。程昀知道這是陷阱，但他剛剛嚐了甜頭，這
陷阱太過迷人，他要付的代價或許很大。
程昀看著他，移開了視線，紅著臉：「不要，不可能。」
譚以曦頓住，抿著唇，小聲道：「你只要躺著就好了，真的。」
躺著就好了？程昀納悶，甫剛開口就不小心「啊」了聲，他抖了抖，閉上嘴，又開始
瞪人。
「你的手，可以拿開嗎？」別調戲他好嗎？
「你明明說舒服的。」譚以曦整個人趴在程昀身上，一直在他耳旁嘀咕，舌頭又舔又
咬，還伸進了他耳裡。
耳朵被鬧，下身也被撩撥。程昀簡直被他弄得沒了脾氣，哭都哭不出來。
譚以曦眨眨眼睛，手上不停，又把人給摸喘了。
他有點難過，又很小很小聲地和程昀說：「我想要你上我。」
程昀：「？？？」
他以為自己聽錯，傻傻的「啊」了聲，一臉「你別騙我，你明明看上的是我的屁股」
的表情。
「......」譚以曦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組織了下語言：「我們來做愛，你上我。
」
程昀表情複雜的看著譚以曦，看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唇白皮膚，腦袋中的畫面已經限
制級了，他覺得......他好像可以，不如說......太可以了。
程昀全身上下光溜溜，他又開始覺得自己好熱，又想硬了。
熱度彷彿傳遞到了賴在他身上的人，譚以曦也覺得熱，感覺程昀又硬了的下身頂著他
的臀部，他不安地動了動、蹭了蹭，弄得程昀哼了聲。
譚以曦脫了浴袍，紅著臉睨著程昀，他讓他不准動。說實話，程昀也不敢動，他看著
坐在他身上的人，視線從上到下，由面龐至腰腹，最終落入譚以曦那半勃起的陰莖上。
程昀覺得自己可能瘋了，他已經瘋了。
喉結滾動著，他看著譚以曦在撕保險套包裝，他抖著手，沒拿好的小包裝袋落在了程
昀的結實的小腹上。
譚以曦看起來很懊惱。程昀想著，半撐起身體，主動摸過了小包裝袋，撕了它，套上
了已然勃起的陰莖。
他想，畢竟他是主人，還是自己來吧。
潤滑液被譚以曦塗抹在了上頭，程昀被命令著不准動，他有點不滿，希望他身上的人
能快點、快點滿足他。
程昀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險。
譚以曦握住了他的，慢慢蹲坐下來。
兩人一同悶哼了聲，程昀覺得他好緊；譚以曦則覺得好痛，像被剖開似地，他蹙著眉
咬著下嘴唇，眼角紅紅，慢慢地讓自己適應程昀。
程昀也很疼，被逼出了眼淚，譚以曦太緊了，他蹦著身體，雙手扶著對方的腰，他啞
著聲音，小小抓狂：「......你這樣會受傷你知道嗎？」
譚以曦愣了愣，聽完這話，不由自主地彎起了眼睛，還樂得呵了聲，和程昀對上了視
線道：「我...我擴、擴張過了，沒事。」
他斷續說著，憋著氣、忍著疼，努力地想讓程昀進去那個......從來沒讓別人進去過
的地方。
但譚以曦理論知識滿分，初次實際操作......他覺得自己肯定不及格。
程昀並不清楚譚以曦在想什麼，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正處在一個不上不下狀態，身
上的人還沒心沒肺的對他笑呢，明明都痛成這樣了，程昀想讓他別硬撐了，再下去絕對會
受傷。
但譚以曦很固執，強硬地說：「你、你不要動，我真、真的可以。」
程昀瞪他：「你可以個......嗷！」
好吧，譚以曦可以，真的太可以了。
程昀話說一半直接變了調，他腦袋一抽，意識空白了片刻，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他
的陰莖進到了譚以曦的體內，被包裹著的感覺....太過奇妙及美好，他險些要繳械投降。
譚以曦身體含著程昀，程昀的火熱整根埋入他體內，撐著、脹著。他目眶殷紅，覺得
自己有點虛，又好痛，痛的連移動的力氣都沒了，痛得自己都軟了。
譚以曦俯身趴在程昀身上，渾身無力，他靠著程昀的耳朵，倔將表示：「我可以。」
程昀莫名笑了聲，又聽見譚以曦輕聲說：「別動，好痛。」
程昀沒動，他只微微偏過了頭，看著緊鎖著眉的人、聽著他細細的喘息聲，他興奮著
、忍耐著。
這就像一塊肥美的肉，擺在餓了二十四年的人面前，他都叼上了，嚐到了香氣四溢的
肉汁，可是他得先忍著不能嚼、不能吃，更遑論嚥下肚子。
程昀看著他的「肉」，突然覺得有點委屈，抱怨著：「剛才明明那麼囂張......」
聞言，譚以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的左手勾著程昀的脖子，湊近親了親他的臉頰
及眼尾。
程昀內心打著鼓，右手在他光裸的背上、腰窩游移著、打著轉，指尖熱熱的，摸的對
方很舒服。
程昀試探地問：「我能不能動？」
他問完也沒等對方回答，微微向上挺了挺腰，譚以曦摟緊了他，臉埋在他脖頸，發出
了悶哼聲。
得到了默許，程昀又挺動了幾下，他舒服地喟嘆，感覺手掌下軀體的緊繃。
程昀首次開葷，全身心都鬧騰著想要更多更多，他身體佈滿細細的汗，還不夠。
他覺得這個姿勢不好動，他想了想，一手環著譚以曦的腰，另一隻手按著他的背後，
將他抱著坐起身來。
這個姿勢進的更深了，譚以曦摟著他，甚至發出了小小的叫聲，刺激著程昀的神經。
他咬著牙忍了忍，仰頭看著半睜眼的譚以曦，啞聲央求道：「我能動嗎？」
「我想......想幹你。」程昀臉紅了，後面幾個字說的模模糊糊的，但足夠讓譚以曦
的聽見了。
譚以曦吻了吻程昀的左眼皮，眼裡亮亮的似是水光，他哼哼幾聲，輕聲說：「哦，歡
迎。」
程昀瞇著眼，抱著人開始緩慢抽插起來，由慢到快的過度很短，他像是找到了自己的
節奏，挺著腰操幹著懷裡的人，每次的進入都伴隨著淫靡的水聲、肉體間的碰撞聲，還有
攀在他身上被他上上下下顛著的、呼吸破碎的譚以曦，這些都瘋狂地挑逗著程昀。
譚以曦被程昀填滿，整個身體被他掌控、擺弄著。痛還是會痛的，但那也只是一開始
，隨著進出的順利，除了疼痛之外，還多了些細密麻癢的快感。
譚以曦小聲呻吟、喘息著，他緊緊抱住程昀，想讓他別動得這麼快、別插得那樣深，
他快要不能承受了。
頸側突然傳來一陣疼，程昀呆了呆，進出的頻率倒是和緩了些，額上的瀏海被汗水打
溼，程昀側著頭盯住了人，低聲說：「不要咬人啊......」
譚以曦鬆了口，在程昀頸部留了一圈泛紅的牙印，看著不深也沒流血，但程昀挺疼的
。
譚以曦舔了舔自己的傑作，說：「你、你動得太快、快又太深了......」
程昀和他對上了視線，淺淺地動著腰，紅著臉和譚以曦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他也沒想到自己能瘋成這樣。性慾的開關被打開，就如脫韁野馬一般，到處撒野快樂
去了。
程昀抱著人，維持著兩人交合的姿勢，倒入了床鋪中，他直起身，單手扶著譚以曦的
大腿根部，挺著腰繼續不停地填滿身下的人。
躺在凌亂白床單中譚以曦，用小臂橫擋著臉，只露出了小半張臉，壓抑的呻吟聲及喘
息聲透過微張的唇洩露出來。
程昀看著兩人連接的部位，看著自己的東西進入對方......那裡、那裡已經紅腫了，
卻仍是柔軟著、濕淋淋的，毫無保留著地接受著自己。
程昀停不下來，只能憑著本能折騰身下的人。
似是碰觸到了某個敏感的地方，程昀感覺譚以曦弓起身顫抖著、嗚咽了聲，把他夾的
更緊了，程昀差點就射了，他大口喘氣，緩了緩，在他體內停了片刻。
譚以曦陰莖半勃起，他自己套弄著，半睜著眼望著程昀，啞著聲音要求：「你快動，
快點動......」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起來是什麼模樣，雖是要求，但聲音很軟，聽起來像是撒嬌
一樣。
程昀開始抽動，憑著身體的記憶挺弄著剛剛讓譚以曦舒服的地方，一下淺一下深，每
次都幹到了那處，他愉悅地聽著他因為高潮而再也無法忍耐的呻吟及尖叫聲、被他捉住的
手臂幾乎被掐出紅痕。
譚以曦射了，小腹上點點白濁，他眼神迷茫著，眼角通紅泛著淚，溫暖炙熱的甬道依
舊緊纏著程昀。
程昀看著他，眼眸又黑又亮，覺得自己好硬，像個變態色情狂一樣，想把對方弄得一
塌糊塗。
譚以曦還在高潮的餘韻中，軟在他身下，並不知道程昀變態的念頭。他動著手指，沾
了沾小腹上的白濁，舉起手，優雅卻又惡劣無比地將自己的精液抹上了程昀的臉頰。
變態色情狂一秒就被消了，還差點哭了。
程昀苦著臉，忍著想下床洗臉的衝動瞪著譚以曦，只見對方笑得挺高興的，突然也就
氣不起來了。
他雙手扶著譚以曦的腰，努力專心又賣力地操著他，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小報復
心理。
兩人渾身都汗津津的，程昀大滴大滴的汗珠落在了譚以曦臉上及身上，他伸出舌頭舔
了舔，雙手、雙腿攀住了程昀的脖頸及腰部，將人帶向了自己。
程昀哼了聲，腦中有根繃緊了的即將要斷裂的弦，他的抽插的速度又快了起來，每次
都頂到最深處去，他喜歡那裡，他覺得又爽又舒服。
譚以曦又咬人了，喉間還溢出呻吟，程昀眼眶濕潤地看著他，埋進他頸肩處，叼著譚
以曦的鎖骨肉，回啃了他一口，在對方顫抖身體時，終於射了出來。
這真是，太要命了。程昀想。
兩人的喘息聲不分你我，雙方裸露著的皮膚上，也沾染了彼此的汗液、體液及精液..
....
程昀粗喘著氣，抱著譚以曦緩了片刻後從他體內退了出來，他取下保險套，鎮定地下
床扔進了垃圾桶，又把自己摔回了床上。
身旁是已經疲憊的幾乎睜不開眼的譚以曦，程昀也累得什麼都不想管了，他強撐著搖
搖欲墜的眼皮，扯來了棉被蓋上了兩人光溜溜的身體，就這麼睡了過去。
程昀睜開眼的時候，視線所及是一片白皙的、裸著的皮膚。他還睏著，沒多想，只覺
得全身都暖呼呼，朝著熱源蹭了蹭，舒服地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
三分鐘後，他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掀了掀眼皮，慢半拍地發現自己腦袋正埋在譚以
曦的肩脖處、左手則很流氓地橫掛在他的腰上。
程昀瞬間清醒了，僵著身體屏住呼吸，在不吵醒人的情況下往後退了退，將腦袋及手
臂規矩地收了回來。
譚以曦睡得很熟，眼角還紅紅的。
程昀掀開了棉被，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摸過手機看了時間，將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撿
起來進了浴室。
他看著那很大很大足夠容納兩人的按摩浴缸，思緒飄了下，默默蹲下身，將注水的開
關打開，接著走進了淋浴間。
程昀洗了把臉，冷靜地沖水、抹洗髮精、抹沐浴乳......然後，他蹲下身體，想用蓮
蓬頭把自己給打死。
他慚愧地想把頭埋進地底，想變成一隻鴕鳥，可是他不可能變成鴕鳥，他只會變成色
狼好嗎......
他和一個男人上床了，而且還做了個爽。
程昀想著想著又紅了眼睛，有些崩潰地沖洗著身體，卻洗不掉昨日荒唐放縱的記憶。
穿好衣服吹乾頭髮後，按摩浴缸內的水也有七、八分滿了，他試了試水溫，覺得差不
多了。
他一出浴室，就看見了坐在床上的人。譚以曦醒了，歪著頭看向他，臉色迷茫還帶著
濃濃的睡意，程昀朝他光裸的上半身瞄了眼，悶悶說：「浴缸放好水了，你要不要泡一下
？」
譚以曦愣了半晌，揉揉臉，從混亂不堪的床上找到了自己的睡袍。
程昀安靜地看著他，看他套上了睡袍，看他側坐起身，看他......摔下了床！！！
程昀倒抽了口氣，紅著臉崩潰地跑到譚以曦身旁，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他做
得過頭了啊，人都站不起來直接軟腳了！
譚以曦仰躺在地上，頭發亂糟糟又狼狽地看著程昀，然後朝他伸出手，啞著聲音說：
「拉我一把。」
程昀：「......」
他握住譚以曦的手將他拉起，又扶著他的腰際，帶著人一跛一跛地進了浴室，浴缸內
的水溫恰到好處，熱氣蒸騰。
雖然還是很尷尬，但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還負距離接觸過了，程昀就直
接將譚以曦的浴袍脫了下來，協助他慢慢跨進浴缸中，等到他安全地泡入水中後，程昀又
從旁邊拿了旅館附贈的入浴劑研究了起來。
譚以曦忍著身體的不適，稍稍移動了坐姿，沈默地注視著程昀。然後他看見程昀把入
浴劑包裝撕了，倒進了按摩浴缸中。
「呃，薰衣草口味的......」程昀說，「很香。」
譚以曦點點頭，「哦」了一聲。
兩人相顧無言，程昀坐在浴池旁，視線轉了轉，目光被譚以曦左鎖骨上的齒痕給吸引
了。
這、這是他昨天高潮時咬的......他看著自己啃出來的紅色齒痕，昨夜的糜爛快樂在
他腦中來回播放，程昀盯著譚以曦，愣是把自己給看臉紅了。
他捂住臉，掩飾般地咳了聲：「我先出去，你慢慢洗，乾淨的浴巾我放旁邊了，你要
幫忙再叫我。」
譚以曦看著他的背影，懶懶地瞇著眼，發自內心的開心，輕笑了聲。
準備離開的時候，程昀剛穿好外套，拿著圍巾往自己脖子上繞。他注意到譚以曦只穿
了件深藍色毛衣和牛仔褲，外套看起來並不保暖。
他看了眼手裡的提袋，想了想還是問他：「你......如果不介意這是原本我要送給前
女友的禮物的話，這條圍巾就給你好嗎？外面冷啊，你穿這樣不夠。」
程昀將圍巾拿出來遞給了他，紅黑、灰白相間的格子紋圍巾，和程昀脖子上那條配色
很相近，看起來是一對的。
譚以曦不介意，接過來就圍上了。
這次上車，程昀坐在了前座。他有點沒辦法控制自己，老是把視線往譚以曦身上飄，
對他很好奇。
程昀並不清楚和不熟的男人做愛完的隔天，彼此都應該是怎麼說話的，還是他不應該
說話？也不能問問題？
在停等紅燈的間隙，被盯了半天的譚以曦疑惑問了：「怎麼了？」
程昀猶豫了，但還是鼓起勇氣問他：「你身體還好嗎？」
「哦。」譚以曦頓了頓，「屁股痛。」
程昀：「......」是哦，我想也是。
程昀面色通紅，點點頭，也不知道自己點頭是想表達什麼。
譚以曦肩膀抖了下，笑了起來，看著程昀說：「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捷運站快到了。
」
「呃，你幾歲了？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吧。」程昀看著窗外的人行道和尚未開張的店家
，現在才早上七點多，城市還沒有完全甦醒，人車其實都少少的。
到捷運站的距離其實並不遠，但程昀莫名地希望可以再遠一點。
「哦，我23歲。」譚以曦回答，聲音很輕。
比他還小一歲呢，程昀有點意外。
當車子停在捷運站旁時，兩人都沒有說話。
譚以曦裹著圍巾，短短的黑髮蓬鬆著，看著柔軟又好摸，他拉了手煞車，側身看著程
昀：「到了哦。」
程昀依舊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早晨薄薄的陽光灑進了車內，灑上了譚以曦的臉。
淺棕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程昀。
他思考了片刻，說：「這條圍巾我不會還你了，還有，昨天對不起那樣強迫你......
」
語畢，程昀看著他湊近了自己，他閉上了眼，感受著對方的鼻息噴灑在他皮膚。
譚以曦親了他的臉頰。
程昀覺得譚以曦的親吻像羽毛、像花瓣，他的身上還有薰衣草的香味，染上了自己的
鼻尖。
程昀輕輕地顫了下。
「雖然已經過了，但......」譚以曦頓了頓，耳旁的聲音滿是笑意：「情人節快樂。
」
譚以曦邊說邊幫他開了車門，程昀睜開眼，不由自主地捉住了他的手腕，定定看著他
，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最後，程昀只能學著他說：「情人節快樂。」
但又紅著臉補充：「很快樂。」
譚以曦高興了：「嗯，很快樂。」
程昀終究是鬆開了他的手，下了車。
譚以曦偏著頭趴在方向盤上目送他離開，揉著鼻子，無聲地、自嘲地笑了笑。
外頭很冷，程昀站在人行道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走了幾步，摸著剛剛被譚以曦吻
過的臉頰。
他想，自己是不是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他們並不是約砲關係，但陰錯陽差地上了床
、做了愛。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怎麼寫。
他們沒說再見，因為或許再也不見。
程昀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就是覺得有些......他驀地回頭，看著尚未駛
離的汽車，深吸一口氣快走幾步，拉開了車門，又重新坐回了副駕駛座。
車內一時靜謐無聲。
譚以曦呆呆地看著他。
程昀的臉從昨夜到今天都不知道紅過多少回了，他視線飄來飄去，摸出手機解了鎖，
遞給了譚以曦，忐忑地說：「想、想跟你要電話，還有LINE.....可以嗎？」
譚以曦還有點懵，一聽到程昀和他要電話更慌張了，臉也紅了。程昀看他這表情，連
忙擺擺手解釋：「沒有沒有沒有要約砲......就是想要你的電話，好嗎？」
譚以曦盯著他遞過來的手機，一動不動。
他很困惑，他不懂程昀在想什麼。
「你好奇怪......」譚以曦輕聲道，然後在程昀真誠的目光下接過了他的手機，低頭
悶悶滑動著螢幕，開始輸入號碼和名字。
程昀看著他低垂著的腦袋，眼睛瞇了瞇，有點想摸。
他真的好奇怪。譚以曦說的沒錯。
譚以曦將手機號碼和通訊軟體的都加好了後，將手機還了回去。
「程昀，你這樣真的很奇怪。」譚以曦半截下巴藏在了圍巾中，語氣還是很悶，還帶
著些懊惱的情緒。
「嗯，我也覺得我好奇怪......」程昀擺弄著手機，喃喃道：「以曦？原來你的名字
長這樣。」
「......」什麼叫長這樣。
程昀看著手機聯絡人中新增的那個名字，又點進了LINE好友名單看了看。
用的是本名，大頭貼卻不是本人。
是一隻狗狗，一隻黑白相間的狗狗。
程昀抬眼看看譚以曦，又看看那隻狗狗，他彎起嘴角笑了聲，覺得有點不搭。
譚以曦抿著唇，不知道程昀到底在笑什麼，他正想開口詢問，手機忽然響起提示音。
他看了一眼程昀，程昀看著他笑。
譚以曦點開了聊天畫面。
那裡只有一個字。
程昀說：嗨
譚以曦愣怔地盯著那個字看了挺久，悄悄抬起眼，小小聲地和程昀說：「嗨。」
程昀眨眨眼睛，盯著他的臉，暈乎乎地想：譚以曦好、好像有點可愛啊。
被覺得可愛的譚以曦不明所以，看著程昀亮閃閃的雙眼，只再一次覺得：程昀真的好
奇怪。
謝謝大家看完：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