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魔尊說我始亂終棄 33

作者: orangeumi (橙海)   2022-02-28 21:11:29
同時間,肖颺在議事廳,也跟雙胞胎正討論著同一個問題。
「依你們之見,程定山的下一步會如何?」
喻劭、雙胞胎和肖颺,想到的均是同一件事。
喻劭看著郁遠,輕啟唇齒,將他心裡所想說了出來。
「奪舍。」
肖颺最近幾日把郁遠看得特別緊,就是怕著郁遠被程定山奪舍。
郁遠覺得他家大貓PTSD有點嚴重,有些好笑,卻又心疼。
他平時早被肖颺跟習慣,並不覺得如何,但肖颺不僅白天緊迫盯人,連夜裡也總是緊迫「
釘」人,郁遠太久沒有如此頻繁的體力勞動,決定跟他家大貓貓好好談一談。
可是他根本阻止不了每天都像發情期似的肖颺,光是在浴池裡就被壓著做了兩遍,精血還
未流暢地運行全身,腿軟到想爬上浴池差點摔了,最末是被肖颺抱回去的。
回房間後肖颺本來想要來幫他烘頭髮,卻見坐在床上的郁遠飛快掐法訣,將自己的頭髮能
烘多乾就烘多乾。
肖颺低低笑了,「主人防我跟防賊一樣呢。」
郁遠連忙辯駁,「不是,你年輕力壯,你這樣一直弄,我吃不消。」
「主人剛剛可沒有吃不消的樣子。」肖颺冰藍色的雙眸閃動著笑意,「剛剛纏得我緊緊的
說還要的是誰?」
郁遠臉微紅,不能否認剛剛確實是被做得極得樂趣,他輕哼一聲,「男人性事上的話豈可
輕信。」
肖颺接近他,輕輕吻了一下郁遠唇瓣,「我便信。」
「你閃遠一點。」郁遠深知自己也是把持不住的那種人,才會一被肖颺弄就反應熱烈。
肖颺笑著把人抱住,「我若不閃呢?」
「那便我閃。」郁遠說閃便閃,飛快掙脫肖颺,坐到房裡小桌旁的椅子上不說,還拿出電
掣以他為中心在地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圓形,加上咒法,地上那個圓形隱隱發著白光,尋常
人皆不得隨意近他的身。
但他家白虎豈是尋常人,簡簡單單便進了那個圈不說,還找了張椅子坐在郁遠旁邊。
肖颺隔著椅子,摸了一把郁遠的腰,「說過了,電掣認為我對你毫無威脅,你怎麼覺得這
咒法擋得住我?」
郁遠恨恨地說道:「蠢劍。」明明對他最有威脅的便是肖颺啊!
肖颺微笑,「再沒有比它更識時務之劍了。」
「好了,我是認真要討論正事的。你這幾天太焦慮了,這樣不行,我捨不得。」郁遠千辛
萬苦終於把話題導回正軌,「你是怕程定山打算奪舍到我身上對吧?從你們覺得他應該會
使奪舍一招後,你一日十二時辰都恨不得黏在我身上。」
肖颺卻立刻歪題,「若主人捨不得我,不是該直接閉關,天天雙修,一路修到程定山被斬
首後嗎?」
「你饒了我吧。」郁遠都要哭了,他家這隻大貓實在太能幹,他哪裡受得了,「而且重點
明明是,他應該沒可能奪舍奪到我身上啊。」
肖颺終於沒再轉移話題,順著郁遠的話答道,「這世上陰邪之法太多,只是你光明磊落,
從沒研究過。」
郁遠反問他,「那你知道有什麼方法能奪到我身上嗎?」
「我無事奪他人之舍做什麼?我何必涉獵?」肖颺回道。
郁遠笑道,「對啊,你看,你也不知道。」
肖颺微微皺眉,「但不是我,更別提他有你雙親骨血。」
郁遠回道,「但哪來那麼多骨血做那麼多法器,更別說我都已經換過一身血了,這身體還
是這世間修士能隨便奪舍的身體嗎?」
「確實應該不是。」肖颺那雙漂亮的雙眸彷彿蒙上一層霧,「但我不能容許任何意外。」
不行了,肖颺這種快哭的樣子更讓他心疼,郁遠想到當時的山崖,自己當時究竟傷得多重
,重到他毫無意識,天道甚至不視他為活物,想到白虎當時懷抱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他,
如今才會這麼恐懼,恨不得跟他連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多哄哄,「不會有意外的,放心
。」
「要是有呢?」肖颺的過往是許多猝不及防組成的,早已習慣什麼事都要做最壞的設想,
這幾日他心神總不寧定,這是一種野獸對於環境將有所變化的直覺,他自然不會輕忽。
這才是他日日夜夜纏著郁遠不放的原因。
郁遠心裡一緊,忍不住摸摸肖颺的頭髮,「颺颺乖,我們不想那些還不知道的事情好嗎?
你看我現在不就好得不行?」
郁遠本意是要證明他現在很好,讓肖颺別這麼多擔心,現在先緊張起來放,也沒什麼助益
,然而這一哄,最末還是被弄到床上去,拆得他老人家一身骨頭都散了。
「肖颺你算計我!我以後都不要再心疼你了。」

肖颺把郁遠弄得睡得很熟,他自己卻徹夜未眠,化身為白虎讓他家主人抱著,魂魄直接離
身,飛出這個世界,到了那個他去過的高階世界,熟門熟路地到了當初收留他跟郁遠的那
個糟老頭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原本沒有貓科動物的世界,偏偏這裡的靈體,或說「人」全都愛貓愛得要命,起
初老是從各個有貓的世界把貓到處搬過來養,偏偏能活下來的很少,後來他們不捨貓在這
裡活不下去,都送回原來的世界了。
肖颺是個意外。
當初肖颺是飛升而來,已經具備生活在這個高階世界的能力,當時初來傷重得要命,又維
持不住人身,被發現他不但是貓,還是隻大貓,當場變成團寵,獲得所有靈體的關注。糟
老頭雖然非常讓肖颺覺得靠不住,但是武力值卻相當高,很愉快地在一片搶大貓貓的戲碼
中搶到肖颺的照顧權。
肖颺還記得自己當時明明傷還很重,但是才剛醒過來,發現那糟老頭在擼他,他不但不客
氣地咆嘯過去,而且還立刻抓著那糟老頭問著我主人在哪裡?
「這麼帥氣的白虎,果然有主人了啊。」糟老頭一臉果然如此,露出快哭的神情,「我不
能當你的主人嗎?」
很想咬死他,肖颺心想,「不能。我主人呢?」
糟老頭想了一想,問他道:「你說的是那個連半口氣都沒有的人嗎?」
肖颺點頭,「是。」
「他傷很重,要很久才能好起來。」糟老頭解釋道:「身體也要很久的時間,靈魂也要。

肖颺從這話聽出一些端倪,「你的意思是,你能救他?」
糟老頭笑咪咪的,「我們打個商量,我救你主人,你借我擼一下如何?」
肖颺斷然拒絕,「不能,你得救他,我只讓他擼。」
糟老頭指著肖颺的鼻子,「你怎麼這樣……這樣……」
肖颺才擺出我便是這樣,你欲如何的表情時,便被抱著埋胸,「嗚嗚嗚你怎麼這樣可愛啊
!」
肖颺立刻怒吼,把人從自己懷裡摔了出去。
總之,肖颺當時跟糟老頭的關係便是如此微妙,肖颺不理會他,糟老頭卻特別愛他,幫他
救郁遠,修復郁遠的身體,還把郁遠的靈魂先放到別的小世界去修復及歷練。當他要帶郁
遠的身體回原來世界時,還特別不捨,一直反覆教他要怎麼回到這裡來,還說他如果沒回
來,便要去找他,肖颺斷然拒絕。
但這次,肖颺卻是真焦慮,不知道郁遠這具身體會如何,才回到這裡來。
糟老頭一看到他,就喪著一張臉,「你為什麼不用老虎的樣子回來?」
肖颺扯唇,連廢話兩字都懶得說,他來這裡不過就是來問清楚答案,雖然這問題他先前早
就問過,遇上心思詭變的程定山,他仍是沒十足把握,「我主人如今的身體,究竟會不會
被我來的那世界的修士奪舍?」
「嘿嘿。」糟老頭笑嘻嘻的,「你在說那個血緣法器呀。」
肖颺點點頭。
糟老頭假意弄了一堆卡牌在天上飛,弄得肖颺看得直想打人。前者莫測高深地笑道:「他
不會有事的。你把那法器給別人吧。你不是很想知道你主人到底多愛你嗎?」

蒼山這回要殺程定山,是於午時在蒼山山門外斬首並除元嬰,傅安甯廣邀各大門派來觀禮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魔道。
「不去。」肖颺卻直接讓胡蝶去回。
他這舉動確實不給蒼山面子,畢竟蒼山搞得這麼大的舉動,就是為了要讓魔道消氣,肖颺
卻三兩下就打了回去。
但看在各大門派眼裡,自然也知道為什麼,程定山當年可不只是用血緣法器殺郁遠,污郁
遠之名,蒼山還讓人追殺杜家雙胞胎,那可是郁遠手把手教出來最出色的師弟,甚至是原
來除了郁遠之外,蒼山最有可能繼任掌門的人選,這仇恨樁樁件件不往蒼山上面記恨,要
往哪記恨?
蒼山殺個程定山,就以為魔道該感激涕零了?現在的郁遠和杜家雙胞胎可都在魔道之中,
需要理你如今頹敗,才殺個人來抵事的蒼山嗎?
傅安甯接到消息時,垂著眸輕笑,「意料之中。」
他當然也沒指望如此就能讓肖颺消氣。魔道留下喻劭,事實上正合他的心意。他略一思索
,便親筆寫了信,夾到靈鴿腳上,「去吧,去找他。」
傅安甯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喻劭。
喻劭在陪郁遠操兵的時候收到那封信,當時正是白桐在解說,靈鴿飛到郁遠和喻劭身邊時
,還困惑了一下,最後停在喻劭的手上,讓喻劭解下信箴。
「我收到了,你做得很好,你等等我,我晚些再回信過去。」喻劭摸了一下靈鴿的頭,微
微笑道。
他卻不若傅安甯所猜,是一個被關押在魔道之人,會偷偷解下信箴,自己看完後毀去,而
是自己看完之後,隨手就拿給郁遠。
「師叔也看看吧。」
郁遠一看,臉色微變。傅安甯想要留在魔道的喻劭假裝反水也就罷了,還要喻劭更像更像
他,信裡極盡誇讚喻劭的身子有多柔媚,要喻劭用這方法接近肖颺,從肖颺那裡得到肖颺
的喜愛。信末最後當然沒有忘了說想他,希望喻劭早日完成任務回到蒼山,他們兩人早日
能夠重聚。
「渣男!」郁遠直覺地還是用了現代話語,看到喻劭有些疑惑的眼神才又解釋道:「這是
我雲遊四海時學到的,便是渣滓之意。」
喻劭聽懂後微微一笑,「師叔別氣,他不是要我反水嗎?他卻不知道,我早就反了。」
喻劭看起來比郁遠甚至還要平靜上許多。
可下一刻,喻劭便對郁遠請求道:「能否請師叔賜教?」
郁遠點點頭,他常在這裡操兵時,會連許多眉角一起教給喻劭,也常與喻劭對劍。他們兩
個便至一旁空地比試起來,真練下來,郁遠便知道喻劭遠遠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平靜,如
今的喻劭,便像他們初見那天,極想要郁遠在他身上戳出個窟窿。
郁遠早早收了電掣,「小師姪你這樣不行,你左肩的洞才沒好多久,又要我在你右肩戳個
洞?能不能別那麼自虐?錯的又不是你。」
隱隱的卻看到喻劭眸中有淚光,雖然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郁遠對安慰人實在不怎麼擅長,更不用說對象是喻劭,他總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乾的,他
想了一想,最末說道:「你便在那裡坐著就好。」指著地上,「好好歇一下,我練我方才
急中生智想的劍法給你看。」
郁遠說完,非常快速地舞了一套劍式,他與傅安甯是師兄弟,對傅安甯使劍上的強弱點瞭
若指掌,雖然多年未見,一個人的習性,除非遭逢巨變,否則不易更改,郁遠此時使出的
招式,每一招都是隨著傅安甯的弱點而去。
電掣紫白色光芒不斷閃動,喻劭的眼裡漸漸蓄了淡淡的笑意,他自然看出郁遠為什麼此時
要使這套劍給他看了,他師叔這是在捨不得他,想為他抱不平。
他從前恨郁遠恨得不行,真正跟郁遠相處,卻很快明白為何總有這麼多人愛圍著郁遠轉,
連自己都喜歡跟郁遠相處。
郁遠的確是一個值得人喜愛的人。他笑望著郁遠把這套劍使完,內心也沒那麼難受了。
「師叔這套劍法叫什麼名字?」喻劭笑問。
「除渣劍法吧,你好好學學。」郁遠教喻劭這麼多,內心還有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若喻
劭能夠短期累積能跟傅安甯一戰的實力,會不會便能夠手刃傅安甯,喻劭這孩子,是不是
便能有活路?不過這他只在心裡想想,卻沒有說出來。
「師叔再多教教我,我一定很快學會了。」
*
郁遠還以為肖颺是真對程定山怎麼被傅安甯所殺一點興趣也無,卻沒想到肖颺私下卻對他
說:「去看啊,為什麼不去看?我總得看到他親眼消失,才能安心。」
「你要怎麼去?我們兩個喬裝成別人嗎?」郁遠心想肖颺這雙眼也太招人,除非戴角膜變
色片再變回黑色,不然這也太好認了,這修真界雖然也有混血兒,但有藍眼睛,又要藍得
這麼漂亮的,還真沒那麼多。
「還要飛上許久,你不累?」肖颺反問道。
「累啊。」郁遠眼睛瞇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從那天他跟肖颺攤牌後,肖颺倒是
沒有恨不得再跟他當個連體嬰綁在一起,「你說話能不能好好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頭腦
沒辦法像你們一樣轉那麼多彎?」他心裡清楚肖颺一定有腹案了,卻吊著他。他雖然是在
此界出生成長,但中離太久,說不定有些什麼新方法,他並不知道。
「你大師姐離開之前,我私下給了她一個瞬移法器。」肖颺笑道,跟郁遠解釋那法器的用
法。
那個法器有一對,其一放在肖颺這邊,另一個在曲映歌那邊,此法器大概就像是一個定位
接收器,可以承接他們的靈魂和肉體,讓他們可以瞬間透過它,去到蒼山或回來,如此便
也不需要長時間的飛行,便能到蒼山去。
「不會害到大師姐吧。」郁遠雖知肖颺和曲映歌一定把事情做得很妥當,但他沒忘了曲映
歌處境有多艱難,給曲映歌少點麻煩自然是最好。
「沒事,她已經找了個時間將那法器藏在山門附近了。」肖颺說道,「我們到時候也只會
出現在山門口,從頭到尾不會跟她相遇。」
郁遠這才放下心。
蒼山要行刑那日,許多門派都派人去觀禮了。
郁遠跟肖颺自然也打算去。肖颺幫郁遠取了件素色白衣,戴了個帽子,圍了面紗,看起來
雖然醒目,但是至少認不出是郁遠。
郁遠對肖颺要怎麼打扮他倒是沒什麼意見,但他還是問肖颺說:「這樣真不會過度招搖?

他一問完,隨即想到他這又是被他後來的經驗影響,覺得這樣太奇裝異服,反正惹人注目
。仔細想想,不僅有些女修門派便都是以面紗覆面,不讓其他修士見到臉,連有些男修也
會因為某些原因不露臉,不露臉之人絕對不是只有他。
「不戴帽子覆面紗才招搖,主人長得太好看了。」肖颺說道。
「想太多,哪裡好看,我後來去的那個小世界裡,大家喜歡的都是你這種的。」郁遠倒沒
有跟肖颺吃醋,他是認真這麼說,肖颺個子高,容貌俊美,氣質冷然,若是進演藝圈,立
刻爆紅的機率也太大了。
肖颺臉色平淡,甚至有些不屑,「我要他們喜歡做什麼?」
「我的意思是,長得太好看的是你。」郁遠睨他一眼,「只想著要把我遮起來,你呢?你
這雙眼睛太引人注目,個子又高,站在那裡,哪裡藏得住。所有人看到你立刻都知道,說
不來的魔尊大人還是到了。」
郁遠那雙桃花眼,雖然隔著面紗,還是太招人了。肖颺忍不住打開郁遠的面紗,吻了一下
那紅豔豔的唇瓣,才輕笑道:「我變回老虎。」
郁遠心想這不是更明顯,嘀咕道:「這樣一人一虎,我戴十個帽子都沒有用吧。」
誰不知道一人一虎,便是郁遠成為棲霞峰主後行走仙門的標誌。就算已百年過去,也很難
有人搞到一隻白虎妖獸當獸寵啊。
「不會的,沒人認得出我。」肖颺笑笑說道。
他將郁遠面紗戴好,自身身影一變,一隻幼小的白虎軟軟地叫了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
郁遠雙眸放光地抱起小白虎。
「哇,好像比我剛見你還小。」郁遠想到他初見肖颺那時候,還是軟綿綿的一顆小白球,
特別讓人喜歡,此時似乎比那時候要再更小一些,看起來真分不清是貓咪還是老虎了。
小白虎乖乖地被郁遠抱著,「是小上幾分,這樣更像貓,你抱著我,肯定沒人能認出。」
郁遠連續叫了整幾聲萌死了,我要死了,陷入瘋狂擼貓模式,愛不釋手。
小白虎目光一沉,「主人別如此激動,手別亂摸,否則我們便不用去了。」
郁遠這才乖乖地不敢亂擼,只順著小白虎背上的毛,他眼裡都是愛心,恨不得自家大白虎
時常都是這種小幼虎貌,「你以前怎麼沒變過?」
「還沒去高階世界時,確實還不會變,後來會變了,但不想便宜主人。」小白虎舒服地瞇
起眼。
「什麼不想便宜我,你這是自己吃自己的醋吧。」郁遠揭穿肖颺所想,「你明明知道我喜
歡小白虎,連自己的醋都吃,這算什麼?」
「嗯,現在不吃了,因為知道你更喜歡大的。」小白虎輕笑。
郁遠當然聽得出他的意有所指,抱著小白虎順毛,「我喜歡小的!愈小愈好!」
小白虎敷衍地回道:「記得了。」
郁遠沒好氣,「你覺得這是記得了的態度嗎?!」
真記得的話不是應該時常變成小白虎,讓他親親抱抱舉高高嗎?看他現在要把小老虎親親
抱抱舉高高多麼容易啊。
小白虎微笑,「主人晚上睡覺不抱大白虎嗎?」
郁遠好掙扎,小白虎可愛,可是大白虎才能埋胸,「好想要兩隻……」
小白虎又笑,「嗯,多做一做,看會不會懷上,懷上了就有兩隻了。」
「你明明只想做不想我有!」郁遠悲憤,「而且你為什麼要用小白虎的樣子說這種話啊。

小白虎記恨,「誰要你只喜歡小不喜歡大的?」
郁遠恨道:「你現在明明是小的!!!自毀形象也不是這樣。」嗚嗚嗚,還他連說話都萌
翻的小白虎啊!

他們兩個一同出發去觀行刑之禮。蒼山山門口,立著一個行刑台,台前本來就有一大片空
地,那裡如今黑壓壓的全是觀禮人,郁遠身高頎長,身姿俊逸,一身白衣白帽白紗佇在那
裡,手裡還抱著隻寵物,看起來就異常突出,不免有些人來跟他搭話。
「請問您為何門派之人?」
許多門派都有特別的穿著,但郁遠這身穿著不屬於任何門派,自然會引起他人好奇。
郁遠沒有回話,終於又回到這裡來。他如今已恢復記憶,蒼山對他來說,承載著他大半的
人生,那些風光歲月,以及最後跟師門的分裂,已經遙遠得像是上輩子的事。
嚴格算來,也真是上輩子了。
雖然都是同一個他,然而他確實重活了一回,因為懷裡這隻專屬於他的白虎。
郁遠摸著小白虎的力道更多上幾分溫柔,小白虎在他懷裡舒適地瞇起眼來。一人一獸分外
和諧。
小白虎實在太小,郁遠又抱得緊緊的,揉著小白虎的頭,就算近看也沒人看得出郁遠抱的
究竟是虎還是貓。不同人好奇地來問過郁遠幾回,郁遠都沒有回話,便被以為不管模樣如
何,可能是個闇啞之人,於是也沒人再跟他搭話了。
行刑時分將至,程定山被押了出來,那個曾經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蒼山掌門程定山,還
是老態畢露,郁遠發覺程定山比起他最後在山崖邊的記憶,又老了幾分。
周圍響起各種評論和咒罵聲,郁遠卻反常地平靜。一般人還是看熱鬧的多,又有誰知道,
連要動手的那人,身上也背著罪孽呢?
傅安甯走了出來,仍是那副芝蘭玉樹之貌,說實話,論皮相來說,傅安甯確實生得不錯,
只是這人自私自利到了極點,卻跟外貌成了強烈的反比。
郁遠內心百感交集,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恨程定山多些,還是傅安甯多一點。一個是曾經關
照他,與他師徒多年,最後卻要了他的命的人;另一個則是默默隱在身後,推動這一切的
發生的幕後黑手。
他突然更明白為什麼肖颺希望他們互相殘殺至死,也理解為什麼肖颺要把傅安甯留給喻劭
。肖颺恨極這兩人,但卻不想髒他的手。
程定山被綑仙索所綑,是斷無逃走之可能,然而在芝蘭劍要落下之前,程定山卻在笑,笑
得猖狂而詭異。眾人議論紛紛他到底笑什麼,郁遠的心卻很寧定。
當芝蘭劍落,斬斷程定山的頭顱,隨後劃破程定山元嬰時,郁遠分明看見,一絲詭異的紅
光乍現。
他摸摸身上的小白虎,用著心音術。
「你看見了嗎?那紅色光芒。」
「嗯。」小白虎亦用心音術回他。
郁遠又看著四周之人,甚至連行刑的傅安甯,都像是沒看到那抹紅光。郁遠一想,猜是其
他人境界不夠,無法看到他們看到的這幕。
「只有我們兩個能見?」郁遠問道。
「看樣子是。」小白虎輕輕點頭。
「這是奪舍了?」郁遠又問。
「看起來像是用了什麼法器。」小白虎答道。
「但我還在。」郁遠又說,「如果他是奪這附近的人的話,那紅光應該要有去處,然而沒
有。」
「我們都想錯對象了。」小白虎平靜地答道,「程定山有的或許不只有你雙親的骨血。」
郁遠跟他同時間想到一處,心裡一凜。
雙胞胎!

我也想要一隻小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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