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我不能幫你作證。
　　斷尾求生型原po，如果寫得完就會寫完。
　　計畫趕不上變化，我肯定是會拖更的小廢物。Q_Q
12
　　在臨床工作很難擠出心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某些層面來說這既是好處也是壞處。沒
有時間自尋煩惱、鑽牛角尖，也沒有力氣去關心身旁的事情。
　　好比徐乃萍生理期上班差點休克昏倒，推去急診打了止痛、吊點滴完，只要還能走，
就得因為人力短缺繼續上班。當然真的嚴重到需要換班也不是不能調整，只是像他們這樣
不能沒人上班的情況，調動一個班別就勢必讓其他人的班也變得難上。
　　這點呂姜自然也是經歷過的。某年颱風導致醫院附近淹水時，醫院周遭一度要靠救生
艇接送，離不開醫院也等不到人接班的呂姜，硬生生連上了兩天班，到終於有人能接班時
他也累到頭暈目眩了。
　　但他沒有心力去想這些事，也沒有時間去煩惱陸然的事。
　　對陸然來說也是一樣的。
　　使用交友軟體前後他也做了些功課，也知道約砲是怎麼一回事。但不可否認的是，比
起其他一開始就丟照片約砲的人，或是聊了幾次後便沒有繼續接觸的人，他的確對小王—
—或者該叫呂姜——這個人有點好感。但是本來還有可能繼續發展的關係，似乎不得不暫
時停止。
　　他雖然覺得難過，卻也沒時間難過。
　　伴隨病房繁重的病人量來的，是每天更加耗時耗力的查房，處理不完的新病歷、醫囑
、檢驗報告，病人每周的病程變化，出院病人的出院摘要等。即使已經盡可能抓著空檔來
處理，每天依然被打不完的文書追著跑，更遑論還有因應不同科別需要再適應的注意事項
。
　　好不容易在加班補完病歷之後，終於迎來可以喘口氣的休假，陳立就拖著陸然來吃麻
辣鍋。
　　對，又是麻辣鍋。雖然陳立解釋說吃辣可以緩解壓力，但陸然覺得陳立只是找個理由
拖人陪他吃他熱愛的麻辣鍋而已。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啊？」陳立邊說邊戳了戳剛放下鍋的老油條，看準油條吸
滿了辣油而且還沒軟掉前就夾起，接著大快朵頤一番。
　　「蛤？」
　　「你最近常常有空就點開手機看，但好像也沒特別常讀訊息。」說完陳立指了指陸然
剛剛才又點開螢幕的手。
　　陸然收起手機，用筷子夾了塊肉涮了涮，涮完拿起來吹了吹正要吃下口又停住。他想
了想還是開口說：「我最近好像有個蠻聊得來的對象，但可能不會發展下去了。」
　　「哇！原來你是對人類有興趣的嗎？」
　　陸然有時候會慶幸自己有良好的運動習慣，才能維持自己的血管健康，不至於跟陳立
講話講到中風。但近視的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再翻白眼下去，視網膜可以撐多久？
　　「好啦。」陳立還是忍不住笑了幾聲，接著說：「不過有什麼不好發展下去的嗎？難
道是同事？」
　　陸然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默默又吃了點東西。陳立看他默認，忍不住哇了一聲，露
出八卦的笑容。
　　「哪個單位的？護理師？」陳立看陸然頓了一下又繼續吃東西的樣子，搖頭嘖嘖了幾
聲。
　　醫院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說到底比起很多出外奔波的工作，能夠認識新人
的機會也並不多。職場戀情其實蠻常見的，但大多數結果都不太好，還很容易在職場上傳
開。除了有些在就學時期或是就業初期就發展完的，其他修成正果的戀情多半都是在醫院
以外的場所發展好的。
　　「誰啊誰啊？我認識嗎？」
　　陸然又翻了個白眼說：「這不重要。」
　　「齁齁，好啦，我這個情場前輩分享一點經驗啦。」在繼續說話前，陳立還先喝了口
飲料，清個嗓子、推推眼鏡，「我是覺得齁，雖然這個圈子很小，職場戀情也不太好，但
反正我們只是住院醫師，應該也擠不進這裡的主治，說不定之後就換職場了，有機會就發
展一下啊？」
　　「也是啦。」
　　「怎麼認識的啊？」
　　「交友軟體。」
　　「哇？所以是後來才發現是同事？」
　　陸然點點頭，然後偷偷把吸滿辣油的蔬菜夾到陳立的盤子上。
　　「蛤，那對方有什麼反應嗎？」
　　「本來有空會斷斷續續聊一些話題吧，但是最近就沒怎麼聊。」
　　「啊，可是最近很忙欸……對方對你有意思嗎？」
　　「應該有吧？」雖然可能只有約砲的意思。被陳立這麼一問，陸然想到一個問題：雖
然他覺得和呂姜蠻聊得來的，但比起情感的交流……他好像更期待的是身體上的接觸？
　　陸然仔細想想，聊得來這種事好像蠻容易的，比如他跟陳立也常常動不動就瞎聊老半
天。相比之下，可能肢體接觸比想像中的舒壓，所以他難得有機會卻又可能失去這個機會
，他才會覺得難過？
　　看陸然好像很煩惱的樣子，陳立就提議說：「那你主動丟訊息過去呢？」
　　「欸，手借我一下。」
　　陸然邊說邊伸出手掌，陳立跟著伸出手。一開始是掌心相貼，但陳立不知道是哪根筋
不對，突然改變手指的動作扣住了陸然的手掌，如果陸然也彎曲了手指，就變成了十指交
扣。
　　陸然忍不出露出鄙夷的表情，甩開了陳立的手，還嫌棄地揮開。
　　「啊，你怎麼這樣。」陳立邊嬌嗔邊安慰似地摸摸自己被揮開的手，一臉受傷的表情
。
　　陸然本來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決定頂著視網膜剝離的風險，用翻白眼來回應。然後再
找了一下鍋底有沒有剩餘的菜，繼續夾到陳立的盤子上。
　　剛剛陸然想了一下，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只是想要親密接觸，但對象是誰根本不重要。
但經過這樣確認一下後，至少可以確定對象絕對不是陳立。
　　但陳立給的意見還蠻有建設性的。也可能是他一開始就擔心得太多了。
　　也許呂姜只是想要個沒有要深交的約砲對象。
　　想到這裡，陸然覺得心情輕鬆多了。他決定回去就主動丟訊息過去。
　　「咦？我盤子裡怎麼那麼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