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時更新。
☆些許姿勢描寫。
19.
那種碰觸和感受，實在太逼人，太強烈又太炙熱……
是因為莫曉辰的指尖滑過耳邊，江澄夜才驀地回過神來。
「弄痛你了？」
因為江澄夜細微的反應，讓莫曉辰暫停幫他吹頭髮的工作，他很快把吹風機關了，一面撥
弄著江澄夜已經被自己吹了八成乾的頭髮邊確認。江澄夜的頭髮多又細軟，莫曉辰初次碰
到、就發現這觸感讓人愛不釋手，雖然說也不是故意要找機會處罰，不過像這種時候，也
總是會讓莫曉辰相當愉悅。
「沒、沒事，我剛才在發呆。」江澄夜忍不住慶幸因為熱風的關係、臉應該本來就有點紅
，不然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絕對會立刻就被發現。
莫曉辰在把江澄夜的頭髮撥鬆之後、才把吹風機收回衣櫃，為了掩飾有點心猿意馬的心虛
，江澄夜動作有點大的、把手上兩份一樣的三明治整理好了之後，才轉頭看莫曉辰。
「曉辰哥，趕快來吃？」
「嗯。」
莫曉辰在他習慣的位置坐了下來，江澄夜趕快把拿在手裡、外包裝已經整理好的三明治朝
莫曉辰嘴邊送，莫曉辰淡淡看了江澄夜一眼，咬了一口食物。江澄夜這才喜孜孜地開始吃
自己的那一份，美味的食物總能讓他忍不住讚嘆。
江澄夜並沒有忘記讓莫曉辰繼續吃，他吞下嘴裡的食物之後，轉頭繼續餵莫曉辰的時候，
就看到莫曉辰表情有些怪異地，顯然沒有打算再張口的意思。
「怎麼了？不好吃嗎？味道不一樣？」江澄夜趕快在莫曉辰吃了一口的地方咬一點點確認
，他疑惑歪頭的模樣看在莫曉辰眼裡，真是有說不出的可愛。
「我不吃辣。」
莫曉辰淡淡解釋，也是自己剛才帶回來的時候疏忽了，沒注意看期間限定的口味是辣的。
這件事情從以前到現在，也被談令晞他們取笑過不少次，不過莫曉辰並不在意。
飲食是為了要嚐到美味，並非追求痛覺。
談令晞因為這個解釋大笑到無法講話，好不容易才指著莫曉辰說，你自己的變態嗜好明明
是調教別人、好意思說不追求？
我也並不以讓人感覺疼痛為目標。
莫曉辰看著因為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表情複雜得好可愛的江澄夜，他伸手輕輕碰觸
江澄夜的臉頰，「不必擔心我，你吃，等等陪我出門一趟。」
江澄夜瞪大了眼睛。
這三個月，江澄夜的活動範圍都只限定在Sweet Midnight的餐廳與自己房間裡，莫曉辰並
沒有明確表示不准他外出，但江澄夜也並沒有詢問自己被允許的程度到哪裡。而雖然一切
生活模式都非常舒適，能夠離開室內對現在的江澄夜來說，也是一件非常值得驚喜的事情
。
就在江澄夜猛點頭、然後連忙低頭開始打算加速解決手裡晚餐的同時，莫曉辰朝江澄夜彎
腰低頭貼上他耳側，聲音壓得很低：「……還有懲罰。」
並不是沒有到過夜店，柳知書本來就不太喜歡這種過於喧鬧的場合，但今天該做的事情非
常重要，談令晞說，所以怎麼樣我們兩個都得跑一趟。
首先，記得我們的角色設定，私奔、走投無路的情侶，柳知書緊張兮兮地在腦中複習談令
晞說的話，我們沒錢了，想要找工作，但四處碰壁。我們是在西區旅館櫃臺碰到阿偉的，
也是阿偉告訴我們可以這個時間來這裡找東哥。
「知書？你在聽嗎？」走在柳知書身邊，談令晞發現他沒有回應，忍不住微微仰頭看身邊
，柳知書這才回過神來，他連忙點頭，「啊，有，我在聽，你說到謝元東。」
談令晞並沒有打算戳破剛才柳知書發呆的模樣多好笑，他只是把柳知書的手牽好點點頭：
「謝元東是這附近的藥頭，黑木堂主確認過，他手裡的貨來源不是黑木分堂。話說回來，
黑木幾個組最近也很少做這方面的生意了。」
「這表示他是自己走私進來的？」柳知書很快意會過來，談令晞點點頭，「為了要進貨，
需要大量資金，人口買賣就是一個可以賺取暴利的管道。」
「所以小夜的媽媽……」雖然知道江澄夜現在沒事，不過想到他曾經遭遇過這種事、而且
下手的人竟然還是他的親生母親，柳知書根本無法想像，竟然會有人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
「我想，江俐茵的問題恐怕遠不止於此。」談令晞也把這段結論講給莫曉辰聽過，「這恐
怕已經成為她的日常。首先是為了生存、也為了照顧江澄夜，她必須要找到穩定的金錢來
源。在未來城裡，像她這樣的女性要有相對穩定的收入，能夠做的工作也就只有那些了。
」
即使已經在未來城裡跟著談令晞東奔西跑幾個月，對於這種大環境下的求生方式，柳知書
還是萬分無法適應。
「我只是猜想，在她賣淫的時候，可能也必須把江澄夜帶在身邊吧，畢竟你也看到他們生
活的地方是那樣。」這三個多月下來，談令晞牽柳知書手牽得很習慣，「竟然還能讓江澄
夜平安無事，我想江俐茵也絕對盡力了。」
各種複雜的思緒情緒交織，讓柳知書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談令晞又轉頭看了柳知書一眼，他輕輕捏了一下柳知書的手，「嘿，你不要想太多，太鑽
牛角尖等等會壞事。」
柳知書唔了一聲，有點抱歉：「對不起，令晞哥，我……」
「你太認真了。」談令晞輕輕笑了起來，「啊，我不是說這不好。」他看著比自己高一些
的柳知書，「你這樣很好，等等說話之類的都交給我，你要做的就是裝得很愛我，抱我還
有阻止我。」
柳知書點點頭，這些談令晞都跟自己說過了，前幾天趁著四處打探消息的時候練習，柳知
書發現自己似乎做得還滿自然的，至少談令晞是這麼說的。
而對於談令晞來說，幸好自己這張臉在西區附近看來並不眼熟，一開始還會擔心被認出來
，那這個假扮情侶到處打探的方式就完全不適用了。不過現在看來只是杞人憂天，再怎麼
說，自己也還沒傻到分辨不出對方究竟是真的不知道或者只是裝的。
剛才先把柳知書載回青龍堂，去Sweet Midnight外帶了免費餐點兩人一起，邊討論等等的
事情邊吃完晚餐之後，才跟柳知書兩人手牽手散步出門。
走在西區夜晚的路上，身邊時不時會傳來一些低級的調笑或者露骨的挑釁。談令晞已經非
常習慣充耳不聞，但柳知書顯然還是沒辦法做到完全無動於衷，在他聽見談令晞那一側有
路人朝談令晞喊出簡直不堪入耳的詞彙時，柳知書差點沒忍住轉頭回罵的衝動。
「你放鬆一點，太緊張了。」談令晞笑著拉住柳知書，「別在這裡打架。」柳知書這才發
現自己被談令晞像是安撫小孩一樣的拉著手，「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做，喔，當然我也不會
讓你打架。」
非到逼不得已，老實說談令晞也不打算動手。雖然說自己的確帶著槍，不過但願情況不要
演變成那種地步。並不是說自己無法處理可能會有的混亂場面，不過在那種局面下要保證
柳知書毫髮無傷、實在也有困難。
雖然黑木忍說他會「剛好」在附近，不過就像莫曉辰說的，在黑木堂地盤出現青龍堂的人
去抄人買賣生意，身為堂主卻出手幫助青龍堂、怎麼樣都說不過去。雖然黑木忍表示無妨
，不過這種情況能免則免。
那麼就剩下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讓青龍堂的人在附近待命支援，另一種，就是莫曉辰動手
幫忙。要是讓青龍堂的人支援，那就不只是簡單一場架可以解決的事情了，談令晞想。
雖然莫曉辰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任何表示，不過談令晞很確定，莫曉辰想必也會在附近
。話說回來，最近那個死變態每天都泡在他的小可愛房裡，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兩人一面散步一面閒聊，很快來到兩人的目的地附近，談令晞把柳知書拉到無人的暗巷裡
。
「低頭。」談令晞很快吩咐，柳知書乖乖照做，談令晞很快伸手把柳知書的頭髮弄得亂七
八糟，然後再把自己的也弄得凌亂一些。接著他深呼吸了幾次，然後才再次轉身面對柳知
書，「好了，走吧。」
在看見談令晞眼角的淚光時，柳知書根本開始懷疑自己曾經相信的所有一切了。
「嗚、……」
維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江澄夜只覺得羞恥得好想逃避，異物感強烈得讓他身體不由自主
地繃得死緊，感覺莫曉辰的指尖還在周圍輕按，江澄夜幾乎要哭出來了。
「別動，讓我檢查完。」莫曉辰的口吻一如往常的平淡，彷彿現在正在做的、是一件再平
常不過的事情。
江澄夜只能消極逃避地把臉埋進手臂裡，不敢想像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
莫曉辰那一句懲罰之後，讓江澄夜就算理智知道自己正在吃的是美味無比的食物，但心境
上卻再也無法好好品嚐美妙的滋味。他神經緊繃又食不知味的把手裡三明治吃完，然後緊
張兮兮地在莫曉辰的吩咐下躺到床上。
莫曉辰有點好笑的看著江澄夜，他要江澄夜趴在床邊看，然後表演似地伸手、去把床底的
隱藏抽屜拉開，江澄夜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張睡了三個多月的床底，原來收藏著如此完整、一應俱全的各式調
教道具。
想試試看哪一個？莫曉辰把玩著趴在床邊不敢動的江澄夜頭髮問，江澄夜不敢回答都不要
，也根本不敢深入思考那些道具會設計成那些形狀的理由。
只脫褲子，趴著。
莫曉辰當然也知道江澄夜的猶豫，他只是淡淡吩咐，江澄夜並不是第一次聽莫曉辰的吩咐
，卻是第一次聽到他要求自己這種姿勢。
回答呢？
在江澄夜轉身趴下、伸手向後要把褲子脫下來的時候，就聽見莫曉辰用那種嗓音要求，江
澄夜忍不住輕顫，只覺得熱度從腦門瞬間被點燃了起來，這讓他莫名地感覺口乾舌燥，江
澄夜舔了舔嘴唇，更向前趴靠在床上。
——是，主人。
江澄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