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愛體形差的play啊!
古木新花年年發、參拾
修真大會於杪冬舉行,在那之前還有三個多月,幾大修真名門世家皆有勢在必
得的決心,修真界可說是暗潮洶湧。但這些都不是曲永韶所在意的事,不管來濟定
山的過客們說了什麼徐家少主的事,他原本還會試著闢謠,然而信他的人不多,更
多人還會擅自幫他們想好各種理由,不過他也懶得再費口舌,因為他本來也不怎麼
在意陌生人想些什麼。
只不過修真界的客人一多,江煥生也有些不堪其擾,不是每個修真者都是好客
人,而這也影響他平日的修煉與清淨,他們幾人商量後決定暫時關閉紫煙工坊,先
給曲家姐妹、聶坤都施了符咒報信,也向先前的客人留了消息、給了交代,之後便
各自雲遊。
曲青陽自然是不放心讓弟弟們離開身邊,不過他猶豫再三還是狠下心和弟弟們
道別,隨江煥生遠行。曲永韶則和丁寒墨同行,歸期不定。
離開濟定山的那日天氣很好,蔚藍的天空只有幾縷雲絮,陽光不怎麼曬人,白
日秋風也涼爽宜人,沒有入夜那麼冰寒刺骨。
曲永韶問丁寒墨說:「你有想去的地方麼?」
丁寒墨想了想,搖頭說:「永韶想去的地方,我都去。」
「那,我們回家吧。」
「家?」丁寒墨回頭望了眼已經關閉的紫煙工坊,曲永韶拉他的手笑著解釋:
「不是那個家,是更早以前的家,在海外的一座無名島,當你還是一顆金蛋的時候,
在那裡待了十幾年的家。不會很遠的,我們先弄艘船,為了這個我事先請江叔叔替
我們準備了幾顆果核。吶,你看。」
丁寒墨從他變出的小袋子裡拿出一顆果核細看,挑眉道:「核雕?」
「呵。走啦。」曲永韶重新收好東西,牽著丁寒墨走去附近設有傳送陣的地方,
打算先入城租驢馬到港口。
先前江煥生得知他們要出海,於是送曲永韶這一小袋核雕,據說這些全是出自
江煥生所傳承的大能之手,那位大能的祖輩曾是某國皇家作坊的牙雕工匠,核雕為
其家傳工藝,這些核仁有桃核、橄欖核等果核,大都不過一寸左右。多數雕成舟船,
每一艘無論樣式都精巧細膩,舟棹如畫,也有雕成盆中游魚、風雲龍行的樣子,曾
是人間賞玩的東西,不過後來都被煉成法器運用。
曲永韶跟丁寒墨說:「江叔叔說將來不能年年送我們生辰禮了,這些就當是送
我們的贈別禮。不是送我的,是送『我們』的。」
聽曲永韶強調那兩個字,丁寒墨面上浮現優雅而含蓄的淡笑,心頭一陣暖意。
他們順利出海已經是傍晚時分,除了曲大哥給他們塞滿儲物袋的飲食,兩人一
路還買了些鐶襄城才有的點心,也在漁港吃了些小吃。修士出航不像凡人那樣麻煩,
需要被官府管束著,曲永韶念咒並拋出一顆核舟,變出一艘船時漁港的人都趕著跑
來看熱鬧。
丁寒墨先跳上船,轉身朝曲永韶伸手,待他們上船後,船上桅杆自立,揚帆啟
航,港口那兒的人們莫名興奮的朝他們揮手,喊著順風、順行。曲永韶笑了笑,也
高舉雙手回應:「再見啦!謝謝!」
丁寒墨餘光看曲永韶開心跳了跳,和那些不認識的人們揮別,像個孩子似的,
唇角微揚,他看了眼船帆說:「哥哥先進艙裡歇著,夜裡我來守著吧。」
「我還不累,晚點再說。月亮出來了,下面被雲霞遮掩住了點,也像一艘船呢。」
丁寒墨望著他說的月相看,沒有應話,曲永韶早已習慣他這樣,所以逕自說個
過癮。船上有曲永韶在一點也不無聊,除了月亮、海象,還有偶爾跳出海面的生物,
或是水中的魚影,似乎沒什麼是曲永韶不能聊的。丁寒墨偶爾回應幾句,曲永韶就
很開心,有時即使沉默,曲永韶知道丁寒墨也在關注自己,短暫一個目光交會,彼
此也能感受到溫暖情意。
入夜後風浪加劇,丁寒墨讓曲永韶進艙裡睡,他說:「哥哥是凡人,需要多休
息。我不是人族,幾日不睡不吃喝也無所謂的。」
曲永韶被他說服了,乖乖進艙裡睡覺,丁寒墨也不是非得時刻在船首盯著,後
來也回船艙看曲永韶是否睡得安穩。曲永韶踢了被子,整個側臥蜷縮像隻燙熟的小
蝦,丁寒墨將其翻身仰躺時,看到曲永韶流口水,笑著拿帕子擦乾淨。
「嗯,謝謝。」曲永韶在睡夢裡回應,還咂了咂嘴,沒有醒來的跡象。
丁寒墨摸上曲永韶的臉頰說:「哥哥的睡相真可愛。夢見什麼了?」
曲永韶又逕自翻身側臥,只不過這次抓住了丁寒墨的手抱在懷裡,含糊說著夢
話:「寒墨……」
丁寒墨喉頭滾動,他彎下身,俯首想親曲永韶,卻又覺得這麼做自己更捨不得
離開船艙,最後只是曖昧摸了幾下曲永韶細白如玉的耳朵才走。
白日裡曲永韶負責準備飲食,也跟丁寒墨輪流操控船的航向,入夜以後丁寒墨
有時會回船艙陪曲永韶,第三日夜裡就抵達無名島。上岸後曲永韶收回核舟拿帕子
擦拭乾淨,丁寒墨彈指一變,半空中浮現許多火光,朝岸上四面八方越變越多,照
亮了附近景物。
這片沙灘很大,要走一段路才會進到樹林,但是再遠的地方仍被黑夜籠罩看不
清楚。他們倆上岸後都有些茫然,曲永韶發出感慨:「算一算我也離開十年多了,
好久啊。」
丁寒墨沒接話,他像抱孩子似的把曲永韶抱起來,曲永韶被他嚇一跳,慌亂下
摟住他的頸項,他看曲永韶手足無措只能依賴自己的模樣,心尖痠軟微疼,忍不住
將人往上稍微掂了掂,輕聲說:「哥哥想先回曲家,還是丁家?我都記得。」
曲永韶訝問:「你真的記得啊?那會兒你不是一顆蛋而已?」
「我記得。」
「……那先回丁家好了,你也很久沒回去了。」
丁寒墨帶曲永韶飛往丁宓、紀甯星曾經住過的地方,就像先前化成風霧飛馳那
樣,沒多久他們已經越過沙灘、平原、坡地,進到山林裡,那間舊屋不在深山野嶺,
而是在有些高的山坡上。丁寒墨把人放下,半空中再次出現點點火光照路,一間不
大不小的木屋近在眼前。
丁寒墨走上前開門,半空中的火光也往屋裡冒出來照亮室內。他們一看屋裡家
具都在,而且十分乾淨,不僅沒積灰塵,角落更是連蜘蛛網都沒有。曲永韶伸手摸
桌面,指上仍是乾淨得一粒灰塵也無,丁寒墨告訴他說:「是我父母曾經佈下的風
水局,只要這屋子沒被破壞,佈局也都還在。」
「挺好的啊。」曲永韶也學過這類陣法,這種陣法說來簡單,不過也得有一定
的修為才辦得到,而且也有許多變化。
丁寒墨弄了一盞燈帶曲永韶到後方的小房間說:「我還是一顆蛋的時候,都是
在這間房裡待著。」
「一顆蛋就能有自己的房間啊,真不錯。」曲永韶打量了下,房裡有張床,雖
然不大,但勉強能擠下他們倆,還有一套桌椅、高矮櫃子各一件,擺設簡樸,除此
之外還有一張嬰孩用的搖籃被擱在角落,但如今也派不上用場了。
丁寒墨淺笑:「很無聊的,平常在房間裡動也不動,我只能睡。還是小時候你
的那個竹籃好,我能跟著你四處跑。」
曲永韶沒想到他提起童年的小竹籃,好笑道:「多謝寒墨弟弟喜歡我那個小竹
籃。」
「我父母的房間在另一頭,應該也不必打掃,今晚我們就在這間房先睡一晚上。」
「好啊。」曲永韶答完又響起一陣腹鳴,他尷尬的低頭抿笑,摸著肚子說:
「我沒有很餓,睡著就好了。」
丁寒墨牽他的手回前廳說:「太餓也睡不好,吃點東西吧。糧食不是都還有?
我看看。」
曲永韶給他看儲物戒、儲物袋裡的情形,糧食所剩不多,僅存幾顆乾硬的饅頭,
一些茶磚,都是曲永韶挑食剩下的東西,他看丁寒墨投來審視的目光,心虛坦承:
「對不起,我在船艙時陸陸續續偷吃了一點,剩下的都是我不愛吃的。」
丁寒墨知道曲永韶不僅擅於料理,也頗能吃,而且還非常挑食,他也不勉強曲
永韶,反正這些東西之後曲永韶還能再入菜解決掉,他打開自己的儲物法器說:
「早知道哥哥你會這樣,所以……」
曲永韶看丁寒墨取出紙筆彩墨出來,輕鬆勾勒出一碗麵食、一壺酒、兩道小菜,
並將它們全化為實物後說:「睡前不要吃太多,嘗看看吧。」
「你真的畫什麼都能成真啊?嘩啊……那我平日那麼麻煩的做菜幹什麼呢?」
丁寒墨說:「化虛為實耗的是我的真元,總不能餐餐攝我真元為食吧?」
曲永韶抿嘴,赧顏道:「說笑而已啦。我不會浪費的,謝謝你啊,寒墨。」
「沒有哥哥你的手藝好,但是也應該差不到哪裡去,是照我們吃過的東西變的。」
曲永韶點點頭,滿意得嗯嗯應聲。吃飽喝足,丁寒墨又給他擦臉、洗腳,他也
讓丁寒墨坐在床邊伺候回去,兩人收拾乾淨才上床躺好。
天氣微寒,丁寒墨備好了軟毯蓋著彼此,一手伸到曲永韶的腹部輕揉:「哥哥
吃飽了,我幫你揉一揉。」
曲永韶知道丁寒墨是趁機吃他豆腐,笑了笑並沒拒絕,況且他也很舒服,丁寒
墨度了些真氣過來,他躺平吁了口氣,就在快要睡著之際聽丁寒墨附在耳邊詢問:
「哥哥,永韶哥哥,我想幹你。」
曲永韶當即睜開眼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他稍微轉頭睞向枕邊男子,丁寒墨一手
撐著腦袋在看他,一頭黑長髮在幽微月色裡隱約透出光澤。室裡太暗了,他看不清
丁寒墨灰眸中的光亮,但聽得出那嗓音充滿情慾。
「永韶,我想和你交歡。」
「現在麼?」曲永韶遲疑反問,他現在吃飽想睡覺,寒墨弟弟是怎麼回事?他
無奈失笑:「你還這麼有精神啊,因為種族的緣故麼?」
「因為喜愛你的緣故。其實我常常都想要和你歡愛,可是知道哥哥有不少顧慮,
硬生生忍下來。現在整座島也不會有誰打擾我們,哥哥也可以只想著我了。」
「哦。」曲永韶暗自好笑,原來丁寒墨是這麼想的,該不會之前一聽他說要來
無名島就在想這事吧?他被丁寒墨這麼一講也沒什麼睡意了,坐了起來看向丁寒墨
說:「忍耐這麼久可真是難為你啦。我會負責的,你要不要乾脆和我結契啊?」儘
管他語氣戲謔,眼神卻無比認真,他是真心實意想和丁寒墨在一起的。
「當然要。結契,立誓,合籍,都要。」
曲永韶掩嘴笑起來,丁寒墨拉他一手摸到自身褲襠上,襠裡的硬熱肉物激昂得
頻頻顫動,布料也浸染潮氣,他嗅到了丁寒墨動情的氣味,喉間也發出沉柔嗓音邀
道:「寒墨,親我。」
這一句便是允諾了,丁寒墨深吸氣不再忍耐,抱住比自己嬌小許多的曲永韶深
深吻住。
曲永韶稍微回想起先前的日子,有時他會不經意察覺丁寒墨陽根勃發,但那時
他只以為是男子在清晨尋常的反應,他偶爾也會如此,可之後又有幾次發現夜裡丁
寒墨也會那樣,雖未親眼見到,但他嗅到對方動情時散發出的氣味,若有似無的,
還一度擔心丁寒墨是不是病了,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如今他總算明白了,丁寒墨只是因為有他在才這樣,而他其實也是如此。有時
陽物勃發不單純是因為年輕氣盛,而是夢到了丁寒墨。哪怕彼此什麼也沒做、沒說,
只是在心裡想著、念著,情意也會滲入血肉,紮根萌芽,令欲念茁壯。
他們躺的床不夠大,丁寒墨覺得曲永韶離得不夠近,就將人抱到懷中坐著,他
喜歡摸著曲永韶的後頸,曖昧的抓揉,親吻時也藉此讓唇舌、氣息能更深刻交纏在
一起,與其說像在狩獵,更像是求歡,是單純的取悅、付出,也渴求對方給予,以
長久相處而來的默契和柔情為餌。
曲永韶兩手放鬆搭在丁寒墨肩上,他很羨慕丁寒墨高大穩健的身形,也喜歡自
己被對方環擁,丁寒墨珍惜又憐愛的舔他唇瓣,他也帶著笑意舔回去,遊戲了一會
兒不禁發笑,他小口咬了丁寒墨的下巴,丁寒墨反過來含嘬他的頰面,他不小心掩
嘴打了一個嗝,然後仰首大笑,丁寒墨順勢把他放倒,一起躺在床裡摟抱、撫摸。
曲永韶笑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帶著紊亂的喘息說:「這床再好也已經是許多
年的舊物了,禁不禁得住我們折騰啊?」
「不怕。」
曲永韶被丁寒墨的手指輕撓鬢頰和耳朵,癢得縮起肩膀回說:「可我就怕啊。」
「那要不我把你變小。」
「你怎麼不把自己變小啊?你比我重啊。」
「也行。」
曲永韶當他說笑,隨意哄自己,沒想到周圍景物都在放大,包括丁寒墨也像個
巨人一樣,其實是他正在變小。丁寒墨怕壓著他,小心翼翼把他捧到掌心上,同一
手的大姆指往他身上輕壓,他被推倒在男人寬厚的掌上。
丁寒墨喉間滾出悶雷般的沉厚笑聲,聽得曲永韶身子有些酥軟,他用力推開那
姆指坐起來喊丁寒墨說:「你怎麼沒變小啊?」
「一會兒再變,我想這樣和你玩。你這樣真可愛。」丁寒墨施法讓室裡懸著幾
點火光,他能在黑暗中視物,但亮一點的話曲永韶會更容易害羞,他喜歡看曲永韶
害羞的樣子。
曲永韶趴到姆指下面往金星丘上咬一口,丁寒墨不痛不癢還被惹笑,丁寒墨伸
另一手過來想脫他衣服,他推開那手俏皮笑了下,原地轉一圈,又跺了跺腳,在其
掌心跑跑跳跳,一會兒輕踢丁寒墨的手指,一會兒又恣意在其掌心打滾,邊跳舞邊
解開衣服繫繩。
丁寒墨緊盯著掌心上的小人起舞,斷斷續續嚥下口水,或深深吐吶,壓抑衝動,
偶爾動一動手指催促曲永韶快一些,然後又伸手替曲永韶揪了褲管,將下身單薄的
衣物脫光。
曲永韶被溫暖的指掌輕攏著,丁寒墨另一手小力按倒他,指上的薄繭對他此刻
的身子來說特別粗糙,他推著那根手指皺眉抗拒:「你輕點,好疼啊。」
丁寒墨挪開手指一瞧,曲永韶的身子被他手指碰了幾下就明顯泛紅,彼此身形
差距過大,的確不好拿捏,他輕聲道歉後將小小的曲永韶擺到軟枕上,再把自己也
變小了,一蹬腳就飛到枕頭上抱住曲永韶說:「弄疼哪裡了?我看。」
曲永韶小力捶了下丁寒墨的胸口:「差點被你玩破皮,粗魯!」
丁寒墨被打了仍笑得歡快,把永韶哥哥的裏衣揭開來看,胸口一大片都潮紅了,
兩顆嬌嫩乳尖也像小樹果般殷紅腫硬。他噙笑親了親曲永韶的嘴低語:「哥哥對不
起,我這就好好疼你。」
「噯、嗯……」曲永韶一邊乳尖被含住吮弄,他抱著丁寒墨的腦袋抿唇悶吟,
手也去摸對方的肩膀、後背,但這樣對他們而言已經遠遠不能滿足,落在雙方臉上、
身上的吮吻開始加深,或重或輕的吮咬出愛痕。
曲永韶推了推身上的丁寒墨提醒道:「那功法,要練麼?」
丁寒墨搖頭,溫柔微笑道:「無妨,今晚只想單純和你在一起。」
曲永韶赧笑:「香膏呢?」
「都帶著。」丁寒墨把香膏從儲物戒變出來,不過東西沒有跟著他們縮小,巨
大的香膏盒就落在枕頭上,浮雕著木蘭花的盒蓋微開,裡面飄出白花香氣。
曲永韶徒手挖了一團香膏朝丁寒墨身上砸,看到丁寒墨表情茫然望著他,他哈
哈大笑走過去把那團膏油往對方身上抹開,順便脫了丁寒墨的衣衫。
「真貪玩。」丁寒墨笑著念他,倏地將人箍在懷裡一塊兒在枕上打滾,沒多久
玩得兩人渾身油膩。那香膏遇熱會逐漸化水,所以身上摸起來皆滑膩且香氣馥郁。
「哥哥,我快瘋了。你別玩了。」丁寒墨嗓音沉啞喚著曲永韶,有點霸道將人
按到身下,分開其雙腿。
「你不也玩得很起勁?唔哼……」曲永韶任由丁寒墨推倒自己、往他下身塗抹
香膏,再用修長好看的手指入到他臀穴中,雖然僅入一指,但也無法忽視那異樣的
存在,不管那手指怎麼動他都能清楚感受到。
丁寒墨的氣息明顯也亂了些,帶著動情的神態格外妖魅惑人,他垂眸低喃:
「一下子全都纏上來了,裡面好軟,好溫暖。」
言語描述刺激了曲永韶,後穴將那手指咬得更緊,不過像這樣任由心上人摸索
自己的身子,他也覺得有趣和甜蜜,微啟唇細細呻吟,有時輕聲回應丁寒墨:「輕
點,寒墨手指也很長啊,弄到那麼裡面去了。啊、這麼快就又……」
「對不起,我想快些。」丁寒墨入了第二指,他擔心曲永韶不適,取了浮月珂
貼在其會陰處、腿根附近按弄。那塊美玉果然發揮功效,他覺得哥哥的穴裡更加濕
潤了,接著再變出曦和石置於曲永韶的肚臍上,小小的紅色寶石自然吸附在白滑腹
間的淺淺小窩裡,雖然沒有要刻意雙修,但這些寶石也能使他們神魂易於共鳴。
曲永韶不時被丁寒墨的親吻和撫摸安慰著,臀穴裡吃著對方三指,隱約聽到濕
潤的皮肉間發出羞人聲響,忽然手指都撤走了,體內頓覺空虛,他仰首啄吻丁寒墨
的下巴、側顏和唇角,手指纏繞了幾綹丁寒墨的黑髮,帶氣音催促:「寒墨,我應
該可以了,你快進來吧?」
丁寒墨稍微直起身,垂眼盯住曲永韶那原先白嫩的肉穴,緊縮的肉褶被他仔細
拓軟了,像花兒綻放一樣漸漸染上淺緋色,但還不到熟紅的模樣,於是他握著早已
腫硬滾燙的陽具抵在那嬌嫩的穴眼,屏息並使勁挺入。濕滑飽滿的龜首就這樣霸道
的侵入,更粗大的肉莖順勢直搗秘徑,漂亮細緻的肉褶很快被撐平。他感受到自己
和曲永韶越來越緊密的結合為一體,喉嚨深出輾出飽含渴求的低喚:「永韶哥哥!」
曲永韶俊逸的小臉冒了不少細汗,額頭、鼻下、鬢邊都是,接納丁寒墨的那一
刻他皺眉悶吟,張口卻沒能喊出聲,也不知為何他本能壓抑著,不想傳出太多動靜,
但這些隱忍的喘息和表情對丁寒墨而言都是強烈的誘惑,是難以抗拒的催情藥。
「永韶、永韶……好暖和,裡面又軟又緊,真好。」丁寒墨酥爽得闔眼沉吟,
俯身摟著少年溫柔憐惜的親了又親。
「你怎麼那麼、哈啊、呃嗯嗯,哼嗯嗯……」曲永韶抿唇,勉強嚥下過於陌生
又羞人的呻吟,但他的喘氣聲都在顫抖,搗入體內的陽物亢奮得開始橫衝直撞,逼
得他張口喘叫:「嗬啊!嗬嗯嗯、輕、慢些,寒墨,好弟弟,你快別這麼、嗚、嗬
哼嗯嗯,太重了啦。」
曲永韶的央求很快染上哭音,丁寒墨的擁抱和親吻無不溫柔憐愛著他,唯有胯
間那碩長慾莖霸道得很,可那物摸索到了能令他歡喜的地方,也連連搗弄得他吟哦
不止,逐漸拋開矜持抱著丁寒墨浪吟:「好弟弟、好寒墨,就是那裡呀、啊、嗬啊
啊……越來越、嗬嗚,發痠了,脹脹的,別嗯……」
丁寒墨舔抿唇瓣,沉溺情和慾的神情有幾分瘋狂,灰眸映著曲永韶也一同陷落
情欲的模樣,令他更快活和興奮,腰胯擺蕩加劇,沉礪嗓音若斷若續喚著:「永韶,
曲永韶,我們……呼,我們在一起,我想把哥哥你,藏起來。」
上岸不到兩個時辰,曲永韶有種乘船回海上的錯覺,丁寒墨小心撐著自身重量
壓著他,肉體貼合在一起推動、顛晃著,他喘得合不上嘴,被丁寒墨勾出舌頭挑逗,
兩瓣軟舌濕膩的纏繞,那陽物又狠狠鑿撞他最敏感快樂的地方,他歡愉的發出一聲
哀吟,展臂抱牢丁寒墨,往對方的肩膀和鎖骨胡亂啃咬,咬得不重,只像是幼獸玩
鬧和撒嬌一樣。
「哼呵。」丁寒墨愉悅的低笑出聲,也含住曲永韶的耳垂、耳根細嫩的皮肉輕
囁,陶醉喃喃:「哥哥喜歡我弄這裡?像這樣?」
「嗬啊啊……喜、嗯,喜哼嗯……」曲永韶澄亮的眸子盈滿水光,眼眶微紅,
可憐兮兮的回應:「喜歡啊、好寒墨,還要,還要。」他快嘗到最美好的甜頭了,
迫不及待撓抓著丁寒墨的後背催促,不由自主扭動腰肢。
丁寒墨見曲永韶和自己同樣沉溺其中,歡喜不已,獲得莫大的鼓舞而卯足了勁
取悅他。「好舒服,哥哥、你真好,真好。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嗚呃嗯、我快要、哈啊……」曲永韶冷不防的洩了精水,灑在彼此身上,那
餘韻太美好,又太強烈,丁寒墨仍在弄他,而且下身擺蕩得又猛又悍,他曉得丁寒
墨還沒過癮,可這也令他又一次被拋上九霄雲端,赤裸裸的被情欲折騰。
「嗚嗯嗯。」曲永韶不禁皺起小臉哭出來,倒不是因為單純的難受,而是爽得
難耐,太多了,他承受不了。
丁寒墨沉聲悶喘,偶爾沙啞喚著永韶、好哥哥,他把曲永韶的兩腿提高,曲永
韶的腰身像彎月似的被折起,而他雙腿微彎、放低姿態壓在少年豐腴的臀肉上重重
夯擊。
比海潮拍岸更潮膩的肉擊聲響徹寢室,因浮月珂的作用,曲永韶臀穴越受刺激
越容易出水,那淫水清透又有些稠滑,混著彼此的體液逐漸發黏,丁寒墨粗長的陽
物狠狠抽插中開始帶出一些白濁精水,然後溢得越來越多。
曲永韶側首喘息,嘴角流著不及嚥下的口涎,清豔俊美的小臉漲紅,卻也紅不
過下身被插到熟軟的慾竅,那裡被獸莖近乎狂暴的蹂躪,他聽到丁寒墨用顫抖的低
沉嗓音問:「哥哥,我能不能……」
「什麼?」曲永韶帶著哭過的鼻音問,餘光好像看到丁寒墨臂上的浮筋,那就
像丁寒墨正入他體內的東西似的,感覺也有那看來明顯的紋路,又好看又刺激著他。
丁寒墨粗重的喘著,壓抑道:「沒什麼。」他的身形罩住嬌小的曲永韶,聽著
對方軟媚壓抑的細吟,感受自己是如何被溫柔、深切的接納著,曲永韶給的一切都
是極樂無邊的珍寶。
巨浪襲岸,不知過了多久丁寒墨倏然繃緊身軀,死死抱緊曲永韶,腰胯微微往
其下身壓迫、頂弄,下腹、臀丘仍亢奮顫動著,他將元陽盡數交代在曲永韶體內,
餘光見到那落在曲永韶腹間的紅色美玉透出更璀璨的光亮,他們紫府一瞬間彷彿合
而為一,靈氣充盈,而且體內真氣變得更純粹。
他們的氣息、脈動、感觸,此刻全都同化了,二者恍如一人。
丁寒墨放鬆下來,把曲永韶的身子輕柔擺好,雙腿仍交錯著,維持交合的狀態
休息。曲永韶忍著呻吟聲被安置好,現在他敏感得不得了,不敢亂動,他倚在丁寒
墨懷裡問:「你那裡還硬著啊?」
「一會兒就出去,你別怕。」丁寒墨替他拭去眼角的水珠,柔聲問:「哥哥哭
得好厲害,我有沒有弄疼你?」
「是不怎麼疼,就是覺得一直被填滿了,心裡溫暖,不知怎的就哭了。我不是
討厭,我喜歡的,你好厲害啊。」
聽到曲永韶這麼真誠的讚美,丁寒墨反而有些害羞,耳尖微紅淺笑道:「永韶
才厲害,聽說男子之間這麼做,頭一回都會吃些苦頭。」
曲永韶莞爾:「你擔心我受苦,不是買了很多東西準備麼?我沒事,很舒服的,
我喜歡。」
「那永韶哥哥,我下次能不能……」
「嗯?」
「獸化的姿態,你接受麼?不會傷了你的。」
曲永韶沒多想,摸摸丁寒墨的臉、頭髮微笑答應:「好啊,也試試。」
丁寒墨知道自己被曲永韶完全信賴,感動又心動得無以名狀,他握起曲永韶的
手親了幾下說:「你得睡了,我來善後吧。」
曲永韶微啟唇,打了一個呵欠含糊回應:「謝謝你,寒墨。沒有你的話……我
什麼都怕,你在的話我才能這樣,敢出海找回家的路。」
翌日近午曲永韶才睡醒,丁寒墨在外面採了些野果、山菜回來,兩人隨便吃了
一些就去找曲永韶小時候住的地方。不過無論是丁家的田園還是曲家的菜圃全都荒
廢了,雖然有些作物還在生長,但更多的是雜草蓬生,幾乎都長到門口去了。
曲永韶和丁寒墨施法闢了一條小路,開門發現曲家屋裡積了很厚的灰塵,還有
不少蜘蛛網,丁寒墨有些擔心的看向他,他有些無奈笑說:「看來我爹娘原先是打
算很快就回來的,所以不像你爹娘那樣設置法術吧。」
「哥哥。」
「沒事的,清掃完就好的,東西也都沒壞啊。只是看到以前住的家裡空蕩蕩的,
還變成這樣,多少也是有點……寂寞吧。跟你說件事,我有時好像夢見我爹娘了,
總覺得他們還在,我不是說他們死不冥目,而是他們好像還活著。」
丁寒墨聞言並不否認他的話,而是認真想了下回說:「哥哥若是這樣想的,那
我們可以去找他們。不管到哪裡,我都和你一起。」
曲永韶一臉欣慰和感激看他,踮起腳尖抱他一下,而後振作道:「好。先收拾
這裡吧,我們在這島上住一陣子。」他打算修煉、尋親兩不誤,不過這島上也有一
些好東西,他打算先累積一些修為再回神洲。
他們在各自的老家都翻找出一些修煉秘笈,其中也有尋物、尋人的,可惜或許
是修為不足,往往找不出什麼結果。不過無名島上就只有他們倆,無人打擾的日子
逍遙自在,加上丁寒墨能以字畫施術,無中生有,因此也很少為了採買而出海到神
洲,這樣的修真生活不知不覺就過了十多年。
曲永韶的丹藥及料理在島上仍追求精進,丁寒墨也一直鑽研幻術和陣法,修為
突破了不少,某年中秋曲永韶提議道:「等你生辰過後,我們去神洲吧?」
丁寒墨知道他想尋親,點頭答應:「好,一起去。」
曲永韶開心微笑,望著丁寒墨淡然的神情,卻知曉這人有多深情溫柔,那雙灰
眸那麼好看,也總是映著他。他忍不住逗丁寒墨說:「你答應得好乾脆,不是想著
把我藏起來?」
丁寒墨點頭:「想藏起來。但是更想讓你安心、快樂,想讓你逍遙自在。要是
藏不住你,那你帶著我也是差不多吧。」
「哈哈哈,我當然帶著你。你還是蛋的時候我就講過啦,百年、千年、萬年,
我都守著你。」
丁寒墨面無表情,可是曲永韶知道他內心一定很激動,彼此相望半晌都露出笑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