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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主要事件!我們去褻瀆墳墓吧!
喔，我們的主角做了個恐怖電影式的決定:進入地下室…
七、食屍鬼與盜墓
夏洛克跟威廉一起前往墓園，環顧四週希望他更有心情享受好天氣。他…對於要挖掘自己
的遺骨有些不安，但最近有太多事情壓在他心上了。他寧可懷著這股不安也要知道那東西
到底是甚麼–而不是心情比現在好一丁點卻一無所知。
走到墓園的路並不長，夏洛克很輕鬆就找到他的家族墓園的位置。他的墳前只裝飾著幾朵
老舊凋謝的花，幾年下來被遺忘且少有人來憑弔。可以理解…他哥很忙，龐德不能被發現
，華生大概沒錢買花…或者他對於要買哪種花猶豫太久，決定乾脆省掉這個禮俗。
威廉在去墓園的路上都沒有說話，默默地跟著夏洛克到正確的位置。當他們抵達時，威廉
的視線掃過墓碑，為墳前沒有新鮮花束或其他有人來憑弔的痕跡微微嘆氣。他搖搖頭，在
墳前站了一會兒聊表敬意。
然後他開始做正事。他從墳地中央開始挖，然後往外挖出棺材大致的輪廓。他不適合這種
工作，所以呼吸變得粗重，沒幾分鐘就必須停下來擦汗並捲起袖子。他的體格並不差，但
是天啊，這實在太累人了…
他安靜地挖了幾個小時，洞穴的深度才讓足以他聽見鏟子敲到木材的聲音。他鬆了口氣，
開始把棺木上的土移開。謝天謝地終於快結束了…
夏洛克希望他能幫上忙，真的希望，但他現在頂多只能按得動遙控器按鈕，所以他只能嘆
口氣在附近晃，探索其他的家族墓碑並四處看。你可能以為身為鬼魂，他能看到其他鬼魂
，但是他甚麼也沒看到。墓園裡應該要有鬼才對。
終於，他聽見鏟子撞到甚麼東西的空洞聲響，走過去看進那個洞口時發出緊張的輕微笑聲
。
「這裡甚麼都沒有，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看見甚麼東西。」然後他仔細觀察的時
候皺起眉頭。
「嘿!他們把我放歪了!」夏洛克憤恨不平的說。
他瞪著棺材幾秒鐘才發現，棺材上和泥土中有其他痕跡。他不是被葬歪–之前已經有其他
人動過棺木，並草率地埋回去。
夏洛克忿忿不平的評語讓威廉抬頭看了他一眼，開口想說甚麼。畢竟這太好挖了，他可以
看到棺木上的工具痕跡，所以他高度懷疑這些到底是不是是葬儀社留下的。幸好夏洛克的
表情變了，表示他很快也想到這點，所以威廉低頭繼續挖掘。
他把棺木的其他部分也挖出來之後退後一步，深呼吸，把鏟子楔進棺木的邊緣撬動並推開
棺蓋。
夏洛克專注地看威廉撬開棺木。當他看進去，奇異的感覺混合著噁心、寬慰和憂慮充斥心
中。
他的屍體確實還在，只是看起來腐敗的更嚴重了–況且屍身和棺木內側被畫上更多符號。
所有的符號多少都代表生命、重生，和遏阻，雖然它們大多跟屍體一起消逝腐敗，還是足
以辨認出來是甚麼。
「噁…」他厭惡的沉吟。「好吧，至少我們知道通風口裡那東西不是我。雖然我不確定
這是否有安慰到我。」
威廉退後一步看屍體。他也對於屍體還在感到寬慰…一會兒之後他跪在棺木邊緣彎腰檢查
符號，手指抵著嘴唇沉思。眼前爛到不成形的屍體似乎並不困擾他。
「嗯，這回答了一個問題，但帶出更多疑問…」他拿出手機把符號拍下來。「更多與生命
相關的符號…這些顯然不是要傳遞任何訊息…也不是基於單一宗教系統，所以這些不是要
保障你在某種宗教的死後生活…」他收起手機又檢查一會兒。「也有遏阻的符號…某個迷
信的人想把你困在這裡…」他靠得更近，好奇的碰觸屍體穿著的腐爛西裝，檢查是否有跟
那些符號相關的物品被塞進屍體。
「我開始相信你是我看到的第一個鬼魂不是個巧合了…」
夏洛克哼了一聲，蹲在洞穴邊緣觀察。
「喔，我敢說他們失敗了。我既沒有重生也沒有活著，更沒有困在這裡。謝天謝地。」他
的眼角餘光看見一些動靜，轉身用氣音說「喔幹」，然後回頭對威廉。
「廉!有人來了!」
他看見的人拿著手電筒，踩過其他墓碑直線往夏洛克的墓走來。
夏洛克說那些符號失敗的時候，威廉嗤笑一聲。但是當他聽見夏洛克驚慌地警告時整個人
僵住。他的臉扭曲了一下然後立刻屏息，抓住鏟子丟出墓坑，然後用跟纖細身材不符的驚
人力氣撐著邊緣跳出墓坑。
然後他再次抓起鏟子，快速潛行到大型墓碑後方保持安靜，輕易把呼吸聲降到幾不可聞。
整體來說，一切都是在驚人的靜默中完成。
夏洛克留在他的墓地附近看這個人想做甚麼。他看起來不像墓園管理員或保全，因為他穿
著普通的服裝，用手機替代真正的手電筒四處看。夏洛克皺著眉頭看這個人查看被挖開的
墓坑和撬開的棺木。然後他對手機開口。
「有人動了失敗品。他看到符號和屍體了。」電話另一頭的人大笑，開口的時候聽起來很
愉快。
「很好，我們很快就會有新的祭品。盡你所能地找出他並做記號，下個血月快到了。」
威廉所在的位置聽不見電話另一頭的人說了甚麼，但是當他聽見那個人在檢查墳墓的時候
說的話，他的眼睛瞇起來。『失敗品』，吭?聽起來他們確實打算讓偵探復活…但只成功
了一部分。大概只有靈魂而沒有肉體。這個節骨眼上威廉甚至不打算質疑這件事是否可能
發生。他在過去48小時看過夠多怪事了。
威廉假設那個人是在講電話而非對著空氣說話，所以他保持安靜繼續聽，等那個人離開再
問夏洛克是否聽到對方的回應。但是你知道的，眼下對方在講電話也只是個假設…
那個人又探頭探腦一會兒就離開，甚至沒打算把棺木埋回去。夏洛克退到威廉藏身的地點
。
「你必須要小心。」他嚴肅的警告。
「現在你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另一人說他們要找到並『標記』你。」
夏洛克多疑的環顧，若有所思的皺眉。他不希望威廉落到跟他一樣的下場。
那個人離開之後威廉安靜地站起來，注視朝他走來的夏洛克。他的警告讓威廉皺一下臉，
視線掃過那個人離開的方向點點頭。「了解…我懷疑他們已經發現有人再度開始調查這個
案子，不然不會派人來檢查…」他嘆氣。
「現在把華生捲入可能更危險了…或許我該寫email警告他我們在網路上交流就好，降低
他被捲進危險的可能性，也比較不會被人發現是我在調查…」
他走回去跳下墓坑，小心地把棺材蓋起來，然後再爬出來。他不願意讓屍體暴露在食腐動
物的視線中。「我們在其他人看到前離開吧…」他低聲說。他的心情沉重，但並非因為害
怕，只是…警覺。畢竟風險沒有更高，只是更明顯了。他已經知道自己命懸一線。
夏洛克點頭同意威廉說的第一段話，但奇怪的是–當威廉提到不要把華生捲入時，他遲疑
了。
「不，不管你怎麼說，他一定會出現。而且最好讓他加入。我無法保護你，但華生可以。
」
他同意該回家了，等待威廉離開前忐忑地看了自己的墳墓最後一眼。
威廉一邊聽夏洛克說話一邊轉身往回家的路上走，但是聽見最後一句的時候眉頭稍微皺起
來。他微微挑眉看夏洛克。
「夏洛克，我不需要保護。而且我懷疑把兩個人置身危險中能降低任何一個的死亡風險，
而非增加傷亡….」
他注意到夏洛克回頭看了一眼墳墓，但只是繼續往前走。現在最好讓夏洛克的注意力從那
令人不安的景象轉移到其他事情上–例如解謎。這大概是偵探唯一能長時間專注的事情。
夏洛克聳聳肩，看來完全分心了。
「最好還是有另一個人盯著。而且現在華生知道的比我更多。」他跟著威廉走，雙手插進
口袋裡皺眉盯著地面。他真的該努力練習跟物質世界互動，天知道甚麼時候會用上。
威廉無法反駁。他還是很擔心華生會發生意外，但夏洛克似乎熱切地想找回華生，前警探
也樂於再次加入，所以威廉大概會順其自然。
「好吧…」威廉低聲說。「有他的幫助，並告訴我們你在死前給他甚麼訊息，會有很大的
進展，我只希望不會悲劇收場…」
他在回去的路上拿出手機檢查email，想知道華生是否回覆他何時方便造訪，或者在哪裡
碰面。
華生確實回信了，說他晚上跟周末都有空，在哪裡見面都可以。在他家或在威廉家都好，
他也知道幾個更隱密，不用擔心被偷聽的地點。
夏洛克一路上都試著碰到樹葉或樹枝，顯然還在思考，只有在拔下樹葉和把石頭踢到路邊
時分心幾次。
威廉回信建議在華生知道的隱密地點之一碰面，這樣不會有人看見他們拜訪彼此的住家。
他也提議明天晚上6點見。
然後威廉收起電話把手插進長褲口袋，微笑著看夏洛克踢石頭看碰觸物品。「你真的學很
快，我很訝異。」他走到公寓前開門，進屋之後又開著門一會兒讓夏洛克可以進來。
華生同意威廉的提議，寄給他一個地址和如何抵達這個在附近的特定地點的指示。6點整
見–如果方便，威廉是否能帶一些證據，刺激他對這個案子的回憶?
夏洛克對於威廉的稱讚歎口氣。
「我不想當沒用的人。即使能做的不多，我想要幫得上忙。我會繼續練習。」
威廉在夏洛克身後關上門並點點頭，雖然他注意到夏洛克的語氣之後也嘆氣。「正確的決
定。但是夏洛克，你沒辦法碰到東西不代表你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用。事實上，不管你能不
能碰到東西，你都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他對偵探微微一笑，轉身進廚房拿毛巾擦掉那個東西留在地板上的血跡。當他…盡可能清
到一個程度之後，他就去做晚餐。「你在想甚麼?你看起來魂不守舍。」
夏洛克聳肩，眉間皺起來，惱怒的咬緊嘴唇。
「我向來自己動手。」他抱怨。
「我不喜歡處於被動。有鑑於眼下的情況這麼危險又緊急，我真的不喜歡處於被動。
」
他吐出一口氣看向窗外。
「我只是在…思考。思考我還記得甚麼。」他安靜回答威廉的問題。他不確定是否要告訴
威廉，或者他是否該從想起來的記憶中尋找線索。他知道更多了，不是嗎…?但這不代表
他的行動一定正確。
夏洛克的挫折感讓威廉嘆了口氣。「我可以了解你的心情，但坐在這裡煩惱不會改變任何
事。繼續學習如何移動物品，但…不要為了失敗太沮喪。」攪拌炒蔬菜的手停頓一下，但
眼睛仍然看著鍋子。「如果有甚麼不好的事發生，也別怪自己。你被放到一個非常艱困的
處境。」他專注在做飯上好一會兒，才挑眉看夏洛克。
「你想起更多事了?介意說說嗎?」威廉不打算強迫他–畢竟這有可能是私密到夏洛克不想
說的事。但威廉很好奇。
夏洛克安靜的點頭，繼續嘗試撿起筆記本的紙頁。紙張動了一點，但他無法完全拿起來，
所以他一邊繼續嘗試一邊回答威廉。
「大概吧。我只記得把這幾頁點燃並丟進通風口。我想要完全銷毀這幾頁，但它們沒有好
好點著。所以這確實時我做的，不是哪個瀆職的調查員。我也銷毀其他東西。筆記的其他
部分、我拍的照片。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堅決。」
威廉在夏洛克說話的時候盯著食物，一邊攪拌蔬菜一邊輕輕點頭。「我開始懷疑你查出來
的事情都跟這串亂七八糟的超自然事件相關了…」
他伸手拿一些調味料灑一些進鍋子的時候繼續說:「我無法確切知道你到底查出甚麼。但
是針對你的人大概跟現在追蹤我的，以及畫那些符號的是同一批人，所以我必須假設他們
之間有某種超自然的聯繫。如果你找到甚麼特別邪惡的東西，我只能推測你認為這危險到
不該讓任何人知道，也想摧毀你發現的管道，以免其他人依樣畫葫蘆…我想，現在的問題
只剩下我們是否該知道這些資訊，因為你這麼努力地要抹消其他人知道的機會…」雖然他
還在煮飯，眉頭已經在自言自語中慢慢皺緊。
夏洛克緩緩點頭。
「我不知道你的推測是否正確。但如果他們還不知道你的身分，現在還不算太遲。墓園裡
那些人看來還不確定他們要找的目標，所以你可能還是安全的。」
夏洛克說完，通風口傳出低沉刺耳的笑聲。藏在那下面的東西用含混刺耳的聲音說『太遲
了』，然後大笑，一邊咳出更多血，然後在砰砰的摩擦聲中緩緩把腐敗的身體拖向深處。
夏洛克瞪著通風口，希望那東西是錯的。
威廉點頭同意夏洛克的話，然後他就聽見通風口傳來令人不安的笑聲，轉身去看。當那個
東西說『太遲了』的時候，威廉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還真感謝它目前大部分的時候對
我沒有敵意…」他低聲說。「你知道，威脅人是非常不得體的事。」他稍微提高音量讓那
個東西能聽到。
然後他微笑看夏洛克。「我明天跟華生談過之後會決定情況是否太危險。雖然我不太喜歡
沒查個水落石出就抽身…」
那個生物再次嘲笑威廉。
「去死。」它用殘酷的聲音嘶聲說，儘管被血液噎住還是咯咯笑，殘破的指甲在通口敲打
迴響。
「滴答…滴答…」
夏洛克抱怨他想來場驅魔把那東西趕走，瞪著通風口一會兒，然後回頭看威廉。
「如果有必要，我會解決自己的案子。我可以做得到，或在附近晃來晃去打發時間也好。
不管怎麼說，我希望你是安全的。你唯一做錯的事情只有租到一間鬧鬼的公寓。」
他不自然的對威廉微笑，目光有些無奈，但比之前更加堅定。
威廉瞪著通風口裡那個敵意越來越明顯的東西。「感謝告知，那真的很有幫助。」當他看
相夏洛克的時候，目光軟化下來。「謝謝你。雖然你錯了，但我還是很感謝你在意我的安
全。就像我說的，等明天得到更多資訊之後我就會下決定。」
然後他把食物裝盤，坐在桌邊享用晚餐。他把一張椅子踢出來一些，示意夏洛克如果想要
也可以坐在桌邊。
夏洛克確實坐下了，雖然他一直緊繃的盯著通風口。他不知道那東西下次想要攻擊是甚麼
時候，既然它越來越大膽…他現在起會隨時保持警戒。
當威廉吃完晚餐，夏洛克也稍微放鬆下來的時候，室內電話響起。
通風口裡的東西鏗匡響，重複嘲弄的滴答聲。
威廉安靜吃著晚餐的時候一直瞄夏洛克。他看起來很冷靜，但其實也很緊繃。非常緊繃。
他只是因為經常練習所以能保持鎮定的模樣。
當他吃完晚餐正要放下叉子，室內電話突然響起把他嚇了一跳，他轉頭瞪著電話一會兒。
他還沒給任何人這支電話…所以這排除所有他認識的人，只剩下夏洛克認識的人，或
者成功根據地址找到夏洛克的舊號碼的人…
他緩緩起身，通風口裡不祥的喀喀聲讓他去接電話的路上更加警戒。他把話筒放到耳邊
說:「你好?」
電話另一頭的陌生聲音遲了一秒之後開口。
「威廉‧詹姆斯‧莫里亞蒂。你只能活到下一次血月的時候。黑暗之主萬歲。」
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夏洛克在電話掛斷之後問那是誰，想知道是不是華生或哈德森小姐，或其它他認識的人。
這通電話也讓他有些不安，特別是因為通風口裡那東西看來很開心，但他還是希望情況沒
那麼糟。
當那道聲音說出他的全名，威廉的呼吸一滯，微微張大眼睛瞪著牆。當他聽見電話掛斷的
喀擦一聲，他慢慢拿開話筒盯著它幾秒鐘，然後緩緩放回話筒座。
他聽見夏洛克的問題，但花了點時間穩定聲音才平緩的開口。「夏洛克，你該不會剛好知
道下次血月是甚麼時候吧…?」威廉可以自己查，但他想這個問題夠讓夏洛克了解這不是
甚麼正常的來電。
夏洛克樂觀的表情被嚴肅的皺眉取代。
「那麼，你還有12天。」他靜靜回答。「擊敗他們，加入他們，或者死亡。」他看過關於
下次血月的新聞，突然理解到那是最後通牒。他沒能擊敗或加入那些人…所以他被選為祭
品。但如果他是失敗品…他們就亟需一個新的祭品，對吧?
但夏洛克可以看出那不是威廉動搖的原因。這個人非常善於隱藏情緒，但他還是洩漏出一
絲非常明顯的焦慮。
「他們還說了甚麼?你不是那麼容易受到威脅而動搖的人。」
威廉轉身看夏洛克，眼中的擔憂已經消逝，被決心取代。「如果他們認為後兩件事會發生
，他們就大錯特錯了。」他堅定地說。
他走到桌前翻動部分攤開在桌上的證據。現在他有個期限，就更有調查的動力了。「電話
很簡短，只說『威廉‧詹姆斯‧莫里亞蒂。你只能活到下一次血月的時候。黑暗之主萬
歲。』」他認為夏洛克懂得拉丁文足夠理解那句話。黑暗之主萬歲。有夠中二，說
實話…就像有人根據卡通情節在玩邪教遊戲…
夏洛克翻白眼。
「真老梗。不幸的是，現在有三個頂尖偵探在查這個案子，我很確定我們能破案。」他對
威廉有信心。非常有信心。雖然他擔心威廉的安危，他知道威廉不會輕易放棄。
他發現自己很慶幸沒有摧毀所有的證據。華生會記得他毀掉哪些證據，他最終會想起一切
，而威廉的調查已經有巨大進展。再說，威廉看來有些特殊的技能和人脈…或許他有比夏
洛克更好的手段來摧毀這個邪教組織。
夏洛克對這個中二拉丁文引言的反應讓威廉輕笑。「有我們和華生聯手，我相信我們絕對
可以找出真相並拿下他們。我們已經根據你死前收集的資料得到許多訊息，而且我們還有
接近2周的時間。這個…邪教組織…不是我們的知識和智慧的對手。」
他對夏洛克勾起一邊嘴角，然後注意力放回證據上。他拉近筆電並打開報春花的照片。「
這個女人是我們唯一已知的邪教關係人。這張照片沒有清晰到可以做人臉辨識…但還是足
以傳出去問問是否有人認識她。我會寄給幾個人…」
他打開點對點的加密通訊系統，開始輸入訊息，十指在鍵盤上飛舞，附上照片然後寄給他
借用名字來偽造安全局識別證的老朋友–某位叫弗雷得‧波洛克的人，他最老練的線人。
做完之後他往後靠在椅背上手指抵著嘴唇思考。「可惜我們沒有你收到的信件正本可以追
蹤寄信人…」夜色已深–畢竟挖墳可不是快速的工作–但必要的時候威廉可以好幾天不眠
不休的工作。不該這樣熬夜，但他可以。所以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該採取得麼必要步驟來
找出邪教成員。
夏洛克邊聽邊點頭，威廉的自信也讓他有信心起來。他對威廉咧嘴一笑，被威廉故作輕蔑
的笑容逗樂，相信威廉知道自己在做甚麼，以及牽扯進甚麼樣的案件。
他好奇地看威廉用加密訊息寄信給他借用名字來偽造識別證的人。
「廉，你到底是誰?」他大聲思考，為這個人的舉止著迷。
「你是前特務嗎?還是現任間諜?又或者是犯罪顧問?」
他給威廉一個探究的眼神，沉吟思考，靠回椅背上盯著他一會兒。但是威廉甚麼都沒透漏
，就像往常一樣，所以夏洛克先回答他先前的問題。
「我相信信件正本在某處，我確定我有歸檔…但不記得是在這邊的辦公室，地下室的檔案
系統，還是在官方的辦公室…」他想了想，思考他會把這麼重要的信件放在哪裡。或許在
家中樓上的辦公室…但那間已經被清掉並成為威廉的房間。
「信件可能在地下室。我不知道辦公室的東西被移到哪裡，但既然我的家具都沒被拿走，
他們可能就把我的東西堆在地下室。樓下有個儲藏空間給每位房客使用。」
夏洛克問他是誰並列出三種可能性的時候，威廉看了夏洛克一眼並再次勾起嘴角。他只是
眨眨眼就繼續邊工作邊聽夏洛克說話。「希望是在地下室，否則信件應該在證物箱，但那
裏面沒有。」
他停下來聽夏洛克推論東西可能都放在哪裡。威廉挑起一邊眉毛抬頭看他。「真的嗎?很
好，我們下去看看。或許那邊有些有用的資料可以刺激你想起更多事。只是…要小心那生
物，我相信它潛伏在附近…」
他輕輕搖頭，起身拿起鑰匙串，他猜裡面應該包含地下室的鑰匙，雖然他還沒試過。「帶
路吧，大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