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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時間的流動，彷彿靜止了。
是亞爾林先低低笑了起來，感覺對方像貓似地側頭蹭了蹭自己的掌心，柯韶年也微笑了起
來，他發現這種心情一旦說出口、就好難再控制。
「笨狗差點切掉手指了，年年。」亞爾林笑著、語調慵懶性感地說，
柯韶年瞪大眼睛，他連忙轉頭、想憑著模糊人影去握朱利爾斯的手檢查，「唔啊、朱利爾
斯，你有沒有……」
話還沒講完，柯韶年就被朱利爾斯突如其來的吻衝撞得整個人向後仰，亞爾林嘖了一聲。
他忍耐地瞪著朱利爾斯瘋狂親吻柯韶年，大概5秒之後、柯韶年的側臉蕩漾出性感紅暈，
亞爾林才忍不住伸長手、用力扯著朱利爾斯腦後頭髮，把近乎失控的狼人拉開。
「白癡，太多了。」亞爾林起身，把被吻得挺不直腰的柯韶年摟進懷裡，讓人靠躺在自己
胸口喘息。
朱利爾斯眼睛都發紅了。
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絕對無法好好把事情做完，於是他大口深呼吸著轉過身去；雖然萬
般不願，朱利爾斯還是讓亞爾林把柯韶年抱開了點。
清晰的暈眩感，讓柯韶年好一段時間、連睜開眼睛都做不到。
亞爾林抱著柯韶年坐在沙發上，溫柔碰觸著他的短髮，他轉頭看朱利爾斯、哼笑了一聲。
「這樣你就知道，要是亂來、年年會被我們兩個弄死。」
過去，朱利爾斯跟柯韶年的吻，要不就是化形之後的舔吻、要不就是怕吵醒他，只敢輕輕
碰觸嘴唇的親吻而已，沒有像剛才那樣如此認真吻過。
單單是唾液的交換，就已經讓柯韶年有點承受不住，更何況是再多。
朱利爾斯彷彿宣洩似的切菜聲咚咚地迴盪在起居室裡，亞爾林悠閒地抱著昏沉的柯韶年，
正在看最近從串流平台裡挖出來、一部叫做德古拉的吸血鬼影集，直到柯韶年哼出聲、試
圖翻身為止。
「年年，還好嗎？起得來嗎？」亞爾林摟著柯韶年笑著問，「還會暈嗎？」
「一點點，但、我沒事……」
柯韶年邊讓自己坐起來邊問，「可是，為什麼我會這樣？」
「狼人的誓約交換是體液，雖然笨狗沒咬你、不過吞了他的口水大概等同於吸了我的血。
」亞爾林解釋，「只是一下子太多、超過你目前身體能負荷的量，所以你才會倒，大概像
是一口氣乾掉一瓶高梁那樣。」
亞爾林低笑著說，「不過不會醉那麼久就是了。」
柯韶年似懂非懂，「所以，如果你吸我的血、我也會有一樣的反應？」
「老哥如果吸你的血，那他會先有反應。」在廚房、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正忙著做菜的朱
利爾斯很快說，「你太美味了。」
老實說，也有可能這兩人太溫柔又太忍耐，柯韶年其實不太能夠理解兩人所謂的「反應」
到底是什麼，或許也因為自己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吧，柯韶年想。
——等等，看、不到……嗎？
「你的視力會更好喔。」
在柯韶年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之前，亞爾林就先講了，「笨狼體力更好，修復力也更強，搞
不好你明天早上起來、就能看見黑影以外的細節了。」
柯韶年屏住呼吸。
「所以你才總是只碰我、……嘴唇以外的地方？」他轉頭對朱利爾斯確認，亞爾林笑了起
來，「笨狗才沒那麼纖細，他只是不敢。」
「你他媽的不要以為我現在讓你抱著年年、你就覺得可以為所欲為，你自己整天對著年年
勃起我都忍耐著沒報警抓你、已經夠寬宏大量……」
朱利爾斯一邊吼叫、一邊將最後一把青菜丟進鍋裡炒、炒菜聲蓋住他後面還沒講完的話，
但已經足夠柯韶年又訝異地轉臉朝向亞爾林。
「……真的？」
他小心翼翼地確認，亞爾林輕輕碰柯韶年臉頰笑著說：「124歲對於吸血鬼來說還是青少
年，跟喜歡的人牽手就會硬，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
在滿室食物香氣裡，亞爾林又一次執起柯韶年的手親吻，「別擔心，無論我或者笨狗，在
你還沒說OK之前，都會好好等著的。」
出庭這天早上，柯韶年是被陽光亮醒的。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然後就愣住了。他看見離
自己有段距離的天花板，也看見米白色的牆面、還有就在頭頂的軌道燈。
柯韶年驀地翻身坐起來，他轉頭、淺米色的床單與枕頭套，還有同色系的被套；他輕輕抬
手，發現就算還是模糊、但就連自己的手指，都已經可以根根分明的看清楚了。
——你有那一口，最想嚐到的彩虹汽水嗎？
直到低頭、水滴在手背上，柯韶年才發現自己哭了。他顫抖著轉頭，心裡好怕這只是一場
夢，他用力揉眼睛、好讓自己不被淚水更模糊了視線。
柯韶年聽見開門聲。
他轉頭，發現自己竟然連小心翼翼探頭進來那個男人的髮色都看得見時，更是控制不住地
捂著臉哭出聲來。
朱利爾斯簡直嚇死了。
他箭步衝上床，首先是把柯韶年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在確定完全沒事之後，才稍微鬆口
氣地把柯韶年抱進懷裡。
「怎麼了？做惡夢了？別怕，我在，我會在這裡，年年，你不要哭……」
柯韶年猛搖頭，他抬起臉、用力把眼淚擦掉；在那對晶亮著淚光的灰色雙眸，直勾勾定睛
在自己眼底的時候，朱利爾斯這才恍然大悟。
柯韶年於是得以看見男人那張深刻而粗曠的臉上、燦爛出自己從不曾看見過的笑容。
「你看見我了。」
柯韶年點頭，他伸手去碰朱利爾斯，清楚看見晨光穿透他略長的、銀白色髮梢的光影，那
雙湛藍色的眼眸深邃得彷彿要把人吸進去似的，他看著朱利爾斯笑容裡稍微露出來的犬齒
，忍不住湊上前，輕輕吻在那雙柔軟的嘴唇上。
「……我看見你了。」柯韶年捧著狼人的臉、抵著他的額頭哽咽著說，「但是要這麼近，
才能看得比較清楚就是了。」
朱利爾斯笑著把柯韶年抱住壓倒回床裡，邊撥弄這個人類的頭髮邊好認真地說：「那就別
離開我了。」
「怎麼可以搶我的話。」柯韶年發現自己連眨眼都捨不得，朱利爾斯笑了起來的同時，嘴
唇也貼了上來。
「汪。」他說。
這個吻很輕，很克制，也很誘惑。
柯韶年簡直捨不得放朱利爾斯走，那個體溫實在讓人感覺好安心，但他的事情沒做完。他
揉了揉朱利爾斯柔軟的頭髮，忍不住笑起來，「你們的父母真是取了好名字，Julius。」
柯韶年說，「你真的頭髮好軟、又毛茸茸的。」
在朱利爾斯又一個輕吻之後，柯韶年才說要找亞爾林，朱利爾斯依依不捨牽著柯韶年下床
。最近這段時間，朱利爾斯和亞爾林都睡在隔壁客房，亞爾林早上總是睡得晚，沒有做身
體健康的打工教課時、也完全可以一路睡到傍晚沒問題。
「這傢伙就是個完全的吸血鬼作息啊。」朱利爾斯笑著說，「只不過最近他想多跟你在一
起、所以很努力起床而已。」
他牽著東張西望、顯然對所有能看見的事物都非常貪心想看清楚的柯韶年走到隔壁。為了
要容納兩個兩公尺的男人、還要加上柯韶年一起睡，家裡的床都是King Size又特製再加
大的尺寸，連帶著床單都需要特製。
雖然這樣大費周章實在很麻煩，不過反正經手處理的都是萬能管家馮守祈，這對兄弟只管
出一張嘴和錢，總之搞得定就沒問題。
「我去幫你準備早餐，等等老哥醒了問他要不要一起吧。」朱利爾斯又親了親柯韶年的額
頭說完，才把柯韶年放進房裡，自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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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早起的狗就是有肉吃！（得意）
亞爾：賴床的貓也有人疼啊。（呵欠）
年年：都有都有……（心累）
好滴，又是完全沒進度的一章……
貓貓